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妖[重生] 完結(jié)+番外_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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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卻沒理會刺客的問題,他不動聲色端詳裴洹,道:“陛下,近來是否cao勞過度?臣瞧著陛下臉色不大好。” 裴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沒什么神采,他搖搖頭:“御醫(yī)瞧過,約莫是累了,這陣子秋季水患頻繁,折子都批不過來,沒辦法?!?/br> “恕臣直言,六部官員理應(yīng)為陛下分憂,如果非得拖累龍體才能把事辦好,那臣子們也該告罪了?!迸徵聃久肌?/br> 皇上沉默了好一會兒,起身送裴珩出宮。 “今日蘭雅冊封為貴妃,三日后迎娶入宮?!被噬虾团徵癫⒓缱呦乱癸L中的御階,皇城朦朦朧朧隱沒在深藍的夜里,“父皇從前也疼愛蘭雅,孤會好好待她?!?/br> 三日后,蘭雅公主正式入后宮。 婚典和祭天儀式極其繁瑣,蘭雅與皇后在大殿內(nèi)面對面,兩位絕代佳人風度無雙,孫夢汀受蘭雅行禮的時候,有種奇怪的宿命交匯更迭之感,她們一個是兩代國戚望族,一個是遙遠國度的公主,卻好像終將走向同一條路。 “呂厄薩,何時向帝姬提親呢?”裴珩問。 燕云侯湊過來:“冬天之前總得有動作了罷?” 呂厄薩望著柔章帝姬的方向,笑了笑:“下個月?!?/br> 于是在一陣推搡中被兩人灌了半壇酒,惹得柔章帝姬頻頻疑惑地看過來。 當夜,裴珩在宴席上被灌多了,胥錦攙著他往宮外走,手臂攬著那清瘦的腰,把人牢牢箍在懷里。 “等……等等?!迸徵袢嗔巳嗝夹模坝惺隆?/br> “什么事?”胥錦見他轉(zhuǎn)身要回去,哭笑不得道,“皇上要睡了,有事明天再說?!?/br> 兩人停在月影闌珊的宮道間,花枝漏影,宮人們自覺提燈避退幾步。 胥錦忽然抬頭往內(nèi)苑看去,低聲道:“不對……我們回去!” 胥錦攬著裴珩往回趕,內(nèi)苑升騰起繚繞黑霧,在月下形成尋常人看不見的詭異形狀,半路上溫戈與他們相遇。 然而已經(jīng)晚了,內(nèi)苑方向傳來一陣尖叫與sao動。 所有人趕至,只見皇上捂著手臂站在大殿內(nèi),指縫間鮮血直流,柔章帝姬護在皇帝身前,左肩也受了傷。宮人們紛紛驚駭?shù)霉虻亍?/br> 而蘭雅公主一身繁復(fù)刺繡的婚服跪在不遠處,手里握著一柄彎刀,刀尖還滴著血! “貴妃刺傷了陛下和帝姬!傳御醫(yī)!” “所有人不許動!” 今夜值守的西陵衛(wèi)沖進來圍住了蘭雅,呂厄薩聞訊趕來,皇后孫夢汀滿臉愕然沖到皇上身邊:“陛下!” “蘭雅……怎么會行刺?” 蘭雅寬大的艷麗裙擺鋪了滿地,她臉上凄切的笑容仿佛是解脫,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仿佛是與哥哥jiejie們告別,呂厄薩立即撲身上前奪過彎刀。 裴珩已不見醉意,胥錦與他對視一眼,裴珩立即喝道:“宮中邪祟作惡,無關(guān)人等立即出去!送陛下回寢殿治傷!” 