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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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吉時已經(jīng)到了,所有的賓客全都匯聚一堂,看著新娘子的出現(xiàn)。 大紅織錦為裳,上以七色絲線描繡著祥云,描繡著引頸展翅的金色鳳凰,尊貴、奢華。 鳳冠,以金石為骨,綴著稀世的寶石明珠,金鳳舒展,寶石為眼,流轉(zhuǎn)出絢爛神迷的華光,珠簾垂下與影影綽綽中看到一張晶瑩剔透的臉,不見半點瑕疵,眼眸流轉(zhuǎn)之際,比這滿目的珍珠寶石還要更加的粲然奪目。 端木王府的正殿之上,滿堂賓客看著那踏著彩霞而來的女子,無不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不知是誰首先驚呼了一聲,整個殿堂之內(nèi)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這人,是誰? 君修染站在前方,正迎了上來,看到珠簾后浮現(xiàn)的容色晶瑩,也是一驚,然后滿目的華光瀲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恬恬,怎么幾日不見,你突然就變得如此模樣,我差點就不敢認(rèn)了?!?/br> 她側(cè)頭,透過眼前珠簾叮當(dāng),看向他,道:“你不喜歡?” “喜歡,無論你是何種模樣,我都喜歡?!?/br> 他執(zhí)她的手,送到唇邊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一下,唇邊的弧度悠揚(yáng),眼眸之中紫光溫柔盈動,如能吞噬人的靈魂。同樣的一身大紅喜服,映襯得他面帶桃花,越發(fā)的妖嬈勾人了。 旁邊圍觀的賓客再一次的呆滯,張著嘴傻傻的看著這一幕,有人驚艷有人驚愕有人在驚艷中驚愕在驚愕中驚艷。 什么什么?眼前的這位容色傾城的女子,竟是那以丑明傳天下的恬郡主? 跟隨著主子來迎親的從安忽然伸手捂著胸口,一頭撞在了旁邊柱子上。 看慣了王妃的陰陽臉,乍然看到如此一張在影綽朦朧中絕色無雙的臉,讓他忍不住覺得心臟扛不住如此劇烈的刺激,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他家王妃原來竟是如此這般的傾國傾城嗎? 老王妃被丫鬟扶著坐在了主位上,看著眼前這滿堂驚艷不由得意,說道:“這有什么好驚訝的?先前不過是因為不希望出彩的容貌而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才會用那所謂的胎記遮蓋了容顏,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自當(dāng)是要漂漂亮亮的出嫁?!?/br> 眾人抽氣,什么什么?以前她那胎記竟然是假的?是為了遮掩她的傾城容貌,所以故意弄上去的? 有曾經(jīng)嘲笑恬郡主形如鬼魅的人,悄然往人群后面縮了縮。 老王妃見此又不禁勾了勾嘴角,對于這樣的反應(yīng)表示非常的滿意。 吉時到,端木恬和君修染一起拜見祖母和父親,奉茶,然后拜別。 端木崢手捧著大紅蓋頭走到女兒的面前,當(dāng)著這滿堂賓客的面,輕輕的蓋在了她的頭上。 蓋頭落下,遮住了比明珠寶石還要更加晶瑩的容顏,讓人莫名感覺到一陣失落,仿似忽然從如夢如幻的仙境清醒,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 然后,老王妃親自為孫女換上了新鞋,隨著司儀高呼,君修染走出了端木王府的大門,身后,端木璟抱著meimei,將她抱進(jìn)了花轎里面。 在一片歡騰中,迎親隊伍迎了新娘,離開端木王府朝堯王府過去了。 有人捧上一盆水,將要由老王妃親手潑灑出去,以表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過她剛捧著過來,便見端木王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老王妃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璟世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宸公子在旁邊滿臉賤笑,身旁忽然傳來鳳樓柔膩的聲音:“郡主終于是出嫁了,人家好舍不得?。 ?/br> “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家小恬恬跟你連半文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 “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人家跟郡主可是感情極好的,連你這小叔都沒法跟我比。” “切!” “就比如,現(xiàn)在人家還得盡快去堯王府趕下一場,你卻只能待在這里,做自個兒的事了?!?