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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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有些嚇人了,杜書瑤仔細回想了一下,她這腦袋能在脖子上待這么長時間,還真是狗屎運逆天,因為她每天的樂趣就是“虐待皇子”,皇帝幾次三番對她露出殺意她總算是找到了源頭。 杜書瑤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幾天,每天疑神疑鬼,想起紅輪來去無蹤的詭異身法,她隨時懷疑自己四面八方全都埋伏著死士,經(jīng)常性地突然看向某個地方,卻一次也沒看到人影,簡直要魔怔了。 不過這樣幾天后,她又變得佛了,左不過也打了很多次了,要是死也早就涼透了,她以后在外面收斂著點就是了,關(guān)起門揍自己的狗子在她的臥房里面,皇帝但凡不是變態(tài),又能知道了? 再說她這幾天也不舍得折騰泰平王,他老是吐血,雖然沒有一開始那么大口,但是時不時地也要嘔一小口的,杜書瑤甚至都有些慌了,這又不是女人每月流血還不會死,他這樣嘔血真的沒事? 她拉著泰平王讓太醫(yī)檢查了好幾次,太醫(yī)都說沒事,加上他精神狀態(tài)和食欲都很好,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不過泰平王最近好忙,比杜書瑤忙多了,他每天泡完了藥湯,還要被皇帝派過來教導(dǎo)他的人在一起呆好久,一開始泰平王很抗拒,杜書瑤要是不陪著,他就要威脅人要咬,但是對方太雞賊了,弄了各式各樣的rou干,杜書瑤眼見著自己的狗快成了別人的狗,跟著去了兩天不去了,氣呼呼地帶著翠翠出府玩去了。 秋風(fēng)落葉,湖上泛舟還是很有意境的,但是翠翠從上船就開始時不時地提起王爺,“也不知道王爺離了王妃,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發(fā)瘋啊……” 杜書瑤本來就有賭氣的成分,這種感覺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你每天祖宗一樣伺候的狗子,出外面人家給根火腿腸就跟人跑了,是一樣一樣的,根本無人理解她現(xiàn)在的心情,無人理解! 翠翠老是這樣提起,杜書瑤把茶杯一摔,哼道,“你整天王爺王爺?shù)膾熳爝?,從前私下里都叫我小姐,如今小姐變成了王妃,怎么,現(xiàn)在誰是你主子?!” 翠翠根本也不怕杜書瑤,尤其是這段時間,杜書瑤比從前更加地平易近人,相處起來真的就像是家中長姐,全無主子的架子,誰家主子還讓奴婢沒事兒就吃零嘴呢? 所以翠翠只是說道,“自然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只是奴婢見小姐那么喜歡王爺,王爺也這樣離不開小姐,是為小姐高興,現(xiàn)在王爺正在清毒的重要階段,小姐當(dāng)真應(yīng)該陪在其身邊,這樣待王爺病愈,才會更加地感動,對小姐十倍百倍的好啊?!?