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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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眼都沒有抬,只漫不經心地伸出舌尖在她的傷處輕輕一舔。 “我不疼……啊……你做什么呢?!蔽鳑鲕运查g俏臉漲紅。 百里青抬起陰魅曳麗的眸子,懶懶地看了她一眼:“試試芙蓉血的味道,怎么,不行?” 這一眼間卻泄露出一縷魅色,如深海暗流一般,微弱卻綿綿不斷,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纏起來一樣,她不由有些呆怔,隨后立刻別開臉道:“行的,當然行,我不疼了,解開我的xue道吧。” “是么,丫頭你確定?”百里青挑了下精致的修眉。 西涼茉紅著臉兒大力點點頭:“嗯!” 她再確定不過,這芙蓉血初抹上之時極疼痛,但是藥性散開之后卻很好,如今最初擦上的地方已經完全不疼不腫了,只是留下了一片奇異的紅痕,襯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看起來反而如雪中綻開的芙蓉般,有一種奇異的美。 何況,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今夜又是瀟湘夜雨,春色無眠了,今兒她奔襲逃命又折騰回馬槍與人戰(zhàn)了一場,體力可謂透支,可陪不起這一位爺。 百里青看著她羞澀的模樣,唇角彎起一絲淺淺的笑來:“嗯,那很好?!表槑⒋剑鄙纤媲暗难┠圬S盈上的艷麗花蕊。 西涼茉正等著他給自己解開xue道,卻不想他忽然這般……。 她忍不住輕叫起來,俏臉上有了羞窘得惱色,卻不敢看他輕薄自己的樣子,眼睛也不知道放在哪里:“阿九!” 她忍不住懷疑這廝用了最好的藥就是打著這種主意! 百里青卻抬起頭,目光定定地凝視著她,沙啞著聲音道:“丫頭,我想要你?!?/br> 他眼底那種黑暗的欲焰,幾乎充滿了實質性的侵略感,讓西涼茉不敢直視,她猶豫著,看了看他,一咬牙:“好?!?/br> 他從來沒有那么認真地征求過她的意見,但是她看見了他眼底的那種隱藏的極深,幾乎完全沉浸在黑暗又沉之中的不安,那種只有擁抱著、肢體交纏著,惟獨只能在自己所在乎的人身上發(fā)泄出來的不安。 不是不心疼的,所以她只當舍命陪君子。 “丫頭,你這是為師的好丫頭?!彼鄣组W過一絲熾烈的黑色火焰,隨后輕笑著,伸手解了她的xue道,抱著她放在自己腿上,順手抽開她的腰帶將她雙腕束在身后。 西涼茉因為他的動作,忍不住有點緊張地貼了過:“阿九,你……?!?/br> 百里青抬首吻住她豐潤的唇,誘惑地輕喃:“放心,為師很溫柔的,來,乖丫頭,張開腿兒。” 西涼茉閉上眼,只覺得他的吻溫柔如三月春水,又似落葉飛絮,讓她迷蒙了神智,酥軟了身子,恍惚間見他烏發(fā)如云一般散落下來,半掩蓋了他精致面容上那種極快意又似痛苦的神色,也掩去他緊緊地裹挾著她墜入欲望深淵之時,那低低的輕喚:“丫頭……丫頭……。” 那是她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柔軟與不舍的,甚至疼痛。 讓她忍不住伸出雙臂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肩頭,嗚咽著聲音呢喃:“嗯……我……在呢,我在!” …… 夏夜的涼風吹過,床帳輕紗飄蕩著,白玉蓮花燈搖曳的光在風中輕晃著,照落滿室春意靡靡。 室內已經是一片靜謐。 鏤刻壺輕響了地三聲的時候,床帳忽然掀開了一個口子,有修長高挑的身影優(yōu)雅地坐起,他隨手扯了一件薄薄的袍子披在自己身上,轉身向門外走去。 白蕊正領著一個小丫頭在外間里值夜,手里繡著給魅七的荷包,忽然見了門一開,她一愣,趕緊放下荷包,順帶踹了一腳那個打瞌睡的小丫頭,然后迎了上去,只瞄了一眼那人修長的身姿和未曾掩好的白皙結實的胸腹,白蕊立刻低頭,忍不住暗自念了聲罪過,隨后趕緊問:“千歲爺,您有何吩咐?” “熱水,何嬤嬤?!卑倮锴嗬涞卣f完兩個詞后,便關上了門。 白蕊一轉臉,立刻吩咐小丫頭去喚人,卻見小丫頭一臉迷迷糊糊的驚艷:“白蕊jiejie,有好漂亮的神仙?!?/br> 白蕊無奈地伸手去戳她的額頭:“笨蛋,快點去讓人把溫著的熱水桶弄來,東想西想的作甚!” 那位就算是神仙也只是大小姐一個人的神,卻會是所有人的魔呢! 白蕊打發(fā)了小丫頭,又抬起頭喚來魅七:“阿七,去叫嬤嬤來吧?!?/br> 魅七忽然從房檐之上躍下,看向白蕊,又看看桌子上的精致荷包:“那是給我的?” 白蕊俏麗的臉蛋上一紅,抓了過來塞進他懷里:“嗯!” 