/br> 鳳樓對此表示出了相當(dāng)?shù)蒙纳駪B(tài),說完之后就趾高氣揚(yáng)的從宸公子面前飄然而過,款款的登上了馬車,朝堯王府趕去,直氣得宸公子眼冒綠光,狠狠磨了磨牙。 “鳳人妖,就是因為本公子與小恬恬太過親近,所以她出嫁本公子只能送嫁而不能再跑去她的夫家吃喝。” 鳳樓吊著聲音,從馬車被膩膩的傳了出來:“哎呦,人家還能見著郡主與人拜堂成親呢?!?/br> 宸公子跳腳,端木崢這個時候忽然轉(zhuǎn)頭看向鳳樓的馬車,眸色沉凝,伸手就將他給從馬車上扯落了下來,冷冷道:“既然你如此空閑,不如就留在府上幫忙。” 鳳美人頓時淚光連連神情凄楚,咬著袖子眼神幽幽的看著他意圖博取他的同情,宸公子則好容易才忍下了拍掌大笑的沖動,眉梢挑起神色飛揚(yáng)。 大哥,你真是我的親大哥啊! 就該這樣,狠狠的蹂躪鳳人妖這丫的吧,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這么得瑟! 再說那迎親的隊伍,正浩浩蕩蕩的行走在京城大街上,沿途無數(shù)百姓競相圍觀,接到兩旁的商鋪小樓之上,紅菱飛揚(yáng),有好事者數(shù)著綿延不絕的嫁妝,那綾羅綢緞,那珠光寶氣,閃瞎了無數(shù)人的24k鈦合金狗眼。 三殿下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那豐神俊逸,那俊美無雙,引得無數(shù)人驚艷紛紛口水直流,藏于兩旁酒樓茶館客棧飯莊樓上的無數(shù)閨秀千金們目光灼灼的盯著俊美得人神共憤的三殿下,咬著秀帕嫉恨得幾乎抓狂,恨不得就此沖下去替代了端木恬坐進(jìn)堯王府的花轎之中。 為什么呀為什么?她們神仙也似的三殿下,為什么竟要娶那個放眼全京城,也絕對是最丑的閨秀?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嗚嗚嗚,三殿下好可憐,真為他感到委屈和心疼! 被無數(shù)閨秀們心疼著的三殿下,看著兩旁熱情洋溢的百姓,抬頭看向前方,恨不得能再加快速度,縮短了著一段路程,盡快將他家恬恬給抬進(jìn)堯王府之內(nèi)。 今日就是他的大喜之日,是他迎娶恬恬的大喜之日,如此的讓他迫切心焦,激動不已。 盡管此刻恬恬就坐在他身后的花轎內(nèi),可他仍然有種不真實的錯覺,是太幸福了嗎?還是因為昨天晚上太過激動而在床上睜眼躺到天亮,所以有些乏累了? 當(dāng)端木恬的花轎抬進(jìn)了堯王府內(nèi)的時候,另一則消息也以風(fēng)雷席卷之勢傳遍了整個京城。 端木王府的恬郡主,其美若天仙,風(fēng)華絕代,傾國傾城,絕世無雙,與三殿下簡直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什么?你不信?這可是今日前往端木王府恭賀的所有大人們?nèi)慷加H眼所見的,都說他們再沒有見過比恬郡主還要更美的女子了,即便是……我悄悄的與你說啊,就是那已被斬首的右相府大小姐成夢璇,在恬郡主的容色面前,也要自慚形穢。 你說你曾親眼見到過恬郡主的容顏若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端木老王妃親口說了,那是因為恬郡主不愿因容貌而招惹麻煩,所以故意在臉上弄了那么個東西,讓人以為她長得難看的。 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是不信?切,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這事兒啊,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 要我說啊,如此才算是合情合理嘛,畢竟端木王妃當(dāng)年可是咱大炎的第一美人,端木王爺也是英俊不凡,他們兩人生的女兒怎么可能真正是容顏若鬼呢? 就是就是! 原來恬郡主竟一直掩藏著她的傾城容貌,故意將自己扮得丑陋,真是不容易啊。 是的呢,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越美越好的?恬郡主卻反其道而行,真不愧是端木王府的郡主啊。 …… 幾乎就是在頃刻之間,端木恬在京城百姓的眼中,形象再一次大改變。 當(dāng)然現(xiàn)在,她并無心去理會外面的這些事情,因為花轎已經(jīng)進(jìn)了堯王府的大門,正停在中庭等著新郎官來踢轎門,領(lǐng)新娘子呢。 花轎外,依然鑼鼓喧天,還有人聲鼎沸,君修染端著弓,搭上以紅綢包了頭的箭,瞄準(zhǔn)花轎,然后“咻”的一聲,那箭竟歪了沒有射到轎門上,而是從轎簾邊縫中“嗖”的射了進(jìn)去。 圍觀賓客皆都一怔,驚愕不已。 話說三殿下武功高強(qiáng),箭術(shù)也是一流的,怎么今日竟連轎門都沒有射中?難道是因為太激動太緊張了? 嗯,有可能! 在眾人如此認(rèn)為的時候,他們又忽覺得眼前有什么一閃,原來竟然是那射入到了花轎中的箭,被轎中的人給扔了出去,恍惚中如一道閃電從空中劃過,然后“啪”一下,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三殿下的額頭,然后掉落到了地上。 眾賓客頓時“呃”的一聲,目光直直的盯在三殿下的額頭,然后又緩緩下移落到了躺在地上的那根箭矢上面。