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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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放下烤火的手,慢慢悠悠的從袋子里取出一張黃紙,還有幾枚銅錢,將銅錢像撒豆子一樣撒在了紙上,然后盯著紙上的銅錢凝神看了半刻。 “把你手伸給我?!彼f道,“右手。” 我便將手伸出去給了他,他拿在手里,借著昏暗的路燈仔細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將我的手放開,瞇著眼睛,嘴里似乎默默的念念有詞。 須臾,他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問我,“你這手……” 他沒說下去,我有些著急,“您倒是說呀,我手怎么了?” 他笑而不語。 “您不是打算跟我推銷您的護手霜吧?”我說道。 “年輕人,你還挺幽默。”他說道,“年輕人,你這手上可寫了一手的好運勢,他日必定事業(yè)蓬勃,且財富恒通。” “大師,我想聽的不是這個?!蔽艺f道。 “你想聽什么?”他問道。 “姻緣?!蔽艺f道。 他笑,“小伙子是個重感情的人啊?!?/br> “大師,你能看得出,我以后會和那個姑娘一直在一起么?”我急忙問道。 大師笑了起來,說道,“你確定你想提前知道這些?” 我一愣,有些不解,“找你算命,不就是為了提前知道答案么?難道不對?” “是這樣的,”他笑道,“不過,很多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人活在世上,精彩就在于,下一步永遠是未可知的,如果結果不好,提前知道了,那豈不是這一生都要過不好了?” “如果真的不好,我這一生,本來也就過不好了,還會擔心這些么?”我說道,“大師,你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答案吧。” 大師說道,“首先告訴你,你是個長壽的人?!?/br> “這對我而言,并不重要?!蔽艺f道。 大師有些詫異,“小伙子,這自古以來,多少人為了多活幾年煞費苦心,你就這么看輕生命?” “如果無法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活的多久,又有什么意義呢?” “難怪你事業(yè)運勢如此之好,居然還牢牢被困,年輕人,勸你不要太執(zhí)妄于情字,這世間,還有許多妙處的?!彼f道,“有些東西,未必就是全部?!?/br> “謝謝您的忠勸?!蔽艺f道,“不過,對于我這個人而言,可能這個字就是比一切都重,我也沒有辦法,您還是快些告訴我答案吧?!?/br> 老頭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你的運勢上來看,有一個女人,確實陪你走了很久很久,一直走到了最后?!?/br> 我心頭一喜,忙問道,“是陸雅婷么?” 大師說道,“這個……抱歉,我無法回答你?!?/br> “為什么?” “她如果能來,我就能確定是不是她,她不在,我不好確定?!贝髱熣f道。 我有些失望,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個陪我很久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陸雅婷。 我掏出錢包來,從里面抽出五百塊錢來,遞給了他。 老人面露惶恐之色,笑著將四百還給我,說道,“用不了那么多,我是算卦的,又不是劫道的,平時只收五十,糊口而已,再說,我也沒有算到你想要的答案,愧不敢當。” 我又將錢遞給了他,“老人家,拿著吧,這么冷的天兒,把火滅了,用這錢找個賓館住吧,別凍壞了?!?/br> 老人一愣,望著我,笑道,“小伙子,宅心仁厚,你會有好運的?!?/br> “謝謝您了。”我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我剛才告訴你,你命犯小人,近日恐有一劫,你就不想聽一聽?或者,讓我?guī)湍泸屢或??”他說道。 我想了一下,說道,“不必了,我生活中有太多小人,就是知道了,也還是要和他們打交道,就不勞累您老了。你快些滅了火,找個賓館住下好好睡一覺吧?!?/br> 他笑著點了點頭,我轉身離開,聽見他在背后輕輕念叨,“緣起緣滅,山水相逢,走路的走路,燒香的燒香,過盡千帆皆不是,半緣修道半緣君……” 我一愣,忙回頭,以為他要跟我說什么,可回頭看到的,卻是他閉著眼睛,在那里自言自語。 “根并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清明涕送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堪羨優(yōu)伶有福,誰知公子無緣……有的人是無心栽柳,春心莫待,回頭,卻早已是紅顏追身……” 我站在那里,聽著他說著一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一時間感到茫然。 “老人家,這些話,你是說給我聽的么?”我問道。 他卻并不作答,依然在那里烤著火,嘴里念念有詞。 