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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坐直了身,看見面前的紅綠燈只剩下十秒鐘的倒計時。 “去游樂場嗎?”蘇清用指尖輕輕敲打方向盤,偏頭看了眼窗外,“像你這種小朋友應(yīng)該喜歡去那種地方?蘇叔不太了解?!?/br> 鐘烈面無表情看他,“算了吧。” 蘇清聽出他語氣里的嫌棄,忍笑問:“那你想去哪兒?” 鐘烈盯著他半晌,又慢吞吞把放在前面導(dǎo)航的手機(jī)拿了過去,低頭搗鼓好一陣。等他重新把手機(jī)放回原位時,蘇清看見導(dǎo)航的目的地已經(jīng)變了。 他并不認(rèn)識目的地是個什么地方,看起來沒有任何標(biāo)志。 “去這里,”鐘烈跟他說:“這里很好玩?!?/br> . 與此同時, 鐘虛仁手里攥著被掛斷的電話,氣得臉色漲紅。 他不理解,他很難理解。 蘇清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說他也喜歡鐘烈?他是真的準(zhǔn)備和鐘烈有未來?這不是在搞笑嗎? 鐘虛仁無法想象鐘烈和蘇清步入婚姻殿堂的場景。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你說蘇清和你兒子在交往?”跟他打電話那人笑得氣都喘不上來,“鐘總,你該不是想睡蘇清想瘋了吧?至于嗎?” “我他媽確實要瘋了!”鐘虛仁氣紅著眼:“我不能讓他們兩個交往下去?!?/br> “嘖,是為了你兒子好?鐘總,我可不太信,你是不是吃你自己兒子的醋了?”電話那邊還在冷嘲熱諷:“再說,你現(xiàn)在有什么本事反擊?你兒子都比你有本事,這次和蘇清的合作不是很順利嗎?” 看,現(xiàn)在就是這樣。 墻倒眾人推,虎落平陽被犬欺。 鐘虛仁記得自己風(fēng)光的時候,這人斷然不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可現(xiàn)在呢?一句話里恨不得字字帶刺,把他扎得透心才算舒暢! 鐘虛仁冷笑:“我是他老子!我連他都管不了?” “你怎么管?” “你不是能查到E城所有醫(yī)院的信息嗎?幫我查查,李青漫現(xiàn)在在哪所醫(yī)院?!辩娞撊什[了下眼,“鐘烈畢竟也是她兒子?!?/br> “李青漫?”對方又笑了起來,“你那點破事,你不怕李青漫殺了你?” 鐘虛仁不耐煩道:“別廢話?!?/br> 鐘烈不聽他的話,難道也不聽李青漫的話? 如果李青漫知道了這件事,他不相信鐘烈還會有那個勇氣繼續(xù)和蘇清交往。畢竟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有的也只是一腔莽撞而已。 至于蘇清, 鐘虛仁想起那天宣傳會結(jié)束后,他在長長甬道里看到青年主動吻舐另一個人的喉結(jié),動作緩慢而認(rèn)真,眼神繾綣深情。 那個人是蘇清嗎? 他現(xiàn)在想起來,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覺得心臟驟停,被人攥緊似的酸痛。 . “鐘虛仁現(xiàn)在一定非常難受,”鐘烈如此評價。 蘇清按照手機(jī)上的導(dǎo)航七拐八拐,險些以為小朋友要帶他去什么山水景點散心。聽見鐘烈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便偏頭看他一眼,“你就是為了氣他?” 鐘烈又不吭聲了。 其實他自己也還沒平靜下來。剛才蘇清突然偏頭過來說的那句話,蘇清說那句話時的語氣和神情。即使他心里多么清楚明白,表現(xiàn)得多么平靜理智。 他還是忍不住把那個片段在腦海里翻來覆去的重播。 蘇清靠在他耳邊,明明是對著音孔講話,卻讓他產(chǎn)生一種是在對自己講話的錯覺。蘇清言語間撲在他耳垂的呼吸很熱。 甚至他覺得,蘇清的呼吸是甜的,他很想嘗嘗蘇清這個人到底是什么味道。 為什么連呼吸都是甜的。 蘇清那把慣用的溫柔嗓音一開口,他便總是會出神。也包括在剛才,蘇清狀似輕松無意的說:“鐘先生,我有把小烈放在心上,小烈是我很重要的人?!?/br> 這樣其實也不錯。 鐘烈想,雖然蘇清沒對他動心,但好歹自己霸占了他心頭上的唯一位置。蘇清那樣薄涼的人,能說出這種話,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 蘇清見他又出了神,也沒再搭腔。 他開車開了足足一個小時,還不包括路途中遇到的數(shù)不清的紅綠燈。等他開到目的地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好在周圍有幾家酒店,晚上如果趕不回去住,也可以找家酒店將就。 “這是什么地方?小朋友?”蘇清抱臂靠在車上,下意識用手捏著衣領(lǐng)旁邊的小紅骰子。自從小朋友送了他這個,他連硬幣都懶得玩了。 鐘烈走到他身邊,攥住了他的手腕。 這片看起來全是花紅酒綠,五顏六色的廉價招牌相互堆疊,連綿了整整一條街。街道不過是四人并肩而行的寬度,連輛車都開不進(jìn)來。 小販推著車在路邊吆喝,各種穿著暴露的男女親昵走在街上。蘇清被拽進(jìn)了人群之中,顯得和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 諸多視線落在他身上,蘇清略覺不適的蹙了下眉,但還是很溫和的對鐘烈說:“小烈,你說的就是這種地方?我們可以不可以換個地方?” “不是,”鐘烈把他拽近了些,像路邊那些男女一樣,把他摟進(jìn)懷里。因為這個姿勢能確保他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不發(fā)生任何肢體接觸。 蘇清在他懷里愣了下神,又挑眉笑了一笑。 他們沒在這條街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