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山海GL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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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對面,老頭子蹲坐在地上,火焰升騰映照著他蒼老的臉忽明忽暗。 數(shù)千年前這片土地上,是不是也有一群人圍著篝火。他們嘴里吟唱著古老的祭詞,踏著怪異的舞步,在大祭司的帶領(lǐng)下,像天上的神或者地下的魔祈禱著什么。他們將捆綁好的奴隸或者戰(zhàn)俘扔進(jìn)湖里,湖底升起龐大的黑影。黑影將祭品一口吞下,沒有人能看清它的長相,就只聽見一聲...... “——嘩啦!” 我一下驚醒,見老頭也站起來,心知沒有聽錯,忙不迭的朝聲音看去,那方向正是湖面! 一看之下,我險些腿軟摔在地上。就只見月光之下的湖面上銀輝一片,一個人正慢慢從湖里走過來。因天黑又離得遠(yuǎn),五官并不清楚。但看身形,正是曼達(dá)! 此刻從曼達(dá)被拖進(jìn)湖里,已經(jīng)幾個小時過去,怎么可能是活人? “曼達(dá)!”老頭子大叫一聲。 那人影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倒是白小姐和司機都驚醒了。 我本害怕曼達(dá)是詐死,他和司機是一伙的。但司機的表現(xiàn)顯然也很害怕,他低聲問老頭子:“阿爸,王不喜歡曼達(dá)?” 老頭子顫顫巍巍地說:“不是王,是鱉靈...鱉靈要更多的食物!” 曼達(dá)雖然走得慢,但膝蓋以上已經(jīng)出了水面,不一會兒就能到我們面前。我聽著父子倆還唧唧歪歪的,不由心急如焚,低聲問道:“怎么辦!” 那父子倆居然都不說話,一旁的白小姐拎起背包:“我們先避開?!?/br>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刺激到司機,他提著□□就往前沖,老頭子緊跟隨后。那□□有半米長,磨得鋒利無比,月光一照寒光四射。對著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曼達(dá)就是一刀砍下去! 曼達(dá)不避不讓,嘴一張射出一串黑沙。事出突然司機根本來不及躲,還好老頭子在他身后猛地一推。司機一個踉蹌讓開,那黑沙盡數(shù)打在老頭子身上。只見老頭子觸電一樣抽搐,撲通摔在地上。 這一串事情前后10秒都不到,我腦子里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空蕩蕩的不知所措。 第8章 加更 死去多時的曼達(dá)突然從湖中走出來,這一幕已經(jīng)把我嚇得不輕。剛剛他口吐黑沙,老頭子一碰到那黑沙就全身哆嗦,摔在地上沒了氣。 驚悚可怕的事情接連發(fā)生,我握著匕首直打哆嗦。只盼著司機和他拼個兩敗俱傷。司機贏也好,活人總是可以溝通的。 司機果然不負(fù)期望,老頭子倒地不起,激起了他的兇性。他提著開山刀沖上去,一刀狠狠的砍在曼達(dá)肩窩上。這一刀用足了力氣,開山刀整個砍進(jìn)去,就差把曼達(dá)一劈為二。 可曼達(dá)只不過晃了晃,傷口一滴血都沒有。他機械地轉(zhuǎn)過頭對著司機。我見狀連聲大喊:“快讓開!別對著他的臉!” 司機也知不妙,可砍山刀被卡著拽不出來。他聽我這么一喊也是急了,抬腿就是一腳。曼達(dá)被他踹飛兩三米,嘴里噴出黑沙漫天落下。 我撿起一根火把沖上去扔在曼達(dá)身上。曼達(dá)是從湖里爬上來的,身上濕乎乎的根本燒不著。我看著他慢慢爬起來,急的吼道:“打他肚子?!?/br> 也不知道司機是不是被嚇著,居然站著不動。我更著急,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從地上捧起一塊大石頭砸上去。誰知道準(zhǔn)頭不夠竟然沒砸到! 我連忙彎腰想再找塊,結(jié)果腳下的石頭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而這時候曼達(dá)已經(jīng)站了起來! 我此刻已經(jīng)能看清,他被湖水泡的腫脹發(fā)白的臉。早已看不出憨厚,只有恐怖惡心。那張破碎的大嘴慢慢打開,我渾身一抖。就這時,一股熱氣擦過我的臉頰。 原來是白小姐情急之下扔了一只火把,火把正好砸在曼達(dá)臉上。就聽他發(fā)出一聲怪叫,連退幾步被石頭絆倒在地上。 我見著時機大好,厲聲對一邊的司機喊道:“打他的肚子!打他的肚子!” 