自從魅七去了沙漠九死一生,而白蕊獨自在府邸里養(yǎng)傷,日日牽掛之中,她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滿腹相思意只能化作無盡相思愁,好容易接到了回音,盼到了他們回來的時候。 白蕊卻陡然驚覺一同去的人之中不但許多人瘦了、黑了,也有一些人似乎永遠的消失,比如魅五、魅九……幾個偶爾都能說上幾句話的人都不見了。 她方才在看見了魅七之后陡然開悟了,人生無常,有些人錯過了,也許便永不會再有牽手的時候。 而魅七與白蕊的感情算是終于開花了,只是白蕊還是不習慣魅七經常的‘直奔主題’。 魅七接過荷包,看了看,蒙著面的臉上莫名其妙地一熱,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女子送的禮物,往日里花魁們雖然也有留下些東西,但那都是歡愛之后遺落的,通常都被他直接毫不客氣地扔掉了。 但是這一次,他仔細地把荷包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塞進了自己懷里,對著白蕊道:“那我先走了。”隨后捏了捏她的手心。 白蕊點點頭,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臉蛋微紅,有點發(fā)怔。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何嬤嬤過來了,她才趕緊起來,給何嬤嬤開了房門。 “爺?shù)饶幸粫恿??!卑兹镙p聲道。 何嬤嬤點點頭,立刻恭謹?shù)厍们瞄T,得了信兒之后,方才進了門。 也不知道千歲爺和何嬤嬤在房里談了些什么,何嬤嬤出來以后,臉色有些陰沉,白蕊只隱約能聽清楚到她在房外與魅一說了一句話:“……小姐身上的傷讓爺很不高興,一會子……?!?/br> ——老子是小白好久沒有睡大胸部的分界線—— 第二日,起身的時候,百里青已經去書房了,西涼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那些紅腫不但全消,而且昨夜百里青仔細地了芙蓉血給她全身都基本上擦拭了一遍,如今身上的肌膚細膩滑嫩如剝殼的雞蛋一般,連毛孔都看不到,白里透紅。 讓白玉幾個雖然也用了者字部的藥,消了痛感,但是身上的傷并沒有全好的丫頭們都羨慕不已。 只有西涼茉雖然也滿意身上的肌膚細膩,但是還是忍不住覺得可惜,這般如大羅金丹的藥這么用了,實在是浪費了。 她看了看丫頭們身上倒也還好,沒有什么大問題,便一齊用了早膳。 用了膳,她想了想,吩咐白珍:“一會子,你與爺說一聲,我要去一趟國公爺那里,晚點我們再去看看魅晶?!?/br> 白珍點點頭,出去了。 西涼茉便領著白蕊、白玉幾個準備出門,還沒走到院子門口,便見著白珍領著一隊司禮監(jiān)的人馬過來了。 西涼茉看著有點奇怪:“這是怎么了?” 白珍無奈:“爺讓奴婢領著過來的,說是郡主出去,得讓人跟著?!?/br> 大約還是擔心再重蹈覆轍。 西涼茉有點好笑,昨日的情形特殊,她也不曾想到董姨娘她們竟然得知了地道的秘密,才有那般危機,如今是不會了。 但她還是點點頭:“好罷,跟著就跟著罷,讓他們跟遠點?!?/br> 那領隊的隊長聞言,立刻恭敬地朝她一拱手:“是,夫人?!?/br> 西涼茉往靖國公的居處走的時候,不免地感覺到一路上那些望著自己既驚恐又帶著一絲羨慕的復雜目光。 她每每望過去的時候,那些下人們或者府邸里還算得上是主子的人們都嚇得低下頭去行禮,甚至匆匆跑開。 “郡主,不必往心里去?!卑子耥樦鳑鲕缘哪抗饪慈ィS后便上前在她耳邊輕聲道。 西涼茉點點頭,淡淡地道:“嗯?!?/br> 等著她到了靖國公的居所定心居的時候,并不意外地看見外頭圍了不少府兵中最精銳的羅剎營之人,最里層的還都是清一色一流的死士。 而很明顯定心居的人已經得到了她正領著人朝這里來的消息。 寧安已經站在門外,見著西涼茉過來,便一拱手:“王妃殿下,不知今日到訪有何事?” 西涼茉看著他看似淡然的神色里,帶著深深地戒備,唇角便勾起一絲嘲謔的弧度:“怎么,做女兒的來探望父親還需要什么特別的理由么?” 百寧深深地看了西涼茉一眼,冷淡地道:“王妃若只是因為這個理由過來的話,奴才就不得不告訴王妃,國公爺身子不適,大夫囑咐過要靜養(yǎng),所以王妃還是請回吧?!?/br> 西涼茉挑了一下眉:“是么,那本王妃就換個理由好了,本王妃有要事面見父親,寧安總管最好還是通報一聲?!?/br> 她也懶得和這些小卒子在這里扯些不著四六的東西。 寧安深深地看了西涼茉一眼,便一拱手:“王妃稍候。” 西涼茉并沒有等多久,寧安不一會就出來請了她進去。 屋外只剩下警惕的士兵們和錦衣衛(wèi)的人相互以一種極具挑釁性的姿態(tài)對峙著。 靖國公正負手站在在花廳之中的窗邊,西涼茉走過去福了福:“父親?!?/br> 靖國公轉身越過她的身邊走到條案邊坐下,捧了一杯茶,淡淡地道:“王妃客氣了,我不敢受只比皇后娘娘低半階的王妃行禮?!?