/br> 杜書瑤知道翠翠也是為她著想,若泰平王當(dāng)真只是泰平王,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陪伴在身邊自然是對的,可不是啊,杜書瑤知道泰平王只是她的狗子,他就算被訓(xùn)練得再像個人,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 況且杜書瑤有個很別扭的心里,那就是她不太希望串串太過人性化了,這些日子他甚至已經(jīng)學(xué)會給她倒水,蹲下給她穿鞋這種事情,而且好幾天沒胡亂舔她臉了,杜書瑤甚至有時候會恍然覺得,她在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 所以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從桌邊站起來,攏了攏披風(fēng),走到船頭,迎著秋風(fēng)看著紛紛揚揚的落葉翩然飛舞,聽著耳畔其它船只中傳來的悠悠小調(diào),卻覺得很陌生。 她鮮少出來,還有串串陪在身邊,所以來到異世界之后,對于這個世界的陌生感不是很強烈,但是這次一個人帶著仆從出來,她才深刻地意識到,這不是她熟悉的世界,一草一木十分的陌生,就連串串也逐漸讓她感覺到陌生,他已經(jīng)有一只眼睛快要變成正常人的樣子,杜書瑤害怕。 她怕串串穿的這具身體的主人,真的要回來,那她到時候該何去何從? 她怕串串爭不過,又不能真的去干涉,她不能真的為了讓串串占據(jù)這身體,去自私地干涉,她看著泰平王很快速地就能接受一切偏向“人”的行為,心里很焦灼。 這種焦灼讓一向沒心沒肺的她竟然生出點悵然。 河面隨著行舟蕩開了圈圈的漣漪,水面上落葉隨著漣漪旋轉(zhuǎn)翻滾,兩岸還有未曾來得及在秋雨中落盡的繁花,掩映在還未曾枯黃的葉片中,頑強地搖曳生姿。 翠翠跟出來,不知道自家小姐這是和泰平王在賭哪門子氣,在她看來兩個人如膠似漆地難舍難離……難不成因為最近蓮花不在了,她帶進府中那個花樣百出的狐媚子真的勾動了自家小姐的心?! 翠翠頓時覺著她把握住了關(guān)鍵,那個男倌極其的不檢點,扒著蓮花還想攀上她家小姐,每日不是彈琴就是跳舞,要么便是假裝落水,折騰得太過火,看著她家小姐的眼神也是毫無遮掩,翠翠幾次三番地提議也像驅(qū)逐羅柳那樣,將小春驅(qū)逐出去,但是小姐都說再等等不急。 翠翠這么一想,就開始盤算,她可是瞧著他們家小姐和王爺才是最般配的,旁的阿貓阿狗算什么東西?! 待她回去,必定要找機會將什么狗屁的小春趕出府去! 杜書瑤不知道這小丫頭在想什么,主仆兩個人站在船頭,卻是沒有一個看風(fēng)景,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岸邊上什么時候同這游船同步的多了輛馬車,車夫正是泰平王府上皇帝新派進來的教導(dǎo)泰平王的人。 “王爺,您別急,馬上游船再過一段就靠岸了,到時候王妃自然就下來了?!?/br> 馬車上面的人一邊趕車跟著游船,一邊用胳膊肘擋著馬車的車簾,不讓車里的人沖出來。 而不光他擋著,車里還有兩個拽著的,泰平王剛才好好地在學(xué)習(xí)發(fā)聲,這一回頭看不見王妃,頓時就不干了,從屋子里跑出來轉(zhuǎn)一圈沒有找到人,更是徹底發(fā)瘋,若不是他們幾個身上功夫都不淺,怕是還真的制不住。 打聽了之后,才知道泰平王妃出府游湖,他們幾個見泰平王整個人都不對了,只好也帶著他出來,好容易找到了,就駕著車攆船,心里復(fù)雜難以言喻。 不過車里泰平王發(fā)現(xiàn)泰平王妃之后,更是整個人躁動不安,他們只能是制住,誰敢真的動手,所以很快里面就有人被咬了,嗷嗷叫著下意識松開手,泰平王直接從車子里面沖出來,把車沿上坐著趕車的直接給撞車底下去了。 馬車還在高速地行駛著,要不是這人及時翻身,險些就被車轱轆攔腰碾過,爬起來之后臉上還磕腫了一塊,兩片樹葉插在腦袋上,狼狽極了。 