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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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們,她們都忍不住感慨自己老了。 而且隼剎畢竟還是一個可汗,若是到時候他將這個要求正式在回京以后提出來,只怕就麻煩不少了,畢竟一國之主愿意娶一個婢女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充分展現(xiàn)出他愿意為臣子的誠意,以換取千歲爺對他的支持。 千歲爺連這個都不答應,只怕會惹來朝中非議,雖然爺是個極為強權的人,但是整個朝野卻不是一個人能支撐得起來的。 恐怕連自己一方的人都會有所議論。 但是如果白珍已經成嫁人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白珍瞬間漲紅了臉,有些羞惱地看著白蕊:“你說什么……什么亂七八糟的呢!” 白蕊看著她,仿佛有些驚訝的樣子:“怎么難不成你不喜歡白起,那我怎么瞅著你和他……。” 白珍看她還要捉弄自己,頓時伸手上去就要捂她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這小蹄子自己想著要嫁人了,還嘴兒硬不肯嫁,如今倒是消遣起我來了,真真兒嘴上該被縫一針才是!” 白蕊也笑罵著躲:“怎么著,如今人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兒,你倒是害臊起來了,且不知道誰去年雪地里跌了一跤,直跌到了人身上去,難不成你真真?zhèn)€不喜歡白起,喜歡那個吃人的魔頭不成!” 白珍急了,待還要開口罵,卻不想一道聲音鬼似的冷不丁地從她身后冒出來:“誰不喜歡我,喜歡吃人的魔頭?” 二女齊齊僵在當場,調臉看過去,不知道什么時候窗欞上蹲了個人,正笑瞇瞇地瞅著她們兩個。 說曹cao,曹cao到。 白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白珍,隨后道:“哎呀,瞧著這天氣漸熱得人都變笨了,還沒有去把今兒的燕窩給郡主送去。” 說罷,白蕊起了身,扭動就出了門。 動作快得白珍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只能傻乎乎地瞪著白蕊揚長而去之后關上的大門。 “怎么了,你很怕我么?”白起略帶著清脆的聲音忽然在白珍耳邊響起,有一種玩世不恭的味道。 那種熱乎乎的氣息噴在白珍的耳邊,頓時嚇得白珍下意識地就往后噌噌地倒坐幾步,她有點飽受驚嚇地樣子瞪著面前出現(xiàn)的那張放大的娃娃臉:“你……你……怎么突然下來了!” 但是明顯,白起沒有體會她忐忑的心情,又繼續(xù)逼近她坐過去,很認真打量她片刻,然后道:“白珍,其實我覺得咱們倆算是王八配綠豆,挺配的,你干嘛總是三番兩次拒絕我,如果你不拒絕我,怎么會被那頭狼盯上?” 白起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但是不正經的是—— 他是鼻子貼著她的鼻子,幾乎嘴也要貼上她的嘴說的,那種男子的熱乎乎的,潮濕的氣息幾乎就噴在她的唇間,讓白珍心跳如鼓間有種錯覺,他是在一邊吻她一邊說話。 “你……你……你……走開……?!卑渍涿婕t耳赤,她到底是個黃花大閨女,哪里能經得起這樣赤裸裸的勾搭? 白起卻還是那種一本正經的模樣,甚至兩只手都擱在了她肩頭,直直地看進她眼底,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似地:“你到底喜歡我么,白珍,我很喜歡你,所以,如果你沒意見,那么,我就去向小小姐求了你來!” 白珍的手擱在他的胸前,試圖隔開彼此一點距離,但是那么近地看著他熾熱又認真的眼神,近的幾乎能看見自己的模樣,而鼻息間都是他身上好聞的青草的味道,讓白珍有點恍惚,這是個帶著曠野氣息的男子,他雖然長著清秀的臉龐,但是自己手下感覺到隔著衣衫隆起的結實的肌rou告訴她,他是個男人。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要答應他了。 但是…… 白珍把手擱在他的胸口忽然向前一推,她迅速地站了起來,平復了下自己急促的心跳,然后轉過背對著白起,一咬牙,輕聲道:“白起,你回去吧,這事兒,我會好好想想的,總之……在一切都沒有定論之前,你不要再這么明目張膽地來找我了?!?/br> 白起一愣,這話里怎么聽著都有種劃清界限的意思? 可是,不對啊,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白珍雖然總是惱羞成怒地嗔怪他的惡作劇和撩撥,但是他明明就能看到她眼底的那些羞澀的閃動的光芒! 直覺告訴他,白珍對他是有意思的! “白珍,你為什么忽然變了?!彼醯卣玖似饋?,抓住白珍的手,想讓她面對自己:“難不成你喜歡那頭吃人的狼!” 白珍心煩意亂的時候的,陡然聽見這么一句,心中不知道為何,愈發(fā)的氣結,忽然猛地一甩手:“你走吧,我喜歡誰和你有什么關系!” 