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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家破人亡后我嫁給了權(quán)宦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南山沐秋、effye、大萍157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五十二個串兒

    他耽擱不得, 說完話就要走, 傅晚凝急急道, “你小心?!?/br>
    魏濂點頭笑,“早些睡, 不要想太多。”

    他疾步?jīng)_出了蘭苑。

    傅晚凝心跳如鼓,她做不了什么,只得進屋里等待。

    錦衣衛(wèi)那邊到底沒攔住,徐閻秋動作快,將那女子抓到就送進了宮里。

    蕭紀(jì)凌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dāng)機立斷先下旨,將汪袁打入了刑部大牢,魏濂進宮時, 正趕上圣旨傳出,他匆促的前去乾元殿前,被小太監(jiān)告知, 蕭紀(jì)凌正在御書房等著他。

    魏濂便恢復(fù)成平日的從容, 自行去御書房。

    蕭紀(jì)凌可太開心了, 連日來的陰霾被驅(qū)散, 他在面對魏濂都是面目歡欣的。

    “魏濂,朕好像沒叫你吧,你入宮為的何事?”

    魏濂沉眉道, “臣為汪公公而來。”

    蕭紀(jì)凌怪笑一聲,“怎么?他從先帝的后宮偷出來一個選侍,這事你是知道的?”

    “皇上, 您確定那女子是先帝后宮的?據(jù)臣所知,先帝下葬時,隨行殉葬者共六十七人,您說的選侍亦在名單之中,那份名單要經(jīng)過層層篩查,就是太妃們?nèi)氲哿辏驳媒?jīng)人清點了才準(zhǔn)入棺,這事存有疑慮,何不去將帝陵的守陵太監(jiān)調(diào)來查問,再給汪公公定罪也不遲啊,”魏濂辯說。

    蕭紀(jì)凌好不容易抓到個錯處,怎會愿意輕易放手,他將手中的筆放下,冷聲道,“證據(jù)都確鑿了,朕為何還要大老遠(yuǎn)從帝陵遣人來,那女人長得那么像那個選侍,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她是誰?”

    魏濂說,“皇上,這世間相似之人千千萬萬,您不能因人相貌便隨意定罪,冤案重翻,活人等不得?!?/br>
    “汪袁是你的手下,他犯事了,你當(dāng)然要給他開解,沒得再連累了你,可不得是禍根,”蕭紀(jì)凌得意忘形地在他面前冷嘲熱諷道。

    魏濂對著他重重地叩首,“臣愿接受皇上派人來調(diào)查?!?/br>
    蕭紀(jì)凌扼住聲,他說錯話了,以他如今地境況哪里敢對魏濂下手查,這滿朝都是他的人,他要查,即使派自己親近的人,也不可能查出個所以然,一旦查不到名堂,那就有可能被魏濂反將一軍,他好不容易盼來的好時機,絕不能讓它溜走。

    “朕只是隨口一說,你是什么樣兒的朕還是清楚,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就不要管了?!?/br>
    魏濂頭還貼著地,他擲地有聲道,“即是皇上相信臣,那么,懇請皇上也聽臣一言,汪公公素來循規(guī)蹈矩,斷無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請您莫要聽旁人的一面之詞便給汪公公判了罪,枉死之人不會重來,何不等真相之后再論罪?”

    蕭紀(jì)凌拿著硯臺往桌上敲,“人都抓到了,還不是真相?”

    “若只是相像之人呢?”魏濂咬死了這一點跟他辯駁,“您是最公明的,這事其實好辦,只要將那選侍的家人帶來相看,自然就能解開謎團?!?/br>
    蕭紀(jì)凌滿眼冰寒,他在腦中急速的思索著,他辦汪袁是想拿走他的批紅,人死不死有沒有罪他并不在乎,眼下如此大好情勢,他萬不可能會松手。

    “那先讓刑部收押,待查清了再懲處也行,不過……”

    魏濂黑著眼聽他后邊的話。

    “批紅原是他管的,現(xiàn)今他出事,朝政不可能候著他,朕想,這批紅得換個人先掌著,”蕭紀(jì)凌說到這兒,那眉眼中的放肆毫無顧忌的展露。

    魏濂低聲道,“皇上屬意誰?”

