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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家破人亡后我嫁給了權(quán)宦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孫太后咬牙道,“你要做什么?”

    魏濂轉(zhuǎn)身往門外走,“臣的話您當耳旁風,那臣就只能付諸行動了。”

    孫太后長長喘一聲氣,大喊道,“你說的三個條件,哀家都答應你!”

    魏濂眼尾翹起愉悅,跨出了閣門。

    至酉時,鳳璋殿送出一道懿旨,直言歸政給蕭紀凌。

    這道懿旨并著蕭紀凌的圣旨一同發(fā)了下去,滿朝嘩然。

    孫懷安和江寒英不顧天黑趕往宮中,到東華門前被錦衣衛(wèi)攔了下來。

    孫懷安嗅覺靈敏,瞧著情形不對,硬要往里闖,沈立行好人做到底,著人將他和江寒英扣押住直接送進了鎮(zhèn)撫司獄,只等上面發(fā)話。

    彼時魏濂還候在乾元殿門前,蕭紀凌親自開門將他迎了進去。

    “魏濂,朕果然沒看錯你!”他亢奮的在殿內(nèi)來回走動,那種揚眉吐氣的快感令他無法安靜下來。

    魏濂往地上拜倒,“吾主龍威,無人可擋?!?/br>
    蕭紀凌哈哈兩聲,蹦跳著坐上龍椅,對他說了聲平身。

    魏濂便起身。

    蕭紀凌高興過了,才想起一件事,“徐閻秋被母后調(diào)進了皇家馬場,他是朕的人,難道被母后發(fā)現(xiàn)了?可母后又退居后宮了,莫非她是以退為進!”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好換劇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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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四十五個串兒

    魏濂淡笑, “御馬監(jiān)的職責是飼養(yǎng)馬匹, 太后娘娘調(diào)他進皇家馬場好像也能說得通。”

    蕭紀凌正是狂喜時, 這話一過也不細想,倒要說別的話了, “說實話,朕心里還是不踏實,母后怎么會突然就退場了?朕當著她的面做下那種事,她竟然不告與孫家,反而躲鳳璋殿不出了?!?/br>
    “可能是覺得愧對您?畢竟皇后娘娘是她要您娶的,”魏濂幫他找理由。

    蕭紀凌翹著腿顛,“看來母后心底還是認朕這個兒子的,只要她往后安安分分的呆在后宮, 朕就既往不咎,還將她當母親待?!?/br>
    魏濂被他的幼稚語氣逗笑,“您這話放心上就好, 臣是外人?!?/br>
    蕭紀凌搖搖手, “要不是你, 朕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直起腰。”

    魏濂恭聲一笑, “臣只是盡了點綿薄之力,還是皇上您行事果決?!?/br>
    他奉承過后,又道, “皇上,孫大人和江大人要入宮,沈大人直接將他們關(guān)進了鎮(zhèn)撫司獄, 您看……”

    “難辦,他們臺面兒上沒做錯事,這么抓人會激起內(nèi)閣和孫家那邊勢力的怒火,這才剛鄉(xiāng)試過,舅舅他在民間的威望要比往日高上許多,現(xiàn)在把人抓了,到時候那些學子得吵,回頭扎堆鬧,朕要瘋,”蕭紀凌喪著臉道。

    魏濂忖度著望他,“那臣放了他們?”

    蕭紀凌面色古怪,一時倒不知怎么決定。

    魏濂便靜等著。

    蕭紀凌往額上一拍,煩躁道,“放了吧?!?/br>
    魏濂答著聲,便退走了。

    他出宮天黑的瞧不見路,算算時間,離徐閻秋入皇家馬場也快三個時辰了,他暢快的笑笑,此后他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朝堂上,再不用糾葛于后宮的脂粉斗爭,他將為臣,不用再趴在人腳邊當奴才,他可就盼著徐閻秋能幫他善后了。

    下府邸已快夜半,他輕手輕腳進了屋里,香閣坐在杌子上縫帕子,瞧他進來了,喊一聲,“老……”

