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那個禍害_分節(jié)閱讀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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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玄山莊乃是一個富豪商賈出身,在中原地位聲望極高,似乎與朝中權(quán)貴有關(guān)。先前我曾接到消息,昭玄山莊之下的眾多武行鏢局,行蹤詭譎神秘,因此才委托子煥替我調(diào)查。我猜測,整個昭玄山莊,恐怕也與魔教脫不了干系?!?/br> 沈棠垂眸想了想,低聲道:“那魔教若是當(dāng)真與權(quán)貴扯上關(guān)系,事情可就沒這么容易解決了?!?/br> 仙門中人向來遠離江湖朝堂,更是不屑于參與進那些利益紛爭。若是如今魔教有了權(quán)貴支撐,雙方矛盾激化已是可以預(yù)見。 凌忘淵說:“但就算是如此,魔教的根基也不得不除。有關(guān)昭玄山莊的消息我還需進一步調(diào)查,這段時間你便先老實幾天。你剛剛也聽到了,這么多人聚眾想要抓你,若是被抓住,可不是件容易處理之事?!?/br> “這就是讓我留下來旁聽的原因?”沈棠不以為意地笑笑,目光中卻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他道:“這么久不見,你不會當(dāng)真以為,我還會怕這些什么所謂仙門追捕吧?” 若是說過去修為盡失之時,他或許還會對仙門有所忌憚,但到了如今,他卻是絲毫不懼了。 “總之,最近行事小心一些?!绷柰鼫Y冷言道,“你若是不小心被擒,我可不會出面保你?!?/br> “沒義氣的家伙……”沈棠嘟囔一句,窗外雨聲漸漸停息。他認真思索片刻,內(nèi)心已是另有打算。他可不會這么乖乖聽話,越是這么說,他便偏想去討教討教。 塞北風(fēng)光與中原截然不同,白雪皚皚覆蓋了整座山嶺。凜冽的寒風(fēng)吹拂著,茫茫大雪中,有一支送鏢隊伍,正在山中緩緩行進。時至嚴冬,向他們這樣冰天雪地中依舊趕路的,倒也不多見。 走在那隊伍之首的人,卻是突然抬手一揮,停下了整個隊伍。 在他們的面前,不知何時竟出現(xiàn)了一襲黑衣的身影。那身影清瘦纖長,負手而立,面帶幾分笑意。只是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之地,遇上這么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件好事。 那為首之人下了馬,走到沈棠面前問:“敢問閣下何人,為何阻攔我們?nèi)ヂ???/br> 沈棠的目光悠悠打量眼前之人片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這東西,可是往昭玄山莊送去的?” 他的語氣淡淡,卻透出些危險的意味。聽了他的問話,隊伍中的人不約而同將手壓上了腰間的刀柄。 來往押鏢,遇上打家劫舍的,倒也不算是什么陌生之事。只是他們背靠昭玄山莊,往日江湖中尋常之徒,通常忌憚這個名號,不敢與之抗衡。而如今,路遇個來者不善,卻直接向他們打聽昭玄山莊,倒是有些讓他們奇怪。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為首之人同樣并未回答沈棠的問題,而是周旋道。 沈棠輕笑一聲,半真半假道:“若是如此,那你們恐怕無法活著離開這里。若不是……你們見過了我的樣貌,我也留你們不得?!?/br> 他此言一出,眼前數(shù)十人的鏢隊,當(dāng)即就要抽出腰間的武器。沈棠卻是隨意抬手一揮,眾人只覺一道強勁掌風(fēng),剛剛出鞘半分的武器竟轉(zhuǎn)瞬間就被推了回去。 沈棠道:“哪有話說到一半便要動手的道理,你們還沒回答,究竟是不是昭玄山莊之人?又或者說……”他的眸光中閃現(xiàn)一絲冷意,冷言道,“究竟是不是魔教之人?” 人群中,忽然有人出言道:“你、你就是傳聞中那黑衣客?” 他這話激起眾人警覺,黑衣客侵襲中原各大商行鏢局之事,早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是為了打家劫舍,也有人說是為了尋仇,但只有少數(shù)人知曉,那背后的真實原因究竟是什么。 在沒有人察覺到的暗處,隊伍中幾名并不起眼的成員,眼前中突然閃過一絲紅光。他們靠著寄居在此隱藏身份,自然也是知曉眼前人的目的。 他分明并非簡單尋仇,他是在將魔教滲入中原的血脈一點點拔出。 那為首之人已經(jīng)心生退意,面上仍裝得從容鎮(zhèn)靜。他坦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沈棠偏了偏頭,似是有些無奈。他惋惜的搖搖頭,道:“那就沒辦法了?!?/br> 他手中銀光一閃,幻化出一把匕首,身形一晃便上前沖去。而就在這時,寂靜的山嶺中陡然出現(xiàn)一聲清脆聲響。仿佛龍吟一般,那一聲劍嘯響徹天際,在白雪茫茫之間更顯清冷。 一道白虹從天而降,落在沈棠面前。那白虹之中,顯出一個人影。 那是一張讓人見之難忘的臉,一別經(jīng)年,他似乎未有太大變化,只是那透亮出塵的眉眼中,沉淀出幾分穩(wěn)重。穩(wěn)重,卻也漠然。那人周身籠罩著極致的清冷,一襲素白的衣衫勾勒得更顯氣質(zhì)出眾。 他斂下的眼眸中透著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而卻在抬眼看見眼前之人的瞬間,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謝景離握著流魄劍的手不著痕跡地顫了顫,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容貌依舊,只是,那張臉上卻多了幾分陌生與疏離。 謝景離在原地停頓了許久,心口仿佛被一只手扼住一般,腦中一片空白,竟是有些茫然無措。 當(dāng)初的不告而別,沈棠應(yīng)該是會怨他的。而這么多年,他也不是沒有生出過前去找他的念頭。但萬劍宗的事務(wù)讓他無法走開,而歸根結(jié)底,他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謝景離心中思緒煩擾,已經(jīng)恍惚著走到對方眼前。他垂眸看著眼前熟悉的眉眼,還未及開口,卻被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驚得僵立在原地。 沈棠道:“你是誰?” 你是誰…… 謝景離沒有回答。他想象過無數(shù)次他們的重逢,但他獨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景。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沈棠會與他說什么,但他獨獨沒有想到過這一句。 沈棠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劍上,泛著極寒氣息的長劍生出幾分熟悉之感。沈棠來回打量了他許久,方才悠悠道:“這是流魄劍吧……所以,你就是萬劍宗宗主,謝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