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人rou給我來一碗
尸體的分割進行得要比預想的容易得多,曹哥一番努力之下,尸首終于分成了六塊,接下來就是要往碎里剁了。這個工作顯然是他一個人所不能完成的,于是他讓鐵頭和川娃一起來幫忙。 刀已經(jīng)卷刃了,鋸子也被血污給粘住了。曹哥顯得很疲憊,把刀交給了小鳥,小鳥立馬開始往鋒利里打磨。 整個號子靜悄悄的,只有曹哥喘息和小鳥磨刀的聲音。大家?guī)缀醵计翚鈹肯?,好像一發(fā)出聲音就會把劉三軍驚動起來一樣。 我忽然聞到一陣尿sao味,四處尋覓了一下,原來是老侯尿了褲子了。我想起他動手時的兇殘,再看看現(xiàn)在這副龜孫子模樣,不由得怒從心起,一腳就把他從床上踹到了地下,老侯一個撲騰,恰恰摔倒了尸體旁,臉剛好對準了劉三軍的襠部,那活兒差點被他吞進嘴里。老侯嚇壞了,嘴里呸呸呸地爬了起來,再看看尸體,五十多歲的人了,也不害臊,嘴一癟,眼看就要哭出來。 “哭你媽逼!你女子叫人日了啊!再哭老子把你也剁了!”曹哥惡狠狠地嚇唬著他,老侯聞言立馬收住了勢頭,委屈地挪到床邊,又要上來,我抬腳欲踢。李哥問道:“咋了,胖子?現(xiàn)在不是鬧的時候?!?/br> “你不知道李哥,他尿褲子了。這老皮,不打不行!”我說著又是一腳,老侯嚇得立馬不敢再動了。 “他媽的,那是該打!”李哥還沒說話,曹哥就接了過去。 “你是不是害怕呀?”李哥和顏悅色地問老侯,我知道老侯要遭殃了,因為李哥一般和藹可親的時候就是發(fā)脾氣的前兆。 “我……我……是的?!崩虾畹拖铝祟^聲音像蚊子哼哼! “那簡單,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把他的大腿分了,就不害怕了……”李哥微笑著,神態(tài)就像一個魔鬼。 老侯聞言一張臉立馬就苦了下來,腿都在打顫了。左右看看,估計是沒得改了,顫巍巍的剛向尸體挪去,李哥又說了一句:“記住??!要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不然煮不熟,到時候你吃呀!” 聽了這話,老侯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直流,最終只有從小鳥手里接過刀,顫顫顛顛地雙手握住,半蹲下來將刀對準了一條割下來的大腿…… 正在這時,趙軍的聲音忽然飄來。 “華華,半夜三更不睡覺,搞啥活動呢?” 李哥給大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都不要說話,然后才盡量笑呵呵地回答:“沒事,老侯晚上尿床了,我讓人幫他治治?!?/br> “你就別給我裝俅迷了,你知道我說的啥意思?!?/br> “我不知道,趙哥的用意一般都比較深奧。”李哥不動聲色地說。 “我說你是不是讓所長給你買啥好吃的,自己在做呀!怎么還有磨刀的聲音?”趙軍還是明說了。 “嗨!瞧你說的,有這樣的好事我還能不記著你趙哥?” “你就別騙我了。你搞得好呀!還是新鮮rou,我都聞到血腥味了!”趙軍的鼻子看來確實好使。 “屁rou!人rou有,你吃吧?”李哥沒好氣地說。 “人rou?給我來一碗,我還沒吃過呢!”趙軍笑了:“華華你真會開玩笑!” “哈哈!不說了趙哥,有rou了我一定給您分一點。咋樣?”李哥哈哈大笑。 “那好,你慢慢拾掇,我就等著吃了?!壁w軍說了這一句就再無聲息。 李哥回過頭來,臉上表情很奇怪,半晌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鳥,記著到時候挑塊好rou給你趙哥送去。這可是他自己哭著喊著要吃的?!?/br> “真給呀?開玩笑吧?”曹哥小心翼翼地問。 “給,咋不給?免得人家說我們小氣?!崩罡缫荒樀谋梢模骸叭账浪膊粫氲轿医o他的是人rou?!?/br> 聽著他們的談話,感受著他們的語氣,看著他們略顯輕松的笑容,我知道在這一刻,我是真正和魔鬼在一起,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沒有一點人類應(yīng)該有的情緒了,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邊老侯還得繼續(xù)他的工作,只見老侯別過臉去,一刀揮下,正剁在那截大腿的根部,皮開rou綻,一小塊碎rou正飛起來濺到了他的嘴里。老侯一張臉都要變形了,眼珠子在眼眶里像是要蹦出來,他扔下刀一個翻身就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 饒是這樣,李哥還是不放過他,等他吐完了李哥又示意他繼續(xù)。老侯略帶乞求地看著李哥,李哥緊緊地盯著他,表情不容抗拒。 老侯無奈地又拿起了刀,瞬間老淚縱橫,喃喃地嘆了一句:“我這到底是造了啥孽?。 闭f話間他突然像是發(fā)了瘋一樣,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嘶鳴的聲音,手中的刀如雨點般落下,似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刀一刀砸在劉三軍的那截大腿上。隨著刀光,血污,碎rou,骨渣四處飛揚,濺進了老侯的眼睛里,嘴里,鼻孔里……那截軀體在老侯的刀下變換著方位,刀撞擊在皮膚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音,和骨頭碎裂聲混在一起,令我頭皮發(fā)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每一刀都很深,帶出了許多色彩,那粉白的是皮膚、暗紅的是碎rou、醬紫色的是血管、灰褐色的是筋、黃色的是脂肪、白色的是骨頭,這一切混在一起如同一幅油畫,而老侯就是這畫中唯一的活物…… 一塊碎rou飛起來嗆住了老侯,他咳嗽著住了手,氣喘吁吁的靠著墻坐了下去,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下。他轉(zhuǎn)過頭來我?guī)缀醪辉缚此哪?,血漿和rou末混在一起結(jié)成了惡心的糊狀,填滿了他臉上的每一條皺紋。眉毛上還掛著rou渣,他略微一動就簇簇地往下掉。雙手已被鮮血浸染,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從地獄爬出的魔鬼。 李哥、曹哥也被老侯的這幅模樣駭?shù)搅?,半天李哥才咳嗽了一下說:“行了,剩下的讓他們來吧!老侯歇歇?!?/br> 誰知老侯根本不交出手中的刀,只是直直地站在當場,最后我好不容易奪過刀將他摁坐在墻角他嘴里還嘀咕:“我不怕!我還行,我來,我不怕,我還行!” 正在這時,鐵頭突然一聲驚呼:“媽呀!劉三軍眼睛咋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