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小夫人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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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今永安王府世子真的醒來,林海得了這一門姻親,坐穩(wěn)了禮部尚書的位置,再有不識相的不過是自尋死路。眾人只當(dāng)林海當(dāng)真忍下了這口氣,畢竟永安王世子在京中可算是難得的佳婿,若非這種情況,以林海之前的位置算得上是高攀了。 外人如何思量林海并不放在心上,他入京之后不曾去過賈家,賈家大抵也有些著急派人幾次來,他亦不曾理會。只不過等一個時機罷了。 賈家倒是派人去過王府,想要從黛玉入手,緩和和林家的關(guān)系,順便同王府拉上關(guān)系,但可惜陳王妃早就打定主意如何會讓她們輕易見到黛玉,賈家自然是無功而返。 就在賈家心慌驚疑之下,從天而降的大喜事,賈元春宮中受賢德太妃,賈家一時之間喜氣洋洋,將林家之事暫且拋到腦后。 林海得了消息淡定的吩咐林管家將事情準(zhǔn)備妥當(dāng),這一日京中眾人卻是見了一樁奇事,禮部尚書林海府上抬出一隊長長的禮隊,去的卻是才封了妃子的這熱鬧不已的榮國府。 有那促狹的小人還道,莫不是這林家要巴結(jié)榮國府。卻不想拿禮隊在榮國府前停了下來,林家的管家大聲道“奉我家老爺?shù)脑?,將貴府為我家姑娘準(zhǔn)備的嫁妝送歸府里。我家老爺?shù)囊馑?,我家姑娘養(yǎng)在貴府,得貴府大姑娘的恩情嫁入王府。我林家姑娘自然不缺這一副嫁妝。還請貴府派人查驗,可有少了?!?/br> 林家此舉本來就奪人眼,這會兒跟著來瞧熱鬧的不少,尤其林家壓根沒攔著。人群之中但凡聽了這話的莫不是驚呆了,這林家之女月前從賈家出嫁之事,京中眾人還記得分明。不過是那林家姑娘好福氣,才過了門那世子就醒了,倘若沒醒,這林家姑娘可不是小小年紀(jì)就守寡。聽著這話里的意思,這分明是賈家賣了親戚家的姑娘換了自家的榮華富貴。 榮國府守門的小廝早瞧見這長長的隊伍就覺不好,待聽到林管家的話,心中咯噔一下,忙跑了出來就要攔著。林管家如何會理,只叫他們請了做主的人來,接了單子,好叫他回去復(fù)命。 賈璉得了消息匆匆趕來,見了此情,又聽小廝復(fù)述了一遍,臉都綠,偏還要撐著笑臉同林管家打招呼“姑父這是何意,林表妹在府中住了這些日子,老祖宗拿著但親孫女看待,不過是外祖母家的一點心意,姑父何必如此見外。” “璉二爺不必多言,府中的心意林家實在擔(dān)不起,我家老爺只姑娘一根骨血,當(dāng)日信任府上才送到府上教養(yǎng),這其中曲直如何府中自然清楚。這是單子還請璉二爺收好?!绷止芗液笸艘徊诫p手送上單子,卻是半點不松口。 當(dāng)著圍觀人的面,賈璉氣得牙癢癢卻又不能如何,只壓低聲音道:“姑父如此,莫不是對圣旨不滿?” 林管家掀起眼簾看了眼賈璉只道:“璉二爺還是受了單子的好。” 賈璉雖然是紈绔,卻也不曾叫人這般掃過臉,恨恨的接過單子,就要放話。林管家拱手一禮,就轉(zhuǎn)身離開,所有的東西皆堆在了榮國府門前。林家眾人轉(zhuǎn)身就走了個精光,只剩賈璉僵在原處。 第十七章 賈家本來出了個太妃,風(fēng)頭正盛,出了這么一事卻是成了京中的笑話,此事真假只略想想就知。林家姑娘喪母之后寄居賈家,等閑不出門,京中林家的故舊都沒幾個見過,更不要說外人,哪怕正的應(yīng)了那話,宮中如何知道。且賈家的姑娘入宮多年沒個消息,忽然就封妃子。兩相和了,自然也無人說林家過分。 不得不說林海此舉實在出人預(yù)料,但卻也在情理當(dāng)中,賈元春之事做得并不上隱秘,京中一等的人家哪個在宮里沒有消息。