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山海GL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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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可以欠著?!?/br> 丘布這么一說,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想勸沒辦法勸,急得牙疼。 這旁邊是死人,湖里面是傳說中的怪物,老林子里又是一群猴精猴精的猴子,身邊還坐著個暴力犯罪分子,我是沒膽子睡。 白小姐拍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一旁打呼嚕的丘布,低聲說: “睡會,不然人吃不消?!?/br> 我看她鬢發(fā)凌亂,面有倦色,心里十分愧疚,低聲說:“對不起。” 她聞言看向我,淺淺一笑。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破曉的晨光還沒有照進山里,但天色已經透著亮。丘布坐在我身旁,我順著他的目光,看見正走過來的白小姐。 丘布用帶著鄉(xiāng)音的普通話說:“她很漂亮?!?/br> 廢話,我又不瞎。 我們把東西整理了一下,背著包跟丘布往山林更深處走去。我一路走得提心吊膽,害怕突然冒出危險,又擔心下落不明的紀寶。甚至老頭的尸體,我都憂心它被食腐動物啃的面目全非。 在這種擔心受怕中,我們在山里兜兜轉轉,不知走了多久。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看腳底三個血泡,頓時欲哭無淚。 第三天中午,丘布心情很好。我們穿過一個隱蔽的山洞,前行半里,面前豁然開朗。 我走到懸崖邊緣,居高臨下俯視湖面,發(fā)現它真的像一面銅鏡,圓的十分有規(guī)則。就好像是老天爺用圓規(guī)畫出來的??纯唇嵌?,此刻我腳下就是正對湖前的那座高山。 看山走死馬,果然不錯。 丘布喊道: “這邊。” 他領著我們越過一座石橋,左右看看說:“我們在這里等?!?/br> 這是一個小的石頭平臺,雖然青苔密布,雜草叢生。但還是可以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跡。我繞著平臺走了半圈,兩邊都是14步。我算了算,一步大概70厘米,這個平臺有100平方左右。 丘布坐在石臺邊上,一邊就是懸崖。我走過去看了一眼,只見洞壑起氤氳,輕云繞薄霧。白茫茫一片,哪里看得見底。 “半煙。”白小姐突然叫我,“你過來看看?!?/br> 我走過去一看,山壁上刻著巖畫。只不過無數藤蔓垂下,遮了個嚴嚴實實。虧得白小姐眼神好,發(fā)現蛛絲馬跡。 白小姐問:“這是字還是畫?” 我戴上手套扯下些藤蔓,露出電腦屏幕大小的地方。山壁巖畫上有圓有方有螺旋圈,似畫非畫,似字非字。我仔細端詳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白小姐。 “我不知道,像巖畫又夾著字,似漢字而又非漢字?!蔽覜]有學過地質學,無法通過分辨巖石成分和風化程度來判斷年代。 我看著巖壁上模糊的痕跡,總覺得似曾相識,一定在哪里曾經見過。轉念一想,封閉的環(huán)境可以誕生文明,但文明絕對不會局限在一個小的封閉環(huán)境。傳播出去的東西,很可能跟別的文明相融,見過就不奇怪了。 我扯開更多的藤蔓,一個圖案的出現讓我醍醐灌頂。我忍不住激動起來,往后退了幾步,仰頭看著藤蔓覆蓋的巖壁,興奮低語道:“巴蜀圖語!” 第9章 “巴蜀圖語又叫巴蜀符號?!蔽抑钢粋€復雜的圖案說:“你看,這是這個像不像烏龜或者鱉。