    魏濂豎起一指讓她噤聲。

    他入了里頭,看傅晚凝側(cè)靠在床頭,眼眸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隨著呼吸,那長睫一顫一顫的,她手上還拿著書,散著勁要往下掉。

    魏濂面上柔著笑,將她手里的書抽掉放床旁的小凳子上,就這一下,她便醒了。

    “今兒晚了,”傅晚凝困著聲看他,伸出雙手去攀他的肩。

    魏濂扶著她的腰將她抵在枕頭上,探身去吻她,“明兒歇一天。”

    傅晚凝渾渾噩噩的承接著他的吻,細細的喘出,“要睡了……”

    魏濂脫掉蟒袍隨意甩開,一掌攬著她的腰貼近,另只手扯掉了她的半邊褻衣,咕咚著聲道,“還早。”

    傅晚凝失了力的朝左邊倒,那纖細白凈的頸子袒露出來,引誘著他去沾惹,她咬起下唇隨他碰,手不著勁的朝下滑。

    魏濂呼著氣包住那手放背上,瞧她眉上又緊出皺,便放緩回吻到她唇上,“別咬?!?/br>
    傅晚凝想縮,他追著壓緊,從上到下絕不容她躲一分,她被纏的快要窒息,只得柔順的附在他的掌中,與他求道,“你慢……”

    未說完就被他給卷進更猛烈的水波中。

    將過亥時,魏濂懷抱著傅晚凝出外屋,她有些暈,靠在他的臂膀上半睡著。

    外屋的小桌子上擺了酒菜,魏濂坐過去斟一杯酒先喝了,而后碰一下她還燒著的臉道,“真睡著了?”

    傅晚凝睜起眼,啟唇道,“少喝些酒?!?/br>
    魏濂笑,“管家婆。”

    傅晚凝閉回眼,將臉藏進他的衣袍里。

    魏濂置了酒杯,開始吃飯,“今后都不會這么晚了。”

    “聽吳管家說,皇上親政了,”傅晚凝靠回他的肩前,望著他的下頜出神,“禁軍也沒了?!?/br>
    “消息這么快,看來整個鄴都應該都知道了,”魏濂驚奇道。

    傅晚凝張開手臂抱他的腰,“太后娘娘這下再不能對你動手動腳了?!?/br>
    魏濂咽下飯菜,忍俊不禁,“原來還念著這事兒?!?/br>
    傅晚凝有些臊,雙手卻將他抱的很緊,她也有占有欲。

    魏濂凝視著她,“不想放了?”

    傅晚凝擺頭。

    魏濂開懷笑起,“藏得夠深,我才曉得你這么黏我。”

    傅晚凝不免靦腆,她淺著話道,“是你黏我?!?/br>
    魏濂就笑,抬手要去揪她的臉,“推我身上了。”

    傅晚凝躲開來,撇撇唇將臉悶到他頸上。

    魏濂微有無奈,倒不再鬧她,接著用膳。

    飽的差不多時,他感覺腳邊有個什么東西在舔他,一低頭,果見那只拂林猧兒伸著小舌頭在討好他,他忍著勁將它輕踢到一邊,開始說傅晚凝,“這畜生就不能放屋外?見人就舔?!?/br>
    傅晚凝往下看,它正搖著它那蓬松小尾巴起勁的很,一點也不怕魏濂,她掰一下魏濂的手,讓他放開自己,“它嗅到菜香了?!?/br>
    魏濂不讓動,“再不準放它進屋,瞅著人纏,掃興的很。”

    傅晚凝蹬一下腿,惱他了,“它陪著我玩兒,你陪我嗎?”

    “怪我陪你少了,”魏濂去捏她的腮,“慣的?!?/br>
    傅晚凝氣餒,她拽他的手,朝拂林猧兒努嘴,“它沒地兒呆,不呆屋里,我放哪兒去?”