多不過是看笑話罷了,尤其那賈元春還是太妃,太上皇縱然權(quán)力仍在,但太妃算得了什么。 林海心中對此亦有疑惑,那單子上的東西他一早就備齊了,偏徒元睿勸了他不若稍等幾日。見他似有玄機,林海也就不怕多等幾日,卻不想傳來的卻是賈元春封了太妃的消息。若說這其中沒個緣由,他再不信,但為什么是太妃?他考慮許久仍不得其解。 到底是尋了徒元睿問個分明,“宮中之事,小婿也不清楚,不過是聽說甄貴太妃留了賢德妃在自己宮中,甄賈兩家一向交好,莫不是甄貴太妃的意思也未可知?!蓖皆V缓Φ?,一臉的淡定,好似真的不知其中的底細(xì)。 謊話連篇的,林海一個字也不信,不過他倒是約莫猜出了其中的事情。今上雖然即位,但太上皇將忠誠親王提了起來與今上打擂臺,那甄貴太妃乃是忠誠親王的生母,留著賈元春十之*是沖著今上去的,合著外頭影影綽綽皇帝強搶朝臣家姑娘沖喜的流言,還有趕在天使之前到揚州給他送信的人,這背后不過是天家的權(quán)利之爭。只是誰也沒料到,這沖喜真的沖成了。 只是那賈元春如何成了太上皇的妃子,這其中自然是有人動了手腳,不過到底與己無關(guān),那賈元春不顧親緣害他的玉兒,如此下場卻是便宜她了。林海暫且將此事撩開,只是目光不錯的盯著徒元睿,眼中分明有深意,他倒是沒想到徒元睿會是今上一派的。 徒元睿被瞧著有些不自在只道:“賈家之事,岳父打算如何處置。雖出得一時之氣,但到底是姻親,將來?”他們自然無妨,但待遇到底在那府中養(yǎng)過,賈史氏是黛玉的外祖母,倘然真的不理,恐連累黛玉。 林海自然明白他的未盡之語,臉色沉下冷笑一聲“放心,絕不叫他們擾了玉兒?!彼挠駜弘U些一生盡毀,若是就這般算了,他豈不是枉為人父。 見林海心中有數(shù),徒元睿也就不再多言。 賈家后來又派人上門尋林海,欲意討要一個說法,林海倒是見了賈璉,未待賈璉多言,先責(zé)問黛玉之事。賈璉羞愧不敢爭辯,且又因林海如此位高權(quán)重,少不得低聲懇求道歉。林海一番氣怒之后卻道“我亦知此事與你們大房無關(guān),但到底是一家子,叫我如何行事。我往日瞧二舅兄好讀書,為人端方,哪里知道卻是我瞎了眼。你也莫怪我如此生氣,我只你表妹一根獨苗,幸而老天垂憐,不然她小小年紀(jì)這一生也就毀了,我將來有何顏面去見你姑母。你回去只問一句,他賈政可對得起自己的meimei?!?/br> 林海句句對著二房,賈璉一面尷尬受著,心中未嘗沒有些心思,二房出賣親戚得了好處,卻叫他大房受過。嫌隙既生,后事不安。次后從林家回了賈府,同賈赦提起,父子兩個都是一般的心思,尤其賈赦,往日里外人總瞧著賈政比他好,今日林海之言,卻是讓他很是受用。 賈家之事既罷,林海復(fù)又將他為黛玉準(zhǔn)備的嫁妝送去了永安王府。自來對女子而言嫁妝乃是重中之重之物,倒不是要用著,但情理如此。林家百年世家,林海無意再娶,這家私自然恨不得都留給女兒。永安王府倒也理解林海為女兒的一片心意,因而這補的嫁妝卻是接了。好在林海也沒真的要叫外人瞧熱鬧,賈家置辦的嫁妝自然不過是些不值錢的器物,真正的田舍鋪子等卻是寥寥。而林海正是將這一部分補起來。 雖然瞧著不很厚重,其實比得上京中上等人家?guī)追菁迠y,沒有不值錢的大件器物,具是林家?guī)旆績?nèi)珍藏之物,并著田莊鋪子和現(xiàn)銀。倒是把永安王府的人嚇了一跳,不過想著林海的一片慈父心腸,也是嘆息不已。 林海的態(tài)度寬了王府的心,雖有嫌隙卻亦屬正常。只待時日將其抹平,陳王妃放下心來才有心思好生的布置其他。因著黛玉年幼,陳王妃也不急,只將黛玉帶著身邊,言傳身教,若有不懂之處再細(xì)細(xì)的講明。黛玉秉性聰慧,舉一反三,耳濡目染之下,心性比之初時卻是大氣的多,至于那傷風(fēng)悲月之舉卻是少有。 徒元睿早發(fā)覺自己的小妻子許是因為早慧的原因又兼年幼失親,寄人籬下心思敏感,因而與陳王妃商議了一遭,拿了一些事情與她練手,不求她做得多好,不過是沒那個傷懷的心思。 