我只好轉身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酒勁兒襲來,眼前的一切都朦朧了起來,可腦袋卻又十分清醒,忽然間就感到一陣凄涼,很想陸雅婷。 自從她那天離開以后,就再也沒有給我打來過一個電話,也沒有發(fā)來一條信息。 我想,她此刻的滋味,不會比我好受多少,她的思念,也不會比我少。 只是,她沒有辦法再聯(lián)系我,她也不敢。 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而言,我們都不敢,以我們目前的狀態(tài),一旦接通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心里的那根弦被觸動,立刻就會陷入崩潰。 我真的很想知道,那老人說的那個陪著我走到最后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那這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 可是,就目前這一劫,我們又該怎么過? 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死結,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在這個死結面前,我們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無力和無助…… 第618章 轉機 我從夢中被驚醒,嘴里慌亂的喊著陸雅婷的名字。 慌亂中,我才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夢。 在夢中,我又夢到了她嫁給別人,而偏偏,我又在婚禮現(xiàn)場。 我茫然若失的坐在床上,看了一下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晌午十點了。 這小半個月,我每天基本上都是這樣度過的。 白天去公司上班,用忙碌的工作,將我所有的時間都占滿,晚上回去以后,用酒精將自己灌醉,然后再睡去。 而睡去以后,八成又是要做這樣的夢,在夢中備受煎熬,可醒來以后,現(xiàn)實,比夢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盡管我想盡了一切辦法,可那八千萬,依然沒有任何著落。 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可再焦急,終究是沒有辦法…… 我起床洗漱,站在洗漱臺前,擦去嘴里的泡沫,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灰暗蠟黃的臉,眼圈和眼袋重的嚇人,而眼底寫滿了茫然和絕望。 這一發(fā)現(xiàn),觸目驚心,我沒想到,只是短短半月的時間,酒精和心結,竟然如此迅速的摧毀了我的容顏,讓我變得如此不堪入目。 洗漱完畢后,我到樓下去吃了早餐。 羽靈忽然打來電話。 “秦政,上班了沒有?”她問道。 “還沒?!蔽艺f道,“怎么了?” “今天上午有時間么?”她問道。 “有啊,最近項目基本穩(wěn)定,不是很忙。”我說道。 “那你陪我去獻血吧?!彼f道,“順便有事跟你說。” “什么事兒?”我問她。 “見面說吧?!?/br> “那能不能約個別的地方?!蔽艺f道,“干嘛非要去獻血的地方談?我暈血?!?/br> “又沒讓你獻血,”她說道,“只是讓你陪我去而已,我下午還有事兒,只有上午有時間?!?/br> “那好吧,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我說道。 “不用了,就去勝利街那家采血站,在那見吧?!彼f道。 于是,我沒有去公司,而是開車去了勝利街,那里有一家采血站。 我到了以后,羽靈已經(jīng)到了,在那里等我呢。 她見了我,面露驚色,“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怎么了?” “你看你……怎么頹廢成這個樣子了?”她說道。 “最近沒睡好而已?!蔽逸p描淡寫的笑道,“說吧,找我談什么事兒?” 她仍然盯著我,有些擔心道,“秦政,你……你這樣會弄垮自己的。” “我沒事兒,就是最近應酬有點多,酒喝的多了點兒而已?!?/br> “是有點多,我現(xiàn)在都能聞到酒味?!彼裏o奈的搖搖頭,“真沒有想到……” “說吧,到底什么事兒?”我問道。 “走吧,陪我獻完血再說?!彼f著先走了進去。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 一進去,看到獻血臺前,好幾個人擼胳膊挽袖子在那獻血呢,護士身后的血庫里,裝滿了殷紅的血。 “真沒看出來,你還有一顆崇尚公益的心?!蔽艺f道。 “定期抽一些血,對身體好?!彼f道。 “是么?” “不過你就不用了,”她說道,“瞧你這樣子,再過些天,就得皮包骨頭了,再說了,你血液里酒精含量這么高,誰用了你的血,那還不得天天被交警逮?!?/br> 我笑。 正說著,進來一個胖小伙子,剛剛登記出來,身后跟著一個漂亮的姑娘,大概是她女朋友。 “你行不行?”他女朋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