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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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平王最會看她臉色,竟真的坐著了。 杜書瑤這才和翠翠出去,她心中猜測這應當是個局,這一行人總不會是引泰平王入局的,如此周折更不可能是害人,若不然還沒直接刺殺來得干脆,杜書瑤出門口看了一眼門口著小廝服裝的兩個護衛(wèi),再看能夠看到的凈手處。 這距離有危險也不怕,杜書瑤跟在無所覺的翠翠身后,尋思著要么支走翠翠試試? 她腦中還有些沒理清楚,但才轉(zhuǎn)過一個包房,便被一人抓住了猛地抓住了手腕。 翠翠轉(zhuǎn)頭,看到抓著杜書瑤的人瞪大了眼睛。 第19章 私奔未遂? 翠翠看清了那人之后,下意識地想要叫,但是下一刻就死死地把嘴捂上了。 三個人在門口站著的護衛(wèi)朝這邊看之前,全部都進到了隔壁的包房中。 一進屋,包房的門關上,杜書瑤還沒等說什么,翠翠率先開口道,“三公子為什么會在這里?!” 祝良平眉目溫潤,放開了杜書瑤的手腕,看了她一眼,這才說道,“剛巧而已?!?/br> 他看著翠翠,低聲帶著點哄勸意味地說道,“我與瑤兒有些話要說,小翠翠,能否煩請幫個忙?” 杜書瑤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接觸祝良平,那天隔著馬車確實看不怎么真切,況且車縫里面看人,顏值確實被大打折扣,祝良平比那天看著要俊逸出塵得多,語調(diào)不緊不慢,卻三言兩語的竟然哄得翠翠出去給兩人望風了。 因為先前已經(jīng)猜測這里是個局,所以杜書瑤沒有大驚小怪,她比較心驚的是翠翠向來只認她的,卻竟然這么輕易地就聽了這祝三公子的話。 翠翠那丫頭為了她,是連蓮花王府掌事大丫鬟的權(quán)威也敢挑戰(zhàn)的,會這么容易聽祝良平的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原身杜瑤,也對這祝良平言聽計從! 杜書瑤不動聲色,觀察著祝良平,他松開她之后也沒有拉開合適的距離,還挨著她站著,杜書瑤微微仰著頭,看著祝良平雙眼溫柔地看了她一會兒,竟然還上了手…… 杜書瑤在他即將摸上自己頭的時候,才縮了下脖子,抬手擋了下,略微思索了一下才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三公子如此,不合適吧?!?/br> 祝良平溫潤雙眼有一閃而逝的嘲諷,既然如此準時來赴約,便是對他余情未了,現(xiàn)下這般的生疏躲避,想來還是在氣。 杜書瑤只是試探著說,沒想到祝良平卻突然間神色黯然下來,放下手拉開了合適的距離,低聲道,“我以為瑤兒既來赴約,便是原諒了我,卻沒想你還是在怪我……” 杜書瑤腦子有點不夠用,赴約從何說起——??!那個小瓶子?! 那約定的地點不會好死不死的就是這兒吧?! 杜書瑤滿心的cao蛋,這人以為她是來這里和他私會的,那么方才在樓上這個包房中,不難看到她帶著泰平王在樓下包子攤的地方纏綿不去,怕不是以為她脫不開身進來,小二才會這樣精準地邀請門口站著的他們上來的。 還有贈送包子什么的,就都得到了解釋。 杜書瑤稍微正色,想解釋下這只是巧合,這一個已經(jīng)婚配,一個即將婚配,私下里見面,給人知道了長八張嘴也說不清。 只不過沒等杜書瑤開口解釋,祝良平卻用黯然神色說出令杜書瑤震驚的話。 “我知瑤兒怪我當日不肯帶你走,”祝良平神色凄楚,“可瑤兒也知,我生母已逝,幼弟年紀尚小,若是讓他留在府中姨娘身邊,該是何等的難過,瑤兒最能切身體會對不對?” 