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暖濕潤中釋放，凌星未輕扶在白皙無暇的軀體上的低低喘息，看著那人面色緋紅，眉樂極致痛楚交織的微蹙，靜靜感受著高潮過后的的溫存余味。

    突然間，他感到一股力量從識海深處翻涌而上，幾欲沖破禁錮！為了不讓容樽察覺，他硬壓下來，緩緩從容樽體內(nèi)抽出。

    容樽被他的動作帶出一聲嗯嚀，睫毛動了動，繼續(xù)疲憊地沒有睜開眼。

    等了一會兒，見身邊安靜的有些異常，容樽微微撩開一面眼皮，只能看到凌星未的喉結(jié)，他想要抬頭，發(fā)頂就被溫?zé)岬拇笫譁睾偷匕戳嘶貋怼?/br>
    “怎么？……”一出聲，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都是啞的。

    沒有回應(yīng)，容樽眉間閃過一絲憂意，伸手就想往他的神識領(lǐng)域探去，又被人捉住了。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凌星未握住他的手又壓了下來，臉上哪里有半絲不適。長眉輕挑了下，“容容還有力氣？那我們再來一次。”

    “你……”嘴唇被堵住，容樽滿腔氣惱都發(fā)不出來，“唔唔”的，最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凌星未眉眼都是笑，不氣不惱，耐心地用吻告錯求饒，漸漸帶著他重入云海沉浮。

    主人在盡情放縱，體內(nèi)的小鳳凰卻可憐巴巴地縮成一團，被強制壓抑著身上的精神力，不能炫耀、也不能暴露出來——它就在剛剛，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蛻變，真正的從半神修成真神了。

    天際一片平靜，沒有絲毫天雷到來的波瀾，一切都平靜如常。

    短短幾分鐘，凌星未經(jīng)歷了最重要的一個轉(zhuǎn)變。驚懼過后，他的腦子快速地運轉(zhuǎn)，得出了唯一的結(jié)論——早在他曾經(jīng)替容樽抵擋九天雷劫之時，或許就已經(jīng)提前將自己的化神劫給提前渡過了。

    死生共赴，殊途同歸。容樽生，則他活，容樽殞，則他殉。他與容樽的道，早已在無形中合二為一，難以割舍的開。

    ——這又是，天道的報恩嗎？

    二千多年前他曾恨極了天道，如今他竟有些感恩。世事輪回，沒有絕對的因果，就如同他從前那樣的厭惡人類，現(xiàn)在卻與人類和平的共處。

    身下的人兒被他的動作勾的蜷起了膝蓋，胳膊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指尖掐進了rou中。

    “星未，我不行了……你，你慢一點。”

    “好的容容，唔——”

    “怎么了？”容樽豁然睜開眼，里面水眸蕩漾，波光瀲滟，看的凌星未心肝一顫。

    “沒……我只是剛剛感到，元神好像突然晉升了一級？”

    容樽手指無力地從他肩膀滑下，腰腹間的酸麻讓他幾乎無禮招架，吐了口氣，“真，真的嗎？”

    “嗯……”凌星未掩著嘴角狡黠，臉撫在他的耳垂邊，輕輕廝磨，舌尖舔過他耳廓敏感的地方。

    容樽的腦中頓時一陣激靈劃過，強壓下去的欲望又輕而易于地被他勾起，不上不下空虛焦磨，冷靜不迫全都成了笑話。

    他咬了咬牙，頹然地一把拉下凌星未的身子，“來吧。”

    一夜未眠，戰(zhàn)到天際。

    ***

    很快到了炎熱的六月，金璟在高考前，拉著春雷去廟里求符，容樽他們無所事事，便也跟過去看了熱鬧。

    這些日子，他被凌星未纏的很緊，好像一只討要甜頭的大貓，不順著那長尾巴就甩啊甩、甩啊甩，蹭的他身子都酥了，只得全盤接收。

    食神的話似乎說的有道理，三寶偶爾會跟他說，自己的元神好像又進化了，體內(nèi)更純凈了。而他探進去時，似乎真的是每一日都有好轉(zhuǎn)，但卻總離最終的那一步，不遠不近地差著那么一點點。

    而這一小步究竟何時能趕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莫名遙遙無期了似的……

    日頭有些毒辣，曬的行人都蔫蔫的。

    “你說你這個小娃娃，家里放著兩尊真神不拜，跑到這里拜一些聽都沒聽說過的神像什么話？”食神借著凌部長的特殊關(guān)系，每個月能有兩天的假期放出來散風(fēng)，一邊走，一邊腆著大肚子慢悠悠地說道。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金璟早已不怕了他們，笑嘻嘻不正經(jīng)道：“神也得各司其職，我又不是去考廚師證的，拜您沒用！與其拜您，還不如拜拜容老板?！?/br>
    “這是為何？”食神一挑眉。

    “嘻嘻，容老板看著比您有文化?。　?/br>
    “你這個小兔崽子——”

    “哈哈哈！”金璟拉著春雷趕緊跑開了，食神無奈氣鼓鼓地跺了跺腳，“沒眼力！本神晉位的時候，容樽那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你知道這能說明什么嗎？”容樽一直跟在后面，此時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什么？”

    “成神不在乎早晚，而在于——”容樽指了指自己的臉蛋，一臉同情，“這個你所沒有的東西，嘖。”

    “嘿……”食神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一行“有臉蛋”的古琴少年們一副理應(yīng)如此地表情跟著容樽陸續(xù)從他面前走過，留下纖細優(yōu)美的背影。

    憤憤道：“好你們，回去餓了都別吵著找我做吃的！”

    這間龍吟寺是京市室內(nèi)重要的旅游景點，又趕上大考前，除游客外，不少家長也帶著孩子過來拜神求符。

    春雷和金璟不知跑去哪里了，其他人就跟著人流，權(quán)當(dāng)觀光在各大殿游走著。

    前面不遠處，有不少人擠在一座殿前，容樽本想繞道，九霄好奇地跑過去，回來興沖沖道：“大人，那里的神是月老！”

    “月老是何人？”容樽不解。

    成連解釋道：“師父您可能沒有在意，月老乃是掌管人間姻緣的神明。人們?yōu)榍笠鼍壝罎M都會去拜月老，各地都有許多月老祠。”

    “我們有這么個神嗎？”容樽扭頭問食神。

    食神還在生悶氣，沒好氣地答道：“有沒有你自己不清楚嗎！人類姻緣之事，不一直是你家二丫喜歡cao心的嗎，什么時候跑出來的月老？”

    “我也不曾聽過?！比蓍讚u搖頭，看了看前方進滿人的大殿，又很快釋然，“不過從前沒有，不代表之后也沒有。二丫不在后，這種事總是需要有神cao心的，通過人類自身的信仰力量，‘月老’這個神明能夠誕生也是順應(yīng)了天道?！?/br>
    “我們也去看看。”凌星未突然開口。

    “你沒看那兒都是小姑娘們擠的，我去做什么？”容樽有些不自然，硬著頭皮，“再說了，去祭拜比我還小的神，這成何體統(tǒng)？會折了他的道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