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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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瞄眼他的后面,心想那傷藥挺管事的,隔了一晚魏瀾居然就可以坐了。 “擺飯?!蔽簽懤渎暤?。 寒生去廚房傳話,很快廚房便呈上了飯菜。 砍柴是力氣活,廚房體貼地給世子爺、世子夫人蒸了一鍋rou餡兒大包子,還配了紅燒rou這樣的重菜。 魏瀾先動的筷子。 阿秀馬上夾起包子,專心吃了起來。魏瀾?zhàn)B尊處優(yōu),從未干過砍柴的活,光靠他自己砍滿一車恐怕要熬到天黑,阿秀昨晚就決定今天要幫忙了,那她就得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才不會拖魏瀾的后腿。 阿秀連續(xù)吃了三個rou包,每個rou包吃到最后剩的都是底下一圈面,阿秀便夾了紅燒rou放在面上,像吃西北的rou夾饃一樣。紅燒rou的油汁滲到面中,rou少了油膩,面多了葷味兒,阿秀都可惜廚房沒做饅頭,不然吃著更香。 魏瀾今早心情很差。 他是武將,戰(zhàn)場上再苦,那是榮耀,可是讓他去砍柴,還要被百姓圍觀趕車,魏瀾下不來這個臉。 飯菜擺上來,魏瀾味同嚼蠟,只想吃個包子了事。 他吃得一臉殺人相,旁邊阿秀吃得香滋滋,櫻桃小嘴兒同兔子進食似的,明明動作也算秀氣,可她吃得就是快,一個包子沒多久就全部進了她的肚子。 魏瀾冷眼旁觀,看著看著也被阿秀刺激了食欲,阿秀吃了三個包子,他吃了四個。 桌子上一共端了八個包子上來。 寒生在外面瞧著,差點就要示意廚房再端一盤去。 幸好,阿秀吃飽了,魏瀾也沒有去拿那最后一個包子。 “走吧。”吃飽喝足,魏瀾離席道。 阿秀跟著他走出院子,見他兩手空空,忍不住問:“世子,咱們不帶飯過去嗎?” 就知道吃! 魏瀾冷聲道:“不必,午飯前能回來?!?/br> 砍柴而已,魏瀾不覺得自己需要一天的功夫。 阿秀可沒有這個信心,祖父是砍柴好手,一天不停歇也最多砍十來捆木柴,魏瀾是新手,要裝滿一車怎么都要砍二十來捆才不會被惠文帝指責(zé)偷懶,兩人這次進山,天黑前能回來阿秀就知足了! 不能直說她對魏瀾的懷疑,阿秀想了想,停下腳步,低頭道:“我飯量大,中間不吃點東西難受,您讓我?guī)c吃食吧?” 魏瀾看她一眼,沒好氣道:“要吃什么自己去廚房拿,動作快點?!?/br> 阿秀笑了起來,跟著寒生去了廚房。 廚房有好幾樣食盒,大大小小都有,阿秀挑了一個四層的食盒,最底下一層放雞湯,第三層、第二層都裝包子,每層五個,最上面一層放菜,早上剩下的紅燒rou、醬菜都塞了進去,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裝好了,阿秀對廚房管事道:“幸好您早飯準(zhǔn)備的豐盛。” 廚房管事被夸得很是熨帖,世子爺不懂他的苦心,還好世子夫人懂,知道砍柴易餓。 裝滿東西的食盒分量不輕,寒生主動替夫人提著。 兩人一前一后地往回走,魏瀾見阿秀搬了這么大一個食盒,頓時猜到了阿秀的心思。 她居然看不起他! 魏瀾面沉如水地往外走。 阿秀一路小跑隨他來了國公府門外。 門外停了一輛再尋常不過的騾車,車上擺著一堆繩子。 寒生將食盒放到車上,正想給夫人擺好上車用的踩凳,阿秀自己爬上車了。這種拉貨的平板騾車,后面的車板只比阿秀的膝蓋高一點,哪需要踩凳子才能上。 