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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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書瑤這才勉強(qiáng)壓下了疑慮,如果是先皇留下的東西,被泰平王弄碎,那確實是有些過分。 杜書瑤嗔怪泰平王,“你怎么也不小心一些,怎么就能弄碎了呢!” 泰平王討?zhàn)埖匦Φ?,“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不過皇上也就是讓我跪了一會兒,我不疼的?!?/br> 他幾乎除了在皇帝的面前,不會在私下里稱皇上為父皇,杜書瑤倒是也習(xí)慣了,只是還是有些后怕,“他到底是皇上,伴君如伴虎,你往后進(jìn)宮一定要多加小心,莫要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br> 泰平王點頭,“讓瑤瑤擔(dān)心了,”他把杜書瑤整個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用披風(fēng)把她裹住,因為杜書瑤出來得實在太匆忙了,這馬車?yán)锎_實沒有來得及放保暖的東西,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杜書瑤等得手腳冰涼,不過被泰平王抱住,貼著他火爐一樣的身體,沒多會兒就緩過來了。 兩個人細(xì)細(xì)碎碎地低聲說話,泰平王又說,“伴君如伴虎,年節(jié)過后,不若我上書一封自請去封地吧?!?/br> 杜書瑤靠在他懷里,聞言抬起頭看著他,有一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了笑點頭,“好,如果能封去南方就好了……” 泰平王沒再說話,抱著杜書瑤順著行走的馬車車簾縫隙朝著外面看,小雪無聲地下落,天地間一片煙霧渺渺的白,他輕輕勾了勾唇,眉目英挺俊逸,側(cè)頭將下顎靠在了杜書瑤的頭頂。 并非如他所說的那樣,天子一怒又豈會是因為一方硯臺,只不過是皇帝有心要封他為太子。 太子下臺,皇子當(dāng)中按照年齡和長幼排序,確實泰平王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他又是最不合適的,因為他曾經(jīng)患有失心瘋,而身為帝王,絕不可能有這種舊疾隱患。 但這一切都比不過人心所向,若泰平王從未曾失心瘋過,若他的母妃沒有被人害死,那他現(xiàn)在必然是東宮太子,哪怕泰平王上面順位皇子還安然無恙地活著,也無人能夠阻止,無他,只因皇帝心向著他而已。 皇帝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讓其他皇子失德,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辦法,讓泰平王名正言順,就像他已經(jīng)將皇城中所有的謠言,所有關(guān)于泰平王先前患有失心瘋這件事情粉飾太平一樣。 但這百般算計當(dāng)中,皇帝唯一失算的,是泰平王根本無心東宮之位。 他只想做個閑散王爺,況且他前些日子無意間問過,瑤瑤根本也不想做什么國母,瑤瑤說,如果一生都只能生活在那高墻當(dāng)中,與坐牢又有何分別。 而這當(dāng)中最最重要的,是泰平王得知杜書瑤先前知道他安排的那一切,是從皇帝那里。 如此一來,若他成了東宮太子,皇帝絕無可能讓他身邊留一個能夠左右他性命之人。 泰平王絕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絕不可能將瑤瑤置身于危險。 忤逆天子,當(dāng)然要受罰,實際上在雪中跪上一個時辰,已經(jīng)是泰平王以為最輕最輕的懲罰,他甚至不惜搬出了自己已經(jīng)逝去的母妃,這才惹得天子震怒,隨手用硯臺丟他,只因他不想把一切緣由,都讓皇帝歸結(jié)于瑤瑤的身上。 而這一切一切,他也絕不可能告知杜書瑤,就像他不會把自己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告訴杜書瑤一樣。 他的瑤瑤太苦了,他不能讓瑤瑤覺得這世界就只有她自己沒有歸處,他寧愿讓瑤瑤永遠(yuǎn)把他當(dāng)成一只狗。 