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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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打頭,杜書瑤一喊來人啊,哪怕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也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有七八個人沖進了屋子里。 把杜書瑤弄得一愣,“你們……去兩個人伺候王爺沐浴。” 翠翠緊張地看著杜書瑤,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看著她哪兒也沒有受傷,這才稍稍放下心,又見她頭上濕了,立刻道,“王爺可是發(fā)瘋了?!” 杜書瑤看著翠翠鼓溜溜的笑臉,和圓溜溜的眼睛,也還是第一次仔細看她這小丫頭,像個倉鼠似的。 她柔聲道,“沒有,別擔心,伺候我重新洗漱下吧?!?/br> 等到兩個人重新洗漱好了,婢女們又退出去,這一次開始在門□□頭接耳,“王爺還是第一次洗澡這么老實!” “是啊,從前每次洗澡都像是打仗,沐浴桶都弄壞倆了……” “王妃可真有手段,她一抬手,王爺就老老實實地站起來讓搓洗了?!?/br> 有個別話題越聊越偏的,小聲說道,“雖然剛才隔著屏風呢,但是你們發(fā)現(xiàn)沒?王妃也太瘦弱了……” “對啊,和王爺那身量一比……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王爺那兒,好大啊,王妃真的能受得住嗎?” 說話的是個年紀不大的,是蓮花在外面妓館里面買回來的奴婢,尤其的口無遮攔,這話一說出來,一眾婢女頓時爭先恐后地來捂她的嘴,翠翠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蓮花狠狠剜了一眼說話的婢女。 外面已經(jīng)開起了染坊,但是屋子里兩個人真的是和諧溫馨得不行,親昵不帶一絲一毫的旖旎,杜書瑤把擦頭發(fā)的干布巾撲在枕頭上,嘟囔道,“上來吧,沒有吹風,不能給你吹毛了,不過你現(xiàn)在是個人了,也不會得皮膚病?!?/br> 杜書瑤一句話一個指令,泰平王已經(jīng)蹦上了床,蹲在床上等她。 杜書瑤正要上的時候,一下坐在了什么硬東西上,伸手到被子下一摸,摸出了一個瓷瓶子。 杜書瑤咦了一聲,打開看了一眼,一股子藥味從里面?zhèn)鞒鰜?,這應該是婢女們備下的,杜書瑤伸手挖了一點,是脂膏。 她不知道,為了讓女子在初次承歡的時候不至于太痛苦,都要備下這種脂膏。 杜書瑤翻轉(zhuǎn)了幾下,看到泰平王脖子和手上,都有先前撿樹枝的劃痕,于是瞬間“恍然大悟”。 “你過來,”杜書瑤說,“我給你抹點藥膏。” 第12章 鬧了笑話 杜書瑤前世還沒死的時候,爹不疼娘不愛,一個人獨身在外,身邊就只有一條狗,最開始的斥巨資花了二百多塊給串串買了狗籠子,但是串串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陰影,還是從前被抓進籠子里面關起來過,一進籠子就嗷嗷叫得厲害。 所以杜書瑤只好每天把狗籠子敞開,串串吃完狗糧就出來,最開始和杜書瑤還不太熟的時候,頂多睡在床邊的地毯上,等到一人一狗相依為命了一陣子,串串就會在半夜的時候偷偷跳上床,大早上再偷偷地跑開。 