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藥不能停!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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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不屑于這些個陰謀算計,自問行事灑脫磊落,但是一想到郡主府里那個拖著殘破身軀一雙璀璨的眼神望著自己說著江南煙雨泛舟荷葉間的語氣,她就沒什么立場了。 云染過得太辛苦了,若能為她做些什么,顧塵是愿意的。 當然也包括跟蹤這個相國公,抓一抓他的小辮子之類的。 細雨如絲掛在顧塵的睫毛上,身上的錦袍沾了雨水有些涼,顧塵渾然不在意,只是越來越熟悉的環(huán)境成功的讓她皺起了眉頭,一躍而上躲在高處望著暗紅色的角門應聲而開,看著一身青色衣衫的女子將那小廝手中的信封接過去,沖那小廝耳語幾句以后便閉了角門。 顧塵攥緊了拳頭,這丫頭果然是不能小瞧呀! 顧塵沿著圍墻繞了一圈,然后輕車熟路的躍進了院內,手上金針入了綿綿細雨之中,顧塵凌空躍下,輕飄飄的從青鸞手中抽走了那封信夾在指尖,望著動彈不得的青鸞,眉毛上挑,無聲的質問著。 “少主,你又下藥!”青鸞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晃悠著手上的信封,顧塵問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家郡主跟相國公私下里還有聯(lián)系呢。” “相國公于我家郡主有恩?!鼻帑[目光坦然。 “哦?”顧塵捏著手上的信:“我能看看嗎?” 青鸞被她金針封了xue位,此刻分毫動彈不得,面對顧塵審視的目光竟也十分分毫不見緊張,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緊張還是見到來人是顧塵所以才不緊張:“按理說,不能。但若是少主執(zhí)意要看,也不是不可以。少主你要看嗎?” 顧塵討了個沒趣,將信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青鸞:“我來時見那小廝鬼鬼祟祟,還當相國公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原來是跟你家郡主私下聯(lián)系,早知道就不跟了,害我白白染了場雨,沒意思得很?!?/br> xue道被解開之后的青鸞聞言直說道:“確實是秘密,沒想到竟然會被少主察覺,可見少主當真是心思縝密之人。也幸虧是少主,給我家郡主省了不少麻煩事,也提醒我們日后在京都行事應該更加小心?!?/br> “算了,算了?!鳖檳m擺擺手,準備回自己的住處:“就假裝我不知道吧,你們以后是該小心點,我一介外人都能誤打誤撞的碰見你們私下傳信,若是有心人,又怎么會查不到?!?/br> “少主且慢?!鼻帑[看著信封上還沾著的幾滴雨痕,輕聲開口道:“多謝少主提醒。青鸞有句話趁著今日,索性與少主直言。” 顧塵停下腳步,卻并不未回頭,她不確定青鸞到底想跟她說些什么,是不是跟云染有關,又或者是別的其他事,有些話能聽,有些話不能聽,青鸞身為云染身邊的心腹,能跟她直言說的話,必定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話。 “你說?!?/br> “少主該知道,我家郡主的性命此刻全系在少主身上。”青鸞望著一身素色錦袍氣質出塵的顧塵,語氣里帶著十二萬分的鄭重:“少主也該知道,我家郡主是信任少主的,不然,不是青鸞口出狂言,不然此刻的少主不會這般從容的截住這封信,也不會任由你隨隨便便三番五次的給我下藥?!?/br> 顧塵轉身直視著青鸞的眼睛:“所以呢?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 “請少主務必要對得起我家郡主的這份信任?!鼻帑[回視:“萬莫辜負她一片心意?!?/br> 顧塵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青鸞一臉不可置信的捂住胸口踉蹌著單膝跪地,顧塵勾起唇角,彎腰從青鸞手中抽走了那封信,望著青鸞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說道:“首先,你家郡主信任我,可能是因為她覺得我是值得信任的人,愿意把身家性命托付給我。其次,我是個大夫,給她治病是我分內之事。最后,我顧塵想給誰下藥就給誰下藥,就是這么的得隨隨便便,誰讓我是個大夫呢?” “這雨也不大,你且在這兒好好反省反省。”顧塵起身,腳步轉彎往云染的內院走去:“放心,要是因為淋點小雨就感冒發(fā)燒了,可以來找我,保證藥到病除?!?