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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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的是,自己竟然放過了一腳踩在這無恥妖孽臉上,讓他死得徹徹底的機會。 百里青手指一翻,為她挽了個發(fā)髻,輕笑:“若你真的那么惱,明年此時,為師還需要你的血與內(nèi)力的時候,必定讓愛徒過來為為師護(hù)法,你若想要取了為師的命,還有四次機會,如何?” 西涼茉一怔,她能聽得出,他并非在開玩笑。 這人,竟然是說——真的。 “……這人世間真的讓你如此厭倦么?”西涼茉定定地看著百里青,忽然問。 百里青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后又淡淡地道:“徒兒,你看月色正好,一會子,咱們出去痛飲幾杯可好,飲痛快了,為師今兒就不睡你了?!?/br> 西涼茉看著他,知道他并不想談這個話題,他甚至懶得掩飾他的拒絕。 她的心莫名地微微一顫,暗自長嘆一聲,忽然間,她的不悅就釋然了,至少與自己煩躁不安的情緒相對的,他愿意將自己的命交到她的手里,這也算是一種等價交換。 西涼茉拿了一面銅鏡過來看看,發(fā)現(xiàn)鏡子里自己的發(fā)髻樣式新穎又頗稱自己的氣質(zhì),他的手藝倒是真不錯。 忽然心情好了不少,她微微一笑,對著他道:“師傅,你只用徒兒這一點血可夠,別毒沒解完,遇上強敵,還要徒兒保護(hù)你。” 百里青睨著懷里的不知為什么又不再生氣的小狐貍,也微笑:“徒兒再借一點子血給為師可好?” 西涼茉看著他頭越來越低,在他慢慢地覆上自己的唇之前,輕聲道:“好,師傅別玩了記得用你的命來換就好?!?/br> 百里青輕笑:“好?!?/br> 隨后,深深地吮上她柔嫩的唇,并不意外在她唇里嘗到了nongnong的血腥氣,這丫頭竟然大方到咬破了舌尖呢…… 倒是個夠狠的,不過如果死在她手里,大概也不錯吧。 ——我是正常的分界線,大家好,初次見面—— “父親召見?”西涼靖停下正在練劍的動作,看向來向他傳話的董氏,隨后道:“好,我馬上去。” 西涼靖便進(jìn)屋去換身衣裳,沒見著那董氏眼里的譏誚。 西涼靖卻不想方才進(jìn)了屋子,他便覺得不對,靖國公屋子門邊上站著不是素日看見的小廝,倒是六個面無表情的男子,看著穿著是爵爺手下的貼身侍衛(wèi),看樣子竟然將屋子附近幾個出口都圍了個嚴(yán)實。 西涼靖擰了眉,沒說什么只管進(jìn)去了,進(jìn)了屋子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冷冷清清,除了董氏的貼身丫頭外竟然一個仆婢都沒有,董氏也不說什么只帶著西涼靖往里間而去。 西涼靖就知道必定有大事,否則爵爺不會將四周圍都封鎖了,想必暗處還有不少人。 一進(jìn)內(nèi)堂就見靖國公面無表情的坐著,董氏則看著他笑了笑,仿佛很是贊賞的模樣打量著他:“大少爺人逢喜事精神爽,到底是貴人看中的人,有了依仗就是不同?!?/br> 西涼靖心中警鐘大響,瞥了眼靖國公,口中只冷然道:“姨娘自重,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本世子能依仗的只有國公府邸,何曾依靠什么外人?” 靖國公聽著這話,臉上的冷肅到底緩和一點,卻還是冷聲道:“你明白這個理就好,可別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 “國公爺,我看世子爺雖然心氣兒高,但總不是那種背父棄母之人,說不得只是受了jian人蒙蔽。”董氏一臉擔(dān)憂地對著靖國公道。 看似開解的話,卻似落定了他的罪名,西涼靖雖然一頭霧水,但卻哪里肯擔(dān)負(fù)背父棄母這樣大的罪名,頓時冷了臉,咬了唇一臉震驚的模樣,撲通一聲跪在靖國公面前:“父親,孩兒雖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但是孩兒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畜生不如的事?!?