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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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箏被他逗得“噗嗤”笑了一聲,心頭的烏云終于全部散去。 許久,蘇有容才想起自己本來是要走的,和如箏一說,兩人又笑了一陣,蘇有容來到窗邊,聽聽外面沒有聲音,剛要推開窗,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頭對如箏到:“箏兒,你丫頭里面有個會武功的,你知道不知道?” 如箏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雪纓是舅母給我的丫頭,你放心。” 蘇有容這才笑到:“那就好。”說著搬開花瓶放在一邊,小聲說到:“小丫頭武藝不錯,要不是我今天警醒,差點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他回頭對她笑了笑,推開了窗戶:“有這樣的丫頭在你身邊,我也放心多了,行吧,我先走了,你早點睡,別熬夜!”說著,燦然一笑,便躍出窗戶,幾個起縱就不見了蹤影。 如箏關(guān)上窗,打開了門閂,又走到床邊笑著躺倒:“早點睡……今夜還怎么睡??!”她羞得一捂臉,又撫上自己的唇,把頭埋在了枕頭里。 二更時分,蘇有容回到國公府外院自己的書房勁節(jié)齋,見到值夜的墨香還守著一壺清茶等著自己,當(dāng)下笑了笑:“倒是辛苦了你了?!?/br> 迷迷糊糊的墨香起身笑著為他斟了杯茶:“公子,回來了,小的給您打水洗漱吧?” 蘇有容略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打盆涼水先,我洗把臉?!?/br> 墨香看著他帶了點緋紅的臉頰,遲疑著說到:“公子,這才春天,還是用溫水吧!” 蘇有容笑著擺擺手:“涼水……”墨香看他口型,趕緊擺手說到:“好好,公子,涼水,您千萬別說謝謝,折殺小的了!”說著就竄了出去。 蘇有容看他背影笑了笑,自走到書案前坐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汗……兩輩子加起來都快五十了……居然是初吻…… 他臉朝下一頭栽在書桌上,唇邊卻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真是的,身體年齡小了,心也跟著純情么……他伸手在書桌上撓來撓去:純情個屁??!人家傷心著,自己這里卻出了要用涼水洗臉的狀況……真是…… “禽獸!”他這樣喃喃自語著,無奈地等著救命的涼水。 怪只怪你……實在是太美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全是互動,能否一更頂兩更?請各位殿下示下! 敬上~ ☆、136暗查(一) 一夜翻來覆去的,如箏直折騰到四更天上才睡熟,早間便起的晚了,好在現(xiàn)在是在“生病”也不用早起。 她慢慢起身,梳洗完畢終于有了一絲餓的感覺,想起昨日和蘇有容的那個約定,她笑著喚入秋雁:“我餓了,擺飯吧。” 秋雁興高采烈地應(yīng)了一聲,跑了下去,不一會兒就擺了一大桌子豐盛的早膳。 如箏笑著用了一些,又讓她撤了下去和浣紗她們一起吃,末了說到:“等你們都用完了,叫上奶娘都到我屋子里來,我有話說?!?