杜書瑤張了張嘴,瞳孔地震,但是好歹崩住了。 祝良平卻還在說,“況且當時賜婚已下,你我若是不顧一切私奔而去,兩家要承受天子之怒事小,瑤兒你身體向來不好,我怎能讓你跟著我四處飄零,一輩子要在追捕中惶惶不可終日?!?/br> 祝良平走近一步,杜書瑤連忙就后退一步。 誰能來告訴她這是個什么發(fā)展,這怎么還弄出個私奔未遂的事情來?! 這鍋她可不背??! 杜書瑤甩開祝良平連連擺手,“你誤會了祝公子,對于你說的那些,其實我大病一場之后,早已經(jīng)忘沒了?!?/br> 祝良平表情悲傷,杜書瑤不得不說,他這樣的眼神,確實讓人見了便會心軟,但是要論裝可憐,他表情還明顯不到位,畢竟串串要是裝起來,那才是真的可憐。 所以杜書瑤根本不吃他這套,說著就要朝門口退,“所以祝公子你誤會了,我其實都不太記得你是哪根……不太記得你是誰,今日之事當真是誤會,是我偶然間經(jīng)過,想要帶著我家王爺去看戲,這才誤打誤撞地進來,確實不知這里就是你那小瓶子里面寫的約定地點?!薄竟?眾/號:xnttaa】 祝良平倒是不上前了,微微垂頭,心中眼中皆鄙夷不已,明明都看了他的字條,也來了這里,卻還要說什么已經(jīng)忘了? 若是真的忘了,不曾悲傷難過,何至于在成婚后終日以淚洗面,險些抑郁而終? 祝良平心中嗤笑,但是抬頭卻還是那一副悲傷樣,“瑤兒定是氣我不曾舍棄一切帶你走……” 祝良平一副自責不已的樣子,再次向前,靠近杜書瑤說道,“我又何曾不是悲痛欲絕,聽聞瑤兒成婚過后終日以淚洗面,我又何嘗不時時刻刻牽腸掛肚?” 杜書瑤可不想聽他胡言亂語,手都按上了門,使力度正要推開,肩膀卻被人死死地箍緊,她正要開口喊救命啊,卻聽到身后人貼著她耳邊說的話,把到嗓子的叫喊聲又咽下去了。 “你已經(jīng)身為王妃,我本不應該再癡心妄想,但前日鬧到陛下面前,我的訂婚已經(jīng)告吹。”祝良平說話離得太近,有種有些熟悉的香味從他身上傳過來,杜書瑤眉頭皺起,又聽他說,“我知道,你也不愿見我同人婚配,我不怪你,我也不想,我……” “我還愛慕著瑤兒,我忘不了你,”祝良平說,“我有個辦法,不需要私奔,你我亦能在一起,瑤兒……你只要應我,我必不再同任何人談婚論嫁,便是被我父親打死,也等著你?!?/br> 杜書瑤已經(jīng)聞出了他身上的味道,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砹艘_戲的鑼鼓聲,人群的喧鬧翻了一倍,順著窗外傳進來,祝良平身上十分細微,只有在相貼這樣近的距離才能夠聞到的氣味——竟然和泰平王穿的杜書瑤一直覺得漿洗得有些硬的里衣味道一模一樣。 祝良平不過是個侍郎之子,用度難道能和當今王爺一般? 還是這朝代所有里衣的洗滌方式如出一轍……不對,她的衣服分明就沒有那種僵僵的。 杜書瑤感覺自己一頭撞進了什么,心驚rou跳,雖說還看不清楚,但她直覺她抓到了什么關鍵。 于是她沒動,僵著肩膀真的讓祝良平抱了片刻,才轉(zhuǎn)頭盡量讓自己表情露出悲傷難過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虛假地抽噎了一聲,問道,“我已嫁做人婦,你還有何辦法?泰平王那樣,我若是提出和離,陛下必然震怒……我……” “瑤兒,”祝良平伸手摸了下杜書瑤的頭發(fā),杜書瑤繃緊了牙槽沒有躲,只仰頭神情急迫,“那還能有什么辦法!” 祝良平剛剛開口,杜書瑤在窗外越來越密集的鼓點中心跳如雷,見他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小紙包,那熟悉的氣味便在這間屋子里面彌漫開來。 這情節(jié)太熟悉了,這不是惡毒男女配迫害男女主的經(jīng)典劇情嗎! 杜書瑤呼吸窒了片刻。 