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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萬人迷穿為炮灰后他們火葬場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39節(jié)

第139節(jié)

    拒絕。

    敷衍。

    他怎么從來沒有發(fā)現過,這些問題,冬歉都只問了一遍。

    得到拒絕和搪塞后,就再也不問了。

    永遠不問了。

    這些天來,任白延一直麻痹自己。

    他承認自己是自私的。

    自私到,為了自己的弟弟,隨意將冬歉推到了本不該屬于他命運。

    他為了自己的私心,將冬歉至于那種絕境。

    為了不讓自己心軟,這些天他...甚至快要忘記冬歉是一個多么怕疼的人。

    一個連打抑制劑都害怕的孩子,當初是怎么鼓起勇氣救他的。

    那么多血。

    該有多疼啊。

    白年呢?

    那時候,白年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邊。

    他不是失血過多嗎?不是因為失血導致面部必須要進行手術嗎?

    為什么事情發(fā)生的時候連他的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一個呼之欲出的真相擺在他的面前。

    還能是因為什么?

    他是裝的。

    白年回到白家后的治療,他并沒有全程圍觀。

    這也是正常的,雖然他一直讓冬歉叫自己任醫(yī)生,但是他并不是一個醫(yī)生,他說白了只是一個搞實驗的,白年當時的狀況,其實他并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聽人說,白年失血過多。

    然后他就開始想著,這樣的失血情況,會對他做的人臉面具產生影響。

    一切都這么的自然而然。

    他甚至沒有過一絲懷疑。

    因為他認為白年是他的弟弟,所以從始至終,他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懷疑。

    但是,白年不是他的弟弟,也并非他想象的那般純善。

    可如果是這樣。

    白年到底背著他,對冬歉做了多少不好的事?

    仔細想來,冬歉每一次發(fā)生意外,白年是不是在場。

    那天,冬歉被來路不明的alpha標記,白年是不是也在?

    為什么他會在?

    還有更多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涌上他的腦海。

    他不敢去回想。

    他不敢直面,冬歉到底受了多少傷害。

    那天,他問冬歉,為什么不可以像白年那樣自尊自愛。

    冬歉笑著嘲諷自己天生劣等。

    是啊,白年一直都干干凈凈的。

    他為什么干干凈凈的?

    因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流幾滴眼淚,訴幾聲苦,抱幾聲怨,就會有人前仆后繼地替他去做任何事。

    只有冬歉一個人被留在了原地,始終痛苦地掙扎在泥濘里,事后還要被人問,為什么他那樣臟,為什么岸上的人干干凈凈。

    多么可笑。

    更可笑的是,對冬歉問出那樣問題的人,是他自己。

    這種窒息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這種痛苦甚至想讓他恨不得親手了結自己。

    在那一刻,他竟同閻舟生出了相同的念頭。

    他得拖一個人...跟他一起下地獄。

    冷光照射下,他的眸色極深,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像是瘋了個徹底的怪物,擇人而噬。

    他的手cao縱著光腦,對白家發(fā)出了聯絡。

    他聽見自己親切地問候著:“白年現在還好嗎?”

    他的嗓音溫柔無比,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病態(tài)的笑意,哪怕他現在,真的很想將白年剝皮抽筋,骨頭和血rou一起碾碎。

    白父對于任白延的情緒無所察覺:“還好,醫(yī)生已經穩(wěn)定住了他的情況,基本已經度過了危險期?!?/br>
    “是嗎?”

    任白延半張臉隱匿在黑暗里,溫和地笑了。

    “那我現在,去看看他吧。”

    第66章 坐輪椅的丑beta

    白年在帝國最好的貴族醫(yī)院接受診治。

    白家人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待,白父的情緒還算冷靜,很有一家之主的樣子,時不時地跟醫(yī)生交代著什么,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關心。

    任白延如他所說的那般前來。

    不知為何,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怪異,如果有人這時跟他對視上,都會忍不住地汗毛倒立。

    任公爵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溫柔親和,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和往日截然不同。

    就連白父看到任白延的時候,心中也忍不住地泛起一陣寒意。

    “白年在哪呢?”,任白延看著他,低聲問道。

    他的眼眸幽暗,如同幽壑一般深不見底,像是一條劇毒無比的蛇,陰冷地攀在目標物身上,仿佛在蟄伏著等著給人一個致命傷。

    這個想法只在白父的心中停留了幾秒就消失了。

    他怎么會懷疑到任白延的身上呢?

    一定是他想多了。

    任白延是什么人。

    他這些年對白年的寵愛,他們都看在眼里。

    就連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跟他比起來,都有些自愧不如。

    誰也不會想到,為什么白年會有這么大的福氣,在人生的至暗時刻得到任公爵的照顧。

    他見到他的第一面就像是見到親人一樣,對他格外寵愛,無微不至。

    他的好,是那種不講原則,不擇手段的好。

    任白延永遠知道白年想要什么。

    只要他想要,任白延就會給他。

    哪怕這種事,有違人性,違背良心。

    他自覺地將白年保護在最干干凈凈的地方,自己替他蹚過渾水,做盡臟事。

    這樣的人,自己怎么能生出懷疑呢?

    他如實告知道:“白年....就在里面?!?/br>
    白父迎上任白延的目光,忍不住問:“公爵是不放心,想來看看嗎?”

    任白延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

    “是啊?!?/br>
    “我不放心?!?/br>
    .....

    這是一間私人病房。

    房間里,有精密的儀器隨時檢測著白年的生命體征。

    白年何等尊貴,帝國最頂級的資源都用來為他服務。

    外面站著憂心忡忡的家人,里面是最優(yōu)等的醫(yī)療條件。

    白年生來就獲得了這世間的萬般寵愛。

    包括自己的。

    任白延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是他精挑細選的家庭。

    白家實力雄厚,又沒有什么太大的野心,不會為了家族的昌盛讓自家的孩子去聯姻。

    他的弟弟本可以在這里獲得幸福的生活。

    一切本可以順著他的心意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