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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們誠不欺我,中原人果然jian詐! 秦負寒也糾結(jié)了些時日,不知道把交好的雪鷹派引薦給東家,對雪鷹派是好是壞。不過想想被東家“誆騙”的人,最后也都沒有吃虧,秦負寒今日還是下了決心。 而且,他也有心與嚴墨戟拉近一些關(guān)系。 秦負寒在山上時便久仰“一心劍”的大名,非常想與紀絕言過一次招,好被紀絕言指點一次武功。 下山之后去了劍宗,被劍宗宗主的首席弟子告知,紀絕言如今已經(jīng)隱居到了青州城,要自己到青州城來尋他。 那位笑得一臉溫和的首席弟子還道:“你順便可以代我問紀師弟一句話,他什么時候帶人來宗門拜見師父?” 秦負寒沒太懂這些中原人在打什么啞謎,不過他到了青州城,見到那位傳說中的“一心劍”紀絕言并帶話給他的時候,確實看到紀絕言冷酷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空白。 ……之后他就被紀絕言無視了。 秦負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弟子,又是紀絕言的擁躉,紀絕言再怎么樣也不該對自己冷漠相待吧? 秦負寒很委屈,屢次提出切磋的請求都被無視,又不敢主動挑釁——被秒殺和切磋完全是兩碼事,他雖然是北川門派弟子,可也懂得江湖禮節(jié)。 萬般無奈之下,秦負寒決定曲線救國,先拉近和東家的關(guān)系,再請東家?guī)妥约合蛩姆蚶烧f好話。 ——這個主意還是青桑谷那位馮女俠提供的。秦負寒想想覺得很有道理,便準備嘗試一下。 雖然東家對他也是和顏悅色的,不過秦負寒能感覺到東家待他不像待錢平那般親密,因此就想著能不能對什錦食做出什么貢獻。 嚴墨戟愣了一下,才明白秦負寒的擔(dān)憂之處,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我有數(shù)。” 對待合作伙伴,嚴墨戟一向秉持著互惠互利的發(fā)展戰(zhàn)略,殺雞如愿、涸澤而漁的蠢事他向來不屑一顧。 得了嚴墨戟的承諾,秦負寒放下心來,還特意將自己帶著的雪鷹展示了一下給嚴墨戟看。 他作為雪山派的嫡傳弟子,擁有自己的雪鷹,下山之后也一直帶在身邊。 只是進了青州城后,生怕雪鷹這種猛禽造成不好的影響,李四勸他將雪鷹暫且放養(yǎng)在城外,所以秦負寒只有每天“下班”之后,去城外與自己的雪鷹一起席地而眠。 按照紀明武的囑托,嚴墨戟沒有離開青州城,只提前與城防衛(wèi)兵們打了招呼,讓秦負寒將雪鷹喚進了城內(nèi)。 見過之后,嚴墨戟很滿意雪鷹的威猛造型,又讓雪鷹試了下飛行的效率,發(fā)現(xiàn)從青州城的一家分店到另一家分店,常人坐馬車要一個時辰,雪鷹不過一會兒就飛了個來回。 什錦食好事的眾人看著雪鷹抓回來的另一家分店的信物,紛紛發(fā)出了驚嘆,還有不少姑娘用又害怕又興奮的目光去看秦負寒。 ——空運果然是每個時代最效率的運輸方式啊! 嚴墨戟感慨了一下,大手一揮,拍板決定,請秦負寒盡快聯(lián)系雪鷹派,商談合作事宜。 … 甜品站的員工基本都是從青州城本地聘請的年輕女子,多數(shù)是普通人,也有一些是江湖女子。 重男輕女的思想在這個時代仍然有些痕跡,雖說青州城富庶,可也不是誰家都有那個資本為家中女兒啟蒙教學(xué)的,倒是男丁大都會想辦法教導(dǎo)識字。 因此甜品站的員工里,不識字的倒占了大多數(shù)。 為了甜品站的發(fā)展,嚴墨戟考量過紀明文的學(xué)問后,請一直在給紀明文教書的施夫子在甜品站開女子學(xué)堂,旨在為甜品站的員工們啟蒙。 教書育人之事,施夫子沒有拒絕,痛快地上任,很快就把這些女子教導(dǎo)起來了。 能識字算賬,才有了晉升職位的臺階;有了地位和工錢,什錦食的姑娘們也變得有自信了許多。 因著在什錦食里賺的工錢多,這些姑娘們不論已婚未婚,在家里的話語權(quán)都大了不少。 成了親的,公婆也慈祥了,夫君也敬重了,畢竟在這個時代,誰最能賺家用,誰說話分量就足。 而一些原本被家里催促著成親的女子,在什錦食做工之后,腰板也硬了,家里親戚長輩也不再催著她們與誰家的小子定親,反倒是明示暗示問什錦食還缺不缺人,自己家還有個丫頭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之類。 有些有遠見的長輩,則是暗示她們,可以在什錦食找那受器重的男子,到時夫妻一起在什錦食做工,工錢又多,還能互相照應(yīng),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少女子也覺得頗有道理——瞧飽餐一頓的周洋、吳娘子兩位掌柜,可不就是夫妻搭配?聽說吳娘子還有過前夫呢,現(xiàn)在和周掌柜夫妻感情可好了。 至于她們甜品站…… 姐兒愛俏,嚴東家俊秀、紀東家英挺,只是這兩位最值得嫁的男子湊作了一對,讓無數(shù)恨嫁女子惋惜不已。 也有過有歪心思的,試圖舍了名聲去勾引兩位東家,結(jié)果自然是被收拾得極為凄慘,逐出什錦食永不錄用。 什錦食做工的位置如今可是要被搶破頭,老實本分的員工們一面唾棄那幾個動歪心思之人的不知廉恥,一面又慶幸自己安安分分,保住這份好工作。 兩位東家她們是不敢肖想了,那位東家從外頭請來的秦少俠,英俊不輸紀東家,似乎也是獨身,又格外受東家器重,說不得可以托為良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