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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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大長公主立刻臉色一變,陰沉著臉道:“什么叫說笑,本公主不是早就說了要把芳官帶來給你試試味道的么,貞敏你這是在質疑本宮的話么?” 太平大長公主一向不是個大方的人,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今兒肯把自己的愛寵拿來給人分享,已經是她給予的極大恩賜了,若是被人拒絕,簡直就是一種直接打她臉的事。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一副準備翻臉的模樣,便只得苦笑著安慰:“公主殿下,貞敏自然知道公主殿下是極為誠信之人,而起也是看得起貞敏方才將芳官帶來,只是……?!?/br> 太平大長公主見西涼茉沒有直接拒絕,冰冷美艷的臉上方才稍微露出點霽色來,她捧著香露一邊喝一邊傲然地打斷西涼茉:“那是自然,尋常的女人敢沾染本宮的人,本宮不將對方挖眼拔舌就不錯了,就像芳官原來戲班子里的那個唱青衣的賤蹄子,還是個什么名角,竟然敢乘著唱戲的時候與芳官暗拋媚眼,本宮直接就把她的臉劃花,又拔了舌頭,看她以后還怎么唱戲勾引男人!” 太平大長公主得意而殘酷的語氣讓西涼茉不由微微顰眉,心中暗自搖頭。 這青衣唱戲最講究的也就是一個眼神,青衣的眼神若是不能體現出戲曲中人物的喜怒哀樂,嬌羞嫵媚,又怎么會成為名角? 但是她看著太平大長公主的模樣,便知道勸阻她,根本是白費力氣。 而在西涼茉一轉頭之間,忽然瞥見了站在自己面前,弓著腰身的年輕的公主寵臣的面容。 這個芳官擁有一張確實堪稱俊美無比的面容,那眼睛、鼻子、嘴唇,還有臉上的輪廓無一不是精致而流暢的,還有甚至比女子的肌膚還要白皙細致的肌膚,只是若這樣一張臉長在男子身上,便有些流于女氣了,只是這個芳官卻長了一雙冰冷的眸子和飛揚的眉,加上他時常抿著的薄唇,看起來非但讓他的面容不流于女氣,而且還有一種奇異的高貴之氣。 面對著公主殿下要將他送去給其他貴族女子分享,也絲毫沒有露出任何一絲不悅或者不甘愿來,他的神色只是冰冷而淡然的,極為鎮(zhèn)定,絲毫不像一個唱戲的戲子,更別說是一個貴族女子的男寵。 大約就是這種氣質與眉眼里的冷淡,讓他在一晃眼過去的時候,看起來確實頗有那些幾分與司承乾相似,西涼茉更加肯定了太子爺為何與太平大長公主之間的關系惡化絕對與這個戲子的模樣有著極大的關聯。 高傲尊貴的太子一見到公主殿下身邊的這個人,心中必定是殺意翻騰的。 但是最讓西涼茉感興趣的卻是這一點,而是在聽到太平大長公主說出了她將那個青衣殘酷折磨的事情時的反應。 戲班子里的戲子門,就算是真正的名角,也不過是下九流的玩意,時常會被貴族們玩弄與羞辱,所以戲子們之間時常有一些不能言說的相互慰藉的關系。 就算那青衣與他沒有那種關系,但是不共事多年,擁有著很好情誼的女子因為自己被折磨成那種樣子,估計也是活不成了,他卻仿佛什么都沒與聽到一般,臉上的表情一派風輕云淡。 這就讓西涼茉非常感興趣了,因為這位芳官的眼睛里沒有那種稱之為壓抑的東西,他是真的根本不在乎太平大長公主殺了自己的同伴。 但是若說他是那種會尋求貴族女子庇護的尋常戲子,吃慣了軟飯,西涼茉卻又覺得他怎么也看起來不像那種人,而且他看起來總有那么一點子眼熟,但是西涼茉卻一下子想不起來,他除了神態(tài)之間頗像司承乾,那精致的五官又像誰。 但是太平大長公主卻為她釋了疑。 