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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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列顛的冬天來得比我想象中地還要快速,幾乎用不了多少時候,初雪就紛紛揚揚地下下來。 剛開始還是零星的幾點雪花,隨著風(fēng)飄飄悠悠地在天空上晃動,落在地上的時候很快便化成了一點深色的水漬。而過不了多久它便轉(zhuǎn)大,還連續(xù)下了整整三天——到第三天雪停的時候,白雪已經(jīng)堆起了厚厚的一層,到處又變成了白色的一片。 這是不列顛的十二月,圣誕節(jié)的前三個星期。 自從第一次火焰杯的比賽過后,競賽的緊張感就像是隨著白雪的到來一樣被掩埋了起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xué)生們也終于不像是初到的時候那般緊張,無處安身——甚至有好幾個能成功地混跡在霍格沃茲里,旁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忘記戴領(lǐng)帶的粗心大意的學(xué)生。 海因里希.米里亞姆.沃爾夫先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坦白來講他大概算是所有人里最像霍格沃茲學(xué)生的人了。與其他混跡在霍格沃茲里的人不同,他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一條格蘭芬多的領(lǐng)帶,成日就系在胸前,就這么挺著胸脯走過霍格沃茲的回廊——以至于他回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時差點被拒之門外,而根據(jù)他的話來說便是“那個地窖里陰郁的男人從來沒給我過好臉色看” 但這并不妨礙他愉悅的霍格沃茲生活,第二天他照樣我行我素——他大搖大擺走過回廊的身影真的像極了一只孔雀。 實話實說,他到達霍格沃茲的第一天起他似乎就格外快活,當(dāng)他和克魯姆走在一起的時候光彩絲毫不會被身旁的人掩蓋——即使我終日待在圖書館里,我也從不知道哪個學(xué)院的姑娘口中聽聞了他的名字。除了他雕塑般精致漂亮的臉之外,姑娘們還津津樂道他與克魯姆的關(guān)系。 ——不過那都是后話。 我把臉埋在圍巾里,懷里抱著書急匆匆地走過變形術(shù)走廊。迎面走來的姑娘們湊在一起,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笑聲。我與她們擦肩而過,一句話順著風(fēng)鉆進我的耳朵里。 “是她啊?!?/br> 這句話刺得我渾身一顫,我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當(dāng)我回過頭看那幾個姑娘的時候,卻正好看見她們也站在了原地,還是像與我擦肩而過時那樣湊在一起——如若不是她們的目光死死地定在了我的臉上的話,我想我會懷疑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聽。 “所以,你就是西德利亞?”為首的那個姑娘挑了挑眉毛。 “是我?!?/br> 她們再次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幾句話,而后爆發(fā)出一陣笑聲——隨后那個站在最前邊兒的姑娘沖我揚起了下巴,頗為挑釁地又重復(fù)了一次我的名字:“弗洛倫斯.西德利亞?” “是的?!蔽腋械侥婷睢!澳惺裁词聠??” 這三個姑娘交換了個眼神,再次湊在一起說起了話——也許“湊”這個字并不合適,她們更像是在說給我聽。 “你們看她的頭發(fā),劉海要長過眼睛了。” “平平無奇,我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別的地方?!?/br> “她是個格蘭芬多,所以克魯姆身邊那個系著格蘭芬多領(lǐng)結(jié)的漂亮男孩兒——” 她的話沒有說完像是故意拉長了尾音,而后她玩味地沖我眨了眨眼睛,笑得像是灰姑娘的后媽——對不起,這是蹦到我腦子里的第一個比喻——然后她上前一步,借著比我高上一個頭的身高俯視著我,再次開口了。 “我可算是找到海因里希的缺點了,”她叫嚷著,聲音大得足夠驚動地下室里的某只蛇王。“他的眼光奇差!” 她身后的兩個姑娘像是受到某種指令一樣開始咯咯咯地笑,像是兩只爭著比誰下蛋又快又多的母雞。 她似乎對這個效果十分滿意,右手食指已經(jīng)戳在了我的心口上。 “所以看在梅林和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的份上,能不能請你離他遠一些呢?丑小鴨有它的位置,你也有你的?!?/br> 我瞪大眼睛看她,下意識想要回答她“我想這之間有些誤會”??墒菦]等這些話涌到我的嘴邊,我嘴里的話不經(jīng)思考地率先自己往外蹦了。