/br> 西涼茉徑自直起了身子看著靖國公微微一笑:“怎么,父親這是還在記恨女兒對祖母的不敬和奪走了藍家的令牌么?” 靖國公冷淡地道:“國公府也不敢有您這般不知禮義孝順的女兒?!?/br> 西涼茉選了一張八仙椅坐下,挑了下眉:“您自然是天下第一孝子,只是您可知老太太被您那房寵妾下了什么藥,如今變得這般行為乖戾?” “你胡說些什么!”靖國公還是被她輕佻的語氣給激怒了,冷冷地怒叱道。 西涼茉淡淡地道:“女兒是不是胡說,父親只管讓人去查就是,還有一件事,您最好將家中府兵布置之類的都重新整理一遍,您那美貌可人的四女兒和董姨娘大約早已經將國公府的一切她們知道的秘密都出賣給她的情郎了?!?/br> 靖國公一愣:“你是說……。”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如箭地刺在她身上,仿佛要看出她到底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許久之后,他閉了閉眼,緩緩地坐了下來:“丹兒被人發(fā)現(xiàn)躺在地道里,臉上、身上還有嘴里都是極為嚴重的燙傷,手腳筋脈皆斷,是不是你做的,還有今早剛剛落了孩子的董姨娘也不見了!” 果然姜還是的辣,靖國公到底是看出來了真相。 只是…… 西涼茉看著靖國公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父親很關心四meimei呢,但是父親莫不是忘記了被人關在地道里,差點活生生燒死的人是我,看來父親真是恨我恨到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就是不知被您口口聲聲說著放在心里的母親,在地下有知會是什么心情呢?” “為父沒有想要除你而后快!”靖國公聽著她的話,又聽到了藍翎夫人,立刻下意識地厲聲辯駁,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怔然。 是的,當初西涼茉陷在地道里面,大火起來的時候,不光是蘭瑟斯心急如焚,就是他也同樣心焦火燎,只是不知為何在看到西涼丹的傷勢之后,下意識地會在這里譴責她。 “分明就是你殘害姊妹,設計父母,連累滿門受罪,如何還能這般理直氣壯!”靖國公看著西涼茉的樣子,忍不住越說越生氣。 西涼茉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我為什么不能理直氣壯,對于一個試圖置我欲死的人,難不成我還要引頸受戮,至于設計父母,那本來就是娘傳給我的令牌,當初外祖送走鬼軍不就是因為要給藍家留下最后一脈生息的希望么,如今我才是唯一還擁有藍家嫡出的血脈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資格擁有鬼軍?” 靖國公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她說竟句句在理,讓他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但是…… “她終究是你meimei,如今你二娘也已經死了、仙兒也不知所蹤,你還不能收手么,身為姐妹,為何不能以德報怨?。俊?/br> 西涼茉聞言,頓覺頗為可笑:“西涼丹姐妹可曾真的當我是jiejie,我一直以為她們只當我與母親都是rou中刺,眼中釘,不是么?何況圣人也有云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靖國公一僵,眼神黯淡了下去,有些疲憊地做回了位子上,他撫著額,苦笑:“你和你的母親,當真一點都不像?!?/br> 西涼茉淡淡地道:“父親很希望女兒像母親那般,一生一世受盡苦楚,看著自己的良人另娶她人,自己凄苦一生,慘然而死?” 西涼茉的話幾乎可以說是字字誅心,讓靖國公瞬間只覺得喉嚨干澀,心頭苦楚,他擺擺手,黯然道:“罷了,罷了,你今日來想必也不是為了與我這個父親一同探討這些事兒?!?/br> 西涼茉看著他,心中暗自搖頭,一個男人,甚至不敢直面自己當初的懦弱,如何配言愛?這就是她的母親付出一生所愛的良人么? 西涼茉也不再拐彎抹角,只道:“既然您這么問了,那女兒也就直說了,如今六皇子遇刺,皇帝陛下病重,滿朝文武都知道您是天朝繼藍大元帥之后的第一武將,下一個領兵出戰(zhàn)的人非您莫屬,此次西狄二皇子領五十萬大軍壓境,您所能率領的人馬至少也要在數(shù)十萬左右,如今朝堂局勢不穩(wěn),未來必定是太子爺與九千歲所捧的十六皇子相爭……?!?/br> 靖國公聞言,眉頭一皺打斷她,眼里閃過寒光:“是九千歲讓你來的么,你應該知道為父與九千歲原本就勢同水火,你這是要為父在幫助一個昨日才為府中大肆屠戮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