兩個人坐馬車回到了王府,接下來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迎接年節(jié)了,去年這個時候,兩個人正在逃亡,而今年這個時候,他們能夠窩在溫暖的屋子里頭,不必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不必?fù)?dān)心什么時候被人給抓到。 王府當(dāng)中的許多事物,杜書瑤已經(jīng)能夠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輔助處理好,這會兒她坐在軟榻上,手里捧著賬本,而泰平王就枕在她的腿上,嘴里吃著小零食,時不時還塞到她嘴里一個。 “我不吃?!倍艜幎懔艘幌?,“你以前不是只吃rou干嗎,現(xiàn)在倒是什么都吃了?!?/br> “瑤瑤說的,不能偏食?!碧┢酵踝似饋?,湊近杜書瑤,看了一眼她皺著眉翻來翻去的賬冊,看出了問題卻不開口,他從來不會刻意在多數(shù)人面前表現(xiàn)聰明,他恨不得裝成個傻子。 于是杜書瑤正看得心煩,就被泰平王從雙手手臂當(dāng)中硬是鉆進(jìn)來,循著她的唇邊輕輕地啃吻。 “你別鬧,”杜書瑤無奈地后仰,這是這些天來她對泰平王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但是泰平王回手拿下了她的賬冊,扣在了軟榻上,伸手抱住了杜書瑤,將她也壓在了軟榻之上。 兩個人這些天,總是十分親昵,也有很多過火的舉動,只不過始終沒有越過最后那一道線。 泰平王似乎知道她無法接受,非常的循序漸進(jìn),每次只過分一點點,只要她皺眉就馬上收回過分舉動。 正因為他這樣太明顯的溫水煮青蛙,所以杜書瑤總是懷疑他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單純是裝的。 可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jù)。 泰平王實在是太溫柔,杜書瑤有時候被他纏得實在是受不了,會想著只要他稍微強(qiáng)硬一些,就順?biāo)浦邸?/br> 但泰平王從不會強(qiáng)硬,就像此刻,難受得眉頭都微微皺起,嘴唇都咬破了,也只是隱忍著,輕輕地抓著杜書瑤的肩頭,哄勸著她,“摸摸我……” 杜書瑤被他垂落的頭發(fā)蓋得臉上和脖子上非常的癢,微微側(cè)了側(cè)頭,伸手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大白天的,你晚上就算了,白天還沒完是吧……” 泰平王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她的耳邊逡巡了片刻,這才輕輕地親她的耳垂,隱忍著起身,坐回了原先的位置,用寬厚的袍袖遮擋住自己,簡直像在打坐練功一樣深呼吸。 杜書瑤頭發(fā)被弄亂了一點,衣襟也有點亂,伸手整理了一下,看著泰平王這副樣子,忍不住噗地笑了。 “怎么你還挺辛苦是吧?”杜書瑤斜著眼睛看他,“你那些老師呢,怎么不教你了,我看就是整天讓你閑得難受。” 泰平王睜開眼睛,有些無辜地看著杜書瑤,“就要年節(jié),總要讓人家回家的?!?/br> 杜書瑤又拿起賬本,這一次卻怎么看也看不進(jìn)去了,泰平王就在她旁邊坐著,還時不時地看著她,那眼神真的是又黏又委屈。 杜書瑤片刻之后啪地把賬本拍在旁邊,對泰平王說道,“你要么出去跑一圈,要么過來?!?/br> “干什么……”泰平王還以為她生氣,立刻就露出討好的樣子。 杜書瑤哭笑不得,伸手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吧……我摸摸你。” 泰平王是滾過來的,原地在軟榻上滾了一圈,落到杜書瑤的旁邊,眼睛亮晶晶的,像看到了rou骨頭的狗。 第61章 有我還不夠?!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總是快樂而溫馨的,裹了快樂和溫馨的潤滑,時間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從指縫流失, 恍然回神,年關(guān)已至。 王府張燈結(jié)彩, 喜慶的紅色燈籠, 在曲曲折折的回廊下掛了整整一排,杜書瑤拉著泰平王在底下走過,燈籠面的紅色映在兩個人的身和臉, 杜書瑤回頭看向泰平王, 光影流轉(zhuǎn)在他俊秀的眉目, 無限的繾綣與浪漫。 像新婚一樣。 每一個女孩, 都憧憬過做新娘,杜書瑤從前親緣寡淡, 性格也因此冷淡,可沒有人會天生涼薄, 誰沒有在青春正好的年歲, 想過遇見一個完美的白馬王子, 從此一身風(fēng)霜雪雨無從沾染, 安然地做一世城堡的小公主呢? 