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渺渺兮予懷ABO、教主的雞兒呱呱叫、白蓮花與白月光[快穿]GL、我做丞相那些年、當(dāng)白月光穿成反派后[快穿] 完結(jié)+番外、醉臥斜陽為君傾、[綜]作死奇葩自救手冊、惡魔弟弟纏著我(1V1,h)、[快穿]我就看看不碰你、[綜]熊孩子的日常生活
“知道《傷仲永》這個故事嗎?你現(xiàn)在像極了里面的那個小孩,你在浪費你的天賦?!睏钭恿毡茊査?,“ivan,你是為了什么而妥協(xié)?that girl?” “shut up?!鄙坨窠K于開口,陰沉著臉回視她,“說夠了沒有?” “沒有!”楊子琳拔高音調(diào),“我該慶幸你沒有繼續(xù)用‘ivan’這個名字,否則你會親手毀了它,毀了曾經(jīng)的榮譽。” —— 程之余在休息室門口站著,捏著雜志的手隱隱發(fā)白,最終轉(zhuǎn)身離開。 天色漸漸暗了,華燈初上,車水游龍,熙攘的人流攢動,精彩紛呈的城市夜生活即將開始。 程之余就漫無目的地游走在人流中,她背著畫袋,神色落寞,看著就像是個落魄的浪者,她的心思全不在路面上,接連被撞了幾次也是麻木地道歉。 她去了跨江大橋那里,江面的風(fēng)帶著潮濕的氣息撲來,她看到那個流浪漢還趺坐在那,她想起幾個月前她和邵珩比賽,兩個人不知疲倦地外出采風(fēng),為了得到自己滿意的作品不辭辛勞,毫無怨言。 那個時候他們的目的很純粹,沒有摻雜其它的東西,那段一起努力的時光很美好,她想要一輩子小心翼翼地珍藏。 流浪漢似乎察覺到她一直盯著他在看,往她這看了兩眼。 程之余走過去,把口袋里的錢全掏出來,蹲下身體雙手拿著錢鄭重地放到他面前的碗里,就如同《給予》上的那個小女孩。 “謝謝、謝謝。”流浪漢接連說道。 程之余給了他一個微笑。 幾個月的時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和邵珩似乎都變了,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他了。 …… 程之余在外面游蕩了許久,直到近夜深了才回到公寓。 剛打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一片漆黑,她本以為邵珩還沒回來,卻看到沙發(fā)上星點的紅光在閃爍。 “邵珩?” “嗯。” “怎么不開燈???” 程之余關(guān)上門,正要去把燈開了,邵珩就說:“別開,過來?!?/br> 程之余收回手摸黑走過去,中途還把自己的畫袋卸下。 公寓里的煙味很濃,她知道他肯定抽了很多煙。 程之余剛走近就被他一把拉過去壓在了沙發(fā)上,他摸了摸她的臉,精準(zhǔn)地找到了她的唇親了下去,他吻得急切又帶著渴望,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終于覓到了一片綠洲。 他的唇齒間還帶著濃郁的煙草氣息,程之余卻不討厭,雙手攀上他的肩迎合他。 邵珩一手把她的裙子掀起來,扯下她里面的褲子,沒做多少前戲就撞了進(jìn)來。 程之余低呼一聲,突然意識到他沒做措施就直接進(jìn)來了,腦子瞬間有些清醒,雙手握拳推了推他:“邵珩……不行……” 邵珩接連起伏了幾下,程之余還有些掙扎,他抓住她的兩只手按在沙發(fā)上,在她耳邊輕哄她:“乖,我不弄進(jìn)去?!?/br> 他又去吻她,這次要的比以往幾次都急,程之余心里明白他反常的原因,也不再反抗,全身心地配合他。 邵珩抓住她手腕的手漸漸上移,兩人十指交合,抵死纏綿,就像是兩只失怙的幼獸只剩下了彼此,只能從對方的身上汲取最后的溫暖。 …… 淋漓盡興過后,邵珩抱著她去洗了澡,之后兩人相偎著躺在床上。 程之余累極,瞇著眼躺在他的懷中。 邵珩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程之余摟住他,沉默會兒后突然說:“邵珩,我想去海邊。” 邵珩一愣,過后揉揉她的腦袋,應(yīng)道:“好,帶你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文名是反問句,帶著問題通讀全文并回答。 第55章 六十 程之余說想去海邊,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東西,邵珩就帶著她出門了。 還是那個南邊的城市, 住的還是前兩次的那個酒店。他們這次出發(fā)得早,正午過后就到了, 因此有一個下午的空閑可以到處走走。 邵珩帶著她先去吃了飯,之后兩人就一起去了海灘上。 海風(fēng)拂面,帶些料峭的寒意, 太陽的光芒斂起,它的光輝只剩下足以暖身的溫度。 