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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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宦妃第一章大婚 章節(jié)名:宦妃第一章大婚 “那咱們就私奔!”大長公主橫眉怒目地道。 西涼茉正捧著百里青讓人送來的青梅湯喝著,陡然聞此石破天驚之言,立刻一口甜湯灌入氣管,被嗆得面紅耳赤:“咳咳咳……?!?/br> 太平大長公主顰眉睨著她:“喝點子破湯都能嗆著,真真是個沒用的!” 她嘴上不饒人,卻伸出手學(xué)著丫頭以前伺候自己的模樣,去拍西涼茉的背。 只是尊貴的公主殿下,一向都是別人伺候她的份,何曾伺候過別人,伸手大力地捶搗西涼茉單薄的背脊卻令西涼茉差點把更多的水都嗆進氣管里。 她趕緊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開太平大長公主的魔掌,拿繡花帕子掩住自己的唇:“咳咳,不勞公主殿下,我一會子就好了。” 好容易緩過勁來,西涼茉拿著帕子捂住唇道:“公主殿下您何時愛慕上我的,我可承擔(dān)不起公主殿下的厚愛,這等與女子私奔的事,請恕茉兒實在沒有這等膽子?!?/br> 太平大長公主聞言,頓時冷漠高傲的面容上裂開了一條堪稱猙獰的縫隙,沒好氣地又是一巴掌甩上西涼茉的背:“你胡諏些什么呢,本公主說的是你不要如本公主那樣因著皇兄一番狗屁為國為家的話語,就嫁給一個太監(jiān),你下半輩子就毀了,不要說有沒有孩子,就是床第之間,你難道要用一輩子玉勢么!” 隨后太平大長公主頓了頓,臉上閃現(xiàn)出一種既厭惡又詭秘的神色來:“宮中大太監(jiān)最喜用各種方法褻玩對食女子,何況九千歲那種人說不定磋磨人的方法更讓人受不起,想必你也是經(jīng)受過了的!” 是啊,你和他一樣都讓我很消受不起! 一個長得比女人漂亮,心腸卻變態(tài)到極點,一個堂堂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西狄前太后,卻粗魯兇暴到極點。 西涼茉很想伸手去撫摸自己可憐的背脊,那上面一定青了一塊! “公主殿下,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考量,但是……?!蔽鳑鲕哉遄弥迷~,要怎么告訴這位公主殿下。 其實,她并不那么反對嫁給九千歲,比起什么亂七八糟的其他人,雖然九千歲變態(tài)了一點,但是起碼算是‘知根知底’,外帶沒有什么令人心煩的婆媳小姑等等關(guān)系。 再說了…… 到目前為止,關(guān)于她的床第性福,看起來暫時不需要擔(dān)憂。 “沒什么好但是的,本宮還不知道我那皇兄為了他自己,什么都舍得犧牲,早前犧牲一個meimei,如今在犧牲一個你也沒什么,把你嫁給太監(jiān),虧得陸相和皇后他們想的出來!” 太平大長公主眼底閃過一絲恨色。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不由暗自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公主殿下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過往的她自己的悲劇。 所以今兒反應(yīng)才如此激烈。 西涼茉起身按住她的肩膀,淡淡地道:“公主殿下不必為茉兒擔(dān)心,如今此事是朝野后宮一力促成,公主畢竟是天朝的公主,正如陛下是天朝的陛下一樣,都有非做不可,定行無改事,茉兒也非閨閣待嫁女兒身,自然知道以后要面對什么,至少如公主所知,我與千歲到底同床共枕過一段時日,當(dāng)初也是茉兒自薦枕席,到底比枕邊睡一個陌生者要好許多。” 她頓了頓,握住公主的手指微微用力,微微一笑:“若這是天命所歸,茉兒是自愿的?!?