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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br> 破碎的瓷片濺射在地面,瞬間彈開了。 燕挽亭猛的站起身,她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她狠狠的看著葉詔袖,原本淡漠的沒有一絲神情的臉上滿是難掩的怒氣。 “你好大的膽子?!?/br> 第200章 畫地為牢 葉詔袖被燕挽亭關(guān)入監(jiān)牢的事,葉詔音很快便知曉了,她當(dāng)即就跑去拉著李鳳游去了華清宮的監(jiān)牢看葉詔袖。 原本看守監(jiān)牢的人說奉了公主殿下的命令,誰來都不能見葉詔袖。 可李鳳游見葉詔音急的眼睛都紅了又拗不過她,只能下命讓看守先開門,她一會再去向燕挽亭說清楚。 看守很是為難,可誰不知道李鳳游是公主殿下的頭等心腹,最好一番苦求無果后,還是將監(jiān)牢的門打開了。 葉詔袖一身青衣施施然的坐在監(jiān)牢中,神色看上去倒是不急不躁很是淡定,見葉詔音和李鳳游開門進來了,也只是淡淡一笑道。 “姐,你來了?!?/br> 葉詔音沉著臉,一進門便責(zé)難道。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與你說過,叫你別去惹她嗎?” 葉詔袖眉尖一挑,撐著額角輕輕一笑。 “可是我就是看不慣她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好罵她一頓才好?!?/br> 葉詔音見她一副不知悔過甚至半點都不擔(dān)憂自己處境的模樣,一股怒氣就沖了上來。 “她到底是公主,是皇家人,你以為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我告訴你她就是下令砍了你,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我都沒法給你說情?!?/br> 明明葉詔音急的都要跳腳了,可葉詔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就不說,她若是要殺我,那便讓她殺好了。” 葉詔音對這個meimei頭疼不已,從姜國跑來當(dāng)江詢言的細作就罷了,燕挽亭許是看在她的面子看在李鳳游的面上放了她這meimei一馬,現(xiàn)在還不知身份,跑去教訓(xùn)惹怒燕挽亭。 “你以前那么聰明機靈的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蠢了,你以為你是她什么人,朋友?無論她做什么,無論她怎么想,你都沒資格去教訓(xùn)她,我看你分明是活夠了。若是活夠了,還不如去跳河跳江,砒霜匕首白綾任你挑,你非要去招惹她。” 葉詔袖諷刺一笑,冷冷道。 “對啊,我就是蠢,你當(dāng)初一走了之留我在府里,父親逼我嫁給一個有十個妾室的老頭時,我就該乖乖的嫁了,何必跑來燕國背井離鄉(xiāng)?!?/br> 葉詔音一愣,面上的怒氣一點一點的消散了,轉(zhuǎn)而是深深的無奈,她坐在葉詔袖身旁,輕聲問道。 “我走之后,父親就逼你嫁給李大富?” 李大富便是當(dāng)初父親逼葉詔音嫁的那妻妾成群的老頭,后來她說服江詢言來了燕宮成了燕皇的妃子,這才沒嫁成,只是她沒想到,她走了之后,父親既然逼著葉詔袖替她嫁過去。 這事,自她來華清宮與葉詔袖重逢后,葉詔袖從未對她提起過。 葉詔袖偏開頭,只留給葉詔音一個冷然的側(cè)臉。 “你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你要走,你要過你自己的生活,我何嘗不是。當(dāng)初你一走了之,一句話也沒對我說過就拋下了我,我本以為在府里那么多兄弟姐妹里,你待我是最寬厚親密的,可其實只不過是我自作多情,在你眼里和我大哥大姐她們壓根就沒區(qū)別?!?/br> 葉詔音神情復(fù)雜。 “不是,我只是覺得父親他那般寵你,定會幫你找個好夫婿,我沒想到...” 葉詔袖的母親是個書香門第的小姐,雖然在府里也是個妾室,但是知書達理性子溫婉,父親對她很是寵愛,連帶著葉詔袖也很是得寵。 哪里像葉詔音這般,一個可有可無不如一個下人的歌姬的女兒。 在家中時,家里的那些兄弟姐妹對葉詔音向來只有欺負凌辱,唯獨葉詔袖對她好,葉詔袖也算是家中為數(shù)不多,真心待她好的家人了。 葉詔袖冷冷一笑道。 “呵,你難道不知道她的為人?他眼里只有權(quán)力,李大富當(dāng)初看上你,你又嫁來了燕國他怎么肯善罷甘休。他官大父親兩品,父親討好都來不及,見我長得像你便讓我替你嫁過去,送我去李大富府上那日,若不是我趁機逃走了,恐怕你壓根就沒機會再見到我?!?/br> 當(dāng)初來燕國,葉詔袖就是為了找葉詔音,就算江詢言假意用家人威脅她,她也絲毫不在乎。 她只想找到葉詔音,找到這個她唯一真正愛著的親人。 可她不曾想,她這么記掛著的jiejie,這些年過的好的很,還似乎把她忘的一干二凈了。 葉詔音見葉詔袖眼睛通紅,卻逞強不看自己,心中有些心疼愧疚,她伸手輕輕的攬住了葉詔袖,在她耳邊柔聲道。 “當(dāng)初是我的錯,我走時應(yīng)該帶上你??涩F(xiàn)在我們姐妹好不容易重逢了,我還沒好好的補償你,你怎么就能去惹怒公主殿下呢?她如今喜怒無常,就怕我去求情,她也不會聽我的?!?/br> 葉詔袖抬起的手又輕輕放下了,她任由葉詔音抱著自己,只是倔強的轉(zhuǎn)頭紅著眼睛賭氣道。 “那就隨她去,要殺要剮也不過她的一句話而已?!?/br> 葉詔袖也說不清自己為何要去說那番話故意激怒燕挽亭。 當(dāng)初和燕挽亭相識還不知她身份時,她覺得燕挽亭是個瀟灑恣意的女子,就像江湖俠客那般。 在異國他鄉(xiāng)身上還背負這細作身份的葉詔袖,日日過的如同一只受驚的金絲雀,每日提防著旁人,還時不時要受江詢言的威脅,唯獨找到葉詔音是能讓她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