阿秀小時候常坐這種平板車,現(xiàn)在再坐,阿秀只覺得親切懷念,絲毫沒想到她現(xiàn)在是世子夫人了,應(yīng)該以坐這種車為恥。 坐好了,阿秀還很興奮地抬起頭,去看魏瀾。 魏瀾眼里全是冰刀子,嗖嗖的往她身上飛。 阿秀連忙低下頭。 魏瀾陰沉沉地坐到騾車左前方的車轅上,一鞭子甩在大黑騾的屁股上,騾子便往前走了。 路上沒看到行人,騾車來到城門前,城門前居然很熱鬧了。 周圍鎮(zhèn)上的小販拉著糧食菜果豬羊進城販賣,也有城內(nèi)的商人、百姓要出城。 百姓們?yōu)榱松嬎奶幈疾?,往往天沒亮就起來了。 見了人,魏瀾反而不擺臭臉了,神色淡然,仿佛周圍百姓的指點議論他全不放在心上。 阿秀反而窘迫地很,不是覺得丟人,而是不習(xí)慣被人圍觀。 早在看到城門附近的人群時,阿秀就抱著食盒躲到了魏瀾背后,她幾乎貼著魏瀾的后背,右邊有魏瀾寬闊的背影當(dāng)著,阿秀再將食盒放到腿上,她低下頭歪過臉,百姓們便看不到她的正臉了。 魏瀾抿了抿唇。 她若喜氣洋洋地傻樂,他不高興,現(xiàn)在她躲著不敢見人,魏瀾心里照樣不是滋味兒。 自己的女人,魏瀾也不想讓這些粗野男人窺視打量。 可他必須排隊等待出城,這個時候不守規(guī)矩,傳到薛太后耳中,薛太后又要去皇上面前參他。 魏瀾不怪惠文帝,他只記在薛太后的賬上。 剛想到薛太后,周圍百姓突然朝他們后面望去,興致勃勃地猜測:“那是端王爺吧?聽說王爺也被罰了,哈哈哈,金貴的王爺與御前紅人一起去砍柴,這真是京城幾百年難遇的稀罕事啊,咱們皇上真是個妙人!” “你小點聲,王爺還好,那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小心他聽見,回頭帶人去抄你的家?!?/br> “那不能,皇上罰他去砍柴,為的就是讓咱們百姓樂呵樂呵,他敢為這點小事去抄我的家,我就去告御狀,咱們?nèi)f歲爺圣明,不會偏袒他的?!?/br> 那些議論阿秀都聽見了,還聽見他們說了很多魏瀾辦的案子,什么抄家什么砍頭,說的魏瀾比劊子手還可怕。 阿秀看眼身邊的男人,很是震驚。 她知道魏瀾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但指揮使是做什么的,阿秀不懂,她進京時是個孩子,長大后養(yǎng)在深閨,父兄不曾與她聊這些。嫁給魏瀾后,雖然魏瀾喜怒無常動輒兇她兩句刺她三句,可一想到夜里魏瀾對她做的那些事,阿秀便也不是特別特別怕他。 原來,魏瀾辦案時那么冷血無情嗎? 光顧著聽百姓們對魏瀾的議論了,阿秀都沒注意什么端王不端王的。 等了一刻鐘,終于輪到他們出城了。 百姓們不怕魏瀾追究,畢竟人太多了,魏瀾難以記住他們誰是誰,守城的官兵卻不敢露出任何取笑之意,例行盤問都沒做,恭恭敬敬送閻王似的讓魏瀾的騾車過去了。 出了城,路上行人少了起來,經(jīng)過的百姓三三兩兩,沒等他們猜疑車上一身華服的威嚴男子是誰,騾車走得快,已經(jīng)過去了。 阿秀放松下來,腰桿重新挺直,抱在懷里的食盒也放到了一旁。 剛想挪遠些,不靠魏瀾那么近,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暴怒的叫喊:“魏瀾!” 阿秀抬頭,看見后面幾十步外有輛騾車,趕車的男人馬鞭子甩得颼颼作響,速度很快地追了上來。 男人一身紫色蟒服,長得十分俊美,可他面帶怒容,見阿秀看他,他狠狠地瞪了阿秀一眼。 這就是端王殿下吧? 王爺啊,阿秀只在戲文里聽說過的尊貴人物。 阿秀不由地再次抱起四層高的食盒,縮到了魏瀾身后。 端王追得快,眨眼的功夫,兩輛騾車就并駕齊驅(qū)了。 