    蕭紀(jì)凌松開硯臺,跟他笑,“值此之際正是缺人,朕思來想去也就御馬監(jiān)的徐閻秋是個頂事兒的,他人又本分,這批紅交他手里朕是萬分寬心?!?/br>
    魏濂的心徹底落入空洞里,他僅剩的那點忠君之心都被這句話磨盡,他道,“但隨皇上調(diào)任?!?/br>
    蕭紀(jì)凌稱心如意了,拿竹簽挑了挑燈芯,道,“夜深了,朕也困了,要沒事就退吧?!?/br>
    魏濂便靜聲離去。

    回府已是夜半,他入蘭苑,就看見那屋內(nèi)亮著燈。

    才進屋,傅晚凝便著急問道,“汪公公和那位夫人……”

    魏濂解了曳撒丟屏風(fēng)上,先咕一口水,才淡定的坐她身旁道,“死不了,受點罪?!?/br>
    傅晚凝撫著胸脯,倒枕頭上道,“是富貴抓的嗎?”

    “他下了狠功夫,估計查了好幾個月,汪袁栽在他身上不冤,”魏濂褪掉皂皮靴,換了木屐,瞧她道,“到現(xiàn)在都不睡,不困嗎?”

    傅晚凝枕著手臂望他,“你不問我見他都干什么了嗎?”

    魏濂將袖口往上卷,疏懶道,“你都回來了,我有什么好問的,你跑了,我把你抓回來才有事要問。”

    傅晚凝拽被褥遮臉,“一貫愛吃醋,今兒變了人似的?!?/br>
    魏濂往她旁邊一歪,瞅著她的眼笑,“話兒聽的不對勁,想看我吃醋?”

    傅晚凝將被褥朝上拉,臉都擋的快看不見,只聽她隔著被道,“我不是……”

    魏濂故意將耳朵對著她,“說的什么,怎聽不見?”

    傅晚凝便往下拉拉被,在他耳邊道,“我不是要看你吃醋?!?/br>
    魏濂悻悻的哦,“害我白期待了?!?/br>
    傅晚凝將手臥在身前,輕眨著眼問,“你期待什么?”

    魏濂朝她咧大白牙,“不是想看我吃醋?”

    傅晚凝又想將臉藏被褥,被他一伸手給托住了,她垂眼道,“你放開我?!?/br>
    魏濂掂掂她的臉,道,“我不想放?!?/br>
    傅晚凝便朝床里滾去,正給他空出一塊地方,他順著躺好,眼還落在她身上,瞧著她皺皺鼻,他翹眉道,“有身孕了還這么活潑?!?/br>
    傅晚凝戳他胸口,“你去洗一下?!?/br>
    “嫌我邋遢?”魏濂捂住那只好動的手,將她往身前帶了帶,就著姿勢去吻一下她,“等等我。”

    而后翻身下床,進小間去了。

    半盞茶時間,他再出來,床上人快要與周公下棋,他鉆被窩里,手極緩的穿過她的后頸,讓她枕上了他的胳膊,恰在這時她迷糊出聲,“富貴變了好多?!?/br>
    魏濂側(cè)著身,眸光放在她的面龐上極柔和,“變哪兒了?”

    傅晚凝嘆道,“說不出來?!?/br>
    魏濂順?biāo)谋常?,“那不是變了,那是他本來的模樣?!?/br>
    傅晚凝唉著氣,漸漸落入夢鄉(xiāng)中。

    翌日清晨出太陽早,傅晚凝醒過來時,床側(cè)已不見魏濂,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聽香閣悄著聲進來,便問道,“香閣,老爺出門了?”

    香閣將衣裳掛上木施,微聲道,“老爺在書房,您要去找他嗎?”