/br> 不一會兒,崔氏帶著浣紗秋雁夏魚來到堂屋,如箏帶她們進(jìn)了里間,開口說到:“昨兒白天發(fā)生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個大概,簡單一句話,我讓你家四小姐算計著,被太子爺打了幾巴掌,如今圣上仁慈已經(jīng)壓下了這件事,不過我想四小姐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有祖母壓著,想必她也翻不出什么大風(fēng)浪……”她自嘲地笑了笑:“自打落水以后,我天天念著要報仇,要保住身邊每一個人,卻一直是力不從心,想來也是我能力低,人又蠢的緣故……” 聽她這么說,崔mama心里一酸,趕緊上前福身說到:“小姐千萬別這么說,奴婢等都看得出小姐這段日子以來費(fèi)得心機(jī)和努力,只是夫人畢竟勢大,現(xiàn)在就是連老太君都不能完全壓住她……” 如箏抬頭笑著讓她起身:“就是奶娘這話,我屢屢受算計,雖然很多次都是如婳出手,但說起來她手段猖狂,肆無忌憚都是因為有夫人這個大靠山在的緣故,而夫人的靠山,正是父親?!?/br> 聽了她這話,崔mama心里一沉,著急的說到:“小姐,您不會是……” 如箏笑著擺手讓她起來:“奶娘,您放心,父親雖然對不起娘親,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更何況還是咱們侯府的根本,便是不念他生養(yǎng)之恩,我也要念著老太君和姐妹兄弟們……我只是說,唯有讓父親認(rèn)清了夫人的本來面目,咱們才能釜底抽薪……”她看著崔mama,沉了面色: “奶娘,這段日子我先是被親事的事情困擾,又被蘇世兄……”她臉色紅了紅:“算是沖昏了頭吧,如今塵埃落定,我也要收收心了,從今天起,到我出嫁的那一天,咱們就干一件事,搬倒夫人,給我娘親報仇!” 她抬頭看著他們四人,眼里都是灼人的光芒,看來也是盼著這一天很久了,當(dāng)下笑到:“雖然你家小姐我人蠢,又勢單力薄,但是有你們這些勝似親人的人陪著我,我倒是也很有信心辦好這件事,我裝病的這段日子,咱們正好籌劃一下?!?/br> 她抬頭看著崔mama:“奶娘,我娘走的時候,我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只是依稀記得當(dāng)年她身體本無大礙,只是被薛氏進(jìn)門氣的病勢沉重了些,看了大夫已經(jīng)有了點起色……不知怎么就轉(zhuǎn)重了呢?” 崔氏嘆了口氣:“小姐,此事奴婢也一直在奇怪著,當(dāng)年靜園夫人進(jìn)門,老爺對夫人十分冷淡,夫人只想著趕緊調(diào)理好身體對付她,卻沒想到病情卻突然轉(zhuǎn)為沉重,乃至撒手人寰,奴婢當(dāng)年也曾經(jīng)疑惑過,還報了老太君,她老人家也請了大夫暗暗查驗過,卻沒有查出任何可疑之處,只得作罷,我記得老太君曾經(jīng)說過,薛氏雖然有這樣的心機(jī),卻沒有這樣的手段,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夫人……事情就這樣壓下了。”她想了想,突然又抬起頭: “只是,當(dāng)年還出了一樁奇怪的事情,奴婢覺得不對就暗自記下”她走到如箏身邊,壓低聲音說道:“當(dāng)年夫人病重去世,老太君悲傷忙亂之下,很多事情都有些大意了,奴婢記得那時候有幾個慈園和沁園的當(dāng)權(quán)mama因一件貪墨的事情被趕出了府,都是新夫人一手辦理的,因為不是什么大事,也只是發(fā)了銀子趕出去,老太君也沒有過問”她沉吟著說道: “當(dāng)時奴婢就覺得奇怪,那件事實在是太順理成章了,證據(jù)確鑿,那幾位mama還都是供認(rèn)不諱……” 如箏眼睛一亮,拉住她的手:“奶娘,這就是關(guān)鍵之處,雖然年深日久,夫人恐怕早已經(jīng)著手湮滅證據(jù),但不定會有什么蛛絲馬跡留下,咱們不能放過,今日你就開始查此事,你和張叔辛苦一下,我身邊得力又能信任的老人兒,也就只有你倆了?!?/br> 崔mama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小姐,奴婢一定盡力查明此事?!?/br> 說完這件事,如箏又分別叮囑了其他三人幾句,便讓她們都退下,自己坐著想心事:以前,總想著收集證據(jù),一下便置薛氏于死地,讓她不得翻身,現(xiàn)在想來自己這么做竟然錯了,自己一味防守,反倒讓她母女二人愈發(fā)得意,看來要扭轉(zhuǎn)頹勢,還是不能這么死心眼,也該回敬一二才是……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說笑著和環(huán)繡一起打掃的雪纓,想著蘇有容說過她武藝很好的話,心里一動,掠過一個主意,又覺得漏洞百出,便坐在書案前,細(xì)細(xì)思量起來。 