還有人視線偏移,瞄向了平靜如常,連轎簾都沒有晃動一下的花轎。 恬郡主,好潑辣! 不過倒真是好身手好眼力啊。 這花轎臨門,無論是箭射轎門還是腳踢轎門,都有著下馬威的意思在其中,要女子從此以后以夫為天,恪守本分,相夫教子。 所以眼前的這個情況,實在是有些……呃,出人意料,怎么竟反倒好像是三殿下被下馬威了呢? 被下馬威的三殿下伸手摸了摸額頭,在眾人以為他該再射一箭以補(bǔ)救方才的失手時,他卻隨手將弓塞給了身旁的隨從,然后走到花轎前,抬腿,輕輕的踢了一腳。 “砰!” “砰!” 里外兩個踢門聲幾乎同時響起,且后一聲絕對比前一聲響亮許多,踢得轎簾搖晃,踢得剛緩過些勁來的賓客們又是“呃”的一聲,目瞪口呆的看著三殿下若無其事的再踢了兩腳,并同時也有更響亮的踢門聲從花轎內(nèi)傳出。 又……又被下馬威了? 從安捧著弓目光灼灼的盯著花轎,對王妃的敬佩之情就猶如是那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成婚之日,花轎臨門,她竟反給了新郎官下馬威? 威武、彪悍、牛掰! 最重要的還是新郎官被她踢得完全沒有半點脾氣啊,且不等喜娘動手就迫不及待的自己伸手將新娘子給接了出來。 從安抓緊手中長弓,看著被主子牽引出花轎的王妃的倩影,暗暗下了決定,以后,就跟王妃混了! 而這一連串不同尋常,不合規(guī)矩的狀況讓眾賓客還在呆滯中,一時間皆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太子殿下忽然輕笑,說道:“恬郡主果真是不同凡響,讓本宮也是大開眼界?!?/br> 他笑著說,眼神卻直直的落在端木恬的蓋頭上,似想要透過這大紅蓋頭看清楚里面的那一張臉。 方才他也是聽說在端木王府里發(fā)生的事情,丑名傳天下的恬郡主竟變身成了絕代大美人,這實在是讓他想不介意都有點難啊。 她臉上的紅色胎記消失不見了? 君修善微瞇起眼,努力在腦海中想著端木恬的模樣,然而他發(fā)現(xiàn)他想了很久,在他的印象中,關(guān)于端木恬的容貌最顯眼的便是那紅色胎記,其他的更詳細(xì)的容貌卻再想不起來,也就無法想象她沒有了臉上的胎記,將會是怎樣的絕代風(fēng)華。 端木恬安靜的站在君修染身邊,并沒有回應(yīng)太子的話,倒是君修染聞言轉(zhuǎn)頭看向太子,道:“讓太子見笑了?!?/br> 這話說得,真沒誠意。 君修染又轉(zhuǎn)頭對端木恬輕聲說道:“離吉時還有些時間,我先送你去廂房歇息?!?/br> “嗯!” 卻聽二皇子在這個時候忽然說道:“聽說恬郡主竟突然變漂亮了,本王甚是好奇,真后悔剛才沒有親自去端木王府恭賀啊,不如現(xiàn)在郡主讓本王開開眼界,看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一夕間就變得如花似玉傾國傾城了。反正吉時未到,還有點時間?!?/br> 此言一出,君修染頓時臉色一沉,太子也道:“二弟,不得無禮,今日是三弟和恬郡主的大婚之日,禮尚未行,豈能先揭了蓋頭?” “我這不是好奇嗎?一夕之間胎記不見了,從容顏若鬼變成了如花似玉,實在是匪夷所思,本王都不敢相信呢。我說,該不會是調(diào)了包,根本就是換了個人吧?” “二皇兄此言差矣?!蔽寤首泳奁钫驹谌巳褐校f道,“恬郡主何等身份,端木王府又是何等身份,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況且三皇兄還是皇子,婚乃父皇御賜,若是調(diào)了包,豈不是不將父皇放在眼里?” 話看似是在幫君修染,眼神卻陰桀森森,直盯著端木恬的蓋頭,顯然也是十分有興趣想要看看端木恬的臉。 君修源一臉輕佻不恭,說道:“本王這也是關(guān)心三弟,若是他心心念著成親,卻竟娶了另外一個女人,可如何是好?” 人群頓時有些sao動了起來,諸王公貴子,夫人小姐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君修染的臉色很難看,任是他再好的心性,當(dāng)面臨自己期盼已久的婚禮遭到人刻意搗亂的時候,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心忽然一緊,他一愣轉(zhuǎn)頭看向了身旁的人兒。 她站在他的身旁嵬然不動,握著他的手微微捏緊,從蓋頭之下傳出了她清冷的聲音:“刻意擾亂我們的婚禮,這莫非是二殿下的修養(yǎng)?” “郡主言重了,本王只是關(guān)心三弟,想要確認(rèn)一下此刻站在他身邊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郡主。畢竟,今日發(fā)生的事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br> “禮未行,卻要本郡主揭開蓋頭供人觀賞,二殿下您不覺得太失禮了嗎?” “失禮也總比三弟被蒙騙的好啊?!?/br> “二殿下以為修染也是如您這般的有眼無珠雙目無神?” “你說什么?”君修源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語氣也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