/br> 太平大長公主低頭看著西涼茉幾乎掐進自己雪白肌膚的指尖,臉上那種焦躁都褪了去,她忽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可知道,若是有一日九千歲不再是九千歲,你會遇到什么事?”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眸光里有一點漣漪輕動:“我當(dāng)然知道,成王敗寇,夫榮妻貴,夫敗妻落,就這么簡單。” 她若是嫁給九千歲,便意味著她不再只是貞敏郡主,更不只是靖國公府邸的嫡出大小姐,生死榮辱或許都將寄于那人一身。 她忽然想起百里青應(yīng)承將藍家虎符令牌送給她的那日,曾經(jīng)說過的話,她需要為此付出代。 看來,從那日開始,他就開始了今日的籌謀。 九千歲果然是個從不吃虧的主呢。 西涼茉唇角勾起一絲輕笑,眸光幽幽。 太平大長公主看著西涼茉的樣子,便也跪坐回岸幾邊,拿起一只白玉杯子倒了點青梅湯,她輕品了一口,方才悠悠地道:“這青梅湯甜中帶著酸,酸中帶著甘,又并有薄荷清香,品之余味悠長,看樣子,他對你也還不錯?!?/br> 西涼茉也坐了下來,看著太平大長公主莞爾一笑:“公主怎知這是九千歲親手調(diào)制?!?/br> 太平大長公主捧著玉杯,看著里面的青梅湯倒影出自己冰冷的美顏,仿佛看到了許久之前自己依舊綺麗的年華:“彼時本宮仍舊是宮里最受寵的公主,也唯有本宮才有資格隨意地拿皇兄御案上的茶湯點心用,九千歲的手藝,是宮里頭獨一份的,只是后來很多年再也沒有嘗到過,哪怕在皇兄那里也一樣,本宮該說今日在你這里嘗到這久違的滋味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西涼茉淺笑:“公主殿下不必為茉兒擔(dān)憂,既然茉兒當(dāng)初敢不顧羞恥,自薦枕席,今兒自然有心理準(zhǔn)備接受一切應(yīng)當(dāng)接受的東西?!?/br> “哪怕那日太子登基,宦黨敗亡,三尺白綾懸頸?”太平大長公主頓了頓又道:“又或者,你將陪著九千歲在這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路上長行?” 看著太平大長公主已經(jīng)完全收斂起那種輕佻狂躁的模樣,西涼茉淡淡地道:“公主殿下,您是以太子情人的身份來這么問茉兒的么,又或者你希望茉兒向你允諾在九千歲身邊做個jian細(xì)?” 太平大長公主捧著茶杯的手頓時一僵,隨后目光銳利地看向西涼茉:“你說呢?” 西涼茉看著她,忽然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來:“茉兒曾以為公主殿下與其他人不一樣的?!?/br> 有什么不一樣呢? 都是生在皇家,長在權(quán)力斗獸場中。 太平大長公主看起來手段狠辣但卻是個心直口快的人,當(dāng)然,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只是不知太平大長公主今日是為了太子而來,又或者當(dāng)真是為了這王朝的天下太平而來。 太平大長公主看著西涼茉,冷漠地道:“貞敏,你說得沒錯,不管如何,太平永遠是天朝的太平,太子也永遠是天朝的太子,而其他的都是亂臣賊子,本宮自然是希望你不必嫁給九千歲,但是你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以你之能,當(dāng)能看到更長遠之后必定要面對的選擇。” 西涼茉垂下眸子,掩去眸子里的波瀾詭譎。 是的,她當(dāng)然知道該看到什么,能看到什么,皇帝陛下已經(jīng)老了,掏空了的身體能支撐幾年? 五年?十年? 太子盛年,若他日為君,必定與百里青勢同水火。 到那時,她根本不必去指望靖國公府。 而百里青能支撐多久? 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九千歲。 就算殺了太子又怎么樣,六皇子、九皇子就能保誰一世榮華? 其實不管是任何帝君上位,都不會容忍一名權(quán)臣如百里青這樣凌駕于自己之上。 “若是你愿意為太子所用,那么……?!碧酱箝L公主忽然頓了頓,聲音有點暗啞地道:“若是太子順利登基,你將是本宮唯一承認(rèn)能夠得到太子寵愛的女人?!?