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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鄭屠在線閱讀 - 第282節(jié)

第282節(jié)

    又一輪攻城戰(zhàn)終于結(jié)束了,魯智深能很清楚的聽到身邊的將士們都松了一口氣,眼角的余光中,他還發(fā)現(xiàn)一個人正坐在地上,魯智深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的不快,敵人剛走就泄氣,這怎么行?!須知散一口氣很容易,但再想把這口氣提起來就難了,魯智深一邊想著一邊轉(zhuǎn)頭看向那人準備呵斥他馬上站起來,可這一眼望去,卻愣住了……,只見在那個人的胸前,是一支箭,箭矢已完全深入胸中,鮮血將胸前的軍服完全浸透了,原來他早已……

    魯智深走了過去,這是一張年輕的臉,但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色彩,他的頭微微低著,眼睛還露出來一條小縫看著地面,似乎是想在臨死前再看看什么,是一起并肩戰(zhàn)斗的戰(zhàn)友,還是在家年邁的父母,亦或是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但無論是什么,對他來說一切都結(jié)束了……

    魯智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法控制的酸楚,虎目眼角也被淚水浸濕了。

    “阿彌陀佛……早日超生!”

                                                

    “報,軍長,軍長!”一名親衛(wèi)一頭沖進屋,魯智深從深睡中猛地驚醒,他接著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抓過立在床邊的禪杖就往外沖,一邊走一邊問,“來了多少人?快去鳴鼓讓所有人應(yīng)戰(zhàn)……”

    “軍長,不是,沒有人偷襲!”親衛(wèi)趕忙道。

    魯智深一愣,“那是什么事?!”

    親衛(wèi)道,“軍長,遠方敵營深處突然升起了通天大火,史師長請您過去看看!”

    “哦?!”魯智深眉頭一挑,“莫不是官兵他們失火了?走,去看看!”

    待來到城墻上,史進一看魯智深到了趕忙迎了過來為他伸手一指遠處,“哥哥,你看!”

    魯智深望去,心中一驚不由道,“好大的火!”

    只見在遠處敵營最深處,原本漆黑的天地間此刻已是火光通天,而且敵營中也是亂叫四起,人影狂奔。

    “哥哥,你看這是怎么回事?”史進問道。

    魯智深虎目微微瞇起,“靜觀其變,別是官兵想引誘我們出去……”

    卻不料他話音剛落,就只聽敵營內(nèi)突然又亂聲四起,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殺啊——”緊接著就是震天殺聲,整個敵營瞬間亂成一團!

    “難道有人襲營?!”史進驚道,接著問向旁邊幾名軍官,“各部可都在城中?有沒有人違反命令擅自出城?”

    眾人都趕忙搖頭。

    史進沉思片刻便對魯智深說道,“哥哥,該不會是……博州和高唐的援兵到了吧?!”

    魯智深卻沒有回答他,只見他瞪大眼睛看著敵營的門口,突然急道,“快開城門!”

    507,生死五日(26)

    魯智深沒有看錯,自敵營旁沖出來的果然是獨立師,原來龐萬春坐下戰(zhàn)馬渾體絕大部分都是雪白色,唯有脖頸與前胸一大片毛色卻是純黑色,如同披上了黑色戰(zhàn)甲一般,故取名“黑甲”。

    此馬乃是魯智深在龐萬春大婚之時送給龐萬春的賀禮,剛剛龐萬春騎著此馬自敵營旁一火堆前通過,魯智深一眼就看見了此馬,再一看馬上之人,雖然天黑看不清容貌,但從體型上看也是極為熟悉,這便確定了來者就是龐萬春。

    隨后,齊州城城門大開,獨立師魚貫而入,待最后一人進了城,城門再度關(guān)閉,不久大群官兵就追到了城下,隨即遭到了城墻上齊州軍的一陣猛烈的弓箭伺候,官兵在深夜倉促追擊準備不足,在齊州軍的攻擊下留下幾十具尸體無奈退走。

    而等魯智深、史進與齊州眾將急匆匆下了城樓才看清獨立師眾將最前面的居然是鄭飛,魯智深等人真是又驚又喜,趕忙將鄭飛與獨立師眾將請入城下指揮所,接下來魯智深等人才知道原來那燃起自敵營中的大火竟是官兵的糧草,眾將頓時大喜,只道敵軍糧草一燒,他們必然大亂,士氣低迷!但鄭飛卻很遺憾的告訴他們,那場火雖然很大,卻并沒有燒掉多少糧草,因為官兵的糧草就堆放在他們的大營旁邊,極為方便他們救火,同時官兵為了防止糧草出事,更將糧草分開囤積于數(shù)個地方,剛剛被獨立師燒掉的也不過是數(shù)個大糧倉中的兩個而已,根本沒有傷到官軍的筋骨,而獨立師趁著夜色襲營放火的主要目的,也不過是要引起官兵大亂好趁機突破他們的包圍圈進入齊州城而已。