只是世事多變遷, 杜書瑤打死也沒有想到, 最后她沒有遇見白馬王子,卻被自己養(yǎng)的狗子叼回了窩。 兩個人腳步很慢, 牽著手在這回廊下踱步, 今夜不知是不是為了應(yīng)年節(jié), 竟然不似前幾日那般冷得縮手縮腳,連綿數(shù)日的小雪也停了, 一輪孤月掛在天邊,映著滿天地的雪,亮得行走在小路都不需點燈。 宮宴馬開始,來接的人已經(jīng)催過了兩次,杜書瑤和泰平王一道走到回廊的盡頭,這才下了小路,跟著提燈的婢女,朝著王府門口走去。 那里車架已經(jīng)備下多時,泰平王一直緊緊牽著杜書瑤的手,時不時的伸手,幫她將狐裘攏得更緊一些。 泰平王在心里盤旋了許久,到底還是忍不住叮囑,“你近日有些咳嗽,待會到了宮宴之,切記不可飲酒,不可多食油膩咸甜,不可……” “我干脆不要去了……咳咳。”杜書瑤近日應(yīng)了古往今來太醫(yī)們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偶感風(fēng)寒”了。 倒也不嚴(yán)重,只是有些咳,最開始自己不節(jié)制,總是反復(fù),近日泰平王才終于忍無可忍,每天追著她屁股后面絮絮叨叨,這不行那不讓,吃不得平日喜愛的東西,見不得一絲的涼風(fēng),快要成了個被捧在手心的瓷娃娃,不會走路了。 好容易今日宮宴,她被獲許出來呼吸新鮮空氣,還能沒人看著吃些東西,按規(guī)矩,宮宴女眷是不和男子同席的,泰平王從出門開始不放心,盯著她喝了梨水不說,還一直這樣咬耳朵。 杜書瑤不勝其煩,站定賭氣一般地說,“不去了,不能吃不能喝,我是去那里看著世家小姐夫人們吃飯去的?” 泰平王對于杜書瑤突然耍了脾氣,有些無措,剛才那副老媽子的架勢立馬沒有了,一雙眼又開始裹著無辜看過來,舌尖低低纏綿著,“瑤瑤……” 杜書瑤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氣,她當(dāng)然知道要小心,這朝代的風(fēng)寒或許沒有那么嚇人,但若是咳出肺炎來,照樣還是個大問題。 之所以要這樣假作鬧一鬧,是想要看著泰平王如今這樣子。 忍著笑意,她繃著臉,“哼”了一聲走在前面,泰平王連忙跟在身后,雙手半圈著她,免得她走得太急了,這小路才除過雪,卻還是有些滑的。 他像個護(hù)崽的大鵝,張著翅膀跟在杜書瑤的身后護(hù)持了一路,直到了馬車,這才放下手臂,酸得甩了甩,才順著腳踏車。 周圍跟著的婢女們,忍不住竊笑,眉目鮮活地交換眼神,這般恩愛的夫妻,實屬世間罕有,平日里杜書瑤待她們寬厚,泰平王更是提不什么威嚴(yán),所以婢女們的性子,便不似旁人府邸一般壓制著,平日吵吵笑笑,也不怕被罰。 不過平日里沒有規(guī)矩,今日好歹是宮來人,人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呢,王府內(nèi)的仆從也不好太沒樣子,于是三紅瞪了那幾個婢女兩眼,在泰平王要爬去的時候,出聲提醒,“王爺,您的車架在前面呢?!?/br> 泰平王車簾都掀開了,聞言頓了下,在馬車門口兩難了片刻,當(dāng)做沒聽到,鉆進(jìn)了杜書瑤的馬車。 三紅也壓下了嘴角一點笑意,但她到底還是在宮掌過事的,神色如常地走到前面的車架旁邊,對著接引的太監(jiān)說道,“起駕吧?!?/br> 小太監(jiān)也只是微微對著三紅躬身,抱起了腳踏,很快車架啟程,車轱轆吱吱呀呀地碾過了路的積雪,朝著皇宮的方向行進(jìn)。 泰平王鉆進(jìn)杜書瑤的馬車,這本也不是為兩個人備的,所以并不算大,他身高腿長的,一坐下,空間急劇被壓縮,杜書瑤還裝著生氣,泰平王朝著她挪了挪,杜書瑤再度躲開,如此過了一會,兩個人眼見著擠到角落去了。 杜書瑤瞪他,“你干什么?” 泰平王到這會兒也瞧出她是鬧著玩,態(tài)度自然和剛才小心翼翼的樣子不同了,把杜書瑤擠在角落,然后突然間趴在她的身邊,嗚嗚嗚地朝著她身擠,雙手背在身后,做一副被綁著的樣子。 杜書瑤愣了一下之后,笑起來,她知道泰平王這是什么意思,他們第一次在這個異世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他被捆著,而她是瞎的,他們兩個在個馬車摸索著相處,最后竟然還睡著了。 杜書瑤那時候并不知道泰平王是她的串串,是真的只將他當(dāng)成一個失心瘋,一個名義是她夫君的男人來對待。 沒想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到底還是做了她的夫君。 