在徒元??磥?,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煩心事,不過是閑得很罷了。他雖憐惜她,卻不欲叫她這般自毀,幸而黛玉出乎他意料的聰明,倒是叫徒元睿有些吃驚。 黛玉自然明白她的夫君其實打心眼里有些小瞧她,他雖對自己沒有惡意,且可以說極好,但他卻亦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只這一點在黛玉看來卻是決計不能接受的。她堵著一口氣,好好的跟著王妃學(xué),偏要讓那人收回原先的想法??v然她年幼卻也不是無能至此,只能叫他護著。 陳王妃和身邊人的贊許比不得那人眼中閃過的驚訝,黛玉偷偷給他一個得意的眼神,待看到他瞧了過來,忙轉(zhuǎn)過臉去,眉眼間帶著笑意,卻是再不是那個帶著輕愁的人。 徒元睿的嘴角亦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帶著縱容的笑意。陳王妃回身恰好瞧見了,順著他的目光見了黛玉和陽哥兒說笑的模樣,因著心情好,又膳食的改善,黛玉比起幾個月前卻是長了一些,身量雖然還有一些不足,但是紅潤的臉頰,出塵的氣質(zhì)躍然眾人間。陳王妃眼中閃過一抹有趣的笑意。 陽哥兒瞧見母后笑道古怪心中沒來由的打了個突。母妃這是又想做什么?父王救命。 “陽哥兒怎么了?”黛玉見元陽好好的突然不語,奇怪的問道。 徒元陽這才回過神來,又撇了眼母妃,見母妃言笑晏晏的模樣,只當(dāng)自己看錯了忙搖頭道:“沒什么,只突然想到一件事罷了?!?/br> “你能想什么,可是又闖禍了?!蓖皆6炔竭^來輕輕的敲了下幼弟的頭道。 “大哥,什么叫又,我哪里經(jīng)常闖禍。”徒元陽不依的哇哇反駁,徒元睿一個眼神過去,徒元陽立時就老實了“不過是一兩次,大哥記那么清做做什么。再說這次可不是我,我不過是瞧了回?zé)狒[?!?/br> 黛玉與元陽極好自然忙岔開話題道:“陽哥兒瞧見什么有趣的事情了,我成日在府里這沒趣,可說來聽聽?!逼鋵嶗煊衲睦锸菒勐牊狒[的人,不過是怕徒元睿責(zé)罰元陽罷了。 徒元睿自然不會駁了黛玉的面子只道:“你又瞧見什么了?” 徒元陽揉了揉腦袋,眼睛咕嚕的轉(zhuǎn)了下才道:“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在街上瞧見一個傻子罷了,果然這天底下傻子多,這天子腳下,竟然敢當(dāng)街打人,以為自家有幾門親戚就了不得了。沒瞧見滿街上的人都在笑話他,也不知道那家人是怎么養(yǎng)的,養(yǎng)出這么一個敗家子。大哥,你成日說我不長進,你若是瞧了他再不說我?!?/br> 徒元睿被幼弟氣得笑了“和著你和一個傻子比,倒還得意了,看來最近是太閑了,正好,你嫂子的書快看完了,許先生家書不少,你明兒個起就給我抄書去。” 徒元陽聽罷臉色就是一灰,忙向著母妃和嫂子求救,陳王妃只笑盈盈的瞧著,壓根沒有幫幼子求情的意思,倒是黛玉心有不忍,正要開口,卻見陳王妃對她搖頭,這才止住話頭。 徒元睿摸摸幼弟低垂的腦袋,嘴角的帶著笑意卻半點改口的意思也沒有,不過他忽然想起什么只道:“那個打人的傻子哪里來的?”真正的有點底蘊的人家哪怕出了紈绔子弟也不至于這般出丑到街上去,徒元睿難得的有點好奇。 “好像姓薛什么的,哦,那人嚷嚷著是榮國府的親戚,不然我才沒興趣瞧呢?!蓖皆栒硇氖艽?,不過大哥問,他肯不敢不回,只道。 姓薛,黛玉眉心微蹙,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賈家的一切就離她似乎很遠(yuǎn)了。是寶jiejie的哥哥,是了,那府里的人慣常都叫他薛大傻子。 第十八章 陳王妃和徒元陽不清楚,徒元睿卻是盡知,因著黛玉的關(guān)系,榮國府相關(guān)之事他都上幾分心,不只知道那薛家寄居在榮國府,甚至知道那薛家的大傻子打死了人,叫賈雨村判了個不清不楚。