/br> 靖國公定定看著他,目光如炬,片刻才道:“是么,那為父且問你,十五日之前,你可是去過柳侍郎的府?。俊?/br> “是,柳侍郎與孩兒是幾面之交,孩兒去那里一游罷了?!蔽鳑鼍更c點頭。 “那為何這幾日卻不再過去?” “孩兒為何要常常去,我和他不過尋常交往。” “哦,是么,尋常交往需要半夜里而去嗎?” “這……是柳侍郎說他府邸上有一柄夜明刀,請我夜里去看?!蔽鳑鼍赶肓讼氲?,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只小心的如實回答。 “那柳侍郎是誰的心腹,你可知道?”靖國公聲音索然冷厲起來,那種常年于千軍之中殺伐決斷的血腥之氣,瞬間釋放出來,他身邊還站著兩個面無表情渾身殺氣的侍衛(wèi)也冷冷地盯著她,就像下一刻得了令就會把他拖出去千刀萬剮一樣,令西涼靖不由一驚,靖國公分明是將他軍中審訊那套拿出來了。 “孩兒不知……?!?/br> 董氏在一旁冷笑道:“不甚熟悉的一個大臣怎么會送您一把如此名貴的夜明刀?說得好聽的是莫逆之交,不知道的以為您一個邊疆守將與內(nèi)臣私自結(jié)交!” “姨娘,你最好注意說話的分寸!”西涼靖何曾被一個姨娘如此責(zé)問過,頓時臉色陰沉下來,怒道。 卻見靖國公手上不知拿了什么東西朝她他砸過來,額頭上頓時一疼。 “你且看看這是什么,可是你身上的東西!” 西涼靖低頭一看,地上一只繡著紫色千爪菊的小小香囊,他拾了起來,看了看,鎮(zhèn)定分辯:“沒錯,這是孩兒的,但是卻不知怎么……?!?/br> “不知怎么到了外人那里,是吧?”董氏截斷他的話,嘆了一口氣,對著靖國公安撫道:“國公爺,那寧吉不過是個二等的小廝,說不定他意外撿了世子爺?shù)南隳?,妾身相信世子爺絕對不會和外人勾結(jié),竊取府中機密的,爵爺只要將前院加強些戒備不讓宵小有可乘之機就是了!” 靖國公皺著眉冷道:“婦人之見,前院乃是軍機要地,失竊任何東西都是事關(guān)家國社稷!” 西涼靖這才如夢方醒,震驚地看著董氏,只見她看似溫柔的臉上,笑意里卻透著狡詐冷酷。 西涼靖心涼如冰,冷厲地瞪著董氏:“姨娘,冬日風(fēng)大,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可要人進(jìn)來對質(zhì)!”靖國公已經(jīng)是不耐,眼中滿是冷厲,行兵打仗這么多年,他最恨的不是敵人的探子,卻是最恨自己人里的叛徒。 “不用,想必有人都將證據(jù)準(zhǔn)備齊全了……。”西涼靖冷笑著搖頭,董氏能擺下這個局,必定是將人證、物證都準(zhǔn)備好了,何必浪費這個時間。 “咚!” 靖國公怒極,一腳踹出去,將西涼靖踹得飛跌出去,撞倒了桌椅才滾在地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怎么我會生出你這個叛家逆子!竟然充當(dāng)司禮監(jiān)的爪牙,行此等下作之事!” 胸口劇痛襲來,西涼靖喉頭一甜,一股子腥甜氣猛地從嘴角涌出來。 ------題外話------ 話說——有人知道天閹是啥不? 就是天生木有小蛋蛋~這種人是可以入宮為太監(jiān)地~ 還有再強調(diào)一次,不管小茉看到了啥,結(jié)論是啥,阿九不是太監(jiān),就這樣~木有看過群里野泉篇章的孩子可能要等等才會知道謎底了 文章正文第九十九章利誘 西涼靖喉頭一甜,一股子腥甜氣猛地從嘴角涌出來。他捂住嘴,擦去唇角的猩紅,心頭一片寒涼,他定定看著靖國公的眼底閃過不敢置信的痛楚與一片悲涼。 “父親,孩兒到底做了什么事,讓您如此憤怒,甚至不相信孩兒!” 董氏輕撫著靖國公的肩,仿佛很是遺憾似的看著西涼靖輕嘆:“世子爺,雖然這些年九千歲勢大,橫行朝野,陛下寵幸jian佞,國公爺與一眾清流們在朝內(nèi)被jian佞打壓,但是國公爺一片丹心在玉壺,從不曾向九歲低頭,所以,即便邊關(guān)苦寒,您也不該為了前程而投靠九千歲,這讓國公爺如何自處,如何在同僚之間抬頭?” 