白起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眼神里都是受傷與惱火,隨后一轉身就躍出了窗外,冷聲道:“好,隨便你,你要喜歡去做那野蠻王族人人共享的王妃,也都是你的事兒!” 感覺身后已經沒了人,白珍方才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還有那洞開的窗子,她忽然間鼻尖一酸,有淚珠兒就這么滾落下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傷了白起,他臨去時,眼里受傷的神色讓她心中酸痛難當,可是…… 可是…… 白珍咬了咬唇,走出房門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晚帶著濕潤水氣的空氣,然后坐在長廊邊上,愣愣地看著長廊外那一壇幽幽碧水,倒映著天上一輪明媚的彎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白蕊一直都沒有回來,大約是為了留一個空間給她和白起,所以去了魅七那里,他們已經訂了婚,好事將近,所以大家伙對于這兩個小情人的事兒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不知道魅七好容易才抱得美人歸,沒人會愿意對這種看似‘有傷風化’的事兒多嘴。 所以白珍只是靜靜坐著,讓水霧漸漸染了自己的發(fā)鬢、睫羽一層細細的霧氣,整個人仿佛霧氣做的人兒似的,朝霞之前就會蒸發(fā)掉。 但是,一只手忽然伸了過來,直接在她的面容上一抹,將那些水霧全然拂去。 但那種常年握兵器而導致的粗糲也刮疼了白珍的臉,很顯然,對方并不經常做這種事兒,動作也有些笨拙。 “你……!”白珍陡然驚醒一般,抬頭看向那站在自己身邊不知道多久的高大身影。 那在銀色月光下顯出一種霧氣一般飄渺的栗色長發(fā),和那一雙冰冷的如野獸的瞳子一般的金色的眼瞳都讓白珍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隼剎! 但是跟在西涼茉身邊多年,即使沒有完全得到西涼茉那種喜怒不驚于色的真?zhèn)?,她還是很快地讓自己鎮(zhèn)定下去,面對這個她最不想看見的男人,或者說——野獸。 “隼剎可汗,怎么會深夜還在這里,莫不是心情不好,出來散心,既然如此,白珍就告退了?!卑渍湔f罷,起身就想要離開。 但是明顯,對方并不打算讓她走,一只手按在她的肩頭,將她強行按了回去,隨后他也坐了下來。 “你很怕我么?” 白珍看著面前這張其實算得上很有野性美的深邃沙漠美男的臉,有點想要抓狂的感覺:“……。” 今兒男人們都發(fā)羊角風么,一個個來了就問這個問題,什么叫她怕啊! 好吧,好吧,她算是怕了他們了! 白珍看著隼剎冷淡地開了口:“說實話,我怕的是您的漂亮的金色眼睛下隱藏的那些東西,我自認沒有郡主的美麗與智計,所以也很有自知之明,不會讓您這般身份的人朝思暮想,所以,我能夠想到的是,您這般的人對我忽然這么感興趣,甚至降尊紆貴地要娶我,只有一個原因?!?/br> 隼剎的金眸鎖住了白珍,微微挑眉:“哦,什么原因?” 白珍淡淡地道:“報復!” 因為上一次,她狠狠地捉弄和羞辱了他身為一國之主的尊嚴,并親手抓住了他,導致他所有的計劃都失敗,不得不狼狽向郡主和千歲爺求饒和談,所以他才想要報復自己,這是唯一能讓她想起來的原因。 否則,她真想不起這個狼子野心的男人,會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娶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小婢女。 畢竟,他對郡主若有若無的企圖心,她們可都是看在眼里,又或者因為得不到郡主,所以退而求其次? 不管是什么原因,白珍認為面前這頭食人狼沒安好心。 隼剎看著白珍,金色的眸子有一種琥珀一樣的感覺,他忽然彎起唇角輕笑起來:“是么,你為什么不認為是因為我在上一次交手之中看到了你的智慧與勇氣呢,說不定正是因為這種智慧與勇氣而讓我折服!” 白珍聞言,盯著他片刻,忽然“撲哧”笑了起來。 “怎么,有那么好笑么?”隼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年的經歷,還是因為在中原呆久了的緣故,沒有了當初在沙漠里的那種急躁,多了一分耐心,看著白珍笑起來,他也微笑著問。 白珍嘲弄又輕蔑地道:“隼剎可汗,您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您是一個政客,白珍在宮里的時間也不短了,中原政客里頭說起這些甜言蜜語,可比您要強多了,您說這些,不覺得非??尚γ矗故遣蝗缰苯诱f出你的目的?!?/br> 隼剎盯著白珍的眼神漸漸變化起來,那種詭異又尖利的眼神,讓白珍陡然感覺到一股寒氣,隼剎微笑道:“你真是個毫不虛偽的人,和大部分的中原女人不一樣,既然這樣,我也不妨直說。” 他頓了頓,忽然伸手抬起白珍的臉,俊酷深邃的面容帶著一種王族特有的傲慢:“你的主子需要一個同盟,而我需要他們的承認,并且不給予我敵人幫助,而結盟的時候,需要一點證明——一個王妃,我不喜歡那些嬌軟的哭哭啼啼的中原女人,而你看起來足夠強悍,看起來似能承受沙漠的風沙,并且生下不錯的繼承人,那就夠了。” 