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小夫人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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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妃心內(nèi)有了盤算,待到徒元睿回府,知道林海那頭已然妥當(dāng),這才安下心來,將今日之事與徒元睿細(xì)說了一遭,自然少不得道:“玉兒到底年幼,身邊沒個穩(wěn)妥的人,張嬤嬤雖然好,但到底不過不大合適。我想著再尋一個合適的人給玉兒,你看著如何?” “要我說很不必,不是有母妃在,母妃多提點(diǎn)就是,難不曾其他人還會比母妃更好?!蓖皆O肓讼脒€是拒絕道。 陳王妃聞言只笑道:“你倒是好,什么都指著娘。大面上自然有我,只是玉兒那院子里也該有個能壓住陣腳的教養(yǎng)嬤嬤。說起來這京中的人家,我也只見過賈家這般養(yǎng)孩子的,拿著自家的下人當(dāng)教養(yǎng)嬤嬤,能教姑娘們什么!” 陳王妃如此一說,徒元睿再沒有不明白的,姑娘的尊貴不只在自己,也在身邊的人。“既然這般,去歲的時(shí)候就聽陳姑姑打算出宮,只是今年事情多,倒是耽擱了,不若請了她來給玉兒做教養(yǎng)嬤嬤也使得?!?/br> 徒元??谥械年惞霉媚耸翘侍髮m中的女官,原是大家的庶女出生,家族為了榮華富貴送了她入宮,原想著搏一搏前程,但那皇宮又豈是好待的,她自己是沒那個心思,不過是被家族逼著,入了宮只求安安穩(wěn)穩(wěn)的出宮同生母團(tuán)聚,誰知道沒等到她出宮,生母就死了,她沒了念頭,家族眼見她沒了希望也就不管她,任她自生自滅,等到二十五歲能出宮的時(shí)候,她想著出了宮也不過是受家族的磋磨,索性留在了宮里做了管事姑姑。 徒元睿幼年進(jìn)宮的時(shí)候,她已然在太皇太后跟前很有些體面,因而被分派了照顧徒元睿的活,與徒元睿很有幾分情分,他原就想著將來接了陳姑姑出宮榮養(yǎng),這會兒倒是剛好可以給黛玉。 “這注意很妥當(dāng),她是太皇太后身邊的,又是難得好性子?!标愅蹂磥硪埠苁峭桩?dāng),這樣一來也免了以后太皇太后有心挑剔。 “只是這事情好辦,這一樁是你來還是我來?”陳王妃問起徒元睿關(guān)于那個婢女的事情。 徒元睿略思索了下道:“這事還是交個孩兒處理?!钡降资撬磉叺娜?,他總歸要表個態(tài),再者,小玉兒只怕真的不大信他。 既然長子應(yīng)下來,陳王妃也就放手,徒元睿從母妃手中拎了人帶著去了碧云閣。彼時(shí)黛玉尚在糾結(jié),忽然見了他進(jìn)來也是一驚,忙站起了身,張口要斥責(zé)他這般闖入,復(fù)又想起這人的身份是她的夫婿,頓時(shí)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只緊閉雙唇,立在那里默然不語。 徒元睿瞧著她倔強(qiáng)的模樣心中微微嘆息,若是叫他那岳父瞧了只怕該當(dāng)自己慢待了這人?!澳慵热徊幌参疫M(jìn)來,直說就是,這是你的院子,你有這權(quán)力,總把心思藏在心里,誰能知道你的委屈?!?/br> “我能有什么委屈,世子是這王府的主人,哪里去不得,又是我能管的,我若是個客人還能說,但誰讓我不是。”是的,她又不是客人,是他的夫人,出嫁從夫,她可不是要聽他的。黛玉自嘲。 徒元睿上前幾步行至她的身側(cè),低頭瞧著眼前的人“岳父回京了,今日個我去林家拜見了岳父大人?!?/br> 黛玉輕咬唇仍然不做聲,她想問父親如何,但卻不知從何問起,她肆意妄為的在眼前的人面前求去,卻到頭來只是一個笑話。她原以為這人可以相信,可是卻轉(zhuǎn)眼間又被質(zhì)疑。 “岳父很擔(dān)心你?!蓖皆@息道“玉兒,你始終對我抱著謹(jǐn)慎的態(tài)度,是因?yàn)槲沂悄愕恼煞?,還是因?yàn)槟阈闹芯驮敢庀嘈盼??!?/br> “我不是你想要的妻子,可是你卻能在我面前掩藏這樣的情緒,我似乎沒有相信的理由。”黛玉終于抬起了頭,一雙明眸直視眼前銳利的雙眼。為什么她不曾做錯什么,卻要逼迫她,難不成她連不喜的情緒都不能有嗎? 終于愿意回應(yīng)了,徒元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什么讓你這般以為,玉兒,僅僅是一個婢女的話,就讓你質(zhì)疑自己的夫君,如果岳父知道他的女兒被人教成這般,想來會很失望才是。” “不是!我沒有!”黛玉忍不住道,蒼白的面容帶上一抹紅霞,卻是氣的。黛玉深吸一口氣怒視眼前的人“一個婢女卻能夠擅作主張,還是有誰給了她這樣的底氣?!本退闶擎九?,貼身的婢女,和三等的婢女如何能一樣,但凡能近身的皆是得到主子信任的。