西涼靖怒道:“孩兒沒有,孩兒真的不知那柳侍郎是九千歲的人!” 西涼靖前些日子因為母親大喪心情就極差,再加上西涼仙和西涼丹一直都試圖證明母親是西涼茉設(shè)計害死的,但是他真的不想相信大meimei會與母親的死有關(guān)。 所以前些日子,他心情一直不大好,過了頭七之后便偶爾會去天下第一樓里坐坐,飲酒澆愁。 就在那時候,他遇到了工部侍郎柳如是,年輕俊秀,才華橫溢,雖然是工部侍郎,卻有一身不錯的好武藝,他雖然也曾心有防范過,但柳如是性情爽朗,磊落大方,酒量極大,讓他想起邊關(guān)那些兄弟,所以他便漸漸與柳如是有了交情。 某日,酒后,柳如是說寶刀配英雄,要贈他一柄罕見夜明刀,他推拒了,只是出于好奇才夜里前去柳府觀摩品鑒一番。 哪里能夠想到柳如是竟然是九千歲百里青的人? “何況就算柳如是是百里青的人,又如何斷定孩兒從父親的書房里偷竊了軍機情報交給他!”西涼靖捂住胸口,直挺挺地再次跪回了靖國公面前,捂住胸口咬牙道,目光冷冷地睨著董姨娘。 在西涼靖的心中,與其說西涼茉心懷不軌,他倒是更懷疑眼前這個董姨娘,年輕貌美,一個出身青樓的賤妾,竟然能從母親那樣手段凌厲的貴族小姐手里成功奪走了父親的寵愛,如今這般字字句句又都是針對他而來的誅心之言,三言兩語竟然能挑撥了他們父子之情,分明才是個心機深沉,不得不提防之輩。 靖國公看著兒子臉色蒼白,目光冷酷地盯著董姨娘,他也臉色極差地看了董氏一眼。 靖國公并不是一個糊涂之輩,他這里有些東西是不適合董姨娘這樣身份的妾氏應(yīng)該聽的,方才他也有些后悔因為董姨娘三言兩語,一下子氣得失了理智,竟然將愛子踢傷。 董氏立刻乖巧地道:“國公爺與世子爺慢談,妾身的小廚房里還熬著一鍋兒松茸熱雞湯,這天冷的緊,遲些給國公爺和世子爺送來。” 說罷,她恭敬謙卑地福了福,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她出身青樓,尋常男子一個眼神,她都能猜出對方的喜怒哀樂,所以才如此快地爬上花魁之位,如今見靖國公臉色不妙,她當(dāng)然立刻見好就收,畢竟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不過一個妾氏,怎么也比不上自小長在身邊的骨rou血脈。 至于以后,等她懷上一個孩子,手里有足夠的籌碼,就會一切大不同了。 看著董姨娘如此識時務(wù),靖國公看著她的眼神也稍微寬和了一些。 等著大門關(guān)上,靖國公也遣開了其他侍衛(wèi),才冷冷地對著跪在地上的西涼靖道:“為父今日才接到九千歲替陛下擬下的旨意,要提調(diào)你前往京都驍騎營任驍騎營副都統(tǒng)。” 西涼靖一愣,他原本也只是邊關(guān)一個小小參將,不過四品而已,驍騎營的副統(tǒng)領(lǐng)統(tǒng)掌管京畿西六營,是三品武將,這個職位乃是既有實權(quán)又有品秩的肥差事,向來都是百里青的人在任職,如何竟然輪得到他的頭上? 雖然在聽到這個消息后,西涼靖的眼底掠過一絲異色,心中也不是沒有瞬間的驚喜,但是他很快就明白為什么靖國公會如此大怒了。 他看向靖國公,有些遲疑地道:“父親,雁門關(guān)那邊……。” “原本雁門關(guān)的四品以上武將的正職全部都調(diào)動至東北津門和調(diào)回京城,與你一樣打散分入驍騎營和虎賁營,其中只有你是升職了的,其他人看似平調(diào),實則全部都降低了職權(quán)!”靖國公冷冷地道。 西涼靖大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靖國公:“什么,九千歲瘋了么,犬戎如今在雁門關(guān)外虎視眈眈,他竟然將我們的人全部都調(diào)回來?” 他忽然想起什么,隨后大驚:“莫非是咱們的計劃被他知悉了!” 靖國公陰沉著臉,一雙劍眉擰起,盯著西涼靖冷笑:“是啊,你說奇怪不奇怪呢?你一回來沒有幾日,便步步高升,手掌京畿西六營的大權(quán),而咱們的人都被掉回來,原本安排好的計劃全部都被打散了!” 