后來漸漸地半夜偷偷變成了明目張膽,從只是睡在腳底下到要睡在被窩里,這個過程就不細細回憶,反正這天晚上,杜書瑤摟著突然間變成人形的大串串,不太自在了大概有半個鐘頭吧,但是適應了之后很顯然還是人形摟著比較方便。 一晚上杜書瑤騎著串串的腰,眼睛又好了,狗也失而復得,除了換了一個世界沒有手機和電腦玩了,還有狗沒有毛毛可以擼了之外,人生真的達到了圓滿。 杜書瑤一夜做的全都是美夢,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一睜開眼就對上泰平王近在咫尺的臉,這張人臉還是讓她嚇得朝后閃了下。 不過杜書瑤看清泰平王的眼睛,這驚嚇就散了,這是她的串串,雖然變了個樣子,但也沒有區(qū)別。 泰平王見杜書瑤醒了,朝前湊這要舔她,杜書瑤立刻向后躲,十分熟練地捏住了泰平王的后頸皮。 “臭!” 泰平王就停住,只是人并不像狗,被捏住后頸皮臉會變形,泰平王眨巴著一雙眼,臉上沒有變形。 杜書瑤笑著搖頭松開他,起身對著早就等在外間的婢女說,“進來伺候吧?!?/br> 翠翠還是第一個沖進來的,其余的婢女都跟在身后,眾人表情各異,都以為會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杜書瑤,因為蓮花再是制止,昨晚上也沒制止住關于泰平王巨物的傳言,現(xiàn)在整個王府連灑掃的都知道了。 但是婢女們一轉(zhuǎn)進里間,看到杜書瑤竟然好好地坐著,臉色也沒有他們想象的蒼白憔悴傷痕累累后,頓時神色各異。 有人想著王妃看似柔軟,難不成天賦異稟?! 有人想著泰平王難道是個銀樣蠟槍頭?! 翠翠表情也是驚疑不定,在看上去簡直平和得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泰平王臉上略過,扶著杜書瑤下床。 而杜書瑤下床站在床邊的時候,泰平王則是躺著,從床上探過身,抱住了杜書瑤的腿,貼著她依戀無比地蹭。 他這樣倒仰的姿勢,腿還不斷地蹬著,杜書瑤回頭看他笑了笑,知道他是在求摸肚皮,于是在一眾婢女本就異樣的視線中,她順手揉了揉泰平王的肚皮,還是直接摸的rourou肚。 雖說泰平王肚子上也沒多少軟的rourou,但是杜書瑤隨便揉了幾下,他就神奇地放開了手,然后似乎很開心地在床上來回翻滾了兩圈,才讓婢女扶著下床。 杜書瑤今天從早起就一直在笑,她和泰平王一起洗漱,兩個人視線簡直膠在一起,還時不時地要抱抱,要蹭蹭,弄得伺候的婢女們臉個頂個的都像猴屁股。 她們連畫本子里面感情最好的夫妻,也都沒見過黏糊成這樣子的。 但是她們羞煞,其他進來收拾床鋪的卻是個頂個的懵。 白色的襯布被蹬到腳底下去了,被子上也是干干凈凈的,無精無血,很顯然,兩個人昨晚上并未行夫妻之禮。 但是準備給宮中復命的蓮花,拿起枕頭旁邊的小瓷瓶,卻發(fā)現(xiàn)脂膏動了…… 難道是……兩人都不識情愛,這是沒能成事? 是了。 蓮花想起王妃乃是在游湖之時,掉入湖中,恰好王爺所在的船只經(jīng)過將其救下,女子濕身被男子看到,這才壞了名節(jié),不得不退掉原本的定親入王府,那時候還是寒冬時節(jié),王妃據(jù)說本就身體不好,嫁入府中更是整日以淚洗面,憂思過重,身體更是每況愈下,想來娘家那邊,不曾教引過。 成婚之后,也未曾正式合房,宮中本該來的教引嬤嬤也沒有來,昨夜事出突然,王妃主動提及,蓮花還以為王爺不通,王妃至少是通的。 卻沒曾想……鬧了笑話。 蓮花思來想去,還是照實對著宮中來人傳話,并且請示是否要派一位教引嬤嬤來。 