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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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原身只在生前,在吳英祈與忱素如定親之后,想方法混進相府,與忱素如見過一面。 對方知書知禮,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皮膚滑膩,膚色又是時下最推崇的白,令整日勞作的原身自慚形穢,見面之后越發(fā)覺得不配他的探花夫君。自古才子佳人,要佳人才能相配。 今日盧瑥安見到忱素如,也得贊嘆她是一代佳人,相貌柔美,簡樸的穿著不損她典雅溫婉的氣質。只是她頭上漏出一小簇金色,定睛一看,是一支蓮紋花絲金釵,與她簡樸灰蒙的一身極不相配。 可惜她養(yǎng)在深閨,從前未有和她見面的機會,今天倒是可以順手施為。 盧瑥安正在以核雕匠人的身份接受大家的贊美,都不用他特別去搭話,忱素如見過那兩枚核雕,便頻頻望向他,待到眾人散去,她便主動過來,來請盧瑥安替她做核雕。 第18章糟糠原配·二更 既然忱素如有請,盧瑥安便問道:“像秦兄讓我給蔡先生雕的壽禮一樣,每一份禮物都可以隱含著寓意和祝福,讓送禮的人滿意,收禮的人歡喜。既然忱姑娘想要送禮,請問是為何人所雕?” 忱素如瞟了兩眼她的娘親,放輕聲線說道:“嗯……是為我兄長所雕,兄長剛當官不久,希望他仕途通暢、官運亨通。” “可以,”忱素如一提要求,盧瑥安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十數(shù)雕刻草案,免得忱素如選擇困難,盧瑥安直接挑了其中一個提議道:“那就雕一枚指日高升,如何?因為要挑出好核,且每一枚桃核的紋路都不同,需要依紋而雕,待我回去之后慢慢挑選,擇日再登門到你府上,請你選擇滿意的圖樣?!?/br> 忱素如聽了,又瞄了兩眼她的娘親,見她的娘親丞相夫人與別家夫人相談甚歡,白嫩光滑的臉上透出粉粉的飛霞,低垂著眼簾,又湊近了一些,輕聲道:“一枚不夠,最好要兩枚?!?/br> 盧瑥安明知故問道:“哦,原來忱姑娘有兩位兄長?可以,多謝忱姑娘照顧生意。” “不,不是,”忱素如又轉頭看了她的娘親一眼,雙手絞著帕子,小聲道:“這個,想給兄長送兩枚。” 盧瑥安也不拆穿,說道:“既然給同一個人送兩枚,那就雕寓意不一樣的吧,一枚指日高升,一枚青云直上,怎么樣?” 忱素如終于點頭說好,笑意盈盈道:“嗯,好,訂金是多少?” 盧瑥安說了個數(shù),接著自賣自夸道:“請放心,凡是我出手的作品,我都會用心雕刻?!?/br> 忱素如滿意道:“價格真的不高,看盧大師雕給蔡先生的壽禮就知道了,今日沒有準備,明日我派人把訂金送到你的住處。” 盧瑥安含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贊賞,姑娘你有所不知,其實,我每一份作品,都是獨一無二的,找我雕刻桃核是物超所值。目前,掌握了核雕手藝的,只有我一個。所以,忱姑娘送給兄長的指日高升和青云直上,也是獨一無二的。” 忱素如愕然道:“是嗎?可聽說,淮揚人很多都會雕這個,是一種風俗。我——兄長回來跟我說,淮揚一部分學子,身上都會佩戴蟾宮折桂的核雕,是親眼所見?!?/br> 盧瑥安哈哈一笑,說道:“實不相瞞,我在淮揚住了二十多年,的確只有我會核雕。今年年初,因為夫君上京趕考,我才代夫送禮,給他的五位同窗送了蟾宮折桂,請他們照顧我夫君。