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響了起來,平靜與刻薄得不像是我會說的話。 “您也有您的位置,小姐,而它在不在海因里希身邊我們還不得而知。” 我面前的姑娘的臉上一瞬間就紅了起來——或者青一塊白一塊更符合她的臉色——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毫不猶豫地繼續(xù)說道:“那也不會是你,你等著瞧,西德利亞,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像韋斯萊那樣把你丟掉!” 我愣了一下,這句話宛如一盆涼水從我的頭上往下淋,冷得刺骨。 喬治和我——她們怎么會知道? 我的腦子里像是被人塞入了一團打結(jié)的毛線,怎么也理不順。我張嘴,卻也只是徒勞地吸入幾口冰冷的空氣,一路嗆進我的肺里。 那個姑娘則像是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一般笑了起來,轉(zhuǎn)身和身后的那兩個姑娘走了——她們大搖大擺地消失在了拐角,影子也不剩。 我垂下頭去,任由黑發(fā)滑到我的臉頰邊上,把我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而下一秒,我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張掛著笑容的英俊的臉。 “嘿,弗洛——” “梅林的胡子!” 我驚叫一聲,猛地往后退開了好幾步——而那張漂亮的臉的主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笑得前仰后合。 “海因里希!” “對不起,對不起——”他投降般地舉起雙手,臉上卻還是掛著笑容。胸前那條紅色與金色相交的領(lǐng)帶和他的金發(fā)一樣耀眼。“我看見你在發(fā)呆,實在是沒忍住——剛剛走的那三個姑娘是你的朋友嗎?” 他看見了。 那個姑娘刻薄的話語在我的腦子里轉(zhuǎn)了個圈兒,我甩了甩腦袋,輕輕地回答了一聲:“算不上,就是說幾句話而已。” 他露出一副醒悟的表情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大咧咧地搭上了我的肩膀,推著我就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他推著我的力道不大,我試著掙脫開來但立刻失敗了——他比我高出太多了,就像一只狼面對一只貓咪(這個比喻真不太好)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見見我的朋友,”他說道,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澳銜矚g他們的,我保證——喂,威基!” 他揮起手來,同時我看見站在庭院樹下的幾個身影。其中站在最中間的那個男孩兒抬起了頭,在看見我身邊瘋狂揮舞手臂的海因里希之后又飛快地別開了目光。 海因里希發(fā)出一聲□□。 “噢不是吧!我說,你不能裝著不認識我——” 我跟著他兩三步走進了雪里,冰冷的雪差點沒過我的整只腳。而海因里希則無視了冷得刺骨的雪,像是個撲食的小獸一樣撲了上去,右手搭上了對方的肩膀。 “別裝著不認識我啦,威基,來見見meine liebe1——她叫弗洛倫斯,sie ist liebreizend, nicht wahr2” 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但我總算是搞懂了姑娘們?yōu)楹螌λ麄兊年P(guān)系津津樂道——克魯姆皮膚是黑黃色的,生得很高,比海因里希還要高出半個頭——那金頭發(fā)的男孩兒就像是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一樣,臉上還掛著燦爛得一如既往地笑容。 克魯姆嘆了口氣,我猜想他正抑制著沖海因里希翻白眼的沖動朝我伸出了一只手。 “您好?!彼麤_我點了點頭?!熬S克多.克魯姆?!?/br> “弗洛倫斯.西爾維婭.西德利亞?!蔽椅樟宋账氖帧叽蟮纳碛盎\罩下來,我沒由來地想起結(jié)實健碩的老鷹??丛诿妨值姆萆希攀藲q?!昂R蚶锵5呐笥眩芨吲d見到您?!?/br> 在我說出“朋友”這個詞的時候,我看見克魯姆飛速地別過頭看了一眼還掛在他身上的人——海因里希幾乎整個靠在他的身上,對于他投來的目光只是報以一個一如既往地笑容。也許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笑得沒臉沒皮。 ——而海因里希說的那幾句德語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話。 克魯姆明顯與我想得一樣。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呼出的熱氣變成水蒸氣散在了空氣里邊兒。然后他看向我,用一種頗為隨意的口氣說道: “朋友?