它代表叢帝,或者代表叢帝開創(chuàng)的開明王朝......” 就在我激動萬分,和白小姐討論巴蜀圖語的時候。丘布突然站起來,興奮的盯著對面峭壁。 白小姐拉著我走過去,只見幾乎垂直陡峭的山壁上,倏忽出現一群猴子。他們在巖石縫里伸出的樹杈上蕩來跳去,像一支急行軍的隊伍。矯捷靈敏,紀律嚴明。遇到無處攀附的絕壁,幾只猴子就口尾相銜蕩秋千一樣晃過去。看得我心驚rou跳,替它們捏把汗。 那群猴子有十幾個,身形健碩,皮毛油光,看來是精英部隊。掛在巖壁上也不下來。其中有一只估計是猴王,體型明顯比其他猴子大了一圈。 丘布口里發(fā)出一串哨聲,我聽著耳熟,想起老頭子之前也這么吹過。不知是猴子認人還是丘布吹得不好。那些猴子在山壁上抓耳撓腮要虱子,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丘布從背包里掏出糍粑和臘rou扔過去,東西沒落地就被幾只猴子凌空接住。然而僅此而已,拿到東西的猴子只不過嘰嘰喳喳叫了兩聲。 我聽見丘布低罵一聲,把背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將火腿腸、rou罐頭、壓縮餅干全部扔給猴子。他抬頭看了一眼猴王,對著我們說:“把包給我?!?/br> 我實在不愿意,別沒被妖魔鬼怪吃了,反而餓死在這深山老林里。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我只能提著自己和白小姐的背包扔給他。 兩個背包的東西倒在一地,猴王發(fā)出一聲怪叫。幾只猴子從山藤上跳下來,風卷殘陽把食物全部搶走。 此刻丘布的臉色十分難看,我看他幾次把手伸向腰后的□□。 猴王接過屬下孝敬的火腿腸,連著外面的塑料皮放在嘴里咬了幾口,然后像拿著權杖一樣揮舞,嘴里發(fā)出:“唧唧~~嘰~嘰~哈~” 最靠近猴王的幾只大猴子,抓著山藤蕩起來。別的猴子紛紛給它們讓開路。它們尾巴卷著山藤,倒過身子順著藤蔓往下爬。猴子們身姿矯健,不多時就全消失在白霧里。 我不知它們會從白霧下的祭壇取回什么東西,扭頭看看那塊巖壁。那塊被我清理出來的地方,像巖壁上長出一只眼睛,安靜的看著我, 等待漫長而煎熬,我凝視著深淵,被迤邐的薄煙迷惑,愣愣的出神。 突然,濃霧中終于冒出一只猴子。一只、兩只、三只,下去的六只猴子全部出現。他們時而高舉雙臂,時而張牙咧嘴,簇擁在猴王身邊,似乎在描述懸崖底下的情況。 丘布激動地往它們那邊走了兩步,換來猴群集體的怒目。那群猴子揮舞著手臂,露出森白的尖牙,嘴里發(fā)出低吼。丘布不甘示弱,嘴里發(fā)出急促的哨聲。 他在這群猴子面前毫無威信。 白小姐在我耳邊低聲說:“按照遺傳學來說,一只猴子跟人有感情,或者被馴化。這是不可能遺傳給后代的?!?/br> 我猜想老螃蟹家族一代代傳下來,都會跟著猴群保持某種聯系,以便把這種互助關系保持下來。丘布顯然跟這個猴群沒有太多溝通,連最起碼的互換都顯得很艱難。更不要說向老螃蟹一樣指揮猴群攻擊人。 在丘布的哨聲中,猴王身邊的一只大猴子搖蕩著藤蔓,從高空中躍下,雙腳穩(wěn)穩(wěn)地著地,將嘴里咬著的長方形的東西放在地上。 丘布也顧不得上面濕漉漉的猴口水,連忙上前拿起遞給我。我其實挺嫌棄的,還好帶的手套。這是一個長方扁平形玉器,有我手掌長,三指寬。一頭有圓弧形的刃,一頭有單孔。中間有一個簡單的螺旋花紋,陰刻,線條細膩?;野子徐F狀黑色,材質不明。 “怎么樣?值錢嗎?這是什么東西?”丘布站在一旁連連追問。 我對古玩沒有什么了解,但也知道這種東西考古價值高于拍賣價格。我看了白小姐一眼,見她戴著手套就將東西遞過去。 然后對著丘布說:“這叫玉斤?!墩f文》里面說:凡斫物者皆曰斧,斫木之斧,則謂之斤。古代這個形狀的斧子專門用來砍木頭。用玉石制作就是禮器,多用于宗教祭祀,或者代表王權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