    她的嗓音不復(fù)平日的朝氣,聽著有種頹喪感。

    傅晚凝朝她伸手,她接住手將人扶下地,傅晚凝側(cè)眸看著她道,“香閣,昨晚的事不必自責(zé),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br>
    香閣抬著她的手為她穿衣,謙聲道,“若奴婢不走,小夫人也不會丟。”

    傅晚凝溫聲道,“那如此說來,按源頭得怪我身上,你若不是不放心我,又怎會讓她等在那兒,過來接我?”

    香閣幫她系好腰帶,吸吸鼻子道,“哪能怪到您身上?”

    傅晚凝抿笑,“我和她就是兩個討嫌的,你一個人要看兩個人哪里看的過來,整好昨兒沒帶幾人,她又到處跑,就更不好跟著了,若真要說,還得怪到她自己頭上。”

    香閣便破涕為笑,按她下來給她梳發(fā),“您真好?!?/br>
    魏濂進屋里,正聽到這句話,樂道,“瞧瞧,誰都說你好?!?/br>
    香閣沖他俯一下腰,憋著笑朝外走了。

    “你不上朝嗎?”傅晚凝問道。

    魏濂手里捏著個小盒子,打開來里頭放了只戒指,他拿起那戒指,戴到她手上,道,“告了一天假,這個好看嗎?”

    傅晚凝的眼睛不自覺落到他的手上,那無名指上戴的戒指正和她手上的相像,她微紅臉道,“好看,為何讓我戴這個?”

    魏濂摸著那戒指的花紋,按上了一塊凸起,瞬間有鋒利的細(xì)鋼針翹起,那鋼針沒多大小,恰有她的食指長,魏濂伸手往上摁一下,鮮血就流了出來,他道,“還挺好用?!?/br>
    傅晚凝趕緊用帕子將他的手包住,“給我防身的?”

    “千秋節(jié)要到了,往年是不要命婦進宮的,但瞧如今的形勢,估摸避不了要進一回宮,”魏濂把那鋼針收回戒指縫里,先給她取了下來,“原我說不讓你再進宮,也可能要食言,你怨我嗎?”

    他把小盒子放進首飾盒中,彎身坐到矮凳上,瞧著她的側(cè)臉出神,“若真不想去,我回頭想個辦法看看能不能躲開。”

    他這話聽著就牽強,皇族要求他們進宮,他要真硬扛著不讓她去,那豈不是違抗圣令,汪袁前腳才被抓,蕭紀(jì)凌正愁沒借口治他,他若敢做,將好給了蕭紀(jì)凌由頭。

    傅晚凝轉(zhuǎn)臉對他輕笑,“先前是我不懂事說的話,你身在這個位置,大事上我差不了手,這等瑣碎之事還得讓你cao心,顯得我很沒用,不過是進宮一趟,我充一回呆子就好,你不要為了我跟皇上對著來。”

    魏濂將她摟進胸膛,極鄭重道,“只這一回了,再沒有第二次,往后你想在哪兒就在哪兒,再不用躲躲藏藏的怕人撞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鞠躬。

    第53章 五十三個串兒

    漸入秋, 早晨天也亮的遲, 魏濂進刑部大牢時, 灰蒙蒙的一片,瞅著是要下雨, 他拂去散落在臉側(cè)的頭發(fā),跨進了大牢里。

    刑部的大牢簡陋的多,比不上東廠詔獄的繁瑣也不及鎮(zhèn)撫司獄的沉悶,約是常年閑置,總能聞見一股霉味。

    周康哈著腰跟在他后側(cè),豎起耳朵聽他吩咐。

    魏濂走到關(guān)押汪袁的牢房前,看他倒在地上半死不活,魏濂眉直跳, “你們給他用刑了?”

    周康抬袖朝他拜,“下官再沒眼色,也不能隨隨便便對汪公公動刑, 汪公公從昨天進牢里就這樣兒了, 下官也不敢勸, 還好您來了……”

    魏濂指一下那牢門。

    便有獄卒過來將門打開。

    魏濂思忖著問周康, “他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沒吃飯?”

    周康磕著話道,“……下官叫人送了飯菜來,可是汪公公都不碰。”

    魏濂便朝他揮揮手, 他如釋重負(fù)的迅速退走。

    魏濂進牢里,蹲在汪袁面前,背手朝他面上輕拍, “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