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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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暉園里間,老太君自飲著茶陪老國公說話,說說笑笑地就提到了壽宴上的事情,當(dāng)下笑到:“要我說,箏兒這丫頭還真是個靈秀的,又細(xì)致,辦事牢靠,怪不得凌jiejie這樣看重她……” 老國公也點頭稱是:“是啊,看著這丫頭的確是好,當(dāng)初怎么就沒看上川兒呢?” 老誥命笑著搖了搖頭:“你們男人就是心粗,你看川兒現(xiàn)在那樣子,箏兒這樣明白的姑娘怎會看上他,你別看箏兒素日里溫婉嬌柔的,心里可是傲氣著呢,我看也就咱們?nèi)輧哼@樣死心塌地的能博了她的真心去,只可惜……畢竟不是嫡孫媳婦,將來的中饋還是要交給如婳的。” 老國公笑著一拍桌子,搖頭說道:“誰說不能讓她執(zhí)掌中饋的,只要我允了,你發(fā)話……” 他話音未落,老誥命便回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的國公爺,您可別再這樣一陣子兩火了!” 她性子深沉柔緩,難得發(fā)怒一次,唬的老國公趕緊低聲應(yīng)著,老誥命便又嘆道:“當(dāng)年您寵著大房,清言那孩子的確是好的,可您的寵愛卻是引得大媳婦和海納媳婦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生生逼走了清言和海納,如今您又要寵小三房……國公爺,不是我偏待庶子,我也是極喜歡海納的,我只嘆沒有福氣,他不是我親生……容兒……唉!” 老國公被她這樣一說,心里也是一醒,當(dāng)下嘆道:“夫人說的是,是我想差了,大房那樣的事情,是再也不能出了。” 老誥命見勾起了他的傷心事,又柔聲安慰到:“公爺也不必難過,我看箏兒倒是個不愛爭權(quán)極明白的孩子,容兒的性子你也知道,這倆個孩子不會讓咱們cao心的……”她笑了笑,又到:“我知道你喜歡箏兒,也有凌jiejie的因子在里面,這孩子和凌jiejie真是神似……” 老國公被自家夫人一席話說得老臉泛紅:“阿玉,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你還提!為夫的早就放下了……” 老誥命也是一笑,笑容里依稀還帶著年輕時的風(fēng)采:“我當(dāng)初也就是看上你這拿得起放得下吧,不然當(dāng)初你那樣追著凌jiejie,我哪里愿意嫁于你,不過凌jiejie嫁給了林侯,你便放下了,反倒和林侯成了至交好友,我倒是十分佩服你的,川兒若是能有你一半……”她想了想,又吞回了后半段話:“罷了,這些瑣碎的事情你便不用上心了?!?/br> 午后,蘇有容到底還是出府去找凌朔風(fēng)商議事情去了,如箏送他出了院子,又略歇了一陣才起身,拿了條青色的錦緞剪裁好了,又鑲了回字紋的邊,從自己的妝匣里挑了個半顆深紫色彩珠做的紐子縫好,拎起來看了看。 恰逢浣紗端了百合蓮子湯進(jìn)來,看著便笑了:“小姐,這大帶做的真精致,小姐手真巧……” 如箏將線頭剪干凈了交給浣紗,浣紗自笑著將大帶收進(jìn)了蘇有容的衣箱,如箏看她歡喜的樣子,自挑了剩下的錦緞,又撿了個銀鑲紅瑪瑙的紐子給她:“閑著給李錢根也做一條,他肯定歡喜死了?!?/br> 她一句話把浣紗鬧了個大紅臉,卻還是福身謝了賞,剛要跟她報院子里的事情,便聽到外面一陣喧嚷,隱隱聽著是夏魚的聲音,不待如箏發(fā)話,浣紗便疾步出了院子,低聲呵斥了幾句,不多時院子里靜了下來,堂屋一陣腳步聲,卻是周mama帶著浣紗夏魚走了進(jìn)來。 