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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燕長陵的話才說到一半,燕皇就緊皺眉頭有些不悅的打斷了燕長陵的話。 “朕意已決,太子不必多言?!?/br> 燕長陵眉頭一皺還欲說什么,身旁的一個大臣便拉了拉他的衣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輕嘆一口氣,燕長陵只能作罷,滿心的憂慮卻只能閉口不言。 燕皇當(dāng)即任慕容齊為先鋒將軍統(tǒng)領(lǐng)十萬大軍,與還在姜國的林將軍會和,借著江穆曦毀約的名頭,進(jìn)攻姜國,至此燕國正式大舉對姜國興兵。 早朝散了,燕長陵便攔住了燕挽亭,兩旁的朝臣見太子一臉陰沉,也不敢多留步,快步的離開了。 燕挽亭嘆了口氣站在燕長陵身前,面色淡然道。 “兄長有什么要說的,便說吧?!?/br> 燕長陵瞧她那副冷淡的模樣,眸子一黯,厲聲道。 “這便是你要看到的嗎?興軍進(jìn)犯姜國,你可知戰(zhàn)亂一起,亂的就不止姜國,我燕國同樣勞民傷財,還有那些前線的燕國戰(zhàn)士會死傷多少?!?/br> 燕挽亭不想解釋什么,她心思亦是煩悶,只道了句。 “我知兄長心性善良仁厚,可此戰(zhàn)難以避免?!?/br> 相較燕挽亭的敷衍淡然,燕長陵幾乎要氣的渾身顫抖,在他想來這一切都是燕挽亭一心想要摻和姜國內(nèi)亂才惹出來的。 “難以避免?若不是當(dāng)初你說服父皇助姜國太子奪位,父皇何以會陷的這般深,如今冒著大不諱進(jìn)犯姜國,你可知若是敗了,父皇的一世英明都會毀于這一戰(zhàn)?!?/br> 燕挽亭冷冷的哼了一聲,神情中的不耐愈發(fā)明顯。 “兄長為何總覺得我燕國將士會輸?若是贏了呢,如今天下中原便只有姜國能與我燕國比肩,若是能一統(tǒng)姜國,再滅去陳國周國,那我燕國便是一統(tǒng)天下了?!?/br> 燕長陵身子一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燕挽亭,仿佛是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同他一起長大的meimei。 “你還想滅去陳國周國,你可知,戰(zhàn)事一起便是天下百姓遭殃,有多少人會流離失所會死于戰(zhàn)亂?” 燕挽亭的不耐幾乎已經(jīng)到了極點。 “破而后立,只有天下一統(tǒng)了,天下的百姓才能安生。如今兄長再多說什么也來不及了,你我都已經(jīng)無法動搖父皇了,若是兄長沒有其他事,那挽亭就先退下了。” 丟下一句話,燕挽亭便轉(zhuǎn)身了,他身后是燕長陵失落顫抖的聲音。 “你怎會變成如此模樣?!?/br> 如何變成如此模樣,就算說來你怕也是不懂的。 燕挽亭腳步一頓,唇角挑起一抹無奈又諷刺的笑容,而后絲毫不停頓快步走開了,余下一臉?biāo)阑业难嚅L陵。 第172章 辭行! 才過了一日了辭沒想到燕挽亭這么快就再次來到太醫(yī)院,只不過這次燕挽亭是來辭行的。 聽到燕挽亭這次是要隨慕容齊領(lǐng)兵去姜國,站在院子里晾曬藥材的了辭手一抖僵住了身子,她扭頭看著燕挽亭眸中神情有些詫異復(fù)雜。 “你可想好了,當(dāng)真要去?” 當(dāng)初燕挽亭問她信不信前世今生之說,她說既信也不信,不過心中對這些神鬼之說總是心懷敬意,之后燕挽亭便告訴她,她重生之事。 雖一開始了辭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后來許多事情的確如燕挽亭說過的軌跡發(fā)生,燕挽亭曾與她說,想除去江詢言不過是為保燕國。 可如今江詢言已經(jīng)逼迫的連姜國的皇位都坐不穩(wěn),想除去他只要再借力除去便好,又為何要對姜國下手。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有野心也不是什么壞事,只不過戰(zhàn)事一起,苦的可不止姜國百姓,燕國百姓亦是受苦。 燕挽亭垂著頭沒有言語,半晌之后才輕聲開口道。 “父皇屬意我隨行?!?/br> 了辭輕輕一聲嘆息,轉(zhuǎn)身翻曬著藥材。 “陛下倒是放心你去?!?/br> 燕挽亭抿了抿唇,抬頭懇切的看著了辭。 “師叔,我此行還不知何時能歸,瀲兒就托付師叔照顧了?!?/br> 了辭點點頭。 “此時你倒不必?fù)?dān)憂,不過你可曾想過,她若是醒來了,見此情形會如何?” 燕挽亭閉眸神色滿是復(fù)雜。 “自然是想過的,她定會恨我,許是這一世都不會再原諒我?!?/br> 原本了辭還想問她,既然知道結(jié)果為何還要這么做,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如今已是燕皇下的旨意,就算燕挽亭有心阻止,如今又如何阻止的了,更何況,她哪里會有心阻止。 夏秋瀲能否醒來還難說,又何必再去想她醒來之后的事,了辭笑了笑轉(zhuǎn)身背對著燕挽亭淡聲道。 “不過既然陛下已經(jīng)有心了,想必你也改變不了,日后之事日后再說吧?!?/br> 燕挽亭點點頭,有些猶豫的看著了辭,輕聲問道。 “師叔,我還有一求,不知師叔能否答應(yīng)?!?/br> 了辭愣了愣問道。 “何求?” 燕挽亭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說的話了辭可能會為難,但是她還是問出了口。 “此去姜國,一路怕是少不了隨行的太醫(yī),宮中的太醫(yī)我能信過的唯有二人,除了師叔便是福安....” 燕挽亭這話說了一半但意思了辭明白,燕挽亭這是要像她討福安隨行去姜國。 隨行姜國畢竟是要去戰(zhàn)場,一路上少不了會遇到危險,了辭聞言當(dāng)即轉(zhuǎn)身背對著燕挽亭,眉頭微微一皺眸中滿是復(fù)雜,宮中的太醫(yī)都是男子,又要燕挽亭信得過的,自然就只有福安這一個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