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
見了辭不回答,燕挽亭低頭輕咳了一聲道。 “我知師叔是擔憂福安的安危,您且放心,隱樓的暗衛(wèi)會隨行鳳游也在,我們定會保她無恙。無論戰(zhàn)事如何也定會把福安毫發(fā)無損的帶回來?!?/br> 雖然心中百般擔憂不舍,可了辭也知道燕挽亭是真的需要福安,所以才來她面前請求,輕嘆一口氣,了辭閉眸輕聲道。 “你何時啟程。” “明日。” 了辭到底還是答應了,雖擔憂,但她也知道只要燕挽亭在,況且還有李鳳游在,她們二人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她的那個傻徒弟。 “那我今晚和她說說,讓她收拾收拾,明日隨你一起隨軍啟程?!?/br> 燕挽亭面上一喜,連忙拱手道。 “多謝師叔應允。” 了辭點點頭。 “你也知道她由小自大沒受過什么苦,這一路讓她出去看看也好,長長見識。不過戰(zhàn)場無情,她還年幼,你...盡量護著她,別讓她瞧見那些...” 燕挽亭點點頭,應允了。 “師叔放心,她只需待在軍營便好?!?/br> 了辭背對著燕挽亭,輕輕揮了揮手。 “行了,我看你一會還要去找獻妃娘娘辭行吧,下回見到恐怕就是你們二人的劫數(shù)了?!?/br> 燕挽亭面上的笑容才停留了幾秒,便僵硬了下去,她有些頹然的垂下頭,神色黯然的點點頭。 “那師叔,我便先退下了?!?/br> “去吧?!?/br> 燕挽亭從太醫(yī)院出來,便一路往景翎宮走去。 只是這步子越走越慢,越是接近景翎宮,她心中的不安和忐忑就愈盛。 到底還是負了她曾對夏秋瀲許下的諾言啊,也許今日這一走,就真的如同師叔所說,便是一劫難,以她對夏秋瀲的了解,她和夏秋瀲之間好不容易才互相了解的心意,又會生出嫌隙。 在景翎宮躊蹴了半刻燕挽亭才踏入了宮門,才一走進去,迎面就碰到了正要出來的葉詔音,以及她身后跟著的紅著眼睛的青鳶和綠阮。 雖然葉詔音性子有些散漫,可以往見了她還是得行個禮,今日這么迎面碰上了,卻是一句話也不說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就甩袖走了,與她擦肩而過時那冷然的面容上滿是隱忍的憤恨和不滿。 燕挽亭知道,葉詔音定是知道了燕國要攻打姜國的消息,今日朝堂上下的詔,不到一日就傳遍了整個宮城。 葉詔音無禮,可燕挽亭覺得情有可原也并未說什么,只是腳步不停的繼續(xù)往里走去。 背對著背走了幾步,葉詔音突然停下了,轉(zhuǎn)身冷冷的看著燕挽亭,唇角挑起一絲不屑的笑意道。 “不知本宮是否要祝賀公主殿下旗開得勝?!?/br> 燕挽亭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她身旁的青鳶和綠阮紅著眼,青鳶這個丫頭不怕她雖然一句話不說,但是也一直瞪著她,而綠阮只是低著頭攪著衣角。 想必她們二人也如同葉詔音一樣,恨極了她。 不過她們都是姜國人,如今她要領兵去攻打她們的國家,她們恨她也是自然。 燕挽亭此刻沒心思與她們糾纏,抬步繼續(xù)往夏秋瀲的寢宮走去。 葉詔音見燕挽亭理也沒理她,心中的憤恨突然轉(zhuǎn)化為無力,她和秋瀲一樣都是嫁入了燕宮的妃子,從一入宮開始便已沒有權(quán)利去為姜國抱不平了,更何況寄人籬下。 燕挽亭是不想責難她們,若是她有心為難,就憑剛剛她陰陽怪氣的那句話,就能治她的罪了。 目送著燕挽亭走進了寢宮,葉詔音臉色頓時慘白了下去,她身形晃了晃,伸手扶住了身旁的門柱。 等她穩(wěn)住了身子,唇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抬起臉往宮門外望去,才抬了一步腳又收了回去。 殿門外不遠處,一聲黑衣身形高挑清瘦的李鳳游正手握長劍,站在一棵樹下面色復雜的看著她。 若是換做以往,葉詔音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上前挑逗她一番,可今日她沒心思也不想。 李鳳游也是要隨燕挽亭要去姜國的人,她手中的那柄劍,日后還不知要沾多少姜國人的血。 一想到這,葉詔音便覺得渾身發(fā)冷,她移開目光腳步略有些踉蹌的走出了大殿,往一旁回自己寢宮的路走去,看也不在看李鳳游一眼。 李鳳游站在樹下,看著那單薄瘦弱的身子行走間踉蹌蹣跚,仿佛下一秒便要倒下似的,她步子動了動想要上前去攙扶住她,可是念頭才起便被她壓下了,她垂下頭一動不動的站著,直到葉詔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第173章 心思! 揮手叫前來給夏秋瀲擦拭身子的青鴛綠阮退下,燕挽亭拿著干凈柔軟的帕子,在銅盆里沾濕。 然后半跪在床榻邊,解開了夏秋瀲身上雪白的中衣,濕潤的帕子輕輕的擦拭過夏秋瀲雪白柔軟的肌膚。 燕挽亭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將夏秋瀲的身子擦拭干凈。 這事雖然看著輕松,但卻是個繁瑣細致的事,以往她不在時,青鴛和綠阮每日都要幫夏秋瀲擦拭身子。 但只要她在宮中她便要親自動手,不勞煩她人,等幫夏秋瀲把身子擦拭干凈后,燕挽亭額頭都冒出了一層汗。 叫人把帕子銅盆都收拾了下去,燕挽亭便爬上了床榻。百、合、。 此時正巧是午時,以往燕挽亭都要在景翎宮或是自己府上小憩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