    魏濂凝眉,認真思考了起來,“狗得看家,它雖身形小了點兒,但也得給你看苑,趕明兒我讓人給它做個狗屋,就放苑門口,別什么人都能進苑,我瞧它中不中用,給你管管事兒?!?/br>
    傅晚凝不高興,“它能管個什么,那點大?!?/br>
    魏濂是鐵了心要讓它出去,“放屋里合適嗎?哪家夫人還在屋里放狗?”

    傅晚凝打他,“狗窩誰做?你叫人進來。”

    魏濂又不大樂意,蘭苑丫頭多,沒男人進來過,倒真不好叫人進去,他一時接不住話。

    傅晚凝就卯著這話招呼他,“又說不出,就動動嘴,總不至于要香閣她們做吧,姑娘家誰會做那東西?”

    魏濂挑起雙眉,回她,“不就一個狗窩,我做?!?/br>
    傅晚凝用袖子遮著嘴笑,“你說的,不準反悔?!?/br>
    隔天他們睡得遲,起來早膳連著午膳一起用了,將好天不熱,魏濂挑了件程子衣穿身上,輕便又舒適。

    他早先跟吳管家說了,讓他叫人搬了不少木頭磚瓦來,只放到苑門邊就不讓進去了。

    他拎著榔頭,坐在馬扎上敲敲打打,乍看真像個手藝人。

    傅晚凝坐他旁邊做針線,笑道,“這種事你也會?!?/br>
    魏濂乜她笑,“先兒在銀作局當差,那邊的監(jiān)丞養(yǎng)了只狐貍,我跟著小太監(jiān)們一齊給那只狐貍造了個窩,后邊兒就記下了?!?/br>
    傅晚凝摁著鞋墊納邊,彎唇道,“為了巴結(jié)那個監(jiān)丞?”

    魏濂在那兩塊木頭上釘好釘,瞧沒對齊,就用小鋸子給鋸了一截,“巴結(jié)不到,輪不到我,排長隊都有幾十號人,我就是個排末尾蹭熱鬧的?!?/br>
    傅晚凝甩一下酸掉的手,“怎么到的太后娘娘手底下?”

    魏濂手停了停,痞笑著看她,“過不去了是不?拐著彎兒想打聽清楚?!?/br>
    傅晚凝跺一下腳,抱著針線籃子轉(zhuǎn)過身,極小聲道,“你當我沒問?!?/br>
    魏濂將釘好的木頭插土里,“蒼瀾殿離銀作局遠得很,小太監(jiān)們給主子們送首飾都會有意避開,實在避不開了才跑一趟,我去的那天下了暴雨,本不該是我去的,原先去送的小太監(jiān)突然拉肚子,剛我閑,就推我身上了,我跑進蒼瀾殿里已是渾身濕透,那殿內(nèi)的小宮女瞧我凍得發(fā)抖,就領(lǐng)我去烤了會兒火,再出來時,恰好見太后娘娘站窗邊賞雨,她看見了我,就把我留下了?!?/br>
    “她定是看你可憐,”傅晚凝中規(guī)中矩道。

    魏濂好笑,“你倒為她說話了?!?/br>
    傅晚凝不答聲,低著頭穿針線。

    木頭都插好了,魏濂開始搭小木梁,慢聲道,“她留下我不是同情我,她看見院子里的一株薔薇花被暴雨淋的倒在地上,她極愛薔薇,正好我路過,她讓我過去將那株花扶正,我就在雨里淋了有一個時辰,后面扛不住昏過去了,再醒來就被調(diào)進了蒼瀾殿。”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一個才六七歲的孩子被暴雨淋那么長時間,身體如何受得了?

    傅晚凝放下手中的線,音色變冷,“她圖的什么?孩子都不放過?!?/br>
    “她想要一條聽話的好狗,”魏濂拿著繩索將那些小木梁綁好,隨后開始蓋磚,吳管家叫底下人買的是青磚,往那小屋上一蓋,正和苑里的花草相融,他鋪完最后一塊磚,跟傅晚凝道,“去把狗抱過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