而泰平王靈活無比,跳下車踉蹌了幾步,就開始沿著河岸跟著杜書瑤的船跑起來。 還“啊啊啊”地發(fā)出一些聲音。 杜書瑤當(dāng)然也聽到了,只是她和翠翠側(cè)頭看的時候,剛好被她們并行的船只給擋住了。 “好像是王爺?shù)穆曇??!贝浯涑曇魜碓吹姆较蚩矗洁斓馈?/br> 杜書瑤笑了一下,有些不開心,“怎么可能呢?他估計吃rou干吃得正開心……”沒良心的狗子,有奶就是娘! 不過船只很快超過杜書瑤的船,泰平王還在岸邊上跑著,蒿草很高,他跑得有些艱難,摔倒了,再爬起來,發(fā)冠都顛兒歪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不出了,急得嗚嗚嗚在嗓子里面直叫喚。 杜書瑤聽著有什么奇怪的聲音順著秋風(fēng)飄過去,還有人似乎在喊,岸邊上有人在跑。 但是好死不死的,她一轉(zhuǎn)頭,泰平王正好又摔了個跟頭,整個人淹沒在蒿草繁花里面,只看到草動,如同風(fēng)拂過而已。 杜書瑤覺得自己魔怔了,竟然會覺得是串串來找她了。 但是失望地轉(zhuǎn)過頭后心里又酸溜溜的,一只狗而已,不是那種純種的狗子,只是個串,親人是親人,但是誰都親,根本也不可能跑出來。 她決定回去就不那么喜歡他了,罰他兩天不許和自己睡! 但是就在這時,岸邊上再度喊了一聲,這次喊的是,“哎!” 杜書瑤再度循聲轉(zhuǎn)過去,就看到了一身華服,但是披頭散發(fā),正在岸邊追著順水而下的船只跑的泰平王。 那一瞬間怎么形容呢,反正杜書瑤欣喜的滋味和剛撿著串串的時候是一樣一樣的。 她連忙叫船只朝著岸邊靠,但是這里不是停船的地方,很多船只上面都出來了人,朝著岸邊看,議論紛紛的,大抵是沒見過這樣的瘋子。 杜書瑤卻笑起來,笑得特別的春花燦爛,甚至還小幅度地在船上蹦了下,對著岸邊揮手,喊道,“你別跑啦!我馬上就靠岸了!” 確實馬上靠岸,前面不遠就是岸邊,但是泰平王是個一根筋,本來杜書瑤扔下他突然走了,他就害怕得要死,現(xiàn)在總算找到了人,又跟他揮手了,他激動得確實不跑了。 他腳步一停,直接縱身從岸邊跳到湖里。 身后跟上來的駕車三人組,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躲藏在暗處的死士們也是反應(yīng)迅速,于是初秋寒涼的湖水中,下餃子一樣噼里噗通地一個接著一個跳下來,全都是奔著泰平王方向游的。 甚至有兩個船只近的,也跟著跳了兩個人下來,杜書瑤的船只正好這時候也被船撐桿別住,停住了,然后她緊張地蹲在船邊上,看著跳進水中的泰平王短暫地消失了一瞬間,很快浮上來,一騎絕塵地朝著她的方向游過來。 所有人驚慌失措,只有杜書瑤嘴角笑意越發(fā)擴大,她知道串串會水,更知道他游得很快,眼見著他游到了船邊上,她朝著串串伸出了手,看了一眼后面跟著的眾人,有種自家狗子游泳比賽得了第一的驕傲感。 兩個人的手在湖中抓緊,別著船只的撐桿撐不住,船只又開始緩緩行駛,杜書瑤拉著泰平王,在翠翠和船夫幫助下將他從水上拉進船里。 后面跟著的人松了口氣,死士直接越出水面幾下跳躍便消失了,那三個人卻不敢掉以輕心,又不好上船,只能忍著冰涼的湖水,跟著船只的后面游,剩下兩個好心的人也回到了各自船只上。 杜書瑤沒心情去關(guān)心別人,她將泰平王拉進船篷中,循著個毯子把他包起來,他還是哆嗦得厲害,湖水太涼,今日還有風(fēng),這船篷四面漏風(fēng),若是穿著得當(dāng)自然是涼爽舒適,可若是渾身上下過了一遍水,這船篷的作用就真是微乎其微。 泰平王瑟瑟發(fā)抖,朝著杜書瑤身邊緊著湊,一雙眼睛盯著杜書瑤一錯不錯,像個被遺棄過的狗子一樣小心翼翼的。 