太平大長公主見西涼茉盯著芳官的模樣,便以為她真的感興趣了,于是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貞敏,你以為本宮會突發(fā)奇想地將一個不相干地人送來你身邊侍寢么,你仔細看看他的五官,是不是還很像一個人?” “誰?”西涼茉挑眉。 “九千歲?。 碧酱箝L公主笑嘻嘻地道。 說罷,她挑起芳官的下巴,同時命令道:“芳官,跪下,讓貞敏郡主好好看看你的模樣!” 芳官立刻順從地跪下了,并且抬起頭來。 西涼茉頓時一震,轉頭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那張臉,確實,太平大長公主說得沒有錯。 這張臉若說是是氣韻間的冰冷內斂像司承乾,那么這樣精致的五官就是有五分像當今的司禮監(jiān)首座,她的枕邊人{——九千歲百里青! 太平大長公主見西涼茉盯著芳官一直打量,便笑嘻嘻地附耳在西涼茉的耳邊道:“怎么,本宮可是很會體貼人的,這千歲爺雖然容貌比芳官要更為美艷惑人,但是百里青再怎么樣都是個太監(jiān),老是用玉勢那種東西,對女子可是不好的,如今這個長得與百里青有那么些相似的,想必咱們這位千歲爺一定也會愿意看到伺候你的人與自己有著相似的面容的,至少他能覺得那是他在和你歡好。” 太平大長公主的話讓西涼茉頓時覺得有一千萬頭草泥馬從自己的頭上歡樂地邊飚尿邊呼嘯而過,把她的三觀再次踐踏到十八層地獄里去了。 皇族中的人果然是一個比一個無恥,一個比一個齷齪。 還三個一起…… 她以為是三人行必有我?guī)熋矗?/br> 而且…… 西涼茉百分之一萬地確定,她家的那位千歲爺恐怕一點都不會愿意看到這一位和自己相似的美人來伺候自己,恐怕他不把這個美人給五馬分尸,千刀萬剮了就是天下第一奇事了。 大約是被太平大長公主的神奇想法給驚倒了,西涼茉實在在短時間內想不出來能夠拒絕太平大長公主,又不激怒她的辦法,于是只能先將芳官收下了。 太平大長公主這才滿意地走了,臨行前還曖昧地對著西涼茉道:“女子縱欲也不可過度,那可是很傷身的?!?/br> 西涼茉心中暗自尖叫,和公主殿下您呆在一塊才是很傷身??! 白蕊很是不贊同地看著芳官,忽然對西涼茉道:“要把這個冒牌貨放在哪里?” 西涼茉瞥了芳官一眼,他只是靜靜地在桌子邊坐著,那種神態(tài)之從容與自然,還有那種淡淡的貴氣都仿佛他并不是一個男寵坐在自己女主人的房間里,而是一個皇子或者世家公子坐在自己書房里。 西涼茉有點兒頭疼地撫著額頭道:“行了,先把他安排到偏殿去吧,反正公主殿下也只是將他借給我三個月而已,到時候我把他還回去也就是了!” 太平大長公主實在是太‘好心’了! 白蕊撇撇嘴,沒有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看著芳官道:“你去外頭找門口的宮女小娥,先讓她帶你去偏殿,隨便找一個地方住下吧?!?/br> 芳官看了西涼茉一眼,淡淡地點頭:“是。” 說罷,他起身對著西涼茉拱了手,行禮后一點都沒有猶豫地就起身按照著白玉的吩咐向門外走去,他仿佛絲毫沒有發(fā)現白玉的鄙夷似的。 白玉看著他的背影,鄙夷地唾棄了一聲:“哼,堂堂一個大男人,真是沒用。” 沒用么?、 西涼茉看著芳官的背影,微微瞇起眼,她總覺得這個芳官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至少,她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只是一個男寵而已。 若是太平大長公主不是刻意想要在她身邊安插眼線,那也就是說他出色到連大長公主這樣的人被麻痹了過去。 “小姐,這事若是被千歲爺知道,可不得了!”白蕊還是看不得這樣完全超乎她認知的男人的存在。 西涼茉淡淡地道笑道:“知道就知道了,又怎么樣?”而且說實話,她還是有點兒期待看到百里青的表情呢。 一定是很有趣的事! 白蕊無言,小姐的惡趣味越來越和千歲爺相似了。 …… 但是這兩日百里青都非常的忙碌,邊關傳來的關于西狄的消息,讓他忙得甚至沒有時間夜里去睡他的小徒弟。 到了第三日,西涼茉一早就起身了,讓白玉為她仔細的裝扮。 因為今兒是皇帝陛下為她安排的相親宴,看著興致勃勃的皇帝陛下,西涼茉完沒有拒絕的余地,便索性去了,權當去看熱鬧外帶欣賞那些阿諛諂媚的嘴臉。 白玉將她的發(fā)絲全部放在身后,用一只黃金環(huán)扣扣著,耳垂上帶著華美的雕成牡丹的純金鏤刻耳環(huán),長長的流蘇垂治安她的黑錦緞綢衣的衣衫上。 頸項間也只帶著一只黃金瓔珞。 長長仿漢式的曲裾深衣,包裹出她窈窕的身形,一身黑色錦緞錦衣泛著低調華美的光澤,里衣和裙子是艷麗的大紅。 西涼茉就像一朵綻放的華美黑牡丹,異樣的別致而迷人。 “為何要打扮如此隆重?”西涼茉問過白玉,白玉強烈地反對她穿得太素淡,只說那種樣子看起來仿佛很是心虛似的。 西涼茉不可置否,還是按照白玉的要求打扮了起來。 只是剛出門,她就看見了一個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的人。 “芳官,你這是做什么?”西涼茉看著一身中等太監(jiān)打扮的芳官,微微挑眉。 芳官看著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道:“公主殿下交代過,郡主去哪里,芳官就應該跟著伺候到哪里,若是不能讓郡主體驗到身為女子被寵愛和男歡女愛之妙處,便要讓芳官成為真正的太監(jiān),所以芳官自然是要跟著伺候郡主的?!?/br> ------題外話------ 萬更鳥——俺到底木有食言,不過還是半夜,我這晝夜顛倒的24小時~ 親們別吵了,俺不過就是看著自己掉補貼了,心里郁悶一下,發(fā)個小牢sao,不曉得會搞得美妞們都火氣大,謝謝維護我的美妞們,也謝謝曾經看文,又離開的親。 但是點數不能退了,抱歉,畢竟誰去酒樓吃完了東西,也不可能因為聽到服務員暗自郁悶最近跌工資了,而且還倒霉地被潛規(guī)則了這樣的牢sao,于是就認為服務員的牢sao影響到用餐心情退錢,就算吃下去的再吐出來,那也不是食物而是嘔吐物鳥~o(n_n)o。 美妞們別心煩,新群剛建立,一切都還沒有往里頭搬,俺會在三天之內都打理好,包括把茉莉阿九的提前洞房也放進去,就這樣啦~抱抱所有追著看阿九sao包和茉莉悶sao包的美妞~ 文章正文第一百四十四章相親宴 白玉在一邊聽著,頓覺羞惱,粉臉漲紅,橫眉豎目地瞪著芳官:“大膽,你這人好不知道羞恥,什么玩意兒,竟然敢在郡主面前放肆,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芳官倒是一點都不覺得白玉的話刺耳,只是看著西涼茉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道:“在下只是按照大長公主的吩咐來伺候郡主,若是郡主不喜芳官,也請郡主讓芳官在郡主身邊呆三個月,便是將芳官當成尋常奴仆使用也就是了?!?/br> 也許是西涼茉被百里青的無恥影響久了,對于芳官那樣的話語,她倒是絲毫不覺得有什么窘迫的,只是她覺得非常有意思的一點就是——芳官這樣伺候人的男寵,說話如此放肆而直接,與他的容貌氣質反差極大。 而且,他似乎一點都沒有考慮過這樣直接的語言會得罪人? 西涼茉看著他,挑眉輕笑道:“既然是公主的好意,本郡主怎么會不領呢,你想跟著本郡主,就跟著吧?!?/br> 芳官仿佛一點也不意外西涼茉的應承,便恭敬地一拱手:“多謝郡主體恤?!?/br> 畢竟太平大長公主的好意,不是可以隨便拒絕的,她給的人也不是可以隨便處置的。 “郡主!”白玉很是不贊成地想要說什么。 西涼茉淡淡地道:“不過既然身為男寵便要有身為男寵的自覺,若是做出什么背叛主子的事,休怪我無情?!?