于是一大早的,皇帝楊婁才剛剛下朝,喜樂就將一個寫滿小字的小冊子夾帶在奏章里面,扭扭捏捏地盛到楊婁的面前。 楊婁展開看了一眼,剛想說這種事情為何不叫皇后酌情處理,但是稍微頓了下之后,便伸手在小冊子上點了點,問道,“是那杜氏主動提及合房?” 喜樂公公大胖臉上帶著笑意,聲音壓不住的尖細?!罢??!?/br> “算她聰明,倒是知道若是懷上子嗣,便才算正式成為王府女主人?!睏願淦鋵嵳娴牟还苓@種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泰平王不同,他格外地疼愛,也格外地上心些。 其實他并不中意杜家女,若不是那次東湖意外,又剛好趕上經(jīng)綸發(fā)病嚴重,他也不會動了沖喜的念頭,應允了老尚書的主意。 婚后那杜氏女以淚洗面之事,楊婁也有所聞,但是上次在偏殿一見,倒是讓他滿意。 不過楊婁略思索了一下,她那骨瘦如柴的樣子,想必懷上子嗣很艱難,如此急著提出合房,未免也功利心頗重。 幾番思索,楊婁最終要喜樂親自去一次,多賜下一些東西,但是卻并沒有派教引嬤嬤過去,有意要那杜氏再將養(yǎng)一段時日。 于是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杜書瑤又快樂了,因為皇帝賜下了很多東西,又專門派了兩個太醫(yī)來,為她和泰平王好好地檢查了一番。 雖然也不知道檢查什么吧,但是定期體檢是好的啊,況且皇帝又賜下了人參,五百年的!三根! 杜書瑤樂不可支,喜樂前腳一走,她后腳就命人燉了一鍋雞湯,而她則是針灸過后,眼睛上罩著一層白紗遮陽,到院子里面和泰平王瘋鬧。 當然瘋的是泰平王自己,杜書瑤只負責扔東西,他就跑出去撿,樂此不疲,把一眾侍女看得頗為無語。 當然了,泰平王一開始還用嘴叼,但是被杜書瑤仔仔細細地教了幾遍之后,他開始每次都用手拿著,無論杜書瑤扔哪里,他都跑去撿回來,然后蹦蹦跶跶地遞給杜書瑤,再從她那小碟子里面討一塊rou干吃。 這種看似枯燥,實則杜書瑤和泰平王樂在其中的游戲,整整玩了快一個下午,泰平王累得氣喘吁吁,頭發(fā)都亂得不像樣子,蓮花想要給他梳理,卻被杜書瑤接過了梳子。 梳毛這種事情,當然是鏟屎官來啊,雖然現(xiàn)在泰平王根本不用她鏟屎。 泰平王也不知道是真的累到了,還是因為今天和杜書瑤在一起的原因,總之是特別特別乖的。 蓮花和翠翠都嘖嘖稱奇,雖然先前泰平王和杜書瑤在一起也老實,但那老實總也帶著蠢蠢欲動,時不時也還要發(fā)瘋的。 可今天格外的不同,簡直乖得不像話,連吃飯的時候都是,幾乎是杜書瑤怎么扒拉他怎么聽,不讓他用手抓,讓他笨拙地用勺子,他也都聽了。 杜書瑤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們,大型犬活動量必須夠,否則必然要拆家啊。 和諧的一下午過去,晚上杜書瑤再次提議,“王爺今夜就宿在我這里吧?!?/br> 泰平王也是粘在杜書瑤的身邊,很顯然也不可能回去。 蓮花不知道進了王府多少年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一天。 她簡直對杜書瑤感激涕零,同時也還是擔憂,皇上沒有派教引嬤嬤來,說明什么不言而喻,她幾番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倒也沒讓人準備合房要用的東西。 只是沒多久杜書瑤命翠翠出來問那脂膏哪里去了,說是王爺?shù)哪樕贤苛撕昧瞬簧?,要再涂一些?/br> 然后蓮花又原地升天了一次,那可是涂……好吧,都是活血化瘀,但她暗自壓下震驚,沒一會差人送來了一瓶真的傷藥。 