杜書瑤此刻心綿軟得不像樣,也不顧泰平王通身濕漉漉的,把他抱進懷里,雖然這樣想很自私,但是她的心里真的舒坦了,這才是她的狗子,誰也別想用rou干勾引走她的狗子。 泰平王哆哆嗦嗦。被抱住抖得更厲害了,更多的是開心,狗這個東西,是不會去怪罪主人的,無論主人打罵,遺忘,甚至是拋棄,永遠都不會。 狗子只會在惹了主人不開心之后,哪怕根本不知道為什么,卻依舊小心翼翼地討好,無數(shù)次,從不會膩。 因為親近主人的本身,就是狗子看來最快樂的事情。 泰平王循著杜書瑤的側(cè)臉,試探著將鼻尖湊上去,伸出渾身上下唯一guntang的舌尖,輕輕地舔掉杜書瑤側(cè)臉上因為他沾染上的水漬。 而杜書瑤一動不動,甚至還把臉側(cè)過去了一些,串串終于舔她了,他還是她的串串! 于是兩只完美和好,瑟瑟發(fā)抖地抱在湖中心的小船里面,翠翠喜聞樂見地把船篷的簾子蓋上,小小年紀,滿臉老母親的欣慰。 船只很快靠岸,靠岸便是一個水上山莊,吃喝玩樂于一體,正是這時節(jié)游湖落腳的好去處,翠翠說,這水上山莊,和湖另外一頭的游湖場是一家,杜書瑤不由得覺得幕后老板還挺有商業(yè)頭腦,這不就是低配版的水上樂園嗎? 杜書瑤帶著泰平王進到山莊,一身濕漉漉的,馬上有人迎上來,引兩人去了一間上房,一直跟著船只后面游的三個人也上岸,被引著各自安置下來。 很快有人送了浴湯進來,杜書瑤親手把泰平王扒干凈,塞進了浴桶,他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杜書瑤這才趴在桶邊上,扒拉著他的腦袋說,“你怎么來啦?我就是出來玩一玩……” 口是心非說的就是她了,杜書瑤邊說邊笑,泰平王把泡得熱乎乎的胳膊摟過來,杜書瑤嘿嘿嘿笑起來,翠翠端著洗漱用品進來,還以為撞到了什么好事,差點把手上東西扔了。 等到兩人都重新洗漱好,換上了山莊提供的衣物,杜書瑤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帶著泰平王索性在這里玩起來。 他們?nèi)チ孙垙d吃飯,看了賭博的地方,又聽了小曲,杜書瑤還教泰平王賞了唱曲兒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發(fā)現(xiàn)砸她裙擺上的是銀珠子之后,朝著泰平王媚態(tài)十足地飛了個眼,引得杜書瑤一陣發(fā)笑。 這怕是比媚眼拋給瞎子看還要沒有意義,杜書瑤不由得想,除非這唱小曲的姑娘長著一個狗頭。 但是想想又不行的樣子,畢竟泰平王現(xiàn)在是個人了,而且他的行為也越來越像“人”,和狗子絕對不合適,可他也更不可能和人。 她不由得神色怪異地看了一眼泰平王,然后迅速把這個思想給壓下去了。 算了吧,就先不惦記狗子的事兒了,她自己的對象都連個著落沒有,況且現(xiàn)在的身份,怕是很難找吧,而且這古代的男的,三妻四妾的,她也不敢嫁啊,還有生孩子,沒有剖宮產(chǎn)萬一胎位不正…… 越想越亂,杜書瑤甩了甩腦袋,捏起一塊小糕點,遞到泰平王的嘴邊,他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不吃這東西。 杜書瑤就很奇怪,人家的狗明明除了rou什么都吃的,但是串串不一樣,青菜和rou類以外的所有東西,都要硬塞才行。 “吃!”杜書瑤又朝著他嘴邊懟了下。 泰平王此刻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袍,長發(fā)因為沒有干透,就只束了一半在頭頂,剩下的披散在肩上,這張本就好看的臉,被襯得簡直像個修道的仙君。 