/br> 芳官一怔,隨后依舊微笑點頭:“那是自然,芳官一向謹守本分?!?/br> 西涼茉忽然問:“是么,那你的主子是誰?” 芳官有些疑惑西涼茉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如實地回答:“是太平大長公主。” 話音剛落,芳官忽然地就覺得頸項上瞬間一冷,有極為銳利的刺痛傳來,令他下意識地一下子就撫上自己的脖子,那里擱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西涼茉瞬間出手,直接毫不客氣地劃破了他的脖子,鮮艷的血順著銀亮的匕首緩緩地下滑。 西涼茉手握匕首,再一次微笑地問道:“你的主子是誰?” 芳官看著面前笑容婉約的美麗女子,她就像一朵盛放的黑牡丹,黑色的花瓣、猩紅的花蕊,有一種詭異的迷人艷色,只是這種艷色也掩飾不住她眼底的殺氣與仿佛能穿透人心的森然寒意。 芳官不自覺地改了口:“是郡主。” 西涼茉方才收了手上的匕首,又恢復了方才的淡然:“很好,本郡主身邊從來都不放閑人,也不喜歡放有二心的人,既然你是本郡主的男寵,那么在這一段時間內,你是本郡主的所有物,若是讓本郡主發(fā)現你有二心的話,本郡主并不介意再重新賠一位男寵給太平大長公主?!?/br> 說罷,西涼茉便轉身向御花園而去,白玉看著芳官怔然的神色,不由露出個譏諷的笑容,隨后立刻轉身跟上了西涼茉。 芳官撫摸著頸項上那一道并不算深的血口,看著西涼茉遠去的背影,不由微微瞇起狹長的眸子。 這一位風口浪尖上的郡主,還真是……和傳聞中的任何傳聞都很不一樣呢。 既非yin蕩好色,驕縱無禮,也并非溫柔和婉,楚楚可憐。他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液,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 精致的唇角邊沾染了艷麗的血液,讓他看起來異樣的詭譎。 隨后,他拿出了白色的帕子,將自己的脖子簡單的包裹了一下,順帶也遮住了被染紅的衣領,便也立刻跟了上去。 在他們都遠走之后,一道穿著寶藍萬福禙子并黑色流云錦馬面裙的身影緩緩從一邊的花叢間走出來,看著遠去的人影,露出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 “王妃,怎么了?”不一會,花叢間又轉出一個手里提著小籃子的中年嬤嬤,她看著自己的主子沉思的模樣,不由有些奇怪地問。 德王妃唇角彎起,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喃喃自語地道:“本王妃就說了,貞敏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小賤人,這才幾日,就耐不住寂寞了,哼!” 德王妃說完,忽然一轉身冷道:“阿早,咱們走!” “去哪里,王妃,小王爺交代過讓咱們早點回府去?!痹鐙邒呤堑滦⊥鯛斢H自派到王妃身邊伺候的人,自然唯司流風的命是從。 “去本王妃要去的地方,怎么,就連你一個小小奴婢也敢不聽本王妃的話了,是么,司流風就算是小王爺,未來王府的繼承人,本王妃還是正經的德王妃,是他的娘親!”德王妃忽然橫眉豎目地冷笑道。 自從那日司流風阻止了她在西涼茉回門之日壞對方的名聲的舉動,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他對自己這個娘親就不甚如之前那么言聽計從了,后來自從她幫著皇后娘娘除掉西涼茉的事不成之后,司流風又將她身邊的人都換了不少,如今她連出王府的自由都沒有,如果不是韓貴妃召見內命婦,以顯示她帶領六宮大權,否則她也沒有機會再次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