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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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凝伸長手碰他的臉,突地閉住雙目,只緘默的哭泣。 魏濂的臉愈發(fā)青,“沒用,我不會饒他。” 傅晚凝停下手,沮喪的按著他的胸膛,難受道,“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聽?wèi)蛄恕!?/br> 魏濂摩挲著她的唇,嘲諷道,“好戲才開場就要走,也太不識趣了。” 傅晚凝雙眸又起開,哀傷的看著他。 魏濂近她臉前,俯唇伸齒碾磨她的嘴角,溺聲道,“別替他流淚,我會吃味?!?/br> 傅晚凝收緊肩往他懷里依,眸中晶瑩驟停,她叫他的名,“……魏濂?!?/br> 魏濂便帶著她一起倒進棉墊里,他迫切的追咬著她的唇,胸中生出些許殘忍的念頭,若能就這么將她吞吃入腹,就不再怕有人覬覦她了。 傅晚凝的發(fā)髻不受力的散落,如潑墨般的將她包住,她忍著疼任他予取予求,耳邊那鶯鶯切切的戲音逐漸從她的意識里遠去,她的身體在下墜,直降到暗流中被湮沒,她又開始哭,她細小的吟著,說的什么話她自己都不知道。 魏濂扯過大氅將她和自己嚴密的遮住,堵著她的唇問,“想跟我說什么?” 傅晚凝瀕臨絕望的揚起背,又倒下來,用盡力蹦出了兩個字,“回,家?!?/br> “好,”魏濂瞬時撤身,他鋪開大氅,將她從頭到腳一并掩住,連頭發(fā)絲都沒落一點,就那么敞亮的抱住人出了簾子。 他走一段路,偏臉跟香閣道,“把那盅羹帶走?!?/br> 香閣應(yīng)答著,叫隨侍的侍女把鱸魚羹裝進食盒中拎走。 他們走過后,徐閻秋自座上起身,抬步欲離桌。 如意喊住他,“你要去哪兒?” 徐閻秋鄙夷的看她,“我去哪兒你管得著么?” 如意神情黯然,頹唐的塌下肩,眼睜睜的看他離了座。 徐閻秋進了魏濂定的那一桌,簾子還是關(guān)著的,從里到外,從外到里,攔擋的分分明明,他立在那兩個座位前,眼中是能壓垮人的沉重,良晌,他坐到傅晚凝的座位上,神思放遠,不知想到了哪個點,他笑起來,伸手拿起傅晚凝用過的勺,在那撬開的帶骨鮑螺里挖了一勺吃進嘴里,甜的想叫人獨享。 回到蘭苑已近子時,魏濂放傅晚凝上榻,她哭狠了,頭昏的發(fā)疼。 魏濂自她腋下穿過,將她摟起面對面盤坐在自己腿上,手上捧著她的頭放在頸間,像哄小孩兒一樣的帶著她一起搖。 傅晚凝奄氣道,“我好累?!?/br> 魏濂在她額上吻一下,“我也累?!?/br> 傅晚凝探手去摸他腰間的荷包,眼睫輕動,“……魏濂。” “恩,”魏濂看她。 傅晚凝仰起首,主動去吻他,“我好喜歡你?!?/br> 喜歡的愿意為他生,也愿意為他死,想和他一生一世,沒有旁人,只他們兩個,有一間屋,一張床,一張桌,一雙兒女,便是一輩子。 魏濂垂眸,有笑浮開,“我也喜歡你?!?/br> 他出入宮廷十幾載,早看透了人心薄涼,他寵著她,也圈著她,因為他到底還是害怕的,有朝一日,她脫身離開,那只有他一人身在煉獄,他這人自私的很,不想她瀟瀟灑灑地了無牽掛,他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 傅晚凝和他一起笑,親吻里帶了撫慰,能讓人平靜下來,她吻過就后繼無力,歪身再倒他懷里,喃喃道,“以后不想出門了?!?/br> 魏濂拍她的背,“不出了?!?/br> 傅晚凝便閉上眼,萎靡不振的將手放進他的手心里,“還是江南好?!?/br> 魏濂兜著她下地,坐去桌前,倒出鱸魚羹喂給她吃,“空閑了再帶你過去玩?!?/br> 傅晚凝嘆著氣,“你好忙?!?/br> 魏濂摸去她唇畔的米粒,看著她進食,“想我一直待府里?” 傅晚凝點頭。 “可我要養(yǎng)你,不理政就沒有俸祿,沒有俸祿,我就養(yǎng)不起你,”魏濂笑道。 傅晚凝打一個嗝,推了推他的手,指頭卻抓他的臂腕不走,“你騙我?!?/br> 魏濂放下勺,倒水給她漱口,“我騙你什么?” 傅晚凝坐直,魏濂單手撐著她的腰,她眼帶怨道,“你拿人那么多錢,往后被誰查出來了,就是貪污。” 她是不懂,但侯府因為被誣陷貪污舉家被抄,她不想魏濂走上這條路。 魏濂縷開手邊的頭發(fā),讓它們自覺垂至下,他笑看著她,“查不到。” 傅晚凝瞪一下他,之后朝下低頭,“你說富貴想你死,他若真要查你,你怎么辦?” “不說他手上沒人,就是有人了我也沒怕,我拿錢拿的干干凈凈,他若真能摳出點東西,我都敬他能耐,”魏濂單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放了下來,“他升的太快了,心容易飄,人一飄就容易出事,他眼下是得意,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不會隨著他升的職位發(fā)生改變,他從太后娘娘的奴才變成皇上的奴才,他終究還是個奴才,太后娘娘能隨意決定他的去留,皇上也能定他的生死,只要他走錯一步,那他就等著被皇上丟棄?!?