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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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州:“你忘了你在那賊窟里差點連命都丟了的事嗎?就算他家里再困難,你給個一百兩也就頂天了,怎么事事精明,放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做事沒個計劃,花錢自然如流水!” 唐大人被訓得像個孩子似的不敢抬頭,羞愧道:“是是是,我回去一定讓阿冬幫忙監(jiān)督我!” 還真別說,自從隋副千戶榮升隋千戶,又執(zhí)掌北鎮(zhèn)撫司之后,這威嚴是一日盛過一日了,原先訓人就夠有架勢了,現(xiàn)在板起臉,簡直能讓人不敢吭聲。 隋州道:“阿冬如何約束得了你,以后你將俸糧兌鈔之后,交一半到我這里來,我替你保管,以后你花完手頭的錢之后若還需要用錢,需要和我說一聲,我同意了才能用?!?/br> 隋州向來不愛多管閑事,他這輩子所管的閑事,幾乎全都管在了唐大人頭上。 但也虧得是他們這樣的交情,否則旁人聽了,定會覺得難以理解,說不定還要翻臉。 不過像唐大人這種異于常人的人,聞言反倒喜滋滋地點頭:“這樣也好,有了你的約束,我就不會亂花錢了!” 于是從此以后,隋千戶除了管北鎮(zhèn)撫司那一攤子事,回到家還要幫唐大人管著錢,真是內(nèi)外皆握大權(quán),羨煞旁人也。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唐泛得繼續(xù)干他那份推官差事時,吏部那邊來了消息,讓唐泛過去一趟。 第55章 雖說武職的升遷與文官不大一樣,而且像錦衣衛(wèi)這種部門,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圣眷和功勞,但是像隋州這樣,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里,從總旗升到千戶,并兼領(lǐng)北鎮(zhèn)撫司,還是很搶眼的。 當初北鎮(zhèn)撫司的頭頭被袁彬拿下的時候,底下幾個千戶都眼巴巴盯著這個位置,結(jié)果卻是讓隋州后來居上,這讓大家怎么都有點不服氣,在他上任之后,就明里暗里給他下絆子,譬如本該完成的任務,就陽奉陰違,拖拖拉拉等,更有人見隋州成天冷著一張臉,覺得他這種人對屬下肯定很苛刻,便讓人變著法子去接近薛凌他們套話,想看能不能挖點把柄出來,好向上邊告狀,把他從位置上拉下來。 瞧瞧,別以為錦衣衛(wèi)不是文官,就沒那么多七彎八拐的心思,官場上從來就不缺落井下石,偷襲埋伏這些手段,像錦衣衛(wèi)這種干慣了偵訊的特務部門,干這些活兒更是手到擒來。 有暗地里設陷阱的,也就有背后看笑話的,還有上趕著巴結(jié)逢迎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放到哪里都管用。 不出幾天,就有人將狀告到袁彬那里去,說隋州新上任沒多久,就逼著他們訓練,增加了許多從前沒有的訓練計劃,這是要把整個北鎮(zhèn)撫司都折磨死的節(jié)奏啊,您再不管管,只怕大家就受不了了。 袁彬今年七十八歲,什么場面沒見過,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居高臨下,他自然把各色人心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既沒有對隋州的困境伸出援手,也沒有因為手下告狀就將隋州叫過來訓斥,他只是在靜觀其變。 如果隋州連這些困難都解決不了,那他也配不上坐那個位置了。 果不其然,很快,所有人都消停了。 錦衣衛(wèi)本質(zhì)上也是武將,平日里他們也要例行cao練的,但伴隨著距離開國時間越來越長,許多人難免越來越懈怠,這項日常cao練也就形同虛設。連京營都成了戰(zhàn)場上的花架子,錦衣衛(wèi)雖然也還執(zhí)行“掌直駕侍衛(wèi)、巡查緝捕”的功能,但已經(jīng)不像剛開國時那樣剽悍兇猛,指哪打哪了。 再加上東廠的壓制,西廠的橫空出世,分走了錦衣衛(wèi)越來越多的權(quán)柄,使得他們越來越憋屈,也越來越無能,這也是為什么之前在追查白蓮教的事情上,錦衣衛(wèi)始終收獲甚少的緣由。 