三人先向如箏行了禮,夏魚便咬唇說到:“小姐,是奴婢唐突了,擾了小姐清凈?!?/br> 如箏揮了揮手:“無妨,到底怎么回事?” 夏魚剛要開口,旁邊周mama便上前一步笑到:“少夫人,還是奴婢來說吧?!彼锨案A烁#骸捌鋵嵰膊还窒聂~姑娘,說來也是奴婢出來的晚了,剛剛是少爺?shù)馁N身小廝書硯奉命來取東西,因素日都是墨香管著和內(nèi)院的聯(lián)絡(luò),夏魚她們都不認(rèn)識他,這書硯又是個悶嘴葫蘆不會說話的,這才爭執(zhí)起來,沒什么大事,少夫人不必?fù)?dān)心。” 如箏這才笑著點了點頭:“那無事,既然周mama你認(rèn)識,便讓他進(jìn)來吧。” 周mama這才福身出去傳了話,不多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便進(jìn)了里間,對著如箏行禮開口:“小的給少夫人請安,剛剛小的無狀驚擾了少夫人,請少夫人治罪。” nbsp; 如箏笑著讓他起身,言到:“無妨,你是奉了夫君之命來取東西,她們也是奉了夫君之命看著內(nèi)書房,不過是兩下里對不上才鬧出一場誤會,沒什么對的錯的。”說著便讓夏魚帶了書硯去內(nèi)書房,看著他取了兩冊公文走了。 耳邊又隱隱傳來夏魚低聲埋怨:“也不說清楚了就往里闖,我認(rèn)識您是那位啊,倒嚇了我們小姐一跳!”后面卻是沒有聲音了,如箏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讓浣紗把書硯送了出去。 待浣紗回來,如箏笑著端起百合湯喝了一口:“咱們這個夏魚啊,哪兒都好,就是嘴上不饒人……” 浣紗也陪著笑:“是啊小姐,她排揎起人來可是一絕,不過也難怪,那書硯穿的是便裝,又是生面孔,這幾日內(nèi)書房本來就是草木皆兵的……” 如箏點了點頭:“是啊,要說她這樣警醒,倒是好事。”浣紗點頭端了空碗下去,如箏又拿起一塊錦緞想了想:心里也是一陣奇,那書硯雖為小廝,身上卻無一絲奴才氣,加上極好的容貌,便連告罪都不卑不亢的氣度,就是中等人家的少爺怕是也比不上,再想想見過的墨香,雖說精明伶俐些,卻也處處透著大氣…… 如箏偏頭想了想,笑了:約莫是仆從隨主人吧…… 晚間蘇有容回來,說起午后書硯如臨大敵般告訴他,自己得罪了夫人的貼身丫鬟,求他幫著說情,又逗得如箏笑疼了肚子,想了想,又夸了他的小廝好氣度,玩笑著問他御下之道,蘇有容卻只是微微一笑: “拿他們當(dāng)奴才,那就是奴才的氣度和格局,我拿他們當(dāng)人,甚至是友人親人,自然就是人才的氣度了,你光說我,你的丫鬟也不差啊,書硯可是下馬敢拍桌子上馬敢殺人的主兒,還不是被你的夏魚一頓排揎的臉都白了……” 說著,二人便相視大笑,外間浣紗低頭看看忙著倒水的夏魚,卻見小丫頭臊的臉都紅了。 ☆、217、端倪(下) 217、端倪(下) 翌日清晨,如箏送走了蘇有容,便打點好了藥香到老太君院子里請安,卻趕上老國公也在,笑稱也要沾沾藥香的光,如箏趕緊笑著取了香爐點上,又近前給老誥命按著腰腿。 老國公坐了一陣子,夸了如箏幾句便起身到前院去了,如箏恭送了自家祖父,便又回來陪老誥命說話兒,不多時院子里一陣請安聲,卻是廖氏帶著如婳和蘇芷蘭過來請安。 如箏趕緊出門將廖氏迎進(jìn)了里間,廖氏看了她便想到昨日之事,心里也是一陣虛,面上便多了幾分笑,老誥命看她們婆媳和睦的樣子,倒是放下了幾分心思,聽了廖氏報上闔府的事務(wù),著意提點了幾句便笑道: “昨日你們婆媳三人給我cao持的壽宴,我很喜歡,蘭兒的舞也極好,你們有心了……” 她一言出口,四人趕緊欠身道“不敢”,老太君又笑到:“近日你們也是乏了,箏兒婳兒剛出了熱孝,想來心里還是悲戚的,不過祖母也要勸你們一句,過日子還是要向前看,只有自己踏踏實實過好了,才對得起地下的親長,為人媳婦的,顧好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夫君便是好的,不必管太多別人的事情?!?