雖然一直以來,前線一直傳來犬戎人不斷步步進(jìn)犯,屢屢sao擾天朝國境,邊關(guān)糧草告急的消息,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所領(lǐng)的兵團(tuán)完全可以大敗犬戎人,將他們?nèi)慷简?qū)逐出國境之外,但是一旦犬戎人前來求和,那么他們好不容易在雁門關(guān)培養(yǎng)起來勢力就要被九千歲的人接管,甚至他們精心訓(xùn)練的兵團(tuán)就要再次被九千歲派往南面,去面對更強大的西狄。 西狄人和那些蠻夷之輩不同,西狄靠海,多年前原本屬于中原王朝的沿海放逐兇犯與朝廷罪人之地,后來那些人與沿海原住民結(jié)合之后,代代繁衍,漸漸地?fù)?jù)島為王,成為為禍一方專門打劫官船和富人海運貨船的數(shù)股海盜。 再后來,他們趁著中原改朝換代,烽煙四起之時,為首最強悍的頭領(lǐng)海盜收服了千百島嶼上的其他海盜們,乘機攻上陸地,也劃地為王,占據(jù)了東南廣袤之地竟然最后成立了西狄王朝。 天朝太祖立國之后也曾試圖收回西狄,親征三次,都功敗垂成,最后甚至死在了遠(yuǎn)征之途。 而西狄人他們對外大力發(fā)展海軍,與海外國度經(jīng)營貿(mào)易,賺取錢財,對中原天朝更是毫不客氣,西狄人性情兇猛彪悍,時常劫掠兩國邊境。 若非天朝如今國勢不弱,恐怕當(dāng)習(xí)慣了海盜的西狄人,會長驅(qū)直入,搶殺進(jìn)中原來。 誰去守著兩國之間的玉門關(guān),都要傾盡十二分心力。 若是他們西涼家的嫡系兵團(tuán)若是被派去西狄人周旋,屬于靖國公府的有生力量不斷被九千歲名正言順的消耗光后,他們就只能任九千歲宰割。 靖國公清楚地記得當(dāng)初藍(lán)大元帥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絕不打算讓自己的家族也步上藍(lán)家的后塵,何況,百里青那閹人兇殘冷酷,手腕血腥,如今陛下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藥,竟然如此寵幸他,若是沒有人牽制他,朝廷遲早有一天會毀在他的手里! 西涼靖瞬間明白了為什么連自己的父親都如此懷疑他,從前時候,九千歲雖然要三催四請才勉強撥調(diào)糧草給雁門關(guān),但總歸是不敢太過分,但如今他不顧‘軍情緊急’,竟然直接抽調(diào)了半數(shù)以上熟悉雁門關(guān)敵我軍情的將領(lǐng)換防和,他們的計劃分明已經(jīng)被九千歲察覺了。 不管九千歲是怎么察覺的,如今看起來,除了自己,還有誰的嫌疑最大? 若是換了自己,看到這樣的事,必定也難免起了疑心! “你這逆子,若是還不說實話,就休怪為父無情!”靖國公看著有些失神發(fā)怔的西涼靖,怒喝一聲。 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宣旨太監(jiān)頒布了旨意之后,那些同袍看著自己的眼神,或者猜疑,或者怨恨,或者譏諷,靖國公就氣得幾乎要吐血三升。 西涼靖終于回過神來,他一咬牙正色地看向靖國公,一字一頓地道“父親,不管別人如何看孩兒,如何說孩兒,但是孩兒問心無愧,自問從未曾做過對不起我雁門將士的事,父親,你自小養(yǎng)育孩兒,別人不知,難道你也不知孩兒是什么人么!” 說到激動處,他忍不住咳了了好幾聲,胸口一陣門痛,唇角淌下幾絲血來。 靖國公看著西涼靖難受的模樣,竟然是一怔,方才覺得自己出手有多重,他那一腳竟然是用了三成功力的,一般人如何受得住,就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了一聲:“你真的沒有出賣情報與司禮監(jiān)的人么?” 這句話的聲音已經(jīng)軟了不少。 西涼靖看著靖國公,苦笑一聲:“若是孩兒有做出違背祖訓(xùn),為求榮華富貴而攀附j(luò)ian人的舉動,必定天打五雷轟,從此永墜阿鼻地獄,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