勉強崩住表情,眼神閃爍倒也附和現(xiàn)下她同男子“私會”的狀況,伴著開戲的第一嗓子,曲曲折折的音調(diào)中,杜書瑤嗓子發(fā)緊地問道,“這是什么?” 第20章 遭了報應而亡?! “是……”祝良平才來得及說了一個字。 “汪汪汪!”門外傳來不太像狗叫的狗叫,這種聲音只有泰平王能夠發(fā)得出來,很顯然是泰平王等不及,已經(jīng)找來了,門外可不止有翠翠,還有蓮花和一眾侍衛(wèi),那些可都是皇帝的人! 杜書瑤心道要遭,猛的抬頭看向祝良平,見他快速地把紙包收回去,下意識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把把紙包搶了回來! 緊張得掌心全都是膩膩的汗水。 祝良平愣了下,杜書瑤裝作著急地看向門口,錯開他的視線,將紙包又朝著衣服里面塞了塞。 她現(xiàn)在猜想還很模糊,但是她覺得自己絕對抓到了些了不得的事情,要是現(xiàn)下當場將這人抓獲……杜書瑤快速地想著后果。 在她腦子飛速轉(zhuǎn)動的時候,祝良平已經(jīng)打開了窗戶,準備從這二樓朝下跳,杜書瑤抓著他不放,腦子里咕嘟嘟成了一鍋粥,翠翠很顯然已經(jīng)要攔不住了,現(xiàn)在只要她不放手,沖外面喊一聲,外面的人進來一定能抓住他! 可是抓住又如何,抓賊抓臟,她剛才捏了一下沒有捏出紙包里面是什么東西,若只是兩塊糕點,或者普通用品,哪怕是她想的,是毒,那么他若是反咬一口,她又要如何辯解?! 祝良平已經(jīng)蹬上窗臺,杜書瑤雙手抓著他的腰封,門被推了一下,祝良平面色極差,顯然是她如果再不放手,便要毫不憐惜地一腳蹬下來。 千鈞一發(fā)的關頭上,杜書瑤靈機一動,壓低聲音急切問道,“你給我的是什么,是要做什么用?要如何用?” 此次人和臟不太齊全,她也有些弄不清狀況,抓不得,否則很容易把自己坑進去,畢竟原身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她還不甚清楚,她得問清楚! 但是現(xiàn)在哪里還來得及說,祝良平只快速道,“你且先留著,待日后我再告知你!”說著再度要跳。 杜書瑤卻不依不饒,死死抓著他的腰封,這樣讓祝良平跑了也不成,好歹留個接頭暗號??! “良平,”杜書瑤面露急切,故意將意思含糊不清地說,“我都不怪你,一切都不怪你,但你這般走了,我又無法找你……” 門已經(jīng)被推開一個縫隙,祝良平扯開杜書瑤的手,躍下樓時低沉聲音傳來——五日后,子時王府后門。 翠翠實在攔不住泰平王,讓人沖進來的時候,祝良平正好從窗戶飛出去。 泰平王沖進屋子直奔窗戶,杜書瑤正在窗口處站著,神情看上去十分的淡然,對面好戲開了,咿咿呀呀的其實聽不太懂,也不是杜書瑤聽過的那些戲碼,她心亂如麻,攔住要對著窗口朝下汪汪叫的泰平王。 轉(zhuǎn)身對上蓮花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有些怪異的視線,一點也不虛氣地吩咐道,“去讓小二把包房換成這間,這里的視野更好。” 蓮花側(cè)頭看了翠翠一眼,翠翠圓溜溜的眼睛也在屋子里亂轉(zhuǎn),到底還是年紀小,表情上的慌亂藏不住,杜書瑤手里抓著泰平王,表面上很淡然,實則心臟快要從嗓子跳出來了,這甚至不是因為她“私會”了祝良平怕給誰知道,她怕的是別的。 蓮花很快去找小二,一切看似這樣含混過去了,但是杜書瑤卻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害怕,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只是個單純地穿成給失心瘋沖喜的倒霉蛋,但是現(xiàn)在她有些不確定了,私奔未遂的事情暫且不提,就剛才給紙包的那個戲碼,再聯(lián)想到泰平王衣服上慣常帶的氣味,還有他的瘋病…… 難不成,他一直都是如她一般的被人所害?! 