隋州執(zhí)掌北鎮(zhèn)撫司之后,第一個要改變的就是這種風氣,所以他下了死命令,每月月初開始,每三天一次,早上寅時,除了當值和在外辦差的之外,所有人必須到校場集合訓練兩個時辰,一切訓練標準比照京營,隋州還額外加了一些訓練項目。 對于許多早就習慣了不當差就睡到日上三竿,夜里流連青樓賭館的人來說當然受不了,大家紛紛叫苦連天,甚至跑到袁彬那里去告狀,說這位隋千戶官職不大,威風不小,為了逞官威,就將大伙的命不當回事,虐待下屬,毫無人性云云。 原本像這樣大規(guī)模的告狀,袁彬是不能坐視不理的,但誰也不知道,隋州早就與他打過招呼了。 在訓練之前,隋州就已經(jīng)找上袁彬,將自己的計劃一一匯報,講明目的和緣由,正好袁彬也看不慣錦衣衛(wèi)被萬通敗壞成這般模樣,這就是為什么許多人跑來告隋州的狀,袁彬卻不為所動的原因。 凡事要先爭取上司的理解和諒解,在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時候,下屬的意見就不那么重要了,任何改變現(xiàn)狀的行為都會遇到阻力,但如果因為害怕阻力就什么也不去做的話,隋州就等著被人架空吧…… 見告狀沒有用,大家只能按照隋州的命令,無可奈何地來到校場訓練。 第一次,寅時過了一刻鐘,還有將近一般的人沒到,這些人通通被拉去打板子,每人十大板,完了還要接著訓練,如果下次還遲到,再加十杖,下下次,以此類推。 所有人見隋州來真格的,第二次就都沒人敢遲到了。 不過對于他所列出來的訓練計劃,包括頭頂上放著一碗水,站在大太陽底下蹲了半個時辰的馬步,兩手還要分別拿上十斤重的秤砣,水若是灑落下來,那就算是違反規(guī)定,要繼續(xù)延長半個時辰,卻有不少人提出異議,認為太苦太累,早已嬌生慣養(yǎng)的錦衣衛(wèi)紛紛表示受不了,根本不可能在兩個時辰內(nèi)完成云云。 隋州二話不說,親自上場示范了一遍,所有人親眼看見半個時辰下來,別說他頭頂上的碗沒有掉落下來,連帶碗里的水,也沒有灑落一滴,這才徹底心服口服。 薛凌那些人自不必說了,他們向來是跟著隋州的腳步走的,隋州讓干什么就干什么,絕無二話,其他的人見這位新任老大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告狀沒用,偷懶沒用,只能死了心,跟著一板一眼地訓練起來。 不過隋州也沒有一味地嚴格要求,每個月底,他都會請大伙吃飯,表現(xiàn)優(yōu)異者還會有額外的獎勵賞賜,當然這筆錢都是從公款里出,不過以前萬通在的時候,南北鎮(zhèn)撫司都是他的人在管,這筆錢經(jīng)常都被公款私用,拿去亂花,下邊的人是甭想沾手的,大家沒有福利,自然只能再向下面伸手。 隋州上任之后就命人重新做賬,每筆支出都要記錄清楚,這樣就多出一筆銀錢可以支取,用來安撫人心,自然皆大歡喜。 如此過了三個月,當大家漸漸習慣了這種嚴酷的訓練之后,抱怨就變少了,整個北鎮(zhèn)撫司的風氣不說煥然一新,起碼比之前也有了一些改變,這種改變當然是好的,別的不說,光是本月的辦案效率都提高了許多。 一個以身作則,賞罰分明的的上司,當然比一個只知道吃喝嫖賭,又成天將好處只往自己身上攬的老大要好得多,雖然隋州比起原來的鎮(zhèn)撫使要嚴格許多,但嚴格也有嚴格的好處,起碼那些跟原來老大關(guān)系好的人,就沒法再偷jian?;?,而原來那些抱不上老大大腿的屬下,也不用再擔心被穿小鞋了…… 不知不覺之間,隋州的位置越來越穩(wěn),而他也逐漸往這些人身上,打下屬于自己的烙印。 這一日唐泛從吏部衙門里出來,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帶腳下走路都輕快了幾分,眼看時辰還早,他就拐了個方向,沒有朝家里走,而是前往北鎮(zhèn)撫司。 自從隋州升職,他就沒有來過這里了,以往松松垮垮的門禁,現(xiàn)在都嚴格了不少,當值的人并不認識他,見一個六品文官跑到這里來,都有些奇怪,就把他攔下來,聽說他要見隋州,表情就更古怪了。 “你是何人?找鎮(zhèn)撫使大人有何貴干?”值守的錦衣衛(wèi)盤問道,態(tài)度有些不是很好,要不是唐泛穿著官服,他都懷疑對方是沒事上門來尋自己開心的了。 這也難怪他會這么想。 文官大都愛惜羽毛愛惜名聲,一般上門,都是不情不愿被“請”過來的,很少有像唐泛這種自覺自愿找上門的。 