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奉君天上客(短篇合集)、勾引龍的正確方式、指揮官大人,今天又裝傻白甜了嗎、釣系美人勾勾手,主角全員變瘋狗、cao之過急、錯嫁――寵冠六國、cao她上癮(1v1 高H)、安分守己當(dāng)昏君、活該你倒霉?。t樓同人)、天作之合
他甚至深出舌尖舔了下白珍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那種動作,簡直讓白珍瞬間臉兒漲得通紅,這個男人意有所指動作,讓她瞬間想起他方才強吻她的那一刻。 白珍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只是渾身顫抖地,一甩手,拿了刀子就進了房間,順便惡狠狠地關(guān)上了大門。 她這輩子都不想和這個厚臉皮的狼呆在一起! 隼剎看著她甩上的門,也不惱,金色的眸子里浮現(xiàn)出一抹譏誚的目光,低聲輕嗤:“口是心非的中原人。” ——老子是芳郎最愛anxixia,anxixia看到coser的樣片邊上班邊流鼻血的分界線—— 那一頭丫頭們春心萌動,這一頭,主子們自然也不惶多讓地……恪守孔孟之道。 西涼茉盤腿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坐在軟榻之上,手里捧著一本奏折的百里青,她起碼盯著他有半個時辰了。 “你為什么還不睡覺?”終于,西涼茉忍無可忍地道。 百里青頭都沒抬,只淡淡地道:“你先睡吧,睡晚了對孩子不好?!?/br> 西涼茉惱了:“孩子、孩子,你是當(dāng)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在軟榻上睡了好幾天了!” 這個家伙是打算要和她分床么! 百里青偏過臉,終于肯賞西涼茉一個正眼,朝西涼茉挑了下眉:“乖丫頭,不要任性,為師在看奏折?!?/br> 這個時候又開始搬出師傅的架子了么? 西涼茉冷笑:“是嗎,可是你的奏折拿反了!” 百里青拿奏折的手一頓,隨后將手里拿反的奏折放下,然后換了另外一本奏折,又低頭慢條斯理地看起來:“現(xiàn)在是正的了。” 西涼茉有點好笑,又有點氣餒,然后干脆自己爬下床,走到百里青身邊,坐下之后,軟軟地道:“阿九,日頭不早了,熬夜有害身心,不若早早同寢?!?/br> 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別沒有安全感,壞了小娃兒之后,又變得敏感起來,若是百里青不在她身邊睡,她就會半夜驚醒。 一開始,她以為只是巧合,后來發(fā)現(xiàn)屢試不爽。 于是只好硬拖著百里青一同歇息。 但是奈何百里青卻不甚愿意和她同寢。 百里青沒有搭理她,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聽就是很敷衍的聲音:“乖,先去睡,我晚點兒就來?!?/br> 來個屁,昨夜就是這樣,她醒來,他就不見了,跑軟榻上去了! 西涼茉氣惱,一把扯下他的奏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百里青終于沒有奏折可以擋在她的前面,最終還是輕嘆了一聲:“你知道為什么的,為師是怕傷了你?!?/br> 隨后,他忽然將西涼茉給抱到他的腿上坐著,讓她親身體驗一下自己的感覺。 西涼茉剛跨坐上去,立刻就感覺到,呃,不對勁,某人明顯反應(yīng)得挺厲害的,硬了,這種感覺讓西涼茉瞬就漲紅了臉,而且,她發(fā)現(xiàn)自己悲劇了…… 唔,這種恣意的又邪惡的小挑逗,往日里最多讓她臉紅,但是今日,她卻覺得自己——呃…… 算了,頭三個月,確實不能房事,她忍! 