杜書瑤配合地閉眼睛,在泰平王的身,摸索著,抱住了他之后,低聲說道,“我給你解開,你不要叫好不好?” 然后泰平王回抱住了她,兩個人在角落里面隨著搖晃的馬車接吻,一切的過往和兩世糾葛,終于把他們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杜書瑤心臟砰砰地跳著,微微仰著頭,雙手摟在泰平王的脖子,張著唇任他予取予求。 嘴角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溢出了一點點在嘴角,杜書瑤拍了拍泰平王的肩頭,唇分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借著馬車?yán)锩鎿u搖晃晃的小燈看清彼此,無聲地笑了起來。 唇紅蹭得到處都是,泰平王簡直像是剛剛啃完了生rou一般,伸手摸了摸嘴角,眼滿是溢出的溫柔,還有暗色洶涌的欲望。 “瑤瑤……”泰平王圈著她的腰,任她給自己擦拭著嘴角,輕聲地說,“瑤瑤你真美?!?/br> 杜書瑤笑著看他,眉眼口鼻,確實俊逸非常,也由衷地笑了笑,說道,“你也很帥,你知道什么是帥嗎?” 泰平王點了點頭,恢復(fù)記憶之后,那個世界很多他遺忘的記憶,都和這個世界一同清晰起來,他同時存在于兩個世界,還能夠活著,甚至能夠?qū)⒍艜帋У竭@個世界,這是天對他的恩澤,泰平王無時不刻不感激著。 “今日宮宴過后,我會向皇帝提起去封地的事情,”泰平王把杜書瑤抱在懷里,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珠翠,貼在她的頭頂,“年后我便帶你走?!?/br> 杜書瑤想說不急,現(xiàn)在在哪都是一樣的,可她終究也沒有開口,無論如何,還是早些遠(yuǎn)離皇城為好,現(xiàn)如今泰平王之外的皇子,還幸存的大多年歲不高,況且皇帝身體硬朗,想必即便是封了太子,許久之內(nèi),也無需擔(dān)心改朝換代。 倒是他們早日離開皇城去封地,能早日在封地扎根,等到新太子成長起來,他們必然也已經(jīng)能夠在封地形成勢力,到時候即便是無人為他們保駕護(hù)航,也無人能夠輕易撼動他們了。 所以杜書瑤默許了泰平王的說法,想到一次皇帝因為一方硯臺大發(fā)雷霆的事情,終究還是提醒道,“別在冒冒失失的,若是私下說話,不要亂動?xùn)|西。” 泰平王點頭應(yīng)是,“是,夫人說的謹(jǐn)記在心。” 杜書瑤掐了他腰一下,泰平王便又低頭委屈,“哪里不對,瑤瑤現(xiàn)在確實是我夫人?!?/br> 杜書瑤耳根有些泛紅,越過那一道心理障礙,她總是有些扛不住泰平王的黏人,無論是說話,還是在她身邊時候的狀態(tài)。杜書瑤根本連個戀愛都沒有談過,泰平王自然也是沒有的。 但他似乎天賦異稟,無時無刻不坦誠他心所想,我想你,我愛你,我想親你,想要抱你,想要你。 這些都成了讓杜書瑤無法招架的情話,也讓她像是突然間落入了蜜糖罐子,被膠住了手腳,再也站不起,逃不掉。 兩個人到了皇宮之,在宮門口便分車而行,杜書瑤宮宴是同一群女眷在一處,她不善交際,但也還算愉悅,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泰平王妃,皇城全部都在風(fēng)傳泰平王或許很快便要成為那東宮之主,泰平王妃乃是泰平王唯一的正妃,將來會是什么地位可想而知。 所以這一次,也無需杜書瑤會交際,她只需坐在那里,便被各位夫人小姐,捧成了天的花。 不過杜書瑤倒是一點也沒有飄,宮宴也老老實實地按照泰平王的叮囑,不食任何對于身體不好的食物。 宮宴散去,她又在皇宮之外,足足等了泰平王一個時辰,待到他出來,已經(jīng)是子時。 今夜宮門下鑰很晚,泰平王出來之后,還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大臣從宮出來。 杜書瑤在泰平王一車的時候,嗅到了他身的酒氣,他笑瞇瞇地抱著杜書瑤,爬進(jìn)來躺在她的腳邊,毫無防備地露出自己的肚皮,邀功請賞道,“瑤瑤……封地,在沅南。” 杜書瑤聞言也是驚喜非常,她時常讀一些話本,也讀一些地理風(fēng)水類的游記,尤其是她曾經(jīng)想要一個人走,對于很多地方,都有研究,沅南可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雖然不算三省水路樞紐,卻也在極其豐饒富庶的地方,皇帝若是真的將他們封到那里,可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