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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過一個岔口時,鐘烈突然帶他向右拐了進(jìn)去。那是一條更偏僻的小路,兩邊甚至連招牌都沒有,整條路都不帶有一絲半點(diǎn)的光。 鐘烈松開了他,然后領(lǐng)著他找到一個地下通道。 蘇清站在通道外,依稀能聽見從里面?zhèn)鞒龅鸟肼曧憽咸鞚M地的喝彩聲和喊罵聲,無數(shù)人撕扯著嗓子在喊:“打死他!打死他!” 空氣中似乎彌散著淡淡血腥氣,每一絲氣氛都是讓人血脈噴張的燥熱。 蘇清很快意識到,這是個地下搏擊場。 “你還這么小,怎么總是愛玩這種刺激的?”蘇清無奈道:“愛玩賽車也就算了,怎么還來這種地方看搏擊?小朋友,這樣不好?!?/br> 鐘烈看他一眼,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咽了下去。 “不過既然都來了,總要陪你放松放松?!碧K清語氣很淡,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了眼地下深處,“那就下去吧?!?/br> 在穿來以前,他也跟著別人去過地下搏擊場。 只不過他去的地方要比這里干凈許多,也高檔許多。他偏愛秩序嚴(yán)謹(jǐn)素質(zhì)較高的場所,即使是搏擊場,他也從來不會跟那些人一起喊打喊殺。 他的身份,從來都是背后默默下注的那一個。 蘇清也并不意外鐘烈會帶他來這種地方, 像鐘烈這樣的孩子,其實(shí)跟他很像。 只不過他從小到大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方法是在陰暗處仔細(xì)揣摩任何人的心思,而小烈像是不安分的火,要把自己的情緒宣泄到世界上的每個角落。 他們進(jìn)去時,場上正在進(jìn)行一場搏擊。雙方打得十分慘烈,戰(zhàn)況僵持不下。兩邊各下賭注的看客在看臺上吼得撕心裂肺,像是恨不得上臺跟著群毆一樣。 “小烈,你應(yīng)該不缺錢吧,如果真的想看搏擊,為什么不去優(yōu)質(zhì)一點(diǎn)的場所?”蘇清盯著場上血腥刺激的場景,嘴角噙笑。 鐘烈靠在他耳邊,低聲道:“因為我是搏擊者?!?/br> 蘇清眼底笑意凝了一瞬,偏頭看他。 “不止是上次賽車場的賽車手,我也是這里的搏擊者。如果你感興趣,我還可以帶你去看看別的,”鐘烈也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場上,有些得意似的歪了下頭,“是不是沒想到?我這個小朋友居然還會搏擊?!?/br> 蘇清語氣很淡,“確實(shí)沒想到?!?/br> 場上的搏擊終于告一段落,分出勝負(fù)。 這種陰沉不見光的地方,多數(shù)是為了錢拼上性命,才會選擇做這種勾當(dāng)。故而多得是人在搏擊場上缺胳膊少腿,甚至丟了命。 那些人是為謀暴利,為了一條生路。 可這個人呢? 蘇清突然記起在賽車場上,鐘烈驅(qū)動賽車劍走偏鋒,堪堪擦著即將翻落山崖的生死線躍了過去。他記得自己當(dāng)時有過一瞬間的心亂。 那時候是一瞬間, 可現(xiàn)在呢? 蘇清難以控制心臟跳動的頻率,他很清楚的認(rèn)識到自己在緊張。這種陌生情緒在今晚如同擺脫不掉的夢魘般控制了他。 蘇清厭惡這種感覺。 “所以你今天要上場嗎?” 蘇清聽見自己問。 第35章 賭注 “上吧,”鐘烈沒在意他的語氣,四處找著什么人,“來一次不容易,最近學(xué)校事情太多。咦,老板呢?” 蘇清抬頭瞥了眼場邊,“那個是不是?” 鐘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看見一個身材精壯的男人,“你眼神還不錯啊,真的近視嗎?”鐘烈回頭看他,“還是說你好這口?” 蘇清撲哧一聲笑了,沒好氣的搖頭。 搏擊場里人多且雜,他們正站在人流量最大的岔口。一場比賽結(jié)束,散場的人你推我搡的擠著要出去,擠出了搶錢的架勢。 鐘烈把他拉到了一根柱子旁邊,用手給他比了個圓,“在這里,不要動。這里人太多,說不定你會遇上什么仇家。” “我為人很好,”蘇清認(rèn)真看他,“我沒有仇家?!?/br> “你和我開玩笑?”鐘烈勾著唇角,打趣似的看他,“是不是你前兩天把欒封山逼得退了AI界?是不是你把鐘虛仁逼得聲名狼藉?” 蘇清抿著嘴角,一副無辜被誣陷的慘模樣,“不是我?!?/br> 小紅骰子隨著他歪頭動作垂到頸側(cè),輕輕晃蕩兩圈。 鐘烈臨走前撥了下他的小紅骰子,收手時指尖堪堪擦過他的下巴,像是在撩撥。 每場比賽會間隔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里,會有新的看客入場、買注。等到三十分鐘后的鑼聲一響,氣氛便像是被撒了□□似的,瞬間沸騰。 蘇清靠在柱子邊,半步?jīng)]出小朋友給他畫的圈。他盯著場上,看見兩個裸上身的男人兇神惡煞走上了臺,相互辱罵對方。 稍后小朋友也會這樣和別人廝打。 蘇清覺出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強(qiáng)烈了,他蹙了下眉,想要擺脫這種情緒。 “蘇清?”有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你怎么在這兒?” 蘇清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距離欒封山退出AI界已經(jīng)有段時日,欒封山的公司也已經(jīng)被賣了出去,換成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接手。 自那以后,蘇清就沒再打聽過這個人的消息。 戰(zhàn)場上成王敗寇再正常不過,他不可憐,也沒感覺。 “我陪一個人來,”蘇清很溫順的望著他笑,像是在和老朋友敘舊:“看不出來,欒先生也愛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