他隨即看向?qū)O夢汀?;屎蠖饲f的臉上滿是擔憂,目光與裴珩相遇時卻惶惑地避開,那雙眼底不知何時,已覆上深宮幽寂的寒冷。 大殿內(nèi)詭異而混亂。 殿內(nèi)閑雜人等已被驅(qū)離,皇上移駕寢殿,裴珩道:“胥錦,你隨阿洹去,我……“ 胥錦一直緊攥著裴珩的手腕,他扳著裴珩的肩膀,低頭對他道:“我哪兒也不去,皇上的安危讓溫戈去負責,你好好待在我身邊!” 第56章 邪祟 裴珩自打投胎成瑞親王, 多半時候都是旁人聽他號令,沒有誰如此硬氣地管束他,被胥錦冷不丁一強硬對待,卻格外受用。 他感覺到胥錦的緊張, 前世眼睜睜看著自己倒在慈悲臺上,實在讓他心里留了疤。 裴珩一旦細想, 便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臉上卻不動如山, 反手攥著胥錦,轉(zhuǎn)頭對殿內(nèi)指揮西陵衛(wèi)的許易庭道:“這兒不需這么多人,分出一半去守著陛下?!?/br> 許易庭手按繡春刀, 沉聲道:“王爺, 貴妃刺傷帝姬與陛下,事關(guān)重大, 呂大人與貴妃是兄妹,奉鉉衛(wèi)不方便管這事, 西陵衛(wèi)只能嚴加戒備?!?/br> “戒備貴妃這樣的弱女子需要西陵衛(wèi)全員出馬?許大人, 讓你的手下去守著圣駕罷。”裴珩毫不退讓。 許易庭作為西陵司指揮使, 原本只聽從皇帝號令, 但他面對裴珩時心態(tài)總是微妙的, 從前朝中禍亂, 西陵司曾經(jīng)與宦黨勾結(jié), 追殺老王爺, 這是許家人一早造的孽根, 瑞王裴珩與西陵司、許家素來不合,裴珩偏偏對他的外甥龍章格外關(guān)懷,恩仇加起來,許易庭不由自主地沒法違抗裴珩的指令。 裴珩見殺意騰騰的西陵衛(wèi)撤下去,才走到呂厄薩身邊。 只見他一雙蒼白的手竟十分有力,將呂厄薩從蘭雅身邊強行扶起來,外人卻只覺得他輕飄飄扶了一把而已。 “帶上你的人回避,別胡來?!迸徵竦吐曁嵝训?。 蘭雅刺殺皇帝,不論有什么苦衷內(nèi)因,呂厄薩身為她的兄長,都不能出面辦此案了。 今天的事情將帶來數(shù)不清的影響,呂厄薩本是異族人,被元緒帝特許留任三殿司提督,不出事的時候彰顯兩邦信任,今日之事將是一個致命的把柄,一旦扣上勾結(jié)北疆公主刺殺謀逆的帽子,滿朝批伐,誰也救不了他。 柔章帝姬的目光方才一直沒從呂厄薩身上移開過,她已清楚地意識到后果,若這道坎不能邁過去,他們將再無相守的機會。 呂厄薩牙關(guān)緊繃,這才被裴珩的聲音喚回一絲理智,低聲道:“蘭雅必定是無辜的!” 裴珩沒有隨意敷衍好友,他將呂厄薩拉到一旁,道:“今天的場面人人都看到了,無辜與否不是你我說了算,但我必定竭力保她?!?/br> 呂厄薩還想說什么,卻忽然想起多年前他把蘭雅帶回安克圖部的時候,那個貴族小女孩兒站在變成一片廢墟的焦土上,她身后的灰燼里有她的阿媽和父汗,有她所有族人。 他已到嘴邊的辯解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了。 若蘭雅從那時起就將仇恨深埋心底,若他們所有人的關(guān)愛和彌補都沒能治好她的傷口…… 呂厄薩面露悲愴,壓下心底劇震,只啞聲道了句:“有勞王爺?!?/br> 明明還有十幾名西陵衛(wèi)戍守一旁,可大殿一下子空曠得近乎凄涼起來,燈燭的火光似乎全部集中在蘭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