/br> 傅晚凝張張嘴,無法開口說求,她是魏濂的女人,她跟魏濂是一起的,她先前求了,這是她的不懂事,她不能再說。 魏濂站起,俯腰下來撫著她的后頸,“他還不夠格讓我直接殺他,你欠他一次恩情,我可以讓他一次,但你別管,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參進來?!?/br> 傅晚凝昂頭和他啄唇,“我不說。” 魏濂逮著她親的入魔,才稍平著情熱,道,“去洗吧?!?/br> 傅晚凝捉他的手,一起走至柜子邊,她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雙云頭鞋,那鞋面是素綢做的,上面繡了幾朵青蓮,無端雅韻。 她把鞋給他,扭捏道,“我做好了?!?/br> 魏濂端量著鞋,提唇笑,“秀氣的很?!?/br> 傅晚凝拉他,“穿穿看。” 魏濂坐椅子上,脫掉腳上的皂皮靴,換上云頭鞋,頓時減重,他踩了踩地,輕巧舒適,仿佛人都輕了。 他夸贊道,“太久沒穿過這么養(yǎng)腳的鞋,都快忘了這種感覺,腳就像才剛釋放出來的犯人,舒服?!?/br> 傅晚凝彎眼笑,轉(zhuǎn)頭去洗漱了。 這夜不平靜,到寅時沈立行敲響了魏府大門,吳管家匆匆將人帶入堂屋,他往蘭苑去叫人。 才在門前,那只拂林猧兒沖出來,對著他吠起來,兇的能咬人。 狗叫聲吵醒了屋內(nèi)熟睡的兩人,傅晚凝趴在魏濂身上,嘟囔著聲道,“來人了……” 魏濂將她移進床,看她睡沉了,才起身披著衣裳走出去。 吳管家瞧他出來,忙道,“老爺,沈大人來了?!?/br> 魏濂摁著眉,前去堂屋。 沈立行一見著他來,笑得齜牙咧嘴,“廠督?!?/br> 魏濂看一眼吳管家,他便走開順手關(guān)了門。 “大半夜過來,你不睡旁人還得睡,”魏濂倚著身,一手抻住臉,面上的睡意很濃,“什么事叫你興奮成這樣?!?/br> “皇上剛剛下旨,削了孫懷安,孫家和趙家全部打入詔獄,擇日問斬,”沈立行亢奮道。 魏濂點了點額,也笑,“汪袁去抓人了,你倒空,跑來我府上吵人?!?/br> 沈立行摸一下鼻子,繼續(xù)跟他說,“廠督,卑職可打聽到了,太后娘娘前兒剛墮胎,是皇上親手灌得藥,孫家再一倒,您看她還有的好活嗎?” 魏濂飄過他,“活不活死不死跟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左右她自己作的?!?/br> 沈立行擊掌,“咱們清清白白!” 魏濂扶頭,“虧你跟的我,要兒別人,早被捏住了咽喉,看你怎么跳?” 沈立行嘿著聲,“卑職傻人有傻福?!?/br> 魏濂瞧著他煩,“沒事回去睡覺,擱我這兒鬧心?!?/br> “您別急著趕卑職,卑職還有個事兒跟您說,”沈立行道。 魏濂咕著苦茶,耐性道,“我聽你說話就燥,總說不完,連連斷斷,叫人捉急。” 沈立行也不介意他說自己,搬著椅子往他跟前湊,等挨他白眼兒了,才停住道,“廠督,您這幾日提防點兒,徐閻秋常和皇上在御書房,卑職也進不去,也不知道他們私底下在謀算著什么。” “前邊兒還沒料理完,估計還盯不到我身上,你這小心眼倒不少,懂得給我看人了,”魏濂撩了茶杯,“我猜你出去就奔窯子,今夜就在我府上湊合一晚吧,你給我老實呆著,別到處竄?!?/br> 沈立行喪著臉稱好。 他打了個哈欠,朝外喊人。 吳管家進來,“老爺?!?/br> 魏濂瞥一下沈立行,“沈大人今晚睡咱們府,帶他去客房吧?!?/br> 吳管家便領(lǐng)他出了堂屋。 魏濂伸著懶腰,回了蘭苑。 一夜動蕩后,孫家徹底消失。 內(nèi)閣癱瘓,蕭紀凌便從翰林院新挑了四十名翰林學(xué)士充盈內(nèi)閣,新生的勢力在崛起,那些蒼老的,腐朽的灰敗終將被剔除。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鞠躬。感謝在20200525 15:30:16~20200526 20:37: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忘憂清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akura 10瓶;舊故里 5瓶;123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四十七個串兒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中秋, 蕭紀凌提前一天發(fā)了話, 讓朝官在家休沐一日, 以示佳節(jié)共享。 魏濂花了半日處理完積攢的政務(wù),下午就呆府里了。 他叫人關(guān)緊了大門, 誰都不準(zhǔn)進,至晚間,天邊圓月升起,小丫鬟拖了一張竹席出來,擺好點心月餅并著酒水就悄聲躲開了。 傅晚凝側(cè)坐在席上往天邊瞧,星河漫布,月華如水,真是美景如斯。 魏濂掰開月餅, 分一半給她,“豆沙的,都照著你的口味做的。” 傅晚凝品著, “真閑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