    魯智深等人一回憶,剛剛那場大火雖然起的快,但滅的也快,就在獨立師進城不久那火就滅了,看來官兵的救火的確很及時,眾人都是連連嘆氣只覺真是可惜。不過聽到博州和高唐在獨立師的助戰(zhàn)下都已轉(zhuǎn)危為安,眾人也稍稍放寬松了心。

    接下來魯智深就向鄭飛匯報了齊州城的詳細情況,原來剛開始時進攻齊州的只有三萬河北禁軍,魯智深與史進率領(lǐng)齊州軍據(jù)守禹城,靠著勇猛的戰(zhàn)斗硬是將三萬禁軍死死擋在禹城外,為齊州境內(nèi)的夏糧收獲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但誰料,一夜之間,禹城外的禁軍就突增了數(shù)萬人,而且這數(shù)萬人的戰(zhàn)斗力明顯比河北禁軍要高出許多,敵軍人數(shù)大增,兵分數(shù)路對齊州各地展開攻擊,齊州軍頓時陷入多地大戰(zhàn)的不利局面,顧此失彼,為了保存實力,魯智深只得帶著齊州軍主力退守齊州城,禹城、齊河等地接連失守,齊州軍也有兩千人先后戰(zhàn)死在了淪陷的各地,但他們也并沒有白死,官兵也至少付出了七八千人的代價!

    而齊州城內(nèi)糧草又極度緊缺,如今,齊州城內(nèi)的糧草僅可夠全城軍民支撐三天,而百姓們收獲的夏糧最快也要七天后才可以食用,也就是說,齊州城軍民在未來至少有三四天會餓肚子,敵人的進攻又連續(xù)不斷,齊州城形勢極度嚴峻,魯智深無奈只得向博州和高唐州發(fā)去了求援信,但沒想到來的竟是統(tǒng)帥與獨立師。

    鄭飛聽完魯智深的匯報后點點頭說道,“你們做的很好,正是你們的頑強奮戰(zhàn)才為你們身后的百姓贏得了收獲夏糧的寶貴時間,大家不必擔心,我已向王進和呼延灼下達了命令,順利的話,到明天夜里,他們的五萬大軍就能支援齊州!”

    魯智深等人聽了精神都是大振,如果真是那樣,五萬大軍一到,天道軍的總兵力就能達到近七萬人,雖然官兵也有七萬人,但跟天道軍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等他們來到的時候,就是天道軍進行反攻的時刻!

    卻不料,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士兵來急報說城外的官兵突然發(fā)動了進攻,四面城墻的守軍皆陷入了苦戰(zhàn)!

    魯智深等人皆是一驚,立刻有人道,“這幾天來,官軍雖攻得猛烈,卻只在白天,夜里并不曾進攻過,但今夜如此反常該不會是因為咱們燒了他們的糧草惹得他們大怒所以前來報復吧?”

    鄭飛皺著眉搖搖頭道,“不會這么簡單,應(yīng)該是官軍派在咱們鄆州的密探也已把咱們五萬大軍即將北上的消息傳到了城外官軍那里,所以他們才會連夜猛攻,意圖在咱們大軍到來之前拿下齊州城,獨立師的燒糧不過是湊巧與這件事遇到了一起而已。如果真是這樣,在咱們的五萬人到來之前,齊州城將遭受官軍最猛烈的進攻!”

    眾將聽了都深覺有理,官兵的確犯不著為了那一點糧草連夜不要命的發(fā)動進攻。

    史進一聲怒喝,“管他娘的,以前僅靠咱們五千齊州軍就沒讓官兵沾什么便宜,如今獨立師的兄弟們也來了,咱們在城內(nèi)也有一萬多人了,他們既然敢來攻,咱們就叫他們有來無回!”

    眾將大笑,齊聲罵娘,紛紛請戰(zhàn)。

    鄭飛迅速作出作戰(zhàn)部署,將獨立師七千人全部分別派往四個城門,與齊州軍一起并肩戰(zhàn)斗,保衛(wèi)齊州!

                                         

    鄭飛猜的果然沒錯,原來就在他們進入齊州城不久,一條來自潛伏在鄆州城的朝廷密探的情報就同時送到了這三萬河北軍與五萬西軍實際的主帥劉法手中,而即將有五萬賊寇北上支援齊州的消息令他不由大吃一驚!

    這一路攻來,劉法可是對天道軍的戰(zhàn)斗力有了數(shù)次刻骨銘心的體會,他完全沒想到傳說中的梁山賊寇竟是如此強悍,如果不是明白自己是在中原作戰(zhàn),他肯定會以為與自己交戰(zhàn)的敵人是老對手西夏兵,而不是一群賊寇。

    時至今日,雖然作戰(zhàn)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但西軍已陣亡五千人的殘酷現(xiàn)實卻令他覺不出任何一點的喜悅,他到現(xiàn)在也才終于明白朝廷急令他千里帶兵參戰(zhàn)的真實原因,的確,靠著如今的河北禁軍與各地廂軍組成的所謂東征軍確實不是這群不怕死、狡猾、作戰(zhàn)勇猛的梁山賊寇的對手!