那薛家糊涂竟然沒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妥,薛大傻子這會兒是沒人理會,真叫人盯上了,隨時性命不保。徒元睿心底哂笑,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之人,他自然沒放在心上。 黛玉因著徒元陽提起薛家,故而想起姐妹們,心中徒然升起一抹悵然之意。徒元睿倒是略說了徒元陽幾句,不過是告誡他莫要學(xué)了壞樣,惹得徒元陽大呼兄長不信任自己,更是纏著黛玉給他作證“嫂子快說說,我何曾在外頭做什么壞事。大哥偏不信我,分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做什么都行,偏我就不行。” 黛玉聽他說得不像,怕徒元睿聽了生氣忙要勸阻,果然徒元睿伸手一把拎過幼弟“越發(fā)沒了規(guī)矩了,你今日個不說過一二出來……”未竟之語讓徒元陽縮了縮,懊悔不已“大哥,我胡說的還不成嗎?再不敢了?!币幻娼o陳王妃和黛玉遞過求救的眼神。 見幼子可憐兮兮的模樣,陳王妃笑了出聲拉著黛玉的手指著那兄弟兩個只道“瞧瞧,睿之多大的人還跟孩子似的,陽哥兒也是,還不給你大哥道歉。” 徒元睿原就沒真生氣,聽得母妃開了口也就順勢放開了三弟,只道:“都多大了還沒個正行的,明兒個見了許先生,可要好生的說說?!?/br> 知道繞不過去,徒元陽懨懨的抬起眼皮在徒元睿沒瞧見的地方做了個口型“壞大哥!”偏被黛玉瞧見,頓時忍不住捂嘴笑了。 等會過神見眾人都瞧著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只往陳王妃身邊靠著,目光落在徒元睿身上想起剛才元陽的話抿嘴偷樂,叫徒元睿摸不著頭腦,眼中難得的透著疑惑之色。 偏黛玉躲在陳王妃身邊,若不然他必要拉了她出來問個究竟。倒是陳王妃站在黛玉一塊,亦瞧見了幼子的模樣,倒是猜了個*不離十,也跟著笑了笑,卻不出言。 徒元睿瞧著母妃和妻子,倒是無奈的很。只徒元陽站在他身后雙手合十做求饒狀,讓陳王妃和黛玉千萬不要說出來。越發(fā)逗得兩人笑不止。 徒元睿覺出什么轉(zhuǎn)身看向幼弟,徒元陽忙將手往身后一放,低垂著腦袋做老實的模樣。轟然間,屋內(nèi)眾人具是大笑不止。黛玉依在陳王妃的懷里笑得彎了腰“哎呦,母妃,我肚子疼。” 陳王妃撐著身子摟著黛玉笑道:“母妃給你揉揉,母妃也笑累了,今日個可要多用碗飯?!标愅蹂χ蛉??!鄙磉叺娜艘喔鴾惾さ溃骸斑@是世子和三公子孝順?!笨刹皇切㈨槪稼s得上彩衣娛親了。 徒元陽見眾人笑出了聲頓覺不好,老實的裝死不抬頭,徒元睿一臉無奈,最后撐不住自己也笑了。伸手揉了揉幼弟的頭,罷了,看在逗了母妃和小妻子一笑的份上,饒了他。 秋意漸濃,幾場秋雨之后,多了幾分涼意,若是往年,黛玉早早就穿上了夾襖,不過今年卻是不必了。她本就是胎里帶來的弱癥,加之后天調(diào)理不當(dāng),才越發(fā)的嚴(yán)重。自進了王府里,王妃尋了太醫(yī)院開了調(diào)理的藥膳方子,每日里換著法的用,看著已然如常人。 就算是回林家住著的時候也早有王府送來的藥膳譜子,林海自然關(guān)心女兒的身子,林家下人如何敢有疏漏,如此之下黛玉自覺胖了許多,可惜眾人卻都不這么認(rèn)為。徒元睿更是笑言“大風(fēng)天可千萬別出去,不然讓風(fēng)吹跑了,我可沒處尋去?!睔獾明煊竦芍浑p美目卻沒法子,只能恨恨的多用了小半碗的飯賭氣要再胖些。 黛玉素來喜愛在院子里小坐看書,只是天兒漸涼,她素來身子弱,就是如今好多了,但眾人如何肯依。徒元睿知道親自安排在碧云閣中搭了一座玻璃花房,雖不大,但是玻璃到底是稀罕之物,搭一座花房實在是難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