魏瀾幼時給惠文帝當(dāng)伴讀,一年四季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回國公府,算是在宮里長大,他與端王、養(yǎng)在薛太后身邊的端王妃袁紫霞都很熟悉。 端王是惠文帝的胞弟,袁紫霞是薛太后一位遠方親戚家的姑娘,小時候進宮給薛太后請安,薛太后見袁紫霞小小年紀(jì)便出落得花般美貌,很是喜歡,自此留在了身邊。 百姓們敬畏端王、王妃這等皇親國戚,魏瀾根本不將這二人放在眼里。 “魏瀾,看看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亂出頭,我也不必受你牽連!” 笨拙地趕著騾車,端王氣憤地瞪著魏瀾道。 魏瀾笑了,心平氣和地看他一眼:“如果王爺肯出三萬兩搶得華服,太后娘娘定不會說什么?!?/br> 端王心中一虛。 被皇兄責(zé)罰后,他回到府中只顧罵魏瀾,袁紫霞似笑非笑地道:“年初我花了一萬兩,皇上什么都沒說,這次魏瀾給他夫人花了兩萬兩,皇上待他如兄弟,為何就要罰他?定是有人要利用此事對付魏瀾,皇上無奈,只好拉出你替魏瀾擋災(zāi)?!?/br> 端王立即想到了母后,皇兄那么寵信魏瀾,只有母后抓著魏瀾不放。 現(xiàn)在魏瀾說出真相,端王辯白不了,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袁紫霞在后面坐著無聊,見阿秀藏得嚴嚴實實的,她笑著問魏瀾:“怎么,你的夫人比我還重顏面,臉都不敢露了?” 魏瀾回頭看眼阿秀,沒問也沒管,女人們說話,他攙和是小氣。 阿秀自己放下食盒,朝袁紫霞尷尬地笑笑,道:“那日都是我不好,搶了娘娘的心愛之物?!?/br> 袁紫霞看著她樸素的打扮,無所謂地道:“一件衣服而已,不提也罷,你怎么帶了食盒?” 阿秀囁嚅道:“我怕餓?!?/br> 袁紫霞笑了,覺得阿秀很有趣。 端王諷刺地看了魏瀾一眼,鄙夷魏瀾娶了這么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妻子。 魏瀾但笑不語。 能吃怎么了,他有權(quán)有錢,養(yǎng)得起! 第37章 惠文帝懲罰他的弟弟與身邊紅人去砍柴,特意指定了京城附近的一座荒山,那山真荒,從山頭到山腳全是雜樹,再貧寒的百姓都不愿來這里開辟耕地,只有周圍村落的孩子們會跑來山腳玩耍,或是獵戶趁農(nóng)閑時節(jié)過來打獵。 端王、魏瀾都是尊貴人,該罰,但也得注意安危,為了讓兩對夫妻心無旁騖地砍柴悔過,惠文帝派一隊侍衛(wèi)封了山,不許閑雜人等進出。 一路上阿秀都在煩惱一件事,魏瀾去砍柴,她肯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幫忙,食盒太沉了,一路抱著礙事,可把食盒留在車上,被人偷了怎么辦? 魏瀾嫌棄她帶飯,阿秀不能與他商量,難以取舍了一路,到了荒山腳下,發(fā)現(xiàn)惠文帝竟然派了侍衛(wèi)守住了進山的路,還有四個侍衛(wèi)專門替他們看守騾車,車、騾子、食盒都不怕賊偷了,阿秀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騾車還沒停下,前面四個侍衛(wèi)齊刷刷跪了下去,口呼恭迎王爺。 端王是王爺,走到哪就該有這個待遇,魏瀾再得惠文帝的倚重都沒有。 可端王是受罰來砍柴的,現(xiàn)在侍衛(wèi)們恭迎他,端王只覺得更丟人了! 但他心胸寬廣,不與這些侍衛(wèi)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