程之余想起邵珩第一次帶她來這里時也是七月流火之際,盛夏將去, 深秋未臨。那時他們雙雙都還罩在父母離世的陰霾之下, 尚未對彼此敞開心房,坦誠相見, 他們僅僅只是普通的情侶,各有各的不幸。 而如今,他們是最親密的人。 到了海灘上,程之余看到浪花洶涌躥躍就想往那跑, 剛走了兩步就被邵珩拉住了。 程之余回頭看他。 邵珩挑眉:“水太冷了?!?/br> 程之余鼓嘴:“我就玩一會兒?!?/br> “真是條魚,見水就想撒歡?!鄙坨翊亮讼滤哪? “去畫畫?!?/br> 程之余有些不情不愿地從他手上接過畫架。 邵珩低笑:“快, 我給你拍兩張?!?/br> 程之余聽到這話立刻露出一個笑來:“好?!?/br> 海灘上人很少,程之余找個合適的地兒支好了畫架,固定好畫布,看著不遠(yuǎn)處正低頭調(diào)鏡頭的邵珩想了想后拿出調(diào)色板開始調(diào)色。 這邊程之余在畫畫, 那邊邵珩調(diào)好鏡頭后找好角度給她拍了幾張照片,覺得光不是特別好就在邊上坐著等候時機。 他把相機放在大腿上,雙手往后撐著身體望著大海。 昨天一晚上他都在想楊子琳說的話,想他口中從前的自己,不得不承認(rèn)有點陌生。 這兩年放下相機的日子似乎也把他的少年意氣消磨了些,以前在攝影上他從不遷就,只拍自己想拍的,那時候有父母的支持,他從不后退,憑著一腔孤勇在攝影上打開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上次李岳和他提出拍些不一樣風(fēng)格的照片時,他動搖了,他自己知道那不僅是因為他以展覽相脅,更是因為他現(xiàn)在不能再靠著家庭的庇護為所欲為了,他必須靠著自己重新打開一片天地,再次證明自己,所以他妥協(xié)了。 他告訴自己只此一次,可是這種妥協(xié)開頭難,但只要有了一次,接下來就會像多米諾骨牌般向他傾倒,再難收勢。 楊子琳的話雖然犀利刻薄,但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得對,這樣的攝影不是他一直在追求的攝影,他的初衷原非如此。 …… 日頭西斜,天邊彩霞連綿,像是一簇簇?fù)碓谝黄鸬拿藁ㄌ牵慌排诺暮zt列隊歸家,濤聲此起彼伏。 邵珩以晚霞為背景給程之余拍了幾張照,待放下相機時,程之余也正好放下手中的畫筆,退后幾步端詳了下自己的畫,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純粹作畫的感覺真好,她想。 邵珩朝她走過去,往畫布上一看,她畫的就是他坐在沙灘上思考時候的樣子。 程之余看著自己的畫說了句:“真好看?!?/br> 邵珩眼角上挑:“夸我?” 程之余輕哼一聲:“我說我畫得真好看。” “嘖,你還挺自戀?!?/br> 程之余給油畫上了層清漆,之后就晾著它。 她和邵珩兩人坐在沙灘上看日落,一顆蛋黃似的圓日逐漸沉進(jìn)了海平線上,留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程之余依偎著邵珩,拿過他的相機翻看他拍的照片,每一張都反反復(fù)復(fù)地看個好幾遍。 從小到大,很多人都夸她長得好看,但只有在他的相機里,她才覺得自己是美的。 程之余扭頭問他:“你給她拍過嗎?” 邵珩笑:“小魚兒,醋勁兒還沒過呢?” “才沒有!” 邵珩捏她臉:“嘖,又說謊。” 程之余撇撇嘴又去看照片。 “拍過。”邵珩突然說。 程之余扭過頭去看他。 邵珩看著她勾唇笑:“裸/照只拍過你。” 程之余用手肘撞他,瞪著他。 邵珩湊過去壓低聲音說:“晚上再拍一組。” “你你你……” 邵珩飛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下,笑聲從喉間溢出。 那一輪落日完全沉入海底,連余暉也漸漸消去,暗藍(lán)色的天幕漸漸掛上,幾顆疏星像是芝麻粒一般灑在上面,天色暗了下來。 油畫已經(jīng)半干了,程之余小心翼翼地把它取下,邵珩幫著她把畫架收起來,兩人先回了趟酒店把東西放好,之后才去吃了晚飯。 飯后,程之余拉著他遛食,沿著綿長的海岸線來回走了一遭,邵珩發(fā)現(xiàn)她又開始時不時地偷瞄他,每次她有話想講的時候都這樣。 “說話?!鄙坨耖_口。 “我不想走了?!背讨嗾f。 “嘖,不是你想出來走走的?” 程之余心虛地咳了聲,看著他說:“你背我吧?!?/br> “小魚兒,套路我呢?”邵珩嘴上這樣說著,還是在她面前蹲下了身體,“上來?!?/br> 程之余彎唇笑了,利索地趴在他的背上,雙手交握在前。 邵珩勾著她的膝蓋彎背起她往酒店走回去。 海濤聲在寂靜的夜里嘩嘩作響,天上一勾彎月在河漢旁懸掛。 “邵珩。”程之余趴在他肩頭上喊他。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