唐泛道:“本人唐泛,是你家鎮(zhèn)撫使的朋友,勞煩通傳一聲,若他已經(jīng)下衙了,就請他出來一趟?!?/br> 嚴格來說,隋州現(xiàn)在還不能被稱為鎮(zhèn)撫使,因為他只是暫代這個職位,但是官場上歷來都會把人往高里抬,像副千戶,別人直接就稱呼千戶,去掉副字,聽的人也舒心爽快。 當值的人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打從心底不相信像自家新任北鎮(zhèn)撫使那樣的人居然會有朋友,再說這人的品級也低,心想該不會是此人隨口胡夸想要高攀鎮(zhèn)撫使的罷? 唐泛看出他的疑慮,便笑道:“勞煩這位兄臺通稟一聲,他若不見,我就打道回府?!?/br> 對方倒也不是故意刁難,只是近來規(guī)矩嚴格了許多,若是貿(mào)貿(mào)然進去打擾,而眼前這人的分量又不是那么重的話,搞不好自己就要挨板子了。 所以那人板著臉道:“鎮(zhèn)撫使大人有要事在身,你改日再來罷!” 唐泛喔了一聲:“那我就問一句,他是還在里頭,還是已經(jīng)回家了?” 對方道:“還在里頭。” 唐泛點點頭:“那我就在這里等他罷?!?/br> 說罷直接一撩官袍,在旁邊的臺階上坐下,又從懷里摸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當值的錦衣衛(wèi)一瞪眼:“北鎮(zhèn)撫司門口,豈容放肆!” 開什么玩笑,威名赫赫鐵血無情的被鎮(zhèn)撫司門前坐了一個看書的人,怎么都讓人害怕不起來了好不好? 唐泛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讓你通報你又不肯,我在這里看書等人,總不會礙著你的事了罷,再說我也沒有堵著大門口啊,這不就在邊上沾了沾屁股呢!” 值守的那人無語了,還想說點什么,同樣守在門口的同伴朝他使了個眼色,湊過來小聲道:“你傻不傻,進去通報一聲又怎么樣,如果他是鎮(zhèn)撫使的朋友,咱們也不得罪人,如果不是,正好把他給趕出去!” 那人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能說,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同伴嘿嘿一笑:“去就去,待會我得了鎮(zhèn)撫使的夸贊,你可別眼熱!” 那人很是不信,結(jié)果同伴一轉(zhuǎn)身,還真就進去通報了。 沒過一會兒,他就看見同伴從里頭匆匆出來,對著唐泛笑容滿面道:“這位大人,鎮(zhèn)撫使現(xiàn)在正忙著,不過他請您先進去等他!” 他張大了嘴巴,看著同伴殷勤地將唐泛引進去,好一會兒才折返回來,連忙問道:“這人誰?。俊?/br> 同伴道:“鎮(zhèn)撫使的好友啊,你不認識?他剛才也說了,叫唐泛,聽說他還借住在鎮(zhèn)撫使家里的。” 那人倒抽了口涼氣:“交情這么好?” 同伴道:“那可不?” 那人頓足郁悶道:“你怎么不早說!” 同伴嘲笑:“怪你自己眼拙,我都提醒過你了,你還不去通報,到時候鎮(zhèn)撫使要是怪罪下來,我總不能被你害得一起被訓斥罷!” 那人郁悶無語,心想自己又錯過了一次在老大面前露臉的機會。 先不管那兩個錦衣衛(wèi)是如何想的,唐泛在那當值的人的指引下來到校場,還沒看見人影,就聽見遠遠傳來一片喊殺聲,等到近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校場上正在比武。 場地中央兩條人影忽起忽落,刀光縱橫交錯,拼的不是令人耳眩目迷的花哨招式,而是毫不留情招招致命的殺招,再仔細一看,其中一人可不正是隋州么! 他與另一人在場中比拼,邊上又圍了一圈人,個個都在起哄叫好。 唐泛掃了一圈,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薛凌的身影,便走過去,冷不防往人家肩膀上一拍。 薛凌嚇了一跳,正待發(fā)怒,回過神一看,卻是轉(zhuǎn)怒為喜:“你怎么來了?” 唐泛嘿嘿一笑:“閑人一個,四處閑逛來著,你們這是在比試?怎么連鎮(zhèn)撫使都要上場了?” 薛凌笑道:“先前大哥定了個規(guī)矩,每月月底都要舉行比試,比試者可以向任何人發(fā)起挑戰(zhàn),最后贏的人有重賞。