雖說現(xiàn)在泰平王已經(jīng)變成了她的串串,那必是人已經(jīng)被害死了,否則串串又是如何穿越進來? 原身在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到底是真的因為情郎不肯舍棄一切帶她走,只能含淚嫁給失心瘋郁郁而終,還是害人終害己多行不義必自斃,遭了報應而亡?! 在這世界活著也太艱難了吧,杜書瑤緩緩吸了口氣,在翠翠欲言又止的視線里面抱住了泰平王,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幸好她的串串在,杜書瑤抱緊泰平王的腰身,將她崩了半天有些僵硬的表情埋在了泰平王的肩膀上蹭了蹭,緩緩吁出一口氣。 蓮花很快回來,杜書瑤連半瞎半死都不曾心慌,難得這般依戀地抱著泰平王不放,她甚至想著,若不然她也私奔吧,帶著她的小串串,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找個偏遠的山林隱居起來,一人一狗,和以前的肥宅生活也無甚區(qū)別。 但是菜上來的時候,看著泰平王一個人沒一會干光了一盤子rou,杜書瑤打消了帶狗跑路的念頭,串兒太能吃了,養(yǎng)不起。 當然狗子跟著主人當然是有什么吃什么,但是杜書瑤舍不得啊,串串作為狗的時候,她看一些災難片的時候會想,至少她有狗,等走投無路,就把狗吃了。 可是她那都是純粹的玩笑,自己和自己開的玩笑,她從來也不吃狗rou,說吃狗,都是嚇唬串串的。 要是她帶著串串跑了,到時候吃得不好,串串當然也是能啃面餅子的,但是狗這東西就是吃rou的,他要是吃不好,會短命的。 杜書瑤從來無親無故,就這么和個傻狗相依為命,舍不得它啃面餅,看不得它瘦得像最開始撿到的那樣骨瘦如柴。 于是一頓飯,杜書瑤看似是在看著外面熱鬧的戲,手始終在泰平王散落肩背的發(fā)上摩挲,心里想的卻是如果真的原身有參與害人,那她要如何為自己脫罪? 泰平王玩得很開心,吃得好,吃完了杜書瑤又帶他在市集上轉(zhuǎn)了好久才回王府。 夜深露重,杜書瑤在床上垂死病中驚坐起,想到了個膽大包天的辦法,這辦法不算聰明,但是如果真的成了,有串串對她的維護,她就算不能完全脫罪,也能夠甩掉這口扣死人的大鍋。 她爬起來自己去隔間打了一盆水,把泰平王脫在地上的衣物泡在水盆里面,狠狠地搓洗,搓到她手都紅了,又把盆端到床邊上放著,這才叫了翠翠進來。 杜書瑤把沒穿衣服的泰平王在被子里裹得嚴嚴實實,指著地上的水盆對著翠翠說,“這盆子不能動,不能拿走,知道嗎” 翠翠還在緊張白天的事情,蓮花找她套了好幾次的話了,她真的怕,杜書瑤看著她有些泛白的臉色說道,“嘴嚴些,別胡思亂想,出去吧?!?/br> 翠翠出門,杜書瑤一夜睡得不□□穩(wěn),第二天,正是太醫(yī)來例行請平安脈的時候,杜書瑤清早上就把盆中泡了一夜衣服的水裝進了一個小瓶子里,待到太醫(yī)為她和泰平王診脈結(jié)束的時候,杜書瑤摸出了小瓶子,遞給了太醫(yī)。 說道,“前日王府中有馬匹無故腹瀉死亡,有一匹是王爺最喜歡的小馬,我命人查了許久,草料都無異樣,只有這水顏色不太對勁。” 杜書瑤做為難樣子,“我知道這種事勞煩太醫(yī)太過荒唐,但是王府中水源皆來自一處,乃是陛下命人在山中引來的山泉,平日里我同王爺吃用皆是這水,馬匹事小,事關王爺,懇請?zhí)t(yī)可否幫我瞧瞧,這到底是污染……” 杜書瑤見太醫(yī)接過小瓶子,才又說,“還是有人蓄意毒害?!?/br> 太醫(yī)年歲不小了,蒼老干癟的手捏住小瓶子,聽了杜書瑤最后一句話,手猛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