黛玉不信一個婢女沒有任何依仗就敢到她跟前來求名分,甚至是脅迫。 “我很抱歉,小玉兒,這件事情確實(shí)是我的疏漏。我承認(rèn)對于這些確實(shí)不怎么注意,卻不想讓你受到傷害。這是我的不是?!蓖皆U\懇的道歉讓黛玉傻了眼,他再道歉! 黛玉蹙著眉,懷疑的看著徒元睿,真的不是他的意思?滿心的疑惑帶了出來,一雙水盈盈的眼中解不開的戒備和疑惑,是真心還是假意? 徒元睿轉(zhuǎn)身對著外頭喚了聲“帶進(jìn)來!”立時(shí)就有兩個嬤嬤壓著一個婢女進(jìn)來,不是青梅還是誰,不獨(dú)青梅尚有徒元睿身邊的幾個婢女,和紫鵑雪雁幾個。烏壓壓的頃刻間就占滿了整個屋子。 黛玉瞧了眼徒元睿,再看看綁著的青梅,低垂下眼簾,她好像又弄錯了什么! 徒元睿揉揉黛玉的發(fā)頂,他并不認(rèn)為黛玉做的多不好,不過是個孩子?!澳?!” 轉(zhuǎn)身看向被綁著的青梅,眼中卻是一片冷意。 青梅尚不知悔改,此刻被帕子堵著嘴仍然嗚嗚咽咽的,一雙眼瞧著徒元睿想要懇求他放過,不過是不肯死心罷了。 徒元睿淡淡的以背主之名叫人拖出去仗打,然后逐出去。那冰冷的話語讓黛玉心猛地一緊,手卻被一把握住。溫暖的大手牽著她的小手,那手心的溫度暫時(shí)安撫了她。 青梅沒有說話的機(jī)會就被拖了出去,她的出場不過是給眾人一個警醒,更或者是王府一個警醒。說到底還是黛玉太小了,才不會讓人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若今日入府的是一位已然及笄的世子妃,大抵就算青梅有這些心思,也不敢如此妄為。說到底不過是她們的貪念害了她們自身。 青梅被拖走,徒元睿轉(zhuǎn)過身看向小黛玉“覺得我做錯了?” 黛玉輕輕搖頭“不是?!蹦乔嗝纺恐袩o人的欺她年幼對她威逼利誘,世子是為她出頭,她豈會不知好歹。只是她猜不透世子的意思罷了。 徒元睿伸手為黛玉撫平額間的落發(fā),淡淡道“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以相信我。其他的事情不必去理會,也不需要去猜忌,王府中沒有侍妾,父王沒有,我亦亦然?!彼阅切╅e言碎語不需要去聽,也不需要去放在心中。 黛玉的雙眼睜的有些大,不納妾,為什么?然后才意識到她想這些是在有些不應(yīng)該,臉色發(fā)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我不是,我是說我?!?/br> “府中的事情,你以后只慢慢的跟著母妃學(xué)就是,你還小,有些事情不需要想太多?!蓖皆:Φ?。 黛玉徒然間涌起一抹失落之意,大抵他對她很失望吧! 徒元睿又揉了揉小黛玉的頭,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我已經(jīng)同岳父說好,明日帶你去看望岳父。可開心些!” “多謝世子!”黛玉輕聲道,她終于抬起頭正視她名義上的夫君,這人對她很好。她不會再叫他失望的。 第十六章 黛玉坐在馬車內(nèi),總是忍不住隔著紗窗去看外頭,為何還不到。她在京中數(shù)年,卻不曾去過林家在京中的宅邸,如今也不知道行至了何處。 徒元睿瞧她這般只道:“你就是再看,也不能立時(shí)就到了。” 黛玉聞言頓覺有些不好意思只低聲道:“我離開父親的時(shí)候才六歲多,如今都有三年多,也不知父親身子可好。”母親亡故,父親恐她無人教養(yǎng)送她入京,原以為不過一兩年,誰知道卻是三年多。 徒元睿聞言想起昨日個見到林海的模樣,眉毛微挑,說起來他們父女兩倒是有些相似,他那位岳父瞧著可不強(qiáng)壯。看來該找太醫(yī)院的人好好聊聊,徒元睿心中暗道。面上卻只道:“很快就到了,不必著急。” 黛玉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道:“謝謝?!?/br> “我說過的,我們之間不必用這個字。”徒元睿淡笑道。 馬車又走了一陣,卻是停住了。黛玉知這是到了,心情復(fù)又有些激動。徒元睿先行下了馬車,之后才伸出手扶著黛玉下了車。 黛玉一眼就看見了立在門口的身影,那個迎風(fēng)而立的儒雅的身影,不是父親是哪個?黛玉的眼中蓄滿了淚水,父親! 不獨(dú)黛玉,林海亦是十分激動。徒元睿瞧著父女兩如出一轍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出言道:“岳父,咱們進(jìn)去說吧!” 林海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點(diǎn)點(diǎn)頭,領(lǐng)著兩人進(jìn)了林府。待到進(jìn)了林府,徒元睿亦知父女兩個必然有話要說,幸而許閆尚在林府,徒元睿只道有事相詢,卻是同許閆說話去了,留了父女兩個在花廳里。 “父親……”沒了外人在,黛玉再壓抑不住撲到父親的懷里“父親,玉兒好想你。父親?!摈煊裢纯?,哭得是久別重逢的淚,亦是這些日子擔(dān)驚受怕的淚,沒有父親在身邊,她強(qiáng)撐著面對一切,此刻在父親的懷里,要將所有的委屈都釋放出來。 “玉兒,玉兒,都是父親的錯?!比舴撬欧侨?,何至于叫女兒承受這一切,他已然不敢想象一開始嫁給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他的玉兒受了多大的驚嚇和委屈。這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無能,早知如此倒不如一開始留了女兒在身邊。 黛玉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淚,想到自己這般很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眼睛,垂著小腦袋“父親,女兒太激動了,讓父親擔(dān)憂了?!?/br> “玉兒受了委屈自然要哭出來,都是父親不好?!绷趾@⒕蔚馈?/br> 黛玉搖搖頭“不,父親,玉兒現(xiàn)在過得很好,真的,玉兒只是想父親了?!摈煊癫幌敫赣H擔(dān)心,且她真的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過得并不差。 林海只當(dāng)女兒是有心安慰,只不論心底如何想,面上卻如何也不愿讓黛玉再添愁意只輕聲道:“玉兒過得好,父親就放心了?!?/br> 父女兩個冷靜下來才坐下好好的說話,林海不免問起黛玉在王府中的事情,黛玉為安父親的心,具是都一一說明。畢竟王府之中確實(shí)待她不壞,王妃和善,兩位公子亦是友善的很,就是世子雖然性子不算多好,但卻也是真心待她,并不藏jian。 區(qū)區(qū)數(shù)語,林海卻也能探出黛玉所言但是實(shí)話,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不少。有許閆在,王府諸人的品性他也知道些,只是許閆說得再好,沒有親眼瞧見女兒的模樣,他也放心不下。他自然明白此事到如今這一步只能說是陰錯陽差,若真要怨,自然更要怪賈家未盡責(zé)任,陷害他的玉兒。但說到底引出這一切卻是因著徒元睿這個人。所以要他對徒元睿生出好感,委實(shí)有些難。 “玉兒,你能好好的,父親就放心了。父親已經(jīng)同王府說好,待府中收拾妥當(dāng)父親接玉兒回來住些日子。” 黛玉剛才心情激動未曾注意,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府邸之內(nèi)十分的簡薄。只堪堪不失禮數(shù),但實(shí)在比不得在揚(yáng)州的家。 林海見女兒一臉擔(dān)憂只含笑道:“玉兒莫要多想,為父進(jìn)京敘職先行一步,林管家他們尚在路上?!?/br> 黛玉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委屈了父親?!?/br> “這哪里就住不得了,父親有一好友姓許,這還是你許叔叔幫忙,不然父親可真不敢讓玉兒過來?!绷趾2?兒多想,只含笑道。 黛玉聽徒元睿提起過許先生亦道:“那女兒可真該好好謝謝許叔叔才是?!表樦赣H的話俏皮的道,不過是求父親展顏一笑。 果然林海嘴角帶上了笑意“你許叔叔這人慣是不講究這個的,父親備上兩瓶好酒,他也就高興了?!?/br> 父女兩個始終不提賈家之事,卻是各有計(jì)較。因著府中尚未收拾妥當(dāng),內(nèi)院也無人打理,自然不能留女兒住下,林海只留了飯就讓黛玉且隨著徒元?;赝醺?。臨走之前卻問起黛玉嫁妝單子之事,卻是讓她謄抄一份送過來。黛玉聞言微蹙眉頭,到底沒說什么,外祖母待她好,但她是林家的女兒,二舅母如此行事,便是不曾認(rèn)她林家這門親戚,父親如何行事皆不是她能出言的。因而只應(yīng)下過兩日派人送過來。 林海不欲讓女兒擔(dān)心只柔聲道:“玉兒且放心,一切有父親?!辟Z家這般待他的女兒莫不是用這些東西就能補(bǔ)償,卻是妄想。 幾日之后,林家眾人終于進(jìn)京,林海收拾府邸之后,也就去了禮部任職。林家之事在京中不算是多大的秘密。林海連升三級出任禮部尚書,自然少不得礙了有些人的路,有那小人心思的暗諷林海沾了女兒光。不過林海能在江南壓制住那些鹽商,豈是沒有手段的。那等出言的小人落得貶官的下場也就不足為奇。這朝堂之上立著的又有幾個是傻子,林氏女的婚事不妥,誰人不知,但不過是明哲保身罷了,兼又有人刻意所為,到最后也只有幾個御史上了幾封折子,說到底不過是他們認(rèn)為一介女子之事實(shí)在不值得拿到朝堂上來說。尤其是在朝廷局勢不明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