/br> 西涼茉聞言,陡然抬頭看向太平大長公主,眸里銳光頓顯。 “公主殿下……。” 太平大長公主冷漠地別開臉:“是的,本宮知道,承乾他……本宮知道秋山那夜,你們曾經(jīng)相擁一夜,本宮知道夜里他在長平殿前抱過你,本宮知道他曾向靖國公求娶你為良子,本宮知道他為了你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受了我那嫂子兩記耳光……?!?/br> 太平大長公主閉上眼,艱澀地道:“本宮知道他為你做了一切從來不曾為本宮做過的事情。”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那個驕傲的、冷漠的、殘酷的女子,竟然會在她的面前給出幾乎算是低聲下氣的承諾,只為了那個厭惡她的情人與侄兒。 西涼茉擱下手里的白玉杯子,冷淡地道:“看來太子殿下與公主殿下的關(guān)系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差,公主殿下什么都知道,卻為沒有如你一貫的作風(fēng)一刀殺了茉兒,茉兒是不是該慶幸?” 太平大長公主想要說什么,卻在西涼茉涼薄的目光下,竟不得語,心中生出莫名的心虛來。 西涼茉唇角彎起一抹涼薄的笑容:“想必公主殿下也將茉兒為了權(quán)勢富貴,趨炎附勢,甚至向九千歲自薦枕席的事也都說與了太子殿下,所以太子殿下認(rèn)為只要未來許諾我一個同樣陪寢的機會,便足以打發(fā)了茉兒后半生寂寥,是么?” “西涼茉,你也太小看本宮了,本宮從未曾向任何人說起你與九千歲之間的事?!碧酱箝L公主到底忍耐不住,拍案怒起,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殺氣。 西涼茉一點也不為太平大長公主臉上怒色所動,只是依舊一臉淡漠地道:“只要太子爺一個微笑,公主便已經(jīng)軟在他的手心,說起來,也不過遲早的事罷了。” 誰說女子傾國傾城是禍水,男子也不一樣么。 “你……你……。”太平大長公主看著西涼茉的目光,只覺得極為刺心,她忽然一把抓起手上的玉杯狠狠地朝西涼茉砸去。 但是那玉杯卻還是始終沒有砸在西涼茉的臉上,而是碎裂在了地上,飛濺了一地茶水。 太平大長公主卻像是用盡了一身力氣一般,大口地喘著氣,恨恨地瞪著西涼茉。 “公主殿下,你曾經(jīng)因為怨恨想要在太子殿下的身上找回陛下欠你的,但如今的你,卻已經(jīng)成為了太子殿下手里的風(fēng)箏,你教我要放眼長遠,可你呢,你有沒有想過那日殿下登基,太子如此俊逸非凡,風(fēng)流倜儻,多少女兒爭相伴君?”西涼茉看著她,言語冰冷。 “太子殿下到底是否對公主你有情,你比我更清楚,如今太子因著公主殿下身份特殊所以對你動他的妻妾子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日后新帝大權(quán)在握,后宮三千佳麗,公主能一一殺光她們么,還是等著新帝王再不容忍,公主切莫忘了你還有七八個姐妹,如今她們都去了哪里,新帝容忍不下干涉他朝政的九千歲,難道能容得下干涉他后宮的公主你么,三尺白綾未必就只會繞在我貞敏的頭上!” 西涼茉毫不容情的話,仿佛一把冰冷的匕首刺進了太平大長公主的心里,徹底割破那些太平大長公主不肯也不愿意去面對的事實上的幔布。 太平大長公主幾乎覺得自己不能呼吸,只覺得自己的心只瞪大了眼死死地看著西涼茉。 西涼茉卻站了起來,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近太平大長公主,隨后單膝半跪在她的面前,單手按在太平大長公主的肩膀上,幾乎是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地靠近大長公主:“公主很生氣吧,想殺了我么?” “你……?!碧酱箝L公主看著西涼茉明媚卻又深不見底的眸子,忽然那說不出話來。 