/br> 說到最后,她垂眸端起旁邊的茶碗飲了一口,在座四人除了蘇芷蘭聽不懂,都走起了心思,莫說廖氏如婳聽了心驚,便是如箏也要尋思,是不是自己打探雅菡居和松濤苑的事情…… 老太君放下茶碗,又抬頭微笑到:“雖說夫妻之間總有投契不投契的,不過后院的安寧還是在咱們女子,即便是夫君一時不太上心,只要溫婉柔順,真心實意的好好待他,早晚有暖熱了的時候,但若是機(jī)心算計,甚至對臺唱戲,那便不美了……”說到這兒,老誥命看如婳臉色白了些,便知道她是聽懂了,也不再多說,而是轉(zhuǎn)向廖氏: “近日府里的大事也忙的差不多了,太子府來了信兒,說是后兒就接良娣回去,國公爺?shù)膲壅Q在下半年,倒也不著急,這幾個月老二家的你就多辛苦些,家里的庶務(wù)就不要讓兩個孫媳再上手了,一來是婳兒剛沒了孩子,身子需要調(diào)養(yǎng),而來容兒這些日子公務(wù)忙,我看箏兒日日打點藥膳衣裳什么的也是辛苦了,便讓她倆好好歇歇,調(diào)養(yǎng)好了身子也好給咱家綿延子嗣不是?”老誥命說著又笑了,如箏和如婳臉紅紅的,廖氏也笑著應(yīng)了。 如箏裝作害羞低了頭,唇角卻是抿了起來,暗嘆老誥命這一招釜底抽薪做的絕妙,廖氏一心偏著如婳,此番被提點一通,又接了禁令,卻是再無法讓她插手庶務(wù)了,自己也能松快點。 出了春暉園,如箏心里暢然,想到老誥命提到子嗣之事時期盼的語氣,又暗嘆了一口氣,心里想著回去定要按日喝葉濟(jì)世的方子,早些得個子嗣才是。 她自打算的好,卻怎料整個夏天蘇有容都忙的不可開交,雖然結(jié)了工部連弩的活兒,卻緊接著就日日到南大營練兵,整個夏日風(fēng)吹雨淋的,幾乎曬脫了一層皮,六月底更是隨恭王出京北上巡視軍務(wù),臨行偷偷告訴如箏,原來是圣上應(yīng)允了恭王在關(guān)內(nèi)幾個重鎮(zhèn)練兵北御北狄人的折子,此番便是去辦這件事,還說恭王讓自己替他謝謝如箏的諫言,唬地如箏一愣,埋怨他怎不說是自己想到的,只怕讓恭王覺得她牝雞司晨。 轉(zhuǎn)眼進(jìn)了七月,蘇有容離開已是半月有余,如箏心里思念,卻也知道他是去做大事,體恤他辛苦,家信里說的也都是平安喜樂之事。 七月七這一天晚上,難得微風(fēng)送了一陣涼意,府里的年輕媳婦和姑娘們便在后花園設(shè)了神案拜過織女,又將繡花針投入清水里看針影。 如箏的針影齊整漂亮,自是欣喜,自笑著去看吳氏之女大姐兒端著的小碗,卻見她的針影兒更加漂亮,當(dāng)下便贊了幾句,引得旁邊吳氏程氏也笑著來看。 一旁如婳和蘇芷蘭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什么,如婳便又落下淚來,如箏知道她定然是又想到了薛氏,淡淡的安慰了幾句,卻不想反而得了她恨恨的一個眼刀,旁邊蘇芷蘭沒好氣兒地一笑:“三嫂說的輕巧,眼見二嫂是沒了親娘呢,也不知是誰心狠毒辣的,將我表姨母好好的害死,將來難免要遭報應(yīng)的。” 