西涼茉起身就手腳并用地打算爬下百里青的身子。 但是這一回百里青卻一把按住她,似笑非笑地低頭湊近她道:“怎么,體會到為師的心情了?” 另外一只修長冰涼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慢慢地探進去,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芘鉂嵉谋臣埂?/br> 撩得西涼茉一陣陣地抖,懷孕的時候,因為雌性激素的分泌,所以她變得比原來要敏感。 “嗯!”西涼茉點頭如搗蒜,這個千年老妖本來就愛記仇,喜歡讓她親身體驗什么叫‘爽得死去活來’,雖然她現(xiàn)在肚子里有小小狐貍,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不要去撩撥他好了。 百里青難得大發(fā)慈悲地決定放過她,便順手將她抱上床,然后溫聲道:“你先歇著,一會我處理完公事一定過來陪你。” “不睡軟榻!”西涼茉還是看著他堅持道。 百里青頓了頓,有些無奈地揉揉她的頭發(fā):“嗯,不睡。” 看樣子,剛才他是白恐嚇?biāo)恕?/br> 西涼茉方才心滿意足地拉被子,臨睡前忽然想起什么事兒:“對了,隼剎那個家伙的王妃,你想個法子處理一下罷,我絕不會讓白珍再離開我身邊的,額,到時再尋個時機,將她和白起的婚事辦一辦,唔,還有白蕊的……?!?/br> 聽著西涼茉在那嘟噥,百里青眸子里閃過一絲幽光,想起了方才接到的秘奏,心中輕笑,有些事兒,還真不是人力所能阻的,需順天而為。 好吧,今天分界線各種無下限……都是俺的錯…… 謝謝大家的耐心等待,修文出更! 長評小劇場第四十一章誰人心難測 章節(jié)名:第四十一章誰人心難測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就到了五月底。 夏日的陽光也漸漸熾烈起來,涇水邊的山野里開遍了夏花,清風(fēng)一吹,便有山野花香帶著水汽香便整個乾坤樓。 西涼茉在這里的日子過得極為愜意,幾乎可以說她轉(zhuǎn)生之后這輩子過得最愜意的時光了,沒有爭斗,沒有虛與委蛇,百里青和周云生連鬼衛(wèi)的事情都不讓她cao心了,沒有殫精竭慮地考慮種種,西涼茉短短一個月時間,便覺得自己胖了不少,原本有些偏瘦的身條變得豐腴起來,眉目之間那種隱藏屬于權(quán)謀者特質(zhì)的冷厲淡漠愈發(fā)的淺淡了,如今都是柔和溫美之色。 再加上她素來嫌棄頭發(fā)重重地壓著脖子,便懶得束發(fā),總是讓一頭剛剛過肩的長發(fā)垂落在身后,只簡單地拿一只白玉環(huán)在墜著,一身淺色輕羅寬袖衣衫,眉目間用了淺淡自制的花粉胭脂,多了幾分慵懶閑適之美,有一種落花隨流水,白云繞高山的淡漠輕靈。 周云生靜靜地看著斜斜倚在水邊軟榻上的女子,她半傾著臉,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書冊,清晨淺白的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她白皙的面容之上,黑色扇子一樣的睫羽半合著,在白皙的臉頰上落下淺淡的陰影,愈發(fā)地顯得她皮膚有一種頂尖兒的瓷器一樣的細(xì)膩光澤。 她柔軟的淺青色的軟煙羅的袍子垂到了竹制地面上,嫌著天熱,所以便踢掉了鞋襪,露出一雙雪白,形狀漂亮的天足,一只擱在長榻上,一只懶洋洋地踩在竹地面上。 暗黃熏制過的竹子愈發(fā)地襯托出她足尖青嫩細(xì)膩。 原本這樣偏男性的粗魯?shù)膭幼?,如今由面前的女子做出來卻只顯出一種灑脫閑適之美,仿佛她天生便該是這樣灑脫閑適的姿態(tài)。 周云生的目光定在她的纖足上片刻,然后靜靜地移開。 