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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漩渦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那就來個搖籃曲吧?!?/br>
    他一怔,“這個,我還真沒彈過。要不你給我哼一遍?我借機會學學?!?/br>
    白露倒沒扭捏,清了下嗓子開始哼唱:“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欞,蛐蛐兒叫錚錚,好比那琴弦兒聲吶……”

    這歌是她小時聽隔壁大嫂唱給孩子的。

    夏日午后,伴著各種蟲鳴,嫂子清亮溫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哼唱,仿佛暑氣都被吹散了一些。她很羨慕,羨慕搖籃里那個rou嘟嘟的小家伙,偷偷地想以后自己有寶寶了也要這樣……

    這樣一想,仿佛回到了那個夏天,耳邊仿佛出現(xiàn)蛐蛐叫聲。

    白露唱完一遍,一抬頭發(fā)現(xiàn)程彧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她后知后覺地不好意思起來,“怎么了?”

    他一字一句道:“你一定是個好mama?!?/br>
    白露垂下眼,耳根有些發(fā)熱。

    “你聽聽?!彼种嘎湓谇冁I上開始彈奏。

    開始時節(jié)奏有點慢,到了中間就找到了感覺,旋律漸漸流暢,他得意一笑,“不錯吧?”

    白露點頭,心里卻涌起一絲不知是何滋味的滋味。

    他緊接著又來一遍,還低聲唱起來:“月兒明,風兒靜……”

    她頭一次聽男人唱搖籃曲,可是他低沉醇厚的嗓音聽起來卻帶了種別樣的溫柔。

    唱到一半,程彧嘀咕:“忘詞了?!闭蛩笾?,忽然一愣,“怎么哭了?”

    白露都不知道自己流淚了,伸手一摸,果然濕漉漉,慌忙用手背抹去。

    “過來。”他招手。

    同樣的兩個字,此時聽來只有溫柔。

    她沒動。

    程彧好脾氣地起身,小心抱起她,再坐回琴凳,把她圍在懷里,十指按上琴鍵,用不太專業(yè)的姿勢開始彈奏,嘴里還在哼唱。

    問她歌詞,白露喉嚨哽咽,不肯說。他就自己發(fā)揮,胡亂唱起來,唱完親她額頭一下,“改編的還行吧?”

    這樣的他讓白露覺得陌生,卻又有種從心底而生的熟悉感。仿佛,這就是她很小時希冀的那個人……她無法抑制胸口涌動著的情緒,把頭抵在他肩頭,放任眼淚肆意流淌。

    程彧納悶又好笑,低聲說:“你這該不會是產(chǎn)前抑郁癥吧,明天得帶你去檢查一下了?!?/br>
    白露哭著哭著,就聽旋律忽而變得輕快,節(jié)奏鮮明,居然是耳熟能詳?shù)膬芍焕匣?,叮叮咚咚甚是?,她不由回頭去看他的手,修長的手指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優(yōu)雅而靈動,有種相得益彰的美。

    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怪不得他的手總是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立時一陣臉熱,悄悄抬手捂住,怕被發(fā)現(xiàn)。

    彈琴的人卻專注至極,根本沒看到她的小動作,兩只老虎結(jié)束,又換了一支曲子。這一次旋律簡單,卻別有韻味,讓人不由得傾心聆聽,感受著每一個回轉(zhuǎn)和停頓。

    她悄悄打量他的臉,嘴角微微抿起,表情認真,卻不失柔和,她發(fā)現(xiàn),好久沒看到凌厲之色出現(xiàn)在他臉上了,是因為已為人父的緣故么?

    “這個叫什么?”她聽見自己問。

    “似水年華,我最喜歡的。你喜歡嗎?”

    她點頭。

    下一秒她忽然“呀”地叫出聲,程彧立即停下,“怎么了?”

    白露低頭,嘟囔道:“它好像踢了我一下?!?/br>
    他也驚奇萬分,把手放上去,又嫌隔著幾層布礙事兒,解開背帶扣子,把手伸進去貼在她肚皮上,兩人屏息靜氣地感受了半天,里面終于又小小地動了一下,兩個大人同時驚呼出聲,程彧低聲說:“一定是聽到我彈鋼琴了。”

    白露的肚皮圓鼓鼓,熱乎乎,懷孕后胸部也豐滿許多,身上飄著似有若無的馨香,程彧在產(chǎn)生邪念之前幫她把衣服拉好,背帶扣子系好。然后一臉鄭重地說:“大上個月的八號是你生日,我沒給你過……”

    白露心中不由一動,他居然記得這個,忙說:“我從來不過的。”

    程彧握住她的手,繼續(xù)道:“我沒給你過,是因為那一天對我來說,有不好的回憶,所以沒辦法替你慶祝?!?/br>
    白露腦子里閃過一個信息,來不及細想便問出來:“那一天發(fā)生什么了?”