她一番話說的如箏火起,心說我有心相讓,倒是長了你們的氣焰,當(dāng)下也不變色,只是笑著對蘇芷蘭到:“小姑說的沒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害人的早晚要遭天罰的,到了陰曹地府,也是下油鍋的命,不過我們母親心善,從不害人,雖是天不假年病歿得太早了,卻是合該到地下享福的,倒是留下的人難免傷心,莫說二嫂和我,便是我祖母如今也是日日喟嘆,總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br> 她將“病歿”二字咬的清楚,蘇芷蘭聽了也難免驚了驚,要知知道薛氏之事是林薛兩府都諱莫如深的陰私,如今自己一時氣憤說了不當(dāng)?shù)脑挕?/br> 她抬頭看看如箏似笑非笑的樣子,心頭一陣憋氣,卻是不敢接著說了。 如婳眼睛紅紅地抬起頭,剛要說什么,便聽旁邊程氏笑了一聲:“罷了,親長病逝總是上心的,二侄媳婦也不要太傷心,免得親家夫人在天之靈憂心難過啊?!闭f著又轉(zhuǎn)向大姐兒:“大姐兒去向你三叔母討個荷包,她畫的花樣子可是咱府一絕,你回去能當(dāng)樣子照著繡呢?!眳鞘弦哺胶现屗烊?。 大姐兒年幼好玩兒,也不懂大人們的道道兒,脆生生地應(yīng)了就去向如箏討荷包,如箏趕緊解了腰上的蘭草荷包給她,又叮囑了里面的藥香不能吃,算是把此事混過去了。 如箏自抬頭對著程氏和吳氏微微一笑,算是謝了她們解圍。 一通鬧騰,大家也意興闌珊了,便都散了各回各院,如箏剛回到寒馥軒,便看到浣紗迎上來,滿臉都是喜色,如箏笑著問她有什么好事,她卻是搖了搖頭,只是笑的更歡了,到弄得如箏一陣奇怪。 浣紗給她挑了簾子,如箏笑著走進(jìn)堂屋,一抬眼卻看到自家夫君正坐在桌旁看著自己笑,身上還穿著外出的衣服,想是尚未來得及梳洗。 如箏愣了半晌,才笑著上前撲進(jìn)他懷里:“怎的回來也不說一聲?!”話音未落,深藏多日的思念早已催出了淚水,不一會兒就洇透了蘇有容的衣襟。 蘇有容把她摟在懷里,笑著開了口,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沙?。骸昂俸?,也是臨時決定回來的,想著派人說還不如早些回來見你,便沒多事?!?/br> 如箏自哭了一陣,又笑了,抬頭問他可吃了晚飯,累不累渴不渴,知道他竟是連晚飯還沒吃直接從角門回來的,又是一陣嗔怪,趕緊讓浣紗秋雁準(zhǔn)備熱水飯食,婢子們卻是報上早已備齊了,如箏這才放心夸了幾句。 蘇有容進(jìn)了里間沐浴,如箏又趕緊讓夏魚派人到春暉園和漪香苑稟報蘇有容回府之事,都安排好了才進(jìn)了里間幫他擦背,待他洗好了出來,又催著他用了夜宵,才放下心。 蘇有容吃飽了一邊品著茶一邊看如箏上下左右地打量自己,心里忍不住好笑: “看什么呢丫頭?我是你夫君,不是狐仙鬼怪化形了來騙人的?要不要對質(zhì)一二啊……”他沒正形的一頓調(diào)笑,把如箏氣的斜睨了他一眼,轉(zhuǎn)過去起身不理他,卻不防被蘇有容攔腰攬住,半拖半抱地上了雕花大床:“夫人別氣,噯喲,想死為夫的了……” 如箏心里又甜,腰上又癢,忍不住咯咯笑著被他按倒在了床上…… 京郊驛館,恭王閑閑地笑著落下一顆白子,笑到:“還是和仲康你下棋有意思,書罡就不說了,便是子淵也是棋風(fēng)太猛,跟催命似的。” 凌逸云笑著點了點頭,慢慢將棋子收好:“棋風(fēng)如戰(zhàn)法,他倆都是猛將。” 恭王起身舒展了一下,眉宇間都是笑意:“蘇子淵火燒尾巴似的往城里趕,也不知能不能趕在閉城門之前沖回去?!?/br> 凌逸云想了想,失笑到:“他那匹蘇小絨,若是撒開了蹄子跑,約莫是沒問題,不過倆長隨就懸了?!?/br> 恭王點頭,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不過話說回來,子淵上心他夫人是有些魔怔了,早一天晚一天的,能差到哪兒去呢。”他雖這么說著,言語中卻不帶一絲鄙夷,反倒是有些欽羨: “也難怪,林家那姑娘當(dāng)真靈秀,便是連軍務(wù)都有此等獨到的見地,倒是不負(fù)身上凌氏的血脈?!?