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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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親密的交流過后,宋清雅靠在魏沉的懷里,酸溜溜地撒起嬌來:“表哥身邊什么時候有了個畫眉,我居然一點都不知曉?!?/br> 魏沉不禁心虛。 大哥很寵阿秀,可阿秀的美貌并不足以讓一個世家子弟忘記她低微的身份,魏沉左思右想,懷疑阿秀豐腴的身子可能另藏玄機,讓大哥十分滿意。猜到這個可能后,魏沉心里就像長了一根野草,不做點什么,他心癢難耐。 于是,魏沉給自己物色到了畫眉。 魏沉也是第一次睡畫眉這樣的通房,別說,感覺還真不一樣。 “府里新添的丫鬟,落榜那陣子我天天喝酒,她過來伺候,我看花了眼,還以為是你,稀里糊涂地睡了?!?/br> 魏沉撒謊道。 宋清雅心里別提多氣了,輕輕擰了他一下:“表哥還真是醉糊涂了,她哪里像我?我有她那么胖?” 魏沉疼得吸氣,握住她手道:“表妹息怒,醉酒誤事,我以后少喝就是。倒是表妹越發(fā)清瘦了,顯得單薄,以后還是要多補補,再圓潤些才好?!?/br>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關(guān)心她,但宋清雅不傻,一聽就知道魏沉是在嫌棄她過于消瘦。 翌日,宋清雅又問了一遍孫嬤嬤:“時人都以纖瘦為美,為何世子爺寵愛劉氏,表哥身邊也有個畫眉?嬤嬤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心里亂的慌?!?/br> 孫嬤嬤年輕的時候能給宋清雅當乳母,她自己就是個胖的,年紀大了后才故意瘦了下來,因為一個胖嬤嬤也不如瘦的體面,更容易被主家提拔。 孫嬤嬤的丈夫是個粗人,滿嘴葷話連篇,孫嬤嬤還真知道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子穿著衣裳時男人們都看臉,到了晚上天一黑看不見臉了,他們就更在意手感了。一個十分明顯的例子,大戶人家的夫人太太瘦的多,但妾室通房里豐腴的比比皆是。 但這個她該怎么跟才女姑娘解釋? “抱著舒服吧?!睂O嬤嬤委婉地道。 宋清雅皺眉:“既然如此,為何文人喜歡贊頌纖瘦女子為美?” 孫嬤嬤:“因為瘦了穿衣服婀娜多姿,確實美啊?!?/br> 一個是眼睛看著美,一個是抱著舒服,面子里子的區(qū)分罷了。 第72章 宋清雅想替魏沉管賬魏沉絕口不提,風波堂里,魏瀾命管事趙閑搬了兩箱子賬本過來,還帶了一個面相很是富態(tài)的錢嬤嬤。 昨晚魏瀾提前與阿秀打過招呼了,要讓她學習管家。 阿秀小聲說她在娘家的時候?qū)W過。 魏瀾瞥她一眼,隨口給她出了一道算賬的題目。 阿秀當時就傻了。 她學過的那點管家本事管小家小戶可以,要想替魏瀾管家,還真不夠。 阿秀覺得,魏瀾愿意讓她幫忙看賬說明魏瀾相信她,真的把她當妻子了,而不是只喜歡與她睡覺,這么一想,阿秀別提多高興了,拿出了舉人奮戰(zhàn)春闈的勁頭跟著錢嬤嬤學了起來。 過了幾日,宋清雅來風波堂做客,看到阿秀在學管家,而且聽阿秀的意思,還是大表哥魏瀾主動要求她學習的,宋清雅心里又不平衡了。 本來宋清雅還想等魏沉主動意識到這個問題,可等了幾日都沒等到,宋清雅決定今晚就跟魏沉聊聊。 宋清雅叫廚房整治了一桌豐盛的晚膳,還預(yù)備了一瓶女兒紅,但天漸漸黑了,魏沉沒有出現(xiàn),打發(fā)了身邊的丫鬟過來,說雀翎身子不大舒服,二爺去探望了。 丫鬟說得委婉,但宋清雅與她身邊的丫鬟都聽明白了,二爺這番探望就等于晚上要歇在雀翎屋里。 