后面幾天一直是風(fēng)平浪靜,府里因為有了老太君的禁令,并沒有什么人敢傳播此事,就連如婳也不知怎么的老實了,一直沒有來找如箏的麻煩,如柏來看過如箏幾次,如箏把事情添添減減和他說了,嚴(yán)令他不許沖動,安心讀書,如柏似乎也明白了jiejie的苦心,只是眉目間便黯淡了些,看的如箏一陣心疼,第二天,琳瑯和小郡主等人問候的信就到了,小郡主在信里細(xì)細(xì)和她說了圣上下旨壓下風(fēng)聞的事情,安慰了她一番,琳瑯的信里除了安慰,還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城北的莊子里真的挖出了溫泉,如今已經(jīng)種了很多花木,真的是投小本得了大實惠,崔侯一家人都很高興,聽了這個消息,如箏連日來心中的郁氣也消散了很多。 幾日后,如箏“病愈”又恢復(fù)了請安,如婳不知是因為想討好老太君,還是看如箏的笑話,每日里也趕著如箏去的時候到慈園請安,不過懾于老太君的警告,即使是私下里也不敢明著嘲笑她,言語間卻難免多了些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如箏冷眼看著她得意,不時反駁幾句,直到一日國公府和武國侯府得知如箏“病愈”的消息,送來了慰問禮。 如箏看著禮單微微一愣,拿起旁邊一個錦盒,展開里面的卷軸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對著二門上的小廝笑到: “舅舅慈愛,國公府也費(fèi)心了,你們把禮物搬到慈園去,我馬上要去給老太君請安,讓她也高興一下。” 小廝應(yīng)聲下去了,浣紗疑惑地看了看如箏,卻只得到她一個略帶詭異的微笑。 如箏和如詩一起來到慈園,剛進(jìn)門就看到如婳的丫頭紅綃正在院子里候著,當(dāng)下微微一笑,舉步走進(jìn)了堂屋。 陪著老太君說了會兒話,二門上的小廝就來報說兩家的禮物到了,如箏笑著向老太君說明了,老太君也十分高興,讓小廝們抬了上來。 武國侯府送來的是一些珍稀的補(bǔ)品和布料,老太君笑著看了看,欣慰地讓如箏收了,小廝們又抬出國公府的禮物,世子夫婦送的是一些常見的補(bǔ)品,如箏拿過蘇有容送的東西,禮單上標(biāo)的是首飾,她卻一向知道他的鬼心思,當(dāng)下打開看了一眼,就笑了,拿到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一看也笑了:“倒是塊好水精,怎的就雕了個肥貓?”看著盒子里那只栩栩如生的白水精懶貓,祖孫倆又笑了一陣,旁邊小廝便遞上第三件禮物,笑到:“這件也是國公府的禮物,不過禮單上沒有寫明是誰送的,小的們以為,可能也是三公子送的。” 如箏甜笑了一下:“世兄就是鬼點子多,罷了你們下去吧?!?/br> 待小廝們退下了,如箏才笑著展開那幅畫作,對著陽光給老太君看,那是一幅紅梅圖,疏影橫斜,用色鮮艷,讓人一見忘俗,老太君也笑著點了點頭:“我到不知,這孩子還是個……”她話沒說完,就看到如箏臉色變了,合上畫卷強(qiáng)笑道:“好什么,花枝畫彎了……”老太君也看出了不對,略思忖了一下,笑著點點頭:“罷了,你們這些小丫頭就是挑剔,這幅畫就給我老婆子吧,我倒是喜歡……” 如箏看看老太君的神情,知道這幅畫以后是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了,才放下心,點頭將畫交給了旁邊的張嬤嬤。 如箏回頭看了看如婳攥的死緊的手,知道她也定然看出了那幅畫是蘇百川的手筆,當(dāng)下走到她面前,閑閑一笑:“四妹怎的愣神了?莫非你也喜歡那幅畫作,可惜三世兄的畫,我卻不好送給你,對你閨譽(yù)不利?!?