他不知道她那張大家閨秀、名門嫡女的端麗靜美面容與姿態(tài)下,怎么會有一顆如此離經(jīng)叛道的心。 他聽過她所有的傳聞,早年間的不得寵,默默無聞,后來仿佛換了個人一般,高姿態(tài)地救駕先帝,冊封郡主,成為上京風(fēng)頭最勁的淑媛,再以先帝和藍(lán)翎夫人的私生女的身份到獲得先帝異乎尋常的寵愛,然后嫁給了德小王爺,此后與德王府決裂,和離,此后德王府倒臺,她再嫁九千歲,只身奔赴死亡之海,尋回屬于藍(lán)家的他們——鬼軍,先帝神秘的駕崩,九千歲徹底掌控天朝上下,直到現(xiàn)在…… 她的每一次轉(zhuǎn)身,隱晦地都都掀起腥風(fēng)血雨,那張清美安靜面容和清瘦的身軀下面,掩蓋著超乎男子的堅毅、冷酷、野心,和屬于女子的狡猾與殘忍。 她完全不像這時代女子所擁有的品質(zhì),讓他想起前朝那位傳奇神秘的女武帝,只是她更隱蔽,潛藏在九千歲無所不在的鐵血統(tǒng)治之下,九千歲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以至于讓大部分的人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她的離經(jīng)叛道,甚至她親控鬼衛(wèi)到現(xiàn)在,大臣們也以為她不過是個‘傀儡’替代九千歲掌控一部分兵力而已,所以不似前朝女武帝那般阻力重重,艱辛萬分。 一番番行事,剛?cè)岵做曷督札R備,足見其心機之深,野心之大。 這樣的女子,應(yīng)該讓所有的男人心生畏懼,敬而遠(yuǎn)之,或者——殺之。 但是偏生她卻待下以誠,亦自有一份天真爽快的性情,自初見起,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卻都如筆,悄無聲息地便在他的心中無人之處,鐫刻下深深畫痕。 她是他的主子,是他侍奉效忠的人,所以他便只在一邊靜靜觀望,做她的手中筆墨,袖中刀劍,看她一路腥風(fēng)血雨,殺伐謀略,談笑間,強敵灰飛煙滅,看她與那個可怕的男人齊飛共舞,并肩而行,直到看到如今…… 她有了那個人的孩子,眉目如水,柔意溫醇。 他總該覺得只是平靜望去,見她安好,便可心安,卻不知,為何依然有隱隱之痛。 “云生,你看這里……?!泵擅芍g,忽有女子輕柔涼薄的聲音響起,讓周云生一頓,隨后慢慢抬頭看著她笑了笑:“嗯。” 西涼茉看著面前修挺秀逸,面容深邃的男子碧藍(lán)的眸子里有一種霧氣一樣的東西,靜靜地看著自己,那霧氣里有一種淺淺的意味不明的黯淡,她頓了頓,隨后面色如常地微笑道:“這志怪里倒是有不少東西,看著像是沙海某些王族之墓的描寫,不知道你們以前在那邊有沒有過類似的研究或者掘出過什么墓地?” 說著,她又垂下臉,看著手里的書卷。 周云生看著她微微一笑,亦道:“曾經(jīng)是有挖出過精絕國的王族墓地,但是這志怪里的東西也不過是說書人或者寫書人從外頭聽來的東西東拼西湊起來的,做不得真。” 西涼茉聞言,也只閑適地笑笑:“沒有關(guān)系,我知道做不得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br> 不過隨后,她又有些興致勃勃地道:“果真有《三藏游記》里的精絕古國么?” 周云生有些失笑:“自然是有的,還有許多小小姐都不曾聽過的古怪國家,或者說那應(yīng)該叫部落,但是千歲爺說了,讓您不要太費腦筋,易傷身?!?/br> 西涼茉不以為意地道:“哪里又什么易傷身的,又不是什么行軍布陣,勾心斗角的政務(wù)。” 說罷,便要周云生給她講些當(dāng)年鬼軍在沙海之中盜墓探險之事,畢竟對于她而言,這種事兒就算上輩子看了不少小說,也沒有今生聽著過來人實打?qū)嵉亟o她講故事來得有意思。 