實際上海因茨剛剛和我說你——” 他的話沒說完,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一團雪球精準(zhǔn)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呀,對不起,威基——!”海因里希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掛在他肩膀上的手跳到了邊上,手里正團著一團雪球?!笆至耍麓芜€敢。” “好哇,海因茨——” 克魯姆伸手抹掉自己臉上的雪,當(dāng)即決定動手還擊。他飛快地把雪團成一團沖著海因里希砸過去。先前圍著克魯姆站的那幾個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兒也紛紛動手,趁亂開始丟起了雪球。 在海因里希被好幾個雪球砸中之前我看見他扭過頭來沖我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勝利般的笑容。而下一秒這只金發(fā)小狐貍就被雪球砸了一身雪。 我站在一旁看他們的混戰(zhàn),看著海因里希嘴里胡亂用他的母語叫嚷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句子,然后精準(zhǔn)地把雪球砸在一個人的身上——我本來可以站在一旁觀戰(zhàn),如若不是海因里希把雪球到了我的身上的話。 “弗洛,喲,弗洛——”他叫嚷著,臉上浮著一團紅暈?!皠e在一旁站著呀!” 他剛說完便被克魯姆摁進了雪里,不費吹灰之力。 我無法控制地想笑。 實際上,我確實也這么做了。我笑著團了一團雪球,把它丟向了摁著海因里希并往他臉上抹雪的克魯姆。雪球砸在他的肩膀上,他分神回頭看了我一眼。 “干得漂亮!”我沖他喊,想象著海因里希震驚的目光又是一陣大笑。 克魯姆似乎完全沒料到我要喊這句話。他微微一愣神——而這也足夠了。被他壓在雪地里的海因里希像是一只狼一樣猛地從地上彈起,雙手鉗制他的肩膀,反過來把克魯姆摁回了雪里。 “你到底站在誰那一邊兒,弗洛?”他沖我大聲喊道?!拔乙詾槲覀兪且换飪骸?/br> 這回輪到他的話沒說完了,一團雪球以他剛剛砸克魯姆的時候那般砸在了他的臉上。 “她絕對不站在你那邊?!?/br> 熟悉得過分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一股電流順著我的頭皮往下,走過我的全身——我不自然地顫抖著,順著聲音的方向找了過去。 那是喬治和弗雷德,他們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而喬治正拍著手上的雪。 而在他們身后已經(jīng)圍上了一群人,我能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正議論著不知道什么東西。 “啊是你們!”海因里希已經(jīng)抹掉了臉上的雪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拉起了先前被他摁倒的克魯姆。他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這對紅頭發(fā)雙胞胎,臉上掛著他一如既往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安桓娑鴦e整整快兩個月的先生,您有事?” 弗雷德的表情一瞬間有些變化,他飛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大聲地說起來:“兄弟,我佩服你取昵稱的本事——這太過貼切了?!?/br> 然后他轉(zhuǎn)過臉來,沖著海因里希說道:“喂,我們來比一比打雪仗怎么樣,偽君子?” 我看見海因里希還是那萬年不變的表情,甚至連眼睛也沒眨一下:“怎么比?” 弗雷德點了點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海因里希的位置。 “我和你,我們和你們。” 他指的是他與喬治對戰(zhàn)克魯姆和海因里希。 “代價?” “如果你贏了,那么那只黑貓就繼續(xù)呆在你身邊好啦?!备ダ椎轮噶酥肝业奈恢茫浇菕炱鹨唤z挑釁的笑容——即使下一秒他就被喬治踩了一腳——大概,也許。他“嗷”地叫了一聲,看了自己兄弟一眼。 “那么如若我輸了呢,她回到你們身邊嗎?”我看見海因里希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他皺了皺眉毛,像是聽見了什么蹩腳的笑話一樣?!拔艺J為這得問過她的看法?!?/br> “當(dāng)然得問過她的看法——但我認為她更愿意和我們走。實際上,賭注是一杯黃油啤酒和你脖子上的那條領(lǐng)結(jié)。”一直沒有說話的喬治開口了,他沖著海因里希比了個拇指朝下的動作,學(xué)著他的樣子笑得燦爛極了?!凹词鼓菢幽阋膊粫A的?!?/br> 海因里希沒再說話。好一會兒,我都以為他會發(fā)火,會勃然大怒——但沒有。