/br> 凌逸云笑著收起棋盤:“但凡沾了凌家的,殿下總是覺得好?!?/br> 恭王回身點頭到:“那是自然,我也是半個凌家人嘛。”他這一句說的誠懇,凌逸云心里便是一暖:“表兄說的是?!?/br> 恭王聽他又喚出了兒時的稱呼,一時笑的眉眼彎彎:“許久沒聽你們這樣叫我了,心里真暢快。” 凌逸云卻是笑著一低頭:“僭越了,殿下?!?/br> 恭王作勢板起臉,在他背上一拍:“剛夸你,又無趣起來,罷了,天色晚了你也回房吧,明日還要早起入城呢。” 京城北門外,雖是盛夏,林子里卻難免潮濕,令人難受,墨香和書硯嫌熱懶得生火,便雙雙上了樹坐著賞月,墨香嘆了一聲,對著書硯言到:“咱倆是第多少次被公子扔外面了?” 書硯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中聽不出喜怒:“第六次?!?/br> nbs; 墨香又嘆了一聲:“我就說咱倆趕不及,如今只有露宿城外了~” “廢話真多?!睍幰痪湓捰謱⑺铝嘶厝?,墨香卻并不生氣,只是哼了幾聲:“你輕功好,一會兒抓著我點兒,我怕睡著了掉下去。” 書硯難得笑了:“心真大,就你那點兒功夫還想在樹上睡?”說著便輕輕跳下樹梢:“下來吧墨香少爺,我?guī)Я擞筒剂??!?/br> 墨香心里一喜,也跳下樹:“哎呦,還是你想的齊全,怪不得公子說你賢惠?!笨磿幾鲃菀?,趕緊拱拱手陪著笑,自取了一塊油布鋪好躺了。 ☆、218、中秋(上) 218、中秋(上) 蘇有容此次回來,倒是漸漸有了些閑暇,偶爾午后也能回來的早了,如箏便趁此機(jī)會日日給他換著樣兒的補(bǔ)身子,生恐他前段日子欠下什么虧空。 過了七月底,天氣慢慢也涼爽了,這一日蘇有容難得早回來,便陪著如箏在院子里賞早開的桂花,這院子原本叫桂香苑,自然是闔府桂樹最多的院子,此時雖然只是零星開了少許,依然是香氣清遠(yuǎn),都飄到了院外。 一壺茶還沒喝完,如箏便聽到門口一陣“吃吃”的笑聲,抬頭看時,卻是吳氏的女兒大姐兒在院門口探頭探腦。 大姐兒臉盤圓圓,白里透粉跟個蜜桃似的,看的如箏笑的瞇起了眼睛,沖著大姐兒一招手:“大姐兒乖乖,到嬸娘這里來啊?!?/br> 大姐兒紅著臉嘻嘻一笑,幾步跑進(jìn)寒馥軒,自膩在如箏身邊,也不說話,一雙大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旁邊蘇有容看著好笑,又看看門口并沒有其他人,便笑道: “小丫頭,自己偷跑出來的吧?” 大姐兒抬頭看了看蘇有容,卻是笑的更歡了:“三酥~大姐兒不是偷跑出來的,奶娘跟著呢……奶娘沒我跑得快!”一句話還帶著奶香,聽得蘇有容笑的前仰后合的: “什么三酥啊~核桃酥還是桂花酥?。俊闭f著便端了旁邊的果脯和點心送到她們面前:“快叫三嬸兒,三嬸兒給你好吃的?!?/br> 大姐兒笑嘻嘻的把手指塞在嘴里,怯怯地叫了一聲:“三嬸兒~”聽得如箏心里軟軟的,趕緊拿了一塊桂花酥遞給大姐兒:“好孩子,快吃吧?!?/br> 如箏看著大姐兒慢慢啃著那塊桂花糕,甜的一雙大眼睛都瞇了起來,心里愛的不行,折身回到屋里挑了幾個漂亮的荷包并一小串彩珠鏈子出來,又拿了各色女孩子愛玩兒的東西哄她,直喜的大姐兒一會兒的功夫就黏在了她身上,任蘇有容怎么叫都不下來。 玩兒了約莫有大半個時辰,門口才出現(xiàn)了一個體態(tài)臃腫的仆婦,大姐兒一看她過來,便直往如箏身后藏,那婦人探頭探腦地看了一下,才訕笑著走到二人面前,福身行禮:“給三少爺三少夫人請安,奴婢于氏,奉我家少夫人命來找大姐兒,沒想到小主子竟然摸到這兒來了,真是叨擾二位了!” 卻是大姐兒的奶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