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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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跑圈的同學(xué)被圍觀的渾身激靈,努力跑的不那么狼狽讓人看笑話,心里又把教導(dǎo)主任拎出來過油鍋一百遍。 整個學(xué)校這么會節(jié)約時間的,除了教導(dǎo)主任那個鬼才,他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 沒多一會兒,家長進教學(xué)樓開會。噩夢并沒有結(jié)束,那些不用上課的高一高三學(xué)子蹲在場地上,看著他們跑得呼哧帶喘,面紅耳赤。還有人跑去超市買棒冰和冰鎮(zhèn)可樂。 場地不夠,容納不下所有人一起進行體測,因此只能一個班一個班的來。 一班和二班正在測第一項肺活量。 人實在太多,挨在一起,又受著大太陽,滋味不怎么好受。江燃將手臂搭在額頭上,多多少少遮擋些陽光。 被汗水打濕的發(fā)絲貼在白嫩的臉頰上,看起來可愛又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江燃好看的打眼,學(xué)校里大部分男生都知道她的名字,現(xiàn)在看著她安安靜靜等著體測,不少人蠢蠢欲動,卻沒人有膽子上前搭訕。 教導(dǎo)主任狗的一批,指不定就在哪個窗戶口盯著cao場,萬一被逮著了還得寫檢討。 安舒冬將校服外套脫下來綁在腰上,走來走去咒罵這個鬼天氣。 名次都是按成績來排的,江燃前面站著的是沈過。 他好像不知道熱一樣,往那兒一站,如寒松翠柏一般,只是皮膚被曬得微微有些發(fā)紅。 江燃朝著沈過的方向靠了靠,他個子高,站在她面前能將太陽擋的嚴嚴實實。 “衣服給你擋擋太陽?!苯及炎约旱男7馓走f給他,不少同學(xué)將自己的校服展開披在頭上充當(dāng)遮陽傘,沈過只穿了一件半袖出來。 沈過接過來衣服,卻沒學(xué)著別人那樣披在頭上,只將衣服搭在手臂上。 “你怎么不用?” 沈過環(huán)視了四周:“丑……”衣服撐在頭頂,尤其校服是黑白的,像只小蝙蝠。 丑是真丑,但管用也是真管用。 江燃手掌貼著額頭,這么多年,她始終沒法理解沈過這臭毛病,寧愿曬死也不愿意有損形象。 江燃轉(zhuǎn)過頭去,不打算再勸他,手臂忽然被人輕輕碰了碰。 “喏,喝一點,八百米還要好久,現(xiàn)在喝不會岔氣?!鄙蜻^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草莓酸奶,粉色的鐳射包裝在陽光下折射的更加花里胡哨。 大概是太陽曬得,江燃的臉更紅了,她伸出手接過來,插上吸管。 沈過將臂彎上搭著的校服展開,正正好好遮在江燃頭頂。 周圍有試探的目光不斷向兩個人瞟來,江燃戳戳沈過的腰,咬了咬吸管,眼睫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小聲對他說:“你不用給我遮的,收回去吧?!?/br> 這么多人看著,不,不太好…… 沈過腰上算是個敏感點,被江燃一戳有點癢,皮rou癢,心上也癢的那種感覺,他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將人按下去,低低道:“聽話?!?/br> 江燃出門一個下午補了七次防曬,她有多怕曬他算是見識過了,回頭曬黑了恐怕得郁悶好幾天。 