/br> 如婳抬頭看著她,因為老太君的視線被如箏擋住,當(dāng)下她也就不再裝作若無其事,而是惡狠狠地盯著她,嘴里卻是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三世兄送給jiejie的東西,我怎好奪愛……” 看著如箏笑的得意,如婳心頭一陣火起,也顧不得言語分寸:“我又不是那種沒臉沒皮的賤妮子。” 如箏卻不以為忤,笑著搖搖頭,又坐下:“是了,meimei是要當(dāng)國公府嫡子正妻的,自然是德容兼?zhèn)洹!?/br> 若是平日里,她這么說,如婳定然要得意地笑一笑,此時卻是恨從心頭起,滿腦子都是那張礙眼的紅梅圖。 老太君笑著看看她,冷冷地開口:“不過是一張畫,也值得這么在意么?” 聽了老太君的話,如婳豁然一醒,趕緊起身福了福,老太君又到:“人,貴在知足,是自己的要珍惜,不是自己的也不要覬覦,更不能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恨不得天下的好事都落在自己身上,身為女子,最忌諱的便是好妒和狠毒,不然難免落得身敗名裂……”她看看如婳,冷了面色說到:“不過是一張畫,便值得這樣和你jiejie放肆?看來也不是什么好物!”她抬頭看看韓嬤嬤:“雪柔,拿出去燒了?!?/br> 韓嬤嬤自應(yīng)了下去,老太君又看著如婳,一字一頓地說:“我雖然不喜歡太約束你們,卻最是看不得姐妹兄弟鬩墻這種事情,不管是一張畫,還是別的什么,若是這樣引得你們紛爭不休,我都會毀了它,誰也別想到手,明白嗎?” 如婳如何不知這是老太君在點撥自己,當(dāng)下臉色就白了白,趕緊起身:“是,孫女謹(jǐn)遵祖母教訓(xùn)。” 老太君笑著點點頭,又恢復(fù)了慈和的面容,問了問如詩嫁妝的事情,便放幾人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拼命又掙扎了一章,若是有蟲,定然是我老眼昏花所致,各位大人多多包涵多多提寶貴意見!謝謝大家! 宅斗是我的短板,請諸位殿下指教!某奚多謝多謝! 別離 敬上 ☆、137暗查(二) 如箏不愿意再理如婳,便笑著挽住如詩的手往沁園走著,如婳卻幾步趕上她們,對著如詩如箏福□:“二姐,借一步說話?!?/br> 如箏還沒回答,如詩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到:“四妹,為人當(dāng)坦蕩,有什么話要背著我說?” 聽長姊語氣強(qiáng)硬,如婳愣了愣,咬唇不語,反倒是如箏笑著搖搖頭:“無妨,大jiejie,我看四妹應(yīng)該是有什么體己話要和我說,正好我也有幾句忠言要告訴她,大姐在這里等我吧。”說著便帶頭向旁邊走去,卻也不走遠(yuǎn),讓如詩能夠看到自己二人。 如箏特地站在面向如詩的位置,如詩便看不到如婳臉上的表情,她也就不再裝了,剛一站定就露出一副狠厲的面容:“jiejie果然好手段,刺得我心頭滴血,卻不能說出來,還要被祖母教訓(xùn)!” 如箏笑著看看她:“meimei說什么呢,祖母不過是就事論事,教導(dǎo)咱們姐妹之間要互相體恤,你不要錯會了她老人家的慈意,如果你說的是那幅畫的事情,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是我的東西,我從來不覬覦,也不稀罕,我勸你若是想要什么,便下心思去爭,就如同狩獵,你的箭應(yīng)該射向獵物,而不是射向追獵物的人,更不要說射向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如婳恨得臉都扭曲了:“你還有臉說自己是無辜之人,你把蘇世兄迷得神魂顛倒……” 見她說的不像話,如箏低喝一聲:“meimei說的極是!”她盯著她的眼睛:“可meimei這話太市井了,不是大家閨秀該出口的,我與子淵世兄的確是兩情相悅,但卻是發(fā)乎情,止乎禮,我顧著閨德,他也是端方之人,沒什么神魂顛倒的!” 聽她把自己的意思歪到了蘇有容身上,如婳氣的臉色白了白,卻又沒臉挑明,如箏看了看她,輕笑一聲:“jiejie言盡于此,meimei若是愿意聽呢,jiejie的話必然不是害你,將來到了國公府,我過我的日子,你做你的嫡子妻,咱們不說互為臂助,也可相安無事,若是meimei還是不聽jiejie勸慰……”她笑的溫柔,壓低聲音,輕輕說了一句:“我,卻也并不怕你?!?