白珍有點愣愣地瞪著隼剎,同時腦子里飛速地旋轉,這頭狼說的是真的么? 還是七分真話,三分假話? 她一下子亦無從分辨,只是…… 這種被他當成仿佛交易物的感覺,不會讓她覺得非常不悅。 “啪!”白珍毫不客氣地身后排掉了隼剎的手,冷冰冰地道:“是么,那我還要謝謝您的抬舉了,只是我想沒有一個女人愿意成為自己夫君的盤中餐,更沒有一個正常的中原女子覺得身邊躺著一個食人魔,還能安然入睡,所以,我拒絕你的提議,我想,郡主已經早在數(shù)日前就拒絕你了?!?/br> 在西涼茉看來,這個和親人選可以甄選,以自愿為主,反正赫赫人不看重女子貞潔與否,能生下和養(yǎng)活一個強壯的后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重金之下,必有‘勇女’。 只要不蠢,也不是她身邊的人,她才無所謂誰去和親。所以當場她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隼剎的提議。 “是么,那么為什么你一開始要拒絕你的小情人娶你的要求呢?”隼剎似笑非笑地用那種有一種詭異氣息金色眼瞳盯著白珍。 白珍一僵,隨后轉眼,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深邃凌厲的眉眼之間今兒看起來多一分柔和,是因為他眉梢眼角還有那一頭長長地栗色長發(fā)都籠了一層細細的露水。 這廝分明在這里站了很久了,也許久到足夠看見白起從她這里離開時發(fā)生的一切! 白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惱地瞪著他:“隼剎可汗,您不覺得偷聽和偷窺都是一件非常有失您身份的事情么!” 隼剎薄唇勾起一絲微笑:“不覺得?!?/br> 白珍:“——!” “還有?!宾绖x看向湖水里的一輪明月,淡淡地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沒有吃過人,因為我的母親是被我的叔叔吃掉的,所以在我五歲那年看到我的叔叔端著我母親的rou要求我吃下去的時候,我就發(fā)過誓,我不碰人rou,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白珍一呆,她完全沒有想過隼剎會突然冒出這一句完全震撼她的話語。 人rou……他的母親居然是被他的叔叔吃掉的? rou還被端到了一個孩子的面前? 唔! 白珍覺得自己的胃部一陣翻滾,臉色發(fā)白。 隼剎看見白珍的臉色,似乎以為她并不相信,隨后顰起劍眉譏誚地道:“我們大漠人信奉死神,所以不像你們中原人愛說謊,我說了我沒有吃過人rou,以后也不會吃那種玩意兒,就不會吃!” 白珍看著隼剎,有點發(fā)懵,這個男人居然輕描淡寫地就說出了自己母親被吃掉的事情,還被逼吃母親的rou——這難道不是大小姐說的封神演義里頭的故事么? 這個……這個實在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但是……但是你被我捆起來的時候,明明威脅過要吃掉我的!”白珍有點呆怔地道。 隼剎金色的眸子落在白珍的臉上,隨后露出個詭異的笑容,然后在白珍毛骨悚然想要后退的過程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然后直接又霸道地啃上了白珍的嘴唇。 “唔——!”白珍梭然瞪大了眼,腦子里一片空白!做……做什么! 這個吻略嫌粗暴,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個掠奪者的吻,舌尖粗暴地闖進她的牙關,毫不客氣地在她嘴里掃蕩了一番,然后再惡狠狠地把她口中的柔嫩又啃又咬,帶著沙漠的粗糲張狂的氣息,那種感覺,幾乎讓白珍以為自己會被隼剎給——吃掉! 就在白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隼剎又忽然松開了手! 白珍整個人都傻了,只覺得自己的唇又腫又麻,簡直跟不是自己似的。 “吃人呢,有很多種含義,我會比較喜歡這一種?!?/br> “啪!”白珍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甩在隼剎的臉上,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道:“我比較喜歡吃鍋貼人rou,你這個無恥的登徒子!” 沙漠里頭羊出來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粗魯?shù)模耆恢蓝Y義廉恥為何物,白起喜歡干這種事兒,這頭狼也喜歡干這種事! 白珍說完就起身要跑,隨后卻被隼剎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干嘛!”白珍惡狠狠地看著他,手腕一抖,一把彎刀毫不客氣地架在了隼剎的脖子上! 隼剎卻臉色都沒改,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睨著白珍,順帶舔了舔嘴唇:“嘖,小辣椒,我說了你合適在沙漠里頭呆著,我會等著你來求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