江燃咬著吸管,低著頭,慢慢蹲下身子,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軟軟的縮在沈過撐開的陰影下,雖然涼快許多,臉卻燙的快要熟透了。 沈過怎么突然這么好?好的她有點兒不適應(yīng)。 安舒冬看得眼熱,蹦蹦跳跳過去找段星澤。 段星澤自己熱的也不行,恨不得吐出舌頭來散熱,想喝冰水,又怕一會兒跑步岔氣,男生一千米比女生開始的要早。 眼看著安舒冬湊過來,他趕緊把人推開:“滾滾滾!大熱天的你還湊過來,不嫌熱嗎?” “段星澤,我好熱哦!” 段星澤從兜里掏出十塊錢,“去買冰糕吃吧,你們跑八百還早著呢。” 安舒冬恨鐵不成鋼,“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沈過,中國好同桌?!?/br> 前天在她的嚴刑逼問之下,段星澤才告訴她。爬山那次沈過之所以和燃燃膩膩歪歪的,就是為了讓段星游知難而退,沈過和燃燃是純潔且赤誠的革命友誼。 你說沈過和江燃能有這么赤誠的革命友誼,她和段星澤又差什么?她也想要這種革命友誼! 段星澤的目光在江燃和沈過身上打轉(zhuǎn)了一圈兒,又繞到安舒冬身上,面帶笑意的問她:“你真想要???” 安舒冬狠狠點頭,有人乘涼,這樣的待遇正是她這種不勞而獲的小廢物想要的! “行,你校服外套給我。”段星澤伸出手,十分痛快,笑容里帶了些不懷好意。 他鬢角的汗珠順著下巴滴在襯衫上,深色的痕跡馬上被蒸發(fā)掉,來去的悄無聲息。 安舒冬熱的頭腦已經(jīng)不清醒,一點兒也看不出段星澤存了壞心眼兒,趕忙解開腰上系著的校服給他。 黑白相間的厚實布料被抖開,段星澤將它揚在安舒冬頭頂。 得了半刻清涼,還沒等著高興的安舒冬忽然覺得呼吸困難,眼前一片漆黑。 段星澤那個孫子直接把校服兜在她頭上了,甚至還用兩只袖子在她脖子上打了個結(jié),活生生是想憋死她! “段星澤!老娘打斷你奶奶個腿兒!”安舒冬手忙腳亂將打著的結(jié)扯開,拽著衣服開始追殺段星澤。 “安舒冬你不能總想著不勞而獲!”段星澤靈活的避開。 江燃抬了抬頭,沈過好像不知疲倦,依舊維持著一個姿勢,她又戳了戳沈過的腰:“你收起來吧,不熱嗎?” “江燃,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隨便戳嗎?”沈過沒接她的話,倒是反問她。 江燃愣了愣,有一瞬懵,為什么? 沒等她想明白,耳邊炸開驚雷一樣的喊聲,還帶著電音。 教學(xué)樓的一個窗口,教導(dǎo)主任探出半個身子,手持擴音器,指指點點:“樓下那對男生女生干什么呢!給我分開!” 江燃和沈過齊齊抬頭,主任锃明瓦亮的發(fā)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手指朝著兩個人的方向一指。 “對,說的就是你們兩個!給我分開一米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還是早點睡覺,我去醫(yī)院,大夫說我太虛,陽氣不足。 湯藥好難喝,嗚嗚嗚~ 第32章 所有人都意識到教導(dǎo)主任說的是江燃和沈過兩個。 江燃剛冷靜下來的臉蹭的一下又紅了起來, 手忙腳亂的要起身, 沈過按住她的纖弱的肩膀。 抬頭看向窗口探出半個身子的教導(dǎo)主任:“一中校訓(xùn)是平等博愛, 求仁愛人,老師, 我照顧同學(xué),這么做有什么問題嗎?” 沈過的聲音冷冷清清,極有辨識度。此外放眼一中,也鮮少有敢這么和教導(dǎo)主任頂嘴的。 教導(dǎo)主任卡在窗戶口一時間進退兩難,“雖然是這樣,但是……但是……但是你們也得給我分開!” 他但是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些外強中干。 