/br> 身后的青鸞心有不甘可也無可奈何,顧塵三番兩次給她下藥,她本意是想警告一下顧塵,帶著點嚇唬的意思,要知道顧塵本身武功其實很一般般的,認真比起來,根本就不是青鸞的對手,可這人用藥實在是高手,一次兩次三次,次次都能在無知無覺中給自己下藥。 望著顧塵背影,青鸞咬緊了下唇,本想用內力逼出體內的藥物,可內力好像被吸噬一般,半點作用也不起!她是真的佩服這位藥谷的少主了,藥谷出身都是自詡正派,不屑用毒用藥,可顧塵卻偏不,她一身醫(yī)術不僅用在治病救人上,還完全發(fā)揮能動作用,行走江湖自保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的,青鸞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她是怎么在自己無知無覺中又下的藥,真是說不佩服都不行! 藥谷顧塵,用藥當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如此,那留她在郡主身邊,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淋著雨的青鸞有些欣慰的想。 顧塵將信封揣進懷里,生怕是淋了雨打濕了里面的內容,這相國公兜兜轉轉又偷偷摸摸送來的信,保不準里面說的什么大事呢,顧塵承認自己是有些好奇的,好奇云染跟這位相國公是什么時候達成的共識,而青鸞說的有恩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細雨打在綠葉之上,一滴滴的往下落,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顧塵踩著雨滴進了內院就皺起了眉頭,然后加快了腳步,一進屋就聞到了艾草的香氣,果不其然就看見云染蒼白著臉色半躺在床上,見顧塵進來,才放下了手中的信件。 “你怎么一身濕?”似乎是想起身,可才坐起一下,又重新縮回了被子里,氣息也十分的虛弱:“過來怎么也不打傘?我還好,不用每日都來在診脈的。青鸞呢,讓她給你找身干凈的衣服先換下,免得一會兒再受涼?!?/br>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顧塵接過小丫鬟拿過來的毛巾,隨手擦了擦頭發(fā)上的雨水:“熏艾了?” 云染低頭,似乎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被人提起女兒家的這種事,輕輕嗯了一聲。 “醫(yī)者父母心,這有什么好害羞的?!鳖檳m坐在她身邊,捏著云染的手腕細細把著,然后問道:“疼的很厲害嗎?” “還、還好吧?!彪m然這句話顧塵說過很多次了,但是云染還是沒辦法坦然面對她,別說什么醫(yī)者父母心,她跟雙親相處的機會寥寥,并不是認真的懂得父母心到底是怎樣的,尤其是面對顧塵,在這種事上,云染真的有些無法坦然開口。 “臉白成這樣,你說還好?”顧塵低聲譴責了一句:“疼要說的,不然我怎么給你開藥調理?多久時間來一次,規(guī)律不規(guī)律?量多少顏色正常嗎?” 顧塵一連串問題問出來之后,成功的讓云染把手腕抽出來了:“顧塵!” 顧塵一愣,抬頭望著神情別扭還有些尷尬的云染,隨即笑了:“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大夫呀,你不跟大夫說說情況,大夫怎么給你調理?難道要一直疼下去,一直疼一輩子?”顧塵本來想打趣她,這就不好意思了,她可是連云染赤身裸體的模樣都看過的人,怎么連問幾個問題都不行了呢?但是看著云染的臉色,顧塵愣是沒敢問出口,仿佛她要是這么問了,就會發(fā)生一些她難以掌控的微妙變化,雖然眼下的顧塵并不知道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但她知道,那是很危險的! 云染別過臉不看顧塵,空氣一瞬間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她低聲說道:“有時候三月,有時候大半年,有時候一個月來兩三次,都不太準。量不多,顏色有些暗。你還想問什么?”說到最后竟然還多了一些小女兒賭氣一般的情態(tài)。 顧塵望著她緋紅的耳朵尖,忽然有些不忍。她自幼便失去母親,身邊又沒有女性長輩教導,對于這種私密的事兒,覺得難以啟齒也是正常的,顧塵嘆了口氣,伸手捏著她的手腕,把人又給拽了過來:“不問什么,我脈還沒把完呢?!?/br> 云染自小吃藥,算是藥罐子里泡大的,這要吃多了,當然是有影響的,月經不調只能算是一小部分了,顧塵寫好了方子吹干了墨交給小丫鬟,讓她照著方子熬藥:“附子量大,你先煎一副看看效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