如此這般,杜書瑤每日嗑人參,白天遛“狗”,晚上摟“狗”,不需cao心任何事情,人生簡直到達了巔峰。 而泰平王幾乎已經(jīng)默認和王妃住在一處,細數(shù)下來,竟有十幾日未曾發(fā)瘋,不僅令蓮花和府中下人心驚,更是連皇帝都有些急了,直接召了蓮花進宮細細詢問。 而經(jīng)由蓮花敘述了一番,楊婁卻沉思了許久,很顯然杜氏女的這一套方法,是用來馴獸的,她竟將他的皇兒當成了獸! 可是未等楊婁發(fā)作下去,來報的太醫(yī)卻說,泰平王的病情確實見好轉(zhuǎn)。 楊婁暫且按下疑慮,未曾驚動王府中的任何人,只是派暗衛(wèi)徹夜觀察,但凡杜氏敢起異心,必然殺之。 杜書瑤不知道自己這腦袋一天在脖子上晃來晃去的險些掉了,她是真的很快樂,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幾天的功夫這就眼見著胖了一圈。 每天和泰平王一起睡,杜書瑤很不喜歡他貼身的里衣,看上去倒是好料子,但是不知為何,就是比她的中衣要僵硬一些,抱著很不舒服。 于是每晚,杜書瑤都要泰平王換上她的絲綢外衣做里衣,花花綠綠絲滑柔軟,反正除了他們兩個也沒人知道。 杜書瑤這天晚上,將穿上嫩粉色絲滑外衣的泰平王摟過來抱著睡,不知入夜后,有死士悄然落入屋子里,掀起床幔查看,而后回宮復命。 楊婁快氣死了,他覺得這杜氏女就是在戲玩他的皇兒,竟然每夜要他皇兒身著女子妝容,其心可誅! 可他又礙于皇兒病情確實日益好轉(zhuǎn),不想輕舉妄動,拖了這么多年了,管他是什么辦法他都要嘗試一下的。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能想辦法看看這杜氏女的真正用心。 于是,逍遙快樂了一個多月的杜書瑤,接到了秋華宴的請柬。 第13章 怒其不爭 秋華宴,每年一次,是為皇城中未婚男女,王公貴族選妻所舉辦,這是聽翠翠說的,杜書瑤覺得就和現(xiàn)代的大型相親現(xiàn)場是差不多的。 但凡及笄之后的皇城中貴女公子,甚至是和離之后的女子男子,都是能夠參加的,每年的都是由皇后著手承辦,有時皇帝甚至在其中擇選品貌上佳的女子作為宮妃。 秋華宴每年都是在夏末初秋,地點多年來都是皇城中行宮別院,杜書瑤沒有原身的記憶,但是據(jù)翠翠說,她在未同工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定親之前,也是參加過的。 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泰平王妃,這秋華宴,無論如何也不是她適合參加的啊。 請柬背后是宮中皇后私印,絕無人敢造假,杜書瑤一腦門子的霧水,但是皇命難違,既然要她去,那她便去吧。 不過出發(fā)那日,泰平王不肯離開她半步,杜書瑤只得將他帶在馬車里面,待到了那行宮門口,將請柬遞出,本以為門口的守衛(wèi)必然要檢查車駕呢,卻沒成想輕輕松松地就將她和泰平王放進來了。 車駕統(tǒng)一在一處別院的門外停下,里面是女眷們休整的院子,杜書瑤帶著翠翠和蓮花,浩浩蕩蕩地跟著不少的侍女護衛(wèi),人平日里杜書瑤是沒見著的,不知道蓮花是在哪里弄的。 反正排面不小,只是全是女眷的屋子,男子進去確實不合適,杜書瑤只好在馬車里反反復復地和泰平王說,“我們就只分開一小會,你先跟著蓮花去男子休整的別院,待到等會秋華宴開了,我?guī)愕教幊院贸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