他只是從喉嚨中發(fā)出一絲嗤笑,轉(zhuǎn)過臉看向克魯姆。 “嗬,你聽見了嗎,威基?”他頗為譏誚地說著,目光又轉(zhuǎn)回了喬治的臉上?!耙槐S油啤酒作為賭注,你怎么說?” 克魯姆沒有搭話也沒有走,像是默許他的行為一樣站在他的身后——如此,海因里希沖他們點了點頭。 “當(dāng)然好,先生們?!?/br> 當(dāng)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弗雷德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許可一樣沖我轉(zhuǎn)了過來。 “喂,小黑貓——”他大聲喊起來?!奥犚娏藛??選一邊吧!” 選一邊吧。 我的目光落在了喬治的身上,他也正看著我。隔著空地上皚皚的白雪和整整將近兩個月的時光,我再一次望進他的眼睛里。 那雙和海因里希截然不同的眼睛。 我想說他的名字,它就掛在我的唇邊。在我夢中驚醒的時候,甚至在我無邊的夢境里我都反復(fù)咀嚼。無數(shù)個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得安睡的夜晚里我都在心里暗暗喊著這個名字——可是我說不出口。 我的沉默沒有持續(xù)太久,海因里希丟出的雪球精準(zhǔn)地砸在了弗雷德的身上。 他們的雪球之戰(zhàn)正式拉開序幕,和先前克魯姆一行人那般雪球開始在空中飛過,砸在地上或是人的身上,臉上。 一開始還只是他們四個人發(fā)了瘋一樣的互相丟著雪球,后來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格蘭芬多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們紛紛都加入了這場戰(zhàn)爭之中——雪球劃過空中的聲音一時之間不絕于耳,當(dāng)它最終撞上人或是其他地方時小的雪塊兒便撲簌簌地往下掉,像是又下了一場雪一樣。 我止不住回想起在霍格莫德的那次,我拉著喬治滾在雪上——冰涼的雪刺激著我們的皮膚,那時候我的臉卻燙得嚇人。 那杯紅醋栗朗姆酒。 我忍不住再次偷偷地,把臉埋在圍巾里笑出了聲。 “喂,攔住他!” 緊接著,正在激戰(zhàn)的人群里sao動起來,有人這么高聲叫嚷著。 我抬起頭,而那從人群之中脫身,帶起sao動的罪魁禍?zhǔn)渍龥_我跑來。 那是喬治.韋斯萊。他的紅發(fā)上全是白雪,星星點點地像是摻雜了白發(fā)一樣。但確實是沒有的。他一路朝我跑來,地上的積雪因他的跑動而向四周散開,聲響淹沒在嘈雜的人群之中。 然后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我什么也沒有想。像是遵從自己的本能一般我伸出手去,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當(dāng)我觸碰到他的手時,他便死死地握住了它——而后我被他從我坐著的地方拉起,跑出了堆滿雪的中庭。 他拉著我在走廊上奔跑,手心的溫度熾熱得像是要拂去嚴寒——就像是他曾經(jīng)拉著我跑過的路一般,他的紅發(fā)在我面前飛舞著,像是一團耀眼的火焰。就像他那般絢爛。 就這般我們跑出了人多的走廊,在拐角處他停下了腳步。 我大口喘息著,他的胸膛也與我一樣劇烈起伏著。有白霧在他的鼻尖縈繞。 “你——” 我只來得及說這句個字,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那是喬治的擁抱。 他沒有穿黑袍,只是穿著一件厚重的毛衣,蹭著我的鼻子有些癢。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將我環(huán)抱,熟悉得讓我有種想落淚的沖動。 “弗洛,”我聽見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溫?zé)釢駶櫟臍庀⒙湓谖业亩狻!拔摇?/br> 他停頓了一會兒,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軟了下去。 “我很抱歉。” 不知道為什么,我只覺得眼淚從我的眼睛里滾落,掉在了他的毛衣上面。 “那句再也不想見到你的話是句謊話?!蔽胰嗔巳嘌劬?,這句話顯得格外沒頭沒尾。 “我知道。” 騙子。 你什么也不知道,喬治.韋斯萊。 我想沖著他的臉喊他騙子,想抬起手打他,更想尖叫著問他對他而言我算是什么——但最終卻只是輕輕地在他的肩膀上錘了一下。 “我原諒你了?!?/br> 我小聲說道,在他的懷里閉上眼睛。 如此這樣就好,西德利亞。當(dāng)個朋友,安分守己——如此這般,你便再也不會失去他。 ※※※※※※※※※※※※※※※※※※※※ 1德語,“我親愛的” 2德語,“她特別可愛,是不是” 大概算和好系列。圣誕節(jié)到來了舞會還會遠嗎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mizuna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