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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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席瑾蔓那里最后的一壺荔枝酒,上一回喝它還是上一世的事,算起來已有多年未喝了,席瑾蔓饞得緊,一雙水眸烏溜溜地看向四叔,心中躍躍欲試。 “四叔,這里這么冷,快喝點(diǎn)酒暖暖身子?!?/br> 說著席瑾蔓拿起一杯酒,送到了四叔面前,雖說是心急著嘗一嘗荔枝酒,心里卻也是真擔(dān)憂四叔會著涼,可四叔執(zhí)意不肯穿上外袍,以他的性子,誰也勉強(qiáng)不了他。 席駿錚看著滿臉喜色的席瑾蔓,心想著別看小姑娘難哄,可有些時(shí)候,這小姑娘也是真容易滿足,不過一壺酒,真值得高興成這模樣? 席駿錚伸手,從席瑾蔓手中接過那杯酒,指腹無意間從她那潤滑的指甲蓋上滑過,隨后才捏住了青花瓷酒杯冰涼的瓷壁。 杯中的清酒暈開淺淺漣漪,殘?jiān)碌脑掠霸诒须S之悠悠晃蕩,化作一片碎金。席駿錚抬眸,望著那雙瀲滟嬌媚的桃花眸,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 這果酒甜甜綿綿的,回味滿口都是荔枝的香甜,席瑾蔓本就將它當(dāng)做尋常小飲,并不辛烈??纱藭r(shí)席駿錚這一口下去,再看眼前佳人,只覺得那雙眸子似有勾魂攝魄之能,蠱惑人心之力。 “榕榕,若有一日我不再是你四叔,你當(dāng)如何待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成親前: 四叔:別叫我四叔,你知道我不是你四叔! 榕榕:哦。 成親后: 四叔:乖,叫一聲四叔聽聽。 榕榕:……你個(gè)變態(tài)……啊嗯…… 四叔:這叫深夜的小情趣。 第65章 指尖被四叔輕觸時(shí), 席瑾蔓只覺得一陣酥麻從指甲蓋蔓延開來, 不由手一縮藏進(jìn)了袖管中, 整條胳膊都酥酥.癢癢綿軟起來,并未注意到四叔的神色。 此時(shí)聞言, 嚇得忙抬起頭望向四叔。 “四叔此話何意, 為何有一日四叔會不再是四叔?”內(nèi)心驚惶著,席瑾蔓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聯(lián)想起四叔后來帶著小姑姑離開國公府的畫面,席瑾蔓滿腦子都是四叔又要離開國公府了的念頭。 是啊, 上一世四叔在考秋闈前,需要國公府這塊容身之地, 現(xiàn)在既打算直接進(jìn)兵部,自然可以趁早擺脫國公府。 席瑾蔓心里頭悵然若失起來, 早前心里就知道可能依舊會有這一天的到來,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早。 席駿錚見小姑娘先是滿臉震驚,爾后神色間很快便被落寞所代替,不禁挑了挑眉。 震驚這是自然的,任誰聽到這話都會覺得不敢置信,可是看樣子這事小姑娘接受得太快, 似乎是在小姑娘的意料之中。 關(guān)于自己的身世, 她一早就知道點(diǎn)什么? 席駿錚看向席瑾蔓的目光里興致愈發(fā)濃厚, 看來這小姑娘,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遠(yuǎn)沒有看著這么簡單。 “到時(shí)候……” 席駿錚才說了幾個(gè)字,便被席瑾蔓匆匆打斷。 “不, 哪怕四叔有一日與肅國公府再無瓜葛,您也依然是我四叔,我永遠(yuǎn)會把您當(dāng)做我的四叔來敬愛的!” 說話時(shí)席瑾蔓目光真摯地注視著四叔,想將自己的一片誠摯之心傳達(dá)給四叔。 “……”席駿錚的神情瞬間有些復(fù)雜,一張臉悠悠轉(zhuǎn)黑。 永遠(yuǎn)是四叔?敬愛? 呵,這些話席駿錚表示今后一個(gè)字都不想再聽到。 “若是我不樂意做你四叔呢?” 見四叔在聽完自己的話后神色不愉,席瑾蔓不知自己哪里說錯(cuò)了,不禁有些忐忑。 難道自己與四叔這些日子相處的情分,依然抵不過四叔對國公府的厭惡? 不對不對,若是四叔連帶著厭惡了自己,那此時(shí)自己也不會在這里陪四叔過年了。 想了想,席瑾蔓決定再一次表明立場。 “雖然您不再是我四叔,但榕榕會永遠(yuǎn)將您當(dāng)成長輩來敬愛的?!?/br> 燭光印進(jìn)席瑾蔓的眼中,亮晶晶閃爍著認(rèn)真執(zhí)著的光芒,席駿錚忽然害怕她就這樣認(rèn)起死理來。 “為何一定要是長輩?” ……因?yàn)樗氖寰褪情L輩啊,不然還能是什么? 席瑾蔓不解四叔是何意,看樣子四叔不止不想做自己的四叔,還不想做自己的長輩,難不成他還能做自己的兄長不成?哪里能就這樣亂鬧亂了輩分? 突然席瑾蔓想到一個(gè)猜測,四叔該不會是離開肅國公府后就不想跟自己有瓜葛,所以故意說的這些吧? “等四叔離開了肅國公府,若是四叔想要與我做忘年交,也不是不成……” 不想讓四叔的如意算盤得逞,席瑾蔓漲紅著一張臉,死皮賴臉地要賴上四叔,胡鬧就胡鬧吧。 而席駿錚,注意力則全部關(guān)注在忘年交三個(gè)字上。 “榕榕嫌我老?”微微瞇起了眸子看著小姑娘,席駿錚倒是很想證明自己老不老。 “沒有的事,四叔胡說什么!四叔明明是我長輩,又不想做長輩,那除了忘年交,還能是什么?” 