宋清雅微笑著點點頭,等那傳話的丫鬟一走,宋清雅便進了內(nèi)室,孫嬤嬤跟進去一看,宋清雅眼圈紅紅的,坐在床上抹淚呢。 孫嬤嬤只能勸道:“姑娘別哭,二爺在您屋里歇了七八日了,也該去別人屋里看看了,否則傳出去,外面要說您善妒,拘著二爺不許他寵幸通房?!?/br> 道理誰都明白,可宋清雅就是委屈。 沒成親的時候魏沉總是說他心里只有她一個,通房都是消遣的,等她嫁過去他就一心一意地待她,結(jié)果呢,她才嫁過來幾天,魏沉就忘了曾經(jīng)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面都沒有露一下,派了個丫鬟來傳話。 哪有這樣的人? 從小看到大的姑娘哭得這么傷心,孫嬤嬤嘆道:“男人都這樣,世子爺院子里不也四個通房?!?/br> 宋清雅趴在床上,哭道:“可大表哥已經(jīng)安排劉氏學習管家了,二爺只字不提!” 孫嬤嬤分析道:“劉氏嫁過來半年多了,世子爺才讓她管賬,也許二爺事事效仿世子爺,也想再等一等?總之姑娘千萬別因為這事著急,您要是主動去與二爺說,或是跟二爺拈酸吃醋,容易壞了夫妻感情?!?/br> 宋清雅抹把眼角,吸著鼻子道:“那我要怎么辦?任由那幾個小妖精騎到我頭上?” 孫嬤嬤心態(tài)很好,一邊幫宋清雅擦淚一邊笑道:“幾晚上的寵愛算什么?姑娘是正經(jīng)的二太太,她們再怎么蹦跶也越不過您去,姑娘聽我的,賬本、妾室都可以放一放,您早日懷上子嗣才是正經(jīng),到時候做什么都有底氣。您看劉氏,再怎么得寵,嫁過來半年多肚皮都沒有動靜,外頭多少人笑話她呢?!?/br> 宋清雅終于得到了一些安慰。 對,只要她早點懷上孩子,便算贏了阿秀。 —— 端午快到了,京城明顯熱了起來。 阿秀學了一個月的算賬管家,錢嬤嬤教得好,她又肯用功學,進步很快。 阿秀有陣子沒回娘家了,她想爹娘,晚上好好地伺候過魏瀾后,阿秀試探地跟他商量了下。 魏瀾道:“初四我隨你一道過去?!?/br> 端午佳節(jié),他身為女婿,原也該去岳父岳母家中走一走。 到了初四,夫妻倆帶上魏明珠一起去了。 顯國公府的馬車從百順胡同走過,很多街坊都看見了,知道世子爺又陪劉家的姑娘回娘家了,大家都很羨慕劉家的好福氣,能與那么顯赫的御前紅人結(jié)親。 劉家的氣氛一直都很和諧,今日卻起了波瀾。 阿秀還在屋里陪母親李氏說話,劉家門口突然傳來滔天的哭聲,是個婦人的聲音,哭著求見錦衣衛(wèi)指揮使魏瀾魏大人。 阿秀心里一驚,李氏皺皺眉,不高興,又好像于心不忍樣子。 “娘,怎么了?”阿秀疑惑地問。 李氏想了想,覺得這事瞞不過去了,便對女兒說了實話:“是咱們胡同里姓杜的那戶人家,杜家有個五歲的孫子,前天出去玩一天都沒有回來,杜家人瘋了似的敲遍了整條胡同的大門都沒有找到,去衙門告衙門只答應(yīng)會貼告示尋人,卻說孩子多半是被拐子拐跑了,讓杜家別抱什么希望。早上杜家人來求我跟你爹,讓我們?nèi)フ埵雷訝攷兔?,可世子爺是專管官爺貪污枉法的大案的,哪有時間管這種事?我們沒答應(yīng),誰成想她居然趁你們過來的時候找上門了?” 李氏說話的時候,外面杜家媳婦還在哭嚎。 那哭聲讓阿秀十分難受。 五歲的孩子,家里當成寶貝似的養(yǎng)了五年,說丟就丟了,誰受得了? “咱們快出去看看!” 李氏拉著女兒匆匆走了出去,如果世子爺女婿不愿意管這事,她得幫忙勸走杜氏。 魏瀾去了門前,聽完杜家媳婦的哭訴,他只能提點杜氏去衙門報案。 杜家媳婦哭得心都要碎了:“衙門說這樣的案子多了,拐子拐了人就跑,他們想找也難,魏大人,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您神通廣大幫幫我吧,順子最怕肚子餓了,他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什么苦,我都不知道這兩天他在外面過得是什么日子,魏大人,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 杜家媳婦跪在魏瀾面前,不停地磕頭。 