    程彧吸了一口氣,低聲說:“我爸就是那天去世的?!?/br>
    白露身體一僵。

    沉默幾秒后,她才小聲說:“對不起?!?/br>
    程彧拍拍她的手,“過去二十多年了,沒什么不能提的,只不過,”他看著她略帶歉意道:“以后你的生日都要晚幾天過了?!?/br>
    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樣小物件,“這個是今年的禮物?!?/br>
    捏在他兩指間的物件個頭不大,璀璨的光芒卻讓人無法忽視,白露看清后又驚又駭,抬眼看向他。

    程彧臉上表情柔和而鄭重,看著手里的戒指緩聲說:“聽說男人給女人最好的禮物就是婚姻,而女人給男人最好的禮物……”他看向她,“是為他生下孩子?!?/br>
    白露嘴唇微動,“我……”

    他“噓”聲制止她的反駁,直視著她的眼睛說:“真實的情況我們都心里有數(shù),但有些事,初衷并不意味著一切,它只是個開始?!?/br>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腹部,眼神更柔和了些,“它一天天長大,你們都需要一個名分?!?/br>
    見白露臉色發(fā)白,眼里涌動著復雜情緒,他深深望進她眼里,輕聲說:“三年已經(jīng)過去三分之一,到時候如果你執(zhí)意走,我不強留,但是在這之前,咱們像個樣兒地過日子行么?”

    他這樣平靜的眼神,誠摯且毫無勉強之意的言辭,讓白露喉嚨間的拒意無法出口,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

    程彧執(zhí)起她右手,將鉆戒套上她纖細的無名指。

    白露眼光隨之落在那里,發(fā)現(xiàn)大小剛剛好。鉆石奪目,但是并不夸張,像一顆亮閃閃的星星。而她心中竟然幾乎完全沒有排斥的感覺。

    愣神間,又見程彧從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這個樣式簡單很多,沒有鑲鉆,她不禁納悶,“怎么還有一個?”

    程彧笑,“這個是我的。”

    白露赧然,他將戒指送進她手心,“幫我戴上?!?/br>
    她像中了魔咒一樣,順從而又笨手笨腳地把那枚大一號的圈圈套上他左手無名指,經(jīng)過骨節(jié)時還用力往里推了下。

    一大一小兩只手并列,兩枚指環(huán)交相輝映,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白露暗暗咬了下唇,他這個樣子,根本就讓她無法拒絕。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用力攥了攥,“就這么說定了。”然后把她的頭按在胸口,低頭吻了下她的發(fā)頂。

    白露心里空空的,又好像被填滿,滿的不留一絲空隙。

    不由想起最初見到他時,他手上那枚戒指,看來他的確是個尊重婚姻的人,這一認知,讓她覺得心里舒服些。但隨后又有一些念頭紛紛劃過腦海,她把臉埋在他胸前,悶悶出聲:“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br>
    “以后,以后不要再做傷……”她斟酌了下用詞,“傷害別人的事?!?/br>
    抱著她的人微微一動,沒有立即應聲,她一顆心懸起,像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般沒有著落,沒有歸屬,她小聲說:“對孩子不好?!?/br>
    程彧應聲,“我答應你?!?/br>
    他的手指摸到她臉上,輕輕拭去淚水,“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

    “別老哭?!彼D一頓,“對孩子不好?!?/br>
    白露心頭一松,帶著鼻音說:“你別惹我哭?!?/br>
    “好?!?/br>
    其實戒指已經(jīng)準備很久了,自從得知白露有孕,程彧就做了決定,他在這方面還算比較傳統(tǒng),更不希望自己孩子被扣個私生子的帽子。只是考慮到白露,她還整天暢想著離開他后的獨立生活,怕cao之過急她會反彈,如今終于哄著戴上,把人套牢,他心情驟然輕松。

    然而他的好心情只維持了大半天。

    次日上午,他剛到辦公室不久就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語氣凝重道:“你身邊是不是出了不可靠的人?老陳他們剛收到了一份東西,是關于你的……”

    掛斷電話,程彧沉默數(shù)秒,然后拿起車鑰匙出門。

    一路疾馳,來到舊居,進門,上樓直奔書房,書架上整齊依舊,他移開書打開暗格,手一碰到密碼箱就覺出不對,拿出來打開——

    果然,空空如也。

    密碼是一個日期,是讓他的人生從此天翻地覆、必須時刻銘記的日子。

    但同時,也是她的生日。

    他以為是冥冥中的緣分,殊不知是個致命巧合。

    霎時間他只覺一陣戾氣上涌,胸口火焰蒸騰,他深吸一口氣,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是為了替那個警察報仇?”

    一個小時后,程彧已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寬大的老板臺后面,以拳托腮,眼里看不出情緒。

    對面老何一臉肅穆,問出這句便后了悔,老板沒答話,但答案已明顯。

    這種情況還真是……

    他眼里閃過一絲憐憫,忙匆匆掩去,轉(zhuǎn)移話題:“老宋那邊怎么說?”

    程彧語氣淡淡地接道:“指望不上他,下面的人做的小動作,東西他也沒見著?!比羰且娭耍峙聲獕猴j升直接送醫(yī)院。

    “這次他們是下了大決心,非要把我搞垮不可?!彼种篙p輕叩擊桌面,自言自語道:“這下,倒是逼著我提前結(jié)束這盤棋了?!?/br>
    老何沉吟幾秒,“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做最壞的打算,最充足的準備?!?/br>
    老何領命離去,程彧拿起手機打給阿森,“這幾天你給她開車,盯緊了?!?/br>
    那邊問了句什么,他漠然道:“不用,隨便她去哪都行。”

    綁得住人,綁不住她的心,有什么用?

    結(jié)束通話后,他起身來回踱了幾步,走到擺滿證書和獎杯的柜子前,看著這些記錄了自己十幾年努力的物件,視線逐一掠過,然后拿起一只獎杯,細致地摩挲片刻,回手猛地摜向地面。

    假的,統(tǒng)統(tǒng)假的。

    跟她一樣,都是假的。

    ☆、47

    獎杯落地,一聲脆響,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