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藥不能停!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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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的日子下了一場(chǎng)細(xì)密綿延的小雨,顧塵一身素色錦袍撐著竹面油紙傘走在空蕩的街道上,云染給她的女兒紅她最近這段日子給喝得差不多了,還剩下小半壇子,顧塵有些舍不得,重新封好了,埋在了樹底下,打算等離京之后帶走慢慢喝,所以只好重新出來打酒。 望著門窗緊鎖的三層小樓,顧塵微微斂眉,手上的油紙傘也舉高了一些,望著酒樓上原先掛著牌匾的位置,如今已經(jīng)空蕩蕩,她不過幾日沒出門,怎么這好端端的酒樓就倒閉了? 顧塵有些失望的低頭看了看腰間別著的酒葫蘆,說實(shí)話,她還挺中意這家的酒,醇香烈,雖然比云染的女兒紅稍微次了那么一點(diǎn),但那也是在顧塵喝上女兒紅之后的事兒了,眼下中意的酒樓倒閉了,倒讓顧塵有些無所適從。 她對(duì)京都并不怎么熟悉,除了這家熟悉的酒樓,再讓她去找一個(gè)合口味的酒樓實(shí)在是有些費(fèi)神,顧塵琢磨著干脆回去重新把剩下的那半壇子女兒紅給挖出來算了,可喝完之后呢?到時(shí)候她連女兒紅都沒有了! 有些不甘心的顧塵見有人匆忙跑來酒樓避雨,就跟了過去:“勞您,我想問問這酒樓怎么關(guān)張了?” “你也好張老三家的酒?”那人看到了顧塵腰間的酒葫蘆,跟著唏噓:“這張老三家的酒是真勾人,可惜呀,以后喝不到了!” “怎么回事?”顧塵問道。 那人甩著身上的雨滴:“聽說呀,我聽說,這酒樓是江湖人在京都開的,張老三那也是江湖人,現(xiàn)在江湖人上太平,人人都出來做生意,他們走南闖北的到處都是人脈多方便呀,這生意好做錢好掙?!?/br> 顧塵收了傘默默聽著。她本來對(duì)江湖人江湖事并不怎么感興趣,藥谷出世,只管治病救人,過往人與事皆浮云是他們行事原則,但這個(gè)原則在顧塵這里就被打破了,不過顧塵也不在意,她行事隨心,不受拘束,只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就行,她既然答應(yīng)了云染隨她南下,便意味著她從那天夜里之后就站在了探月閣這條船上,或者說站在了云染的身邊,想再獨(dú)善其身是不可能了,不如瀟灑走一回。 “既然是江湖人,必有根基為何好端端的就關(guān)店了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人半蹲在地上,望著有些綿密的雨滴:“這雨越下越大,不如跟你在這兒避避雨。經(jīng)湖人就是再有根基,這可是皇城根底下,能讓他放肆了去?朝廷打算加征三成商稅,喏,布告已經(jīng)貼出去了,這張老三可能是收到了什么信兒,提前撤了。他們江湖是人四海為家的,哪兒不能開店,何必在皇城根底下找不痛快呢?天高皇帝遠(yuǎn),換個(gè)地方這商稅它還怎么加?” “不能加嗎?”顧塵不理解了:“既是朝廷增加的商稅,走到哪里能避得過去?” “你不懂?!蹦腥松衩刭赓獾膲旱土寺曇簦骸斑@稅是專門收江湖人的,普通人家開的店不僅不收朝廷另外每年還有補(bǔ)助呢?!?/br> “為什么?”顧塵更不能理解了:“都是天下黎民百姓,為何區(qū)別對(duì)待?” 那人壓低了聲音:“這你就不懂了,那朝廷的國庫總得有收入吧?普通人家做點(diǎn)小生意多難呀,朝廷再強(qiáng)征稅,肯定要民不聊生的。江湖人就不一樣了,家大業(yè)大遍布五湖四海的,多收一點(diǎn)也無所謂?!?/br> “呵。”顧塵冷冷吐出一個(gè)語氣,對(duì)這種事說法不發(fā)表態(tài)度:“那朝廷怎么區(qū)別這酒樓是江湖人開的還是普通老百姓開的?” 那人揣著袖子:“這也是下雨,回不了家,閑得無聊跟你嘮嘮嗑。你當(dāng)、”努了努嘴指了指上面:“那是什么人?朝廷怎么可能會(huì)放任江湖人肆意妄為?都有朝廷的探子的,江湖人的一舉一動(dòng)人家上面都看的明清,別說是這幾間破酒樓了,我聽說呀,昆侖山最近新選出來的掌門人是咱戶部尚書的孫女婿,那昆侖山不得為朝廷馬首是瞻?。