司機捧起一塊西瓜大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就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接著曼達(dá)噗嗤噗嗤吐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不等我看清楚,那黑乎乎的東西竟然飛快的爬回湖里! 湖邊恢復(fù)了安靜,可是安靜實在太可怕。 司機抱著他爹不說話。老頭子閉著眼睛,嘴唇發(fā)白,早就沒了生氣。我和白小姐驚魂未定,靠在一起坐在篝火前。 我輕聲安慰白小姐:“等天一亮我們就回家。” “不行!” 司機低吼一聲,放下老頭子的尸體走過來。手上的鐐銬發(fā)出金屬的撞擊聲,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再晚就來不及了...鱉靈在這里,祭壇那邊就安全。我們?nèi)ツ昧藮|西再走?!?/br> 我心道,這山里哪都不安全。這一天還沒過去,就剩下我們3個人。祭壇的名字一聽就知道是神神鬼鬼的地方。但我怕刺激他,只能委婉的說:“錢這東西有命花才是真的,我們答應(yīng)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他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我丘布,用阿爸阿媽天上的魂起誓,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我絕不會傷害朋友!” 我見狀大為頭疼,白小姐握住我的手,她問丘布:“既然我們是朋友,有些事情是不是能告訴我們,好讓我們放心?!?/br> 丘布看著我:“可以,但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對著他搖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在書里看見過一些。你靠的近,那東西是不是像三條腿的鱉?” 他點點頭。 我想了想,腦子里就自然而是出現(xiàn)一大段話:“古書里多有記載,說水里有一種水蟲?!端焉裼洝防锝序饣蛘呓卸毯?。能含沙射人,所中者則身體筋急、頭痛、發(fā)熱,劇者至死?!墩f文解字》里面說:短狐也。似鼈,三足,以氣射害人?!?/br>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過,反正張嘴即來:“曼達(dá)的情況顯然和書上寫的差不多,然后《壺琢氏》用講‘掌除水蟲,以炮土之鼓毆之,以焚石投之?!@個炮土之鼓是指瓦鼓,我們沒有。但古代每個字都是有明確意思的。比如‘毆’這個字,‘區(qū)’本指裝有食物的容器,引申指人的肚子?!笓舸?。不管用什么,反正就是打他的肚子。焚石就是火燒過的石頭,焚石投之就是用燒得guntang的石頭扔到水里,說明這東西怕熱,我們用火把也差不多?!?/br> 聽我說完,丘布看著我。他不知道是哪個民族的,五官異于漢人。方臉,尖耳,鷹鉤鼻,眼窩深,眼睛大而外突。撇開其他單說相貌,也算是有異域風(fēng)情的帥哥。他這么深沉的看著我,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脊梁骨竄到天靈蓋。 白小姐將礦泉水遞給我,對他道:“大家坦誠以待,輪到你了?!?/br> 丘布看了她一眼,拿著木棍撥弄火堆,講起他家的事情。 七八年前,丘布的阿娘得了重病。家里砸鍋賣鐵也沒能湊多少錢,熬了小半年最終病死。第二天老頭子進(jìn)山,用布包著帶回一樣?xùn)|西。去市里換回大把的票子,給丘布的娘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辦了喪事。等丘布回過神問,為什么不早點去換錢。老頭子說,王的東西不能給活人用。 我聽到這里算是明白大半,這一家祖上估計是守陵人。老頭子遵守祖訓(xùn),可兒子不這么想,要不然兔子也不可能接二連三收到東西。丘布家可沒這么多人死。 我還是想勸勸他別去,琢磨著說:“現(xiàn)在老爺子走了,我們只怕沒這么容易拿到東西?!?/br> 丘布手里的木棍在火堆里一撥,火焰頓時騰高半米,嚇得我一哆嗦。 “我知道怎么拿到寶貝,告訴你們也沒關(guān)系。先要在這河邊扔下活祭,守山的鱉靈就會過來。”他指著正對面的高山,“猴子會跟著我們過去,然后到懸崖下面的祭壇拿了東西跟我們換?!?/br> “我去,這猴子也是子承父業(yè)啊?!蔽胰滩蛔「袊@,“不過我們只剩下一點自己吃的,拿什么東西跟猴子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