周云生想了想,便簡單說了一些,但是一個故事沒說完,便聽見有淡漠幽涼的聲音響起:“不要給這個任性的丫頭說這些東西,都是神神鬼鬼,血腥殺戮的,若是嚇著了孩子怎么辦?” 周云生立刻起身,從容地在百里青面前行了個禮:“千歲爺?!?/br> “嗯?!卑倮锴辔⑽㈩h首,算作還禮,隨后目光落在西涼茉身上,最后定在她一雙沒穿鞋襪的天足上,眸光幽沉,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你是忘了羅斯交代過孕期不能隨便受涼么?” 西涼茉搖了搖扇子,嗤之以鼻:“阿九,你瞅著這都幾月了,人說有娃兒了,就跟揣著火爐差不多,你還讓我包成粽子么!” 百里青淡淡地挑眉道:“你倒是個會找借口的。” 隨后,他彎腰毫不客氣地伸手就把西涼茉抱了起來。 西涼茉一驚,隨后拿書拍了拍他,輕嗔:“做什么呢,云生還在這里,我又不是不能走了?!?/br> “你不喜歡穿鞋,那么我就抱著你走了?!卑倮锴鄾霰〉匾恍ΓS后看了一眼周云生,輕描淡寫地道:“本座認(rèn)為云生不會介意的。” 他明顯只是隨口客氣一下,骨子里的本性還是依舊霸道的,甚至根本沒看周云生的反應(yīng),自一臉尋常地抱著西涼茉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西涼茉有些抱歉地朝周云生笑笑,隨后低聲嗤道:“你以為誰都跟你臉皮一樣厚么?” 周云生看著百里青抱著西涼茉一路慢慢遠(yuǎn)去,也不知道他低頭回了一句西涼茉什么,便見西涼茉白皙的俏臉染上一抹緋紅,隨后拍了他一下。 百里青低低地笑了起來,長長地華美的淺紫色的袍裾在他身后慢慢拖曳,一路樹上不知名的夏花墜落下來,似乎染得他和她一身芬芳,亦形成一種外人無法靠近,無法踏入的奇異氛圍。 周韻云靜靜地站在長廊的這一頭,一路看著他們慢慢遠(yuǎn)去,心中輕嘆,有些人注定,只能讓他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一生一世。 心漪起于幽微之風(fēng)歸附于平靜之塵埃。 …… 不管西涼茉覺得涇川這里有多么舒適,有多么閑逸,多么的世外桃源,樂不思蜀,但是百里青始終還是回到上京那個眾生迷亂,紙醉金迷的權(quán)力中心的。 而她自然是也少不得要跟著一同走的。 畢竟,她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一個半月,超出了最初呆在上京時間的設(shè)定了。 “唉……?!蔽鳑鲕詰賾俨簧岬厣狭舜?,再瞅著那乾坤閣一路遠(yuǎn)去,心中不免郁悶,這山野花香怕是許久之后才能聞到了。 百里青瞅著她這模樣,有點好笑,這丫頭真是越懷孕,就越多愁善感了。 隨后西涼茉在中午小憩一覺起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船艙里多了兩只插滿不知名山花的水膽纏絲瑪瑙瓶子,看著那姹紫嫣紅上還有點點剔透的露珠,西涼茉唇角忍不住微微彎起。 白蕊在一邊看著,笑嘻嘻地道:“這可是爺專門去讓人采來的,如果不是周大人說大小姐有孕了不能聞太濃郁的花香,爺原本打算在船上都放上這些花呢。” 隨后她又比了比手里的食盒:“瞧,這還有爺親自下廚做的幾樣小菜,定叫大小姐吃的舒舒服服的?!?/br> 西涼茉瞥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心情卻好了很多。 唔,千年老妖惡起來叫人膽寒,但若是想要哄人高興地時候,手段倒是貼心貼肺的。 行船了一日,到底還是到了上京。 西涼茉身懷有孕,還沒過三個月,所以只能坐著八人小轎一路抬回千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