相反把杜書瑤還算不錯的相貌給襯托得沒了顏色,她心情微妙,這種狗都比你好看的心情,世界上沒人能夠理解,沒人! 于是她偏偏就要看到泰平王不情不愿的樣子,杜書瑤呲了呲牙,威脅道,“吃了!不然晚飯就是菜,各種菜,大蘿卜,你最討厭的蘇子葉……” 泰平王聽到了蘇子葉,就老老實實地張開嘴,杜書瑤得逞地把小甜點塞進去,手動合上了他的下巴,然后手拄著桌子,看著他垂下眼,不情不愿地吃了。 她又捏起了一塊遞過去,泰平王翻了下眼睛,委屈巴巴地又用裝可憐的眼神看了眼杜書瑤,但到底還是湊過來叼走了。 杜書瑤邪惡的小心思狠狠被滿足了,拍了拍手,自己也吃了一塊,然后撐著手臂繼續(xù)看著大廳咿咿呀呀著她聽不太真切的小曲兒,別提多愜意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一幕,正好落在了另一個人的視線中,那人氣鼓鼓的兩腮,到嘴邊的糕點都不甜了,看著她和泰平王恩恩愛愛的樣子,想起前些日子的羞辱,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那個被杜書瑤命人叉出王府的于安青,丟人丟大發(fā)了不說,她被她父親禁足了好久,這才出來沒多久,約著幾個小姐妹散散心,卻沒想到居然還能碰到泰平王妃! 而且她剛才聽人說,有個游湖的女子夫君追來,還為她跳了湖,傳言得十分引人羨慕,畢竟世間大多女子癡心,男子卻鮮少為女子做出什么犧牲,她循著和她說的那對恩愛夫妻的方向看過去,就正好見著這一幕! 她道是誰,原來是失心瘋泰平王做出來的事! 可是他這般瞧著,真真的玉樹臨風(fēng),坊間都傳聞他已經(jīng)大好了,確實看上去比上次在王府中見到要好得多,而且他竟是那般地縱容泰平王妃,連她隔著這么遠,都能夠看出他是不想吃的。 憑什么! 于安青手里的糕點捏得稀巴爛,旁邊跟著她出來的小姐妹知道她性子不好,都不敢吭聲,有女客的座位都垂著簾子,只有獨屬于這里沒有簾子,泰平王竟也絲毫不在意自家王妃被眾人窺視。 這世間當(dāng)真有如此好的男子嗎? 可是這般好的男子,若是失心瘋治愈了,又是陛下心尖上的皇子,該是何等尊貴? 于安青有些癡癡地看著,杜書瑤還沒發(fā)現(xiàn)自家的狗子被人給覬覦了,一直玩到了天色黑下來,才準備和泰平王回府。 不過在山莊門口小路上,她和于安青狹路相逢,杜書瑤見著她就糟心,于安青當(dāng)下是不敢同杜書瑤造次了,可是害她丟了那么大的人,她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她被婢女扶著從馬車上下來,給站在馬車門口的杜書瑤和泰平王請安,規(guī)規(guī)矩矩,“民女見過泰平王,泰平王妃。” 她說著抬起頭,平日里明明是一身利落的衣裙,首飾也不怎么愛戴,但是此刻她一身在秋風(fēng)中翩然如葉的輕紗裙,妝容更是柔美,和杜書瑤先前那幾次見到的完全天差地別了。 她不禁多看了一眼,同時一陣風(fēng)吹過,杜書瑤攏了攏自己的衣袖,有點冷……這人穿著紗衣,不冷嗎? 于安青請完安之后還不走,慢慢地抬頭,看向了泰平王。 杜書瑤正看著她呢,當(dāng)然也看到了她的眼神直勾勾地奔著泰平王去了,心里狐疑了片刻,再看她矯揉造作的樣子,頓時被雷得不輕。 媽呀。 杜書瑤強忍著沒有當(dāng)場爆笑出聲,憋得臉都紅得不像樣,抿著嘴唇的樣子像是強忍著什么,于安青看到之后會錯了意,還以為杜書瑤真的中了她的計,敢怒不敢言! 一種報復(fù)的快感慢慢攀升,杜書瑤憋笑憋得肩膀都哆嗦了,于安青不能明目張膽地對上她,但是這樣氣氣她也暢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