/br> 說完,如箏也不給她辯駁的機(jī)會,自笑著走到如詩面前,挽了她的手向沁園走去。 紅綃看自家主子臉上一時白,一時紅的,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上來,輕聲勸著:“小姐,咱回吧?” 如婳正愁不知道該拿誰撒氣,回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催,催什么催!”自氣哼哼走了,紅綃也不敢哭,苦著臉跟她回了靜園。 如箏回到沁園,笑著給蘇府眾人準(zhǔn)備了感謝的回禮,又給蘇有容回了一封信,因著怕出了上次那等信件被扣之事,也沒敢說什么緊要的,只是道了謝,又說了小郡主想要連弩的事情。 她剛撂下筆,就看到崔mama帶著張叔走了進(jìn)來,如箏心里一動,讓夏魚到門外守了,自對著張叔笑到:“張叔,今日來,定是給我?guī)Я撕孟⒘税???/br> 張叔笑著行了個禮:“回大小姐的話,小的聽我家那口子說了小姐的吩咐,這幾天就一直在查這件事,后來終于在東市找到了一家當(dāng)年攆出去的mama,才知道原來那些mama雖然被發(fā)了銀子逐出府,卻都在不久之后因為各種原因暴斃!”他一番話,說的如箏心里一凜:若是一兩個還說得過去,全部都暴斃身亡,這肯定是有人暗中下殺手! 想到這里,她長嘆一聲,苦笑到:“夫人果然好手段,這線就算是斷了……” 聽了她這話,張叔笑著搖搖頭:“小姐,小的要和您報的就是這個,這幾位mama里,倒是有一個機(jī)靈的,逃了……” 如箏先是一喜,又疑惑地?fù)u搖頭:“這事情透著奇怪,既然夫人做的那么干凈,怎么會……” 張叔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小姐英明,小的也覺得此事不尋常,就著力打聽了一下,據(jù)說這個姓羅的mama,最早是老太君慈園里的人,當(dāng)年事發(fā)之后,沒有到東市后巷定居,而是連夜逃到了中都,投奔她的女兒,不久之后就瘋了,而且……”他沉吟著說道:“她女兒家就在縣衙左近,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才讓她逃過了一劫……” 聽了他的話,如箏心里一動,知道這里面肯定有文章,想了想說道:“張叔,一會兒還要辛苦你一趟,我修書一封,你幫我送到舅舅家交給大表哥,讓他按書信幫我安排一下……我定要會一會這個羅氏?!?/br> 張叔自應(yīng)了退下,如箏趕緊讓浣紗磨墨給崔明軒寫了一封信,說明情況。 等了幾日,如箏終于等到了崔明軒的回話,告知如箏那位mama已經(jīng)按她的要求安頓在了城北的溫泉莊子里,也派了身手好的家丁保護(hù),讓如箏適時可以告知老太君舅家請她去莊子做客。 如箏仔細(xì)看了一遍信箋,讓浣紗拿了銅盆燒干凈了,才放下心來。 午后,如箏好容易得了閑坐著繡一個荷包,便聽得門外夏魚驚喜地聲音:“二少爺!” 如箏心里一喜,剛要放下針線,如柏已經(jīng)大步走了進(jìn)來,笑到:“jiejie,我來了?!?/br> 如箏趕緊讓他坐了,又讓秋雁上茶:“怎的突然回來了?” 如柏笑著品了口茶:“馬上殿試了,國子監(jiān)放假十日,我早間就想回來的,被幾個要好的同窗拉倒酒樓吃了頓飯,這不剛到家就來看你了?!闭f著拿起如箏桌上快要繡好的荷包,壞笑了一下:“怎的,又在給三世兄做東西呢?” 如箏搶過荷包,瞪了他一眼:“不看看花色,沒良心的臭小子!” 如柏定睛看了看荷包上的翠竹圖案,才不好意思地笑了:“原來是給我的,多謝jiejie?!?/br> 看著他的笑顏,如箏心里一陣感慨,又是一動,笑著問他:“剛剛表哥來信,說舅舅在城北置辦了一個溫泉莊子,邀咱們?nèi)ネ鎯耗?,你若想要松泛一下,不如我去回了祖母,一起去玩兒可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