見四叔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生怕再度惹四叔生氣,席瑾蔓連忙解釋,又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 “四叔先喝杯酒消消氣?!?/br> 雖是解釋清楚了,可席駿錚心里到底記住了自己與小姑娘年齡的差距。 裝作沒有看到小姑娘眼里的委屈與忐忑,席駿錚將酒重又推回到席瑾蔓面前。 “不該是你自罰三杯?” 席瑾蔓一愣,爾后很爽快地就應(yīng)下了,不過三杯荔枝酒,醉不了人,只要不是要與自己斷絕關(guān)系就成。 一連自斟自飲喝下三杯,甘甜清香的酒香在口中彌散,席瑾蔓滿足地將雙眸瞇成了月牙彎。 嘴角一滴酒水顫巍巍地流淌下來,席駿錚正要伸手幫她抹去,卻見小姑娘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掏出了塊手絹來,在酒水一點(diǎn)點(diǎn)擦去。 席駿錚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原來她以為自己說的不再是她四叔,是要脫離肅國公府,而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不管是知道自己的身世這個(gè)猜想,還是要脫離肅國公府的猜想,顯然她都是知道些什么的。 席駿錚很清楚,自己先前并沒有表現(xiàn)出要脫離肅國公府的模樣,自然也不會有人會往這方面想——一個(gè)初回京,尚無官職在身,又沒有立穩(wěn)腳跟的國公府庶子,怎么可能會放棄肅國公府這棵大樹?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肅國公府再落魄,好歹也是勛貴世家之流,嵐妃再不受寵,好歹也占著個(gè)妃位,算得上是皇親國戚。 于肅國公府來說,席駿錚不過是個(gè)庶子,沒了便沒了,也沒什么損失??墒怯谙E錚來說,他在京城又無根基,沒了肅國公府的背景,在他又算得了什么? 況且肅國公府尚未分家,上邊嫡母史氏還健在,他公然與肅國公府?dāng)嘟^關(guān)系,便是不孝不悌,德行有虧,誰會愿意做這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 從外人的角度便該是這么想的,可小姑娘又是從哪里知道的那些內(nèi)情? 這個(gè)席駿錚雖好奇,卻不急在一時(shí),他更關(guān)心的是還有誰知曉這事,總不可能是這小姑娘自己平白猜出來的吧? 席越舟那里席駿錚已經(jīng)查過,看樣子全然不知,那小姑娘還同誰有過接觸? 這邊席瑾蔓自顧自將手絹收好,并沒有發(fā)現(xiàn)四叔對自己的探究,一抬頭,便撞入了四叔那雙毫不收斂的炙熱的視線。 那視線仿佛能將人灼傷,席瑾蔓狼狽地微微挪開視線,將四叔的這些不正常,通通歸為醉酒的緣故,并暗暗決定,過會兒若是四叔想要喝酒,得攔著些。 “……四叔,酒喝完了,我們快些吃菜,然后早點(diǎn)兒回去,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不會有人過來,周圍的宮人早就清干凈了?!?/br> 席瑾蔓話未說完,便被席駿錚打斷,見她還有些顧慮,便接著道,“也不會有旁人望得見這里,盡可將你的心收回肚子里去?!?/br> 四叔的話,席瑾蔓自然是信的。 可方才自己擔(dān)憂了那么久,四叔竟然現(xiàn)在才說,存的是什么心? 不想接四叔的話,席瑾蔓抬頭幽怨地望了四叔一眼,一筷子狠狠地戳上了自己碗中的西湖醋魚上。 ******************************** 玉明宮中。 一個(gè)宮女快步往里走去,眉頭緊鎖,視線時(shí)不時(shí)左右巡視過四下無人的寢宮之中。 突然余光瞥見前方的簾子一動,那宮女下意識抬頭望去,只見一只染了艷紅蔻丹的玉手將簾子掀開一角,讓那宮女不由腳步一頓。 “素心,還不快快進(jìn)來?!?/br> 席蕙嵐的聲音一如往常在不疾不徐,不驕不躁,卻聽得素心心頭一突,忙又加快了步伐。 “是,娘娘,這就來了?!?/br> 話還未說完,素心便見眼前簾子一抖,沒了束縛的簾子重又落了下來。 打簾子的宮女一早便被打發(fā)了出去,素心自個(gè)兒伸手將簾子掀開??刹畔崎_一角,一股甜膩的香味撲面而來,吸入鼻間,讓素心動作一滯。 里頭的香味更加濃郁,饒是素心這在宮中待了十幾年的老人,也忍不住臉頰上染上了一抹粉色。 正要行禮,卻見席蕙嵐揮了揮手給攔了下來。 “快說正事!”這回席蕙嵐的話語比先前快了幾分,言語間露出幾分焦色。 “是?!?/br> 素心行了一半的禮未再繼續(xù),起身走到席蕙嵐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說完正要向后退去,眼神卻無意間瞥見了席蕙嵐通紅的耳朵,好巧不巧,屋內(nèi)放下的重重幔帳后,一聲若有似無的曖昧呻.吟傳來,讓素心的雙頰瞬間又紅了一層。 席蕙嵐顯然也聽到了,卻沒有搭理,而是對著素心揮了揮手。 “你先出去吧,在外頭守好門。” 主仆相伴三年,素心咬了咬唇,難得地沒有立即聽令。 “娘娘,踏出了這一步,可就再無回旋的余地了!” 席蕙嵐的眸瞬間凌厲起來,整個(gè)人便多了一股凌厲的氣勢,反問起素心來。 “你以為,現(xiàn)在還能反悔得了?” 素心一時(shí)語噎,努了努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恭恭敬敬行了個(g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