西涼茉輕聲道:“也許該好好考慮未來何去何從的是公主殿下也不一定,茉兒不在乎誰坐那個皇位,但是茉兒想活著,自由自在地活著,公主呢,你若是想死在太子殿下手中,方可一圓心中的執(zhí)念,那么何苦要等到那個時候,不若現(xiàn)在抱著太子殿下一起死,尚且能雙宿雙棲,也向皇帝陛下復(fù)仇了?” 太平大長公主覺得自己腦海滿是一團凌亂,但是西涼茉幾乎是帶著引誘的話語卻仿佛妖魔的咒語,一點點地浸入她的心緒。 殺了承乾? 不! 可是西涼茉的那些話卻不斷地回響在她的腦海里。 太平大長公主忽然一下子推開西涼茉,驀然站了起來,看著西涼茉,眼底滿是復(fù)雜:“貞敏,本宮原是來勸你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當(dāng)本宮什么都沒有說過!” 說罷,她一轉(zhuǎn)身,逃也似地向長平殿外匆匆離去。 臨走到門前,太平大長公主忽然站定了腳步,半側(cè)過臉來硬聲硬氣地道:“不管你今后的選擇如何,九千歲若敗了,你都可以來找本宮。” 說罷,她不再停留,拂袖而去。 西涼茉起身看著太平大長公主消失在遠處的背影,唇角彎起一絲冰冷的笑容來。 “公主殿下真是可憐,她可原本是好心來勸郡主你,卻不想反被郡主挑撥了和太子的關(guān)系,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夜里睡到半宿,陡然睜眼看見公主殿下拿著匕首坐在他一邊磨刀霍霍會不會嚇去半條命。” 一道戲謔悅耳的男音在西涼茉的身后忽然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只修長白皙的手?jǐn)R在西涼茉的肩上。 西涼茉頭都沒回,只是略略偏開身子避開對方的手,淡漠地道:“若是太子殿下不動了那等心思,我又怎么能挑撥得了太平大長公主?” “嘖嘖,太子殿下為了讓太平大長公主來做這個說客,前日夜里可是與公主一夜風(fēng)流,當(dāng)真是對郡主你上心得很?!狈脊僮詠硎斓卦谒龑γ孀拢樖帜闷鹞鳑鲕缘谋?,就著她喝青梅湯的位置也品去了杯子里的梅子湯。 那般曖昧的動作,讓西涼茉微微顰眉,隨后冷淡地道:“芳官,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芳官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郡主果真是一個無情的女子,還是只對九千歲有情,芳官真是羨慕九千歲呢?!?/br> 西涼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芳官,如果你是要來說這些廢話的,那么你可以走了?!?/br> 芳官嘆了一口氣:“不要對芳官如此無情,芳官會傷心的,我只是來告訴郡主,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做成了?!?/br> 西涼茉看著芳官,挑眉道:“芳官果然不愧是芳云班里的頭牌,只是你的任務(wù)可還沒完成?!?/br> “還要做什么,韓貴妃已經(jīng)與我有染了,難不成你要我弄大她的肚子,我可不會拿自己的子嗣開玩笑?!狈脊倮溧鸵宦暋?/br> 西涼茉看著他那張與百里青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容,笑了笑:“你且勞心勞力一些時日,再過段日子,我必定不會虧待了你。” 芳官見她笑了,忽然越過桌面湊近她,狹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幽幽的魅光:“若我說我只想伺候郡主你,只想在郡主身上勞心勞力呢?” 若是尋常女子,恐怕難免為了芳官這樣近乎狎昵的舉動而瞬間面紅耳赤,心跳如鼓,當(dāng)初韓貴妃就是被芳官這樣放肆的行為征服。 但是西涼茉早已經(jīng)見識過了比芳官更邪肆狂妄,更無恥、無節(jié)cao數(shù)倍的九千歲大人,哪里還會被芳官驚擾心湖。 她看著對方幾乎貼到自己臉上的那張俊美臉孔,淡漠地道:“芳官,你再做出這種事來,我就不能保證你是否真能作為一個男人走出宮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