許多人先前被大哥訓得狠,就都憋著一股氣,對他下戰(zhàn)書,結(jié)果一個個全都被大哥打趴下了,嘿嘿嘿,那些人還不知道大哥的厲害,我能不知道?我老薛就不去自找沒趣!” 說話間,場上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與隋州比試的那個人原以為覷準對方的空子,提著繡春刀便從后面掃過去,企圖來個偷襲,沒想到對方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般,足尖點地騰空而起,在半空翻了個身,將對手踹飛出去,在自己身體堪堪摔在地上的時候,借著著地的力道,一個鯉魚打挺重又穩(wěn)穩(wěn)站立在地。 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利落之極,又充滿力量的美感,圍觀的人紛紛叫好,喝彩聲此起彼伏! 站在場中的隋州僅著一條長褲,上半身赤裸著,汗水順著額頭和脖頸各處流下來,又滑落在身上,渾身濕淋淋的,隆起的肌rou在陽光下泛著光澤,看得出這般健碩身材同樣也是日日不輟刻苦磨練而來,并不因驟然身居高位便有絲毫懈怠。 他盯著被自己踢翻在地的對手,反手將手中繡春刀插在地上,冷冷道:“不服再來?!?/br> 此時隋州已經(jīng)全副心神悉數(shù)沉浸在打斗之中,對他來說沒有切磋與決斗之分,既然已經(jīng)上了場,就要全力以赴,認真對待,這既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被他盯住的對手感覺自己如同被一頭兇猛的野獸鎖住了身形一般,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再也激不起任何戰(zhàn)意了,連忙收了刀,拱手道:“不來了!不來了!大人身手高強,屬下甘拜下風!”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這人本已連續(xù)兩個月都打贏北鎮(zhèn)撫司內(nèi)所有的人,估計他自己也有些得意,便提出向隋州挑戰(zhàn),先前已經(jīng)有不少人被隋州打敗過,他以為自己肯定會是例外的那一個,沒想到最后還是認輸收場,實在有點狼狽。 對方一認輸,隋州周身凌厲的氣勢倏地柔和下來,他走過去,親手將那下屬拉了起來,又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袁大人有意讓我們與京營來一場切磋,以鼓舞士氣,屆時為我們北鎮(zhèn)撫司爭光就全靠你了!” 那下屬原本還有些訕訕,一聽這句話,立時又有些心潮紛涌起來,激動道:“大人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一定不給我們北鎮(zhèn)撫司丟臉的!” 這一番又打又拉的手段,真是令人不得不服氣。 唐泛負著手,笑瞇瞇地看著這個場面,并沒有急著上前,等隋州激勵完下屬,宣布結(jié)束,眾人四散之后,他才不緊不慢地走過去:“鎮(zhèn)撫使好大威風啊,看來正位指日可待了!” 隋州不是沒有注意到唐泛,只是之前不方便說話,此時人皆散盡,唯有他笑吟吟地瞧著自己,想到自己如今上身未著寸縷,冷臉反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若無急事,且等我沐浴更衣?!?/br> 唐泛笑道:“你自換去,我也不急,今兒個請你吃飯,仙客樓,去不去?” 隋州本是往后頭置換衣物的屋子走,聞言不由停住腳步,揚起眉頭:“哪來的錢?” 唐大人現(xiàn)在財務不自由了,每月自己花一半,由隋州保管一半,為的就是防止他大手大腳亂花錢,自己手頭的那一半用完就沒了,若是要花保管在隋州那里的錢,基本沒門。 唐泛哈哈一笑:“天上掉下來的!” 見他賣關(guān)子不說,隋州也不著急,自去洗澡換了衣裳,這才在他自己的值房里找到正在品茗的唐泛。 “走走走,吃飯去!”唐泛見他來了,起身道。 隋州先是搖搖頭,而后又問:“你這是升官了?” 唐泛早就料到他能猜到,聞言也不驚訝,爽快地點點頭:“對!” 隋州:“什么職位?” 唐泛:“刑部河南清吏司郎中,先母誥贈五品安人,另賜銀一百兩?!?/br> 以上三項,就算是對唐泛在東宮案與孩童拐賣案中優(yōu)異表現(xiàn)的遲來封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