縿e說只是多收三成稅,就是要昆侖山的小金庫,他也得趕緊進(jìn)貢上來!” “是嗎?”看見了貼在酒樓外面的布告蓋著大紅的印章,官威重重下帶著貪婪的獰笑,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勞煩問您,附近還有沒有什么好酒家?” “哦,你往北走三條街,拐彎順著東走兩步就到。他們家的酒雖然不如張老三家的酒烈,但是足夠醇香,你等雨停了去看看?!?/br> 顧塵點(diǎn)頭,撐起自己竹面的油紙傘走進(jìn)了雨幕之中,腳步從容像是走在雨滴之上,不沾半分濕意,片刻便消失在了街頭盡處。廊下那人望著顧塵的身影看呆了眼,直到看不見人影之后才喃喃出聲:“乖乖,這是仙人吧?不對(duì),這人有傘干嘛跟我在這兒躲雨還打聽那么多?難道是江湖人?哎呀,說多了,說多了!”一邊唏噓感嘆一邊埋怨自己,啰嗦了兩句之后自己也沖進(jìn)雨幕跑遠(yuǎn)了。 顧塵這邊按著那人的指路重新找了一家酒樓,本想打上酒就趕緊回去,下雨天濕氣重,她心里惦記著云染的病情,剛才耽誤的那些時(shí)間已經(jīng)讓她有些煩躁了,誰知道換了家地方,大堂里竟然聚滿了人,熙熙攘攘的人群并不因?yàn)橄掠晏於兴鶞p少,更或者說,因?yàn)樾∮辏茦抢锉苡甑娜瞬鸥嗔恕?/br> 顧塵無法,只能皺著眉頭站在柜臺(tái)邊上等掌柜的給她打酒,她的酒葫蘆這還沒遞過去的,就見一小廝披著蓑衣擠了進(jìn)來:“掌柜的,快半斤燒酒?!?/br> “呦,您來了。”掌柜的一臉的殷切巴結(jié)之色:“您等等,馬上就好?!?/br> “我家相國公可在外面等著呢,你快點(diǎn)!” 顧塵聞言,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見外面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邊同樣是一身蓑衣的小廝。雖然是一身蓑衣但身上十分的干凈,靴子上褲子上也并沒有沾上泥點(diǎn)子,顧塵猜著應(yīng)該是從皇城里來的。 “相國公這是又……”掌柜的裝好了酒,遞了個(gè)話頭,顧塵看見在座的各位都豎起了耳朵等著聽呢。 那小廝嘆了口氣:“可不是嘛,來來回回多少次了,求不下來呀!行了行了,別打聽事兒,走了,下回再來?!?/br> “好咧,您慢走?!闭乒竦内s緊送了兩步,回頭接著問顧塵:“您要點(diǎn)什么?” “葫蘆裝滿。”顧塵將酒葫蘆放在柜臺(tái):“他剛才說什么?” “還能說什么,相國公家的公子哥前兩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病了一場(chǎng),如今人還在床上躺著呢?!庇腥碎_口為顧塵解了惑:“國公爺又進(jìn)宮退婚去了唄,說是東大街那位跟他家獨(dú)苗苗八字相沖,從訂了婚之后兩人接連病倒,這婚事是萬不能結(jié)的??上?,上面不同意,國公爺一把年紀(jì)了愣是在御前跪到現(xiàn)在讓人給攆回來的?!闭f話的人洋洋得意:“我妻弟在宮里當(dāng)差,親眼看見的。” 顧塵:……京都里的人都這么八卦嗎? 不過,這國公爺、未免也太堅(jiān)持了吧?云染不想成婚,相國公也不想讓他們成婚,兩人既然想在一處,何不一起? “您的酒好了?!鳖檳m隨手扔了銀子,抓起酒葫蘆就跟了上去。 第19章 綿綿的陰雨成功的隱藏住了顧塵的行蹤,她隨著那輛馬車東轉(zhuǎn)西轉(zhuǎn)之后就見那馬車在角落里停了一下,就見從馬車?yán)镞f出來一個(gè)信封,趕馬車的小廝接了信一拱手轉(zhuǎn)身就往東走了。顧塵站在房脊上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遲疑了一會(huì)兒最后還是跟著小廝也往東去了。她本意是探探這個(gè)相國公的口風(fēng),看看能不能幫云染做些什么,暫解云染眼下的困境。 但是,看這相國公下雨天還在皇城根下逗逗轉(zhuǎn)轉(zhuǎn)溜溜達(dá)達(dá),一副、一副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樣子,這信是要往哪兒送,要送給誰?顧塵難免就有些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