一中自建校以來的校訓(xùn)就是教導(dǎo)學(xué)生們相親相愛,互相幫助。 看教導(dǎo)主任吃癟, 原本跑的吭哧癟肚的學(xué)生都跟著樂起來,面條一樣的腳步也變得有力起來。 “你們這些孩子!真是!”主任感嘆了一番,終于將自己油光瓦亮的腦瓜縮了回去, 算他沒理行不行? 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這樣伶牙俐齒? 教導(dǎo)主任雖然將腦袋縮回去了, 但他依舊背著手, 站在窗臺處掃視著cao場上的男男女女, 一旦看見有不軌的苗頭就立馬壓下去。 江燃不敢再頂風(fēng)犯案,而且沈過一直給她撐著,她也覺得不太好意思。 等了兩三分鐘, 二班最后一個人終于測完肺活量。 體委將名冊遞給體測老師。 “沈過……”老師低著頭,念出第一個名字。 沈過上前,從酒精瓶里拿出一塊兒酒精棉, 照著吹口細細的擦了一遍又一遍,吹口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顏色不怎么鮮亮干凈。 他抿著唇,面上雖沒有什么明顯的嫌棄之色,但行動溢于言表。 “小同學(xué),你擦完了沒有?”老師用圓珠筆敲了敲桌面,催促他:“就剩你們一個班了,快點啊!”雖然是催促,但語氣并不嚴厲,想必是看在沈過這張臉的份上。 沈過艱難的閉了閉眼睛,如同赴死一般將吹口堵在自己臉上,濃烈刺鼻的酒精味并不讓人太舒服。 指針停在3800。 “再來一次?”老師看著沈過明顯沒呼出全部的氣,好心提醒。 沈過搖搖頭,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精,對這個儀器萬分的嫌棄。 “下一個?!彼麍?zhí)意這樣,老師只能將數(shù)據(jù)記錄上,把體檢單子還給他,招呼下一個人。 沈過從酒精瓶里又拿出一片酒精棉,將吹口細心的擦了擦,交給身后的江燃。 下一項是身高體重。 江燃有點緊張,雖然她昨晚上剛在家稱過重,但中午好像吃的有些多,會不會變沉…… 她拿著體檢單子走向體重秤的時候,沈過剛好從稱上下來,彎腰蹲在地上系鞋帶,負責(zé)記錄身高體重的是名老校醫(yī),他托著老花鏡碎碎念。 “同學(xué)照你這個身高,體重也不行啊。這也太輕了,是家里不給你吃飯嗎?186厘米,125斤,全身上下就剩骨頭了,我給你記160,回去多吃點兒飯。” 沈過將鞋帶勒上,點頭。 江燃下意識將目光移向沈過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又比較了身后的段星澤。 肌rou緊緊貼在骨頭上,顯得有些嶙峋了。 他肩寬,平日里脊背又挺的直,倒是真沒給人營養(yǎng)不良的萎靡之感,乍一看就是覺得他瘦罷了。 沈過爬山時候飯盒里孤零零的兩顆煮蛋就裝進江燃腦海里了,這人這么多年了都不會照顧自己,mama送吃的給他他又不收,怨不得輕飄飄的。 “不是吧?沈過你這小身板晃一晃就能碎?。 倍涡菨梢猜犚娏?,忍不住嘟囔一句。 他不敢太大聲,怕沈過再瞪他。 江燃柔韌性實在不算優(yōu)秀,體前屈壓腿只過及格線。 小時候溫女士為了培養(yǎng)她吃苦耐勞的精神特意送她去學(xué)舞蹈,但是她協(xié)調(diào)性實在糟糕,堅持了半年實在沒什么成效,只能放棄。 二班的八百和一千都測完了,學(xué)生們累的直接癱倒在地。 一場體測下來足足大半天,太陽都下山了,教學(xué)樓的下課鈴叮鈴鈴的作響,有家長一個接一個,稀稀拉拉的出來。 他們趕緊撐著地又起身,咬著牙回班級休息去了,再次將教導(dǎo)主任拎出來在心里過油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