這五枚核雕,雖然寓意相同,但因桃核紋路不一,于是形態(tài)不同。而我夫君身上的,是我六年前雕的首個成品,雖然當年手藝不精,卻是最別致的。” 忱素如聽了輕輕皺眉,滿臉都寫著不信。她手上本來絞著的帕子,都被她重新折疊得方方整整的,明顯心思不在聽盧瑥安的話上了。雖然如此,她嘴上卻禮貌地問道:“怎么是最別致的?” 盧瑥安特別詳細地回答說:“那枚核雕,一面雕了蟾宮折桂,另一面,則雕了金榜題名。我原來的夫君他逢考必中,久而久之,他的同窗,都想學習他的一切習慣,包括我雕給他的那枚核雕。于是我送出的核雕祝福禮,才會被他們五位好好地戴在身上,被你的兄長所見到。他的同窗結果如何,有沒有高中,我不記得了,不過,我原來的夫君今年真的金榜題名,位列三甲?!?/br> 越是聽,忱素如的眉頭就越皺越深,忍不住壓低聲音罵了起來:“你說你的夫君今年上京趕考,逢考必中,金榜題名,還位列三甲?你莫要騙我。今年的狀元爺花甲之年,妻子早已不在人世,沒有續(xù)弦的請?zhí)蛠?;榜眼之妻到我家來聚會過,并不是你。而探花郎的娘親也來過我家,探花尚未婚配?!?/br> 說到最探花尚未婚配,忱素如自知失言,頓住不說了,直接罵道:“想不到大師你雕工精美,卻是信口開河之人!核雕也就免了罷?!?/br> 盧瑥安聞言,戲精癮再次上身,苦澀一笑,說道:“剛剛話沒說完,今年探花,他年初的時候,的確還是我的夫君。我們夫夫十數(shù)年,算是和睦,蔡夫人可以為我作證。你想想,他家中只有一年老的娘親,沒有進項,怎么供他讀書?全靠我下地種田、又靠祖?zhèn)魇炙嚠斄四窘场H缃袼抑羞€有我親手雕的千工床。后來因為千工床花費甚巨,遭到他娘親的不喜,我才轉為嘗試雕刻隨手可撿的桃核??稍谒咧兄?,他就不是我夫君了?!?/br> “……”忱素如皺眉瞪了盧瑥安一眼,說道:“簡直一派胡言,信口雌黃,還敢污蔑朝廷命官。算了,就此告別吧,你好自為之?!?/br> 說罷,她直接起身離座。 盧瑥安聳了聳肩。 他之所以提及到原身送給吳英祈的核雕,是因為,在原身的記憶中,這枚核雕,出現(xiàn)在忱素如的腰間。 但今日有所不同,忱素如除了頭上金釵,沒有其他佩戴任何飾物。那蓮紋花絲金釵躲在黑發(fā)后面,只露出一個尖尖的小角。尋常人沒有盧瑥安的眼力,一眼望過去,只會看到忱素如姿容甚美,不會關注到她頭上金釵,身上又沒有明顯的飾品,看上去簡樸非常。 話都說盡了,還賣了個慘,搬出了蔡夫人,忱素如不信,他也沒有辦法。不過,蔡夫人這個兩年前的證人在,就算忱素如不信,只要讓她娘親忱夫人相信就行。 盧瑥安決心阻止這事,不讓吳英祈攀上丞相府,便在蔡夫人耳邊如此這般地耳語一番。 而在另一邊,忱素如氣跑了,她出門透了透氣,之后才重新回到丞相夫人身邊,穩(wěn)住心神,沒有把和盧瑥安的吵架內容宣之于口。 她自知失言,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然談及探花的婚配,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問心有愧,終究不好。 不過,當她的娘親問起她為什么面色不佳時,忱素如還是含糊地說了:“剛剛我想請盧大師為我哥雕官運亨通的核雕,誰知道他雖然手藝精湛,卻信口開河,自賣自夸,又說全天下只有他一人會核雕,把文人學子的金榜題名歸功于他的核雕上,狂妄自大,令人刮目相看?!?/br> 丞相夫人眨了兩眼,拍了拍忱素如的手背,說道:“他的確有功,回去再說?!?/br> 忱素如面露不忿,甚至覺得她娘親都偏聽偏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