丟了孩子的母親哭得撕心裂肺,李氏都沒忍住眼淚,阿秀見過的苦難更少,此情此景,她也替杜家媳婦心疼。 “您有辦法嗎?”阿秀走到魏瀾身后側(cè),紅著眼圈問。 魏瀾回頭,對上她哀求的眼神。 魏瀾沒辦法。 他掌管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直接聽皇上的號令,皇上讓錦衣衛(wèi)查什么案子錦衣衛(wèi)就查什么案,沒有皇上的吩咐,錦衣衛(wèi)并沒有資格擅自辦案。杜家丟了一個孩子,對他們來說是割rou之痛,但皇上不會派錦衣衛(wèi)去辦這樣的小案。 天下拐子那么多,今日皇上開恩允許他幫杜家尋找丟失的孩子,明日再有丟孩子的百姓來求錦衣衛(wèi)幫忙,皇上是管還是不管? 魏瀾唯一能幫杜家的,是派人去衙門跑一趟,用他的面子換衙門對杜家的案子多費費心。 他將腰牌遞給寒生,讓寒生陪杜家去衙門。 杜家人并不知道就算魏瀾打了招呼衙門也不會立即派出大量官差去幫他們找兒子,他們只覺得魏瀾身份這么高,他出面干涉此事,衙門一定會盡心盡力。 杜家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對于見過各種生死場面的魏瀾而言,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阿秀一直惦記著,雖然回了國公府,她還是會派杜鵑去百順胡同找母親打聽情況。 三天過去,杜家的兒子還沒有音訊。 晚上阿秀見了魏瀾,幾番欲言又止。 魏瀾皺眉道:“想說什么?” 阿秀倒碗茶給他端過去,看著魏瀾喝了,她才憂心地問:“杜家丟子的那件案子,您還記得嗎?” 魏瀾本來忘了,她一提,他記起來了。 他淡淡道:“你莫不是指望我去幫他們找兒子?” 阿秀不敢使喚他,她就是難受:“這種案子衙門真的破不了?如果孩子丟了就任由丟了,拐子什么惡報都沒有,天底下的拐子豈不是越來越多?” 魏瀾道:“衙門靠線索辦案,拐子動手時如果被人撞見,衙門知道拐子身高體型容貌特點,繼而在城門張貼告示派差役巡邏查探,便有機會抓到拐子。杜家這案子什么線索都沒有,孩子失蹤一天才去報官,拐子早跑了,人海茫茫,怎么找?” 阿秀想了想,問:“雖然沒人看見拐子,可杜家兒子的樣子有,派人留意相似的孩子總行?” 魏瀾倒是沒料到她看起來憨傻憨傻的,居然也有靈慧的時候。 他耐性好了點,解釋道:“可以,衙門已經(jīng)張貼了告示出去,只是五六歲的男童滿大街都是,靠杜家人口述畫出來的畫像能達到五成準都難,讓那些沒見過杜家子的百姓記住一張只有五成相似的畫像再根據(jù)這張畫像認出真人,更是難于登天?!?/br> 聽他這么一說,阿秀幾乎已經(jīng)不抱希望。 接下來的兩天,阿秀都提不起什么勁兒。 端王妃袁紫霞下了帖子來,請阿秀與孔圓圓去端王府做客。 阿秀心事重重地去了。 她面帶憂色,袁紫霞、孔圓圓問她出了什么事。 阿秀如實道來。 袁紫霞已經(jīng)懷孕七個月,肚皮鼓鼓的,即將當人母,這個案子讓她也不是滋味兒。 “對了,錦衣衛(wèi)不能隨便接案,刑部應(yīng)該可以插手吧?”袁紫霞問孔圓圓,“我記得范大人的舅舅在刑部做事?” 孔圓圓惋惜道:“就算可以插手,事情都過去十來天了,找到人的機會也渺茫?!?/br> 雖然這么說,回到家中,孔圓圓還是將此事告訴了丈夫范玉林。 范玉林是個心懷百姓的好官,聽聞此事,立即去了他的舅舅刑部侍郎鄭侍郎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