    但此刻,齊州城還沒拿下,卻有五萬賊寇又要來戰(zhàn),如果來的五萬賊寇與此刻待在齊州城內(nèi)的賊寇都一樣強悍的話……

    劉法深深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有預感,如果等那五萬賊寇加入戰(zhàn)斗,到時候自己的五萬西軍必將陷入與敵人孤軍血戰(zhàn)的地步!至于那幾萬河北禁軍,指望他們絕對沒戲,第一個跑的絕對是他們!雖然他們?nèi)缃袷茏约汗?jié)制,但大家其實都明白,自己這個主帥只是個名義上的主帥罷了,能做到各地的主將,哪個在朝堂上沒個后山?這一路的征戰(zhàn)若勝,功勞大家一起分,若出現(xiàn)閃失,這個最大的罪責就只能由自己這個可憐的主帥一人承擔了。在大宋以文治武的國策下,大宋的軍隊早已不是一個單純的靠戰(zhàn)功和能力定英雄的地方,而是一個充斥著關(guān)系、勢力與相互利用的文官官場,劉法與西夏打了幾十年從沒害怕過,卻對朝堂的事一點邊也不敢碰,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軍人與軍隊只不過是他們發(fā)財和明爭暗斗的工具,這是大宋軍人的悲哀,也是大宋的悲哀!

    劉法深知,在那五萬賊寇到來前,自己必須拿下齊州城,只有這樣才有把握跟賊寇決一死戰(zhàn)!他立刻召集部下與河北眾將向他們說明了眼前一場危機的到來,并決定立刻連夜不惜代價攻擊齊州城。

    西軍眾將自然無條件服從自己無比敬重的主帥,而河北眾將也沒意見,反正從你們西軍來的那一天起一直就是你們在前面打,我們在后面搖旗吶喊。

    隨后不久,眾將都各自回營準備開戰(zhàn)了,劉法聽著營外河北眾將麻木不仁的笑聲,只覺一股悲哀籠上心頭,為自己,也為即將犧牲的西軍將士們。

    508,生死五日(27)

    投石車所投出的巨石猛烈轟擊城墻的巨響與響徹天地的喊殺聲徹底驚醒了原本正在沉睡中的齊州城。

    但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就出現(xiàn)了,只見在夜色中,無數(shù)百姓披上衣服就沖出家門朝著離自己家最近的城門的方向跑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兩三萬人,他們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提著扁擔,有的拿著菜刀、木棒甚至就地就從路邊抱起一塊石頭或抄起一快板磚,他們來到城下,根本不需要天道軍將士安排,有的幫忙搬運兵器,有的負責運送傷員,有的燒火煮水,過會待水沸了,從城墻上往下一澆也能燙得那幫官兵吱呀怪叫,他們已經(jīng)這樣兩三天了,心甘情愿的把保衛(wèi)齊州城當成了他們理所當然的一份責任。

    鄭飛和眾將士們看著城內(nèi)忙碌的百姓,心中無比溫暖,這些百姓或許無法直接幫助天道軍的將士們殺敵守城,但就是這一支高達數(shù)萬人的特殊“后勤部隊”,筑起了支撐天道軍頑強戰(zhàn)斗下去的最強信念。

    城墻一線之間,宋軍與天道軍在黑夜中展開了大戰(zhàn),黑暗之中誰也不敢點燃火把,因為哪里只要有亮光,哪里就會成為對方弓箭手最無情的射擊的目標,但相對而言還是天道軍占了一點便宜,因為天道軍可以從城墻上往下扔火把,從而借著火把的亮度看清在它周圍的敵人。宋軍卻無法把火把扔到城墻上,抬頭望去,漆黑的夜空中也分不清哪里是城墻哪里是夜空。

    并且,黑暗也更加增加了弓箭的殺傷力,誰也無法看清會從哪個方向射來一支箭,就算是舉起盾牌也只能護住一個方向而已,這也是宋軍為什么這幾日來一直沒有選擇在黑夜中攻城的原因。

    但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在劉法的命令下,西軍對齊州城發(fā)動起了這幾天來最猛烈的一次攻勢,巨大的傷亡也徹底激發(fā)出了這支在西北與西夏兵惡斗猶不落下風的軍隊的血性,每個人都像瘋了一樣往城墻上攻,就好像城墻上的不是什么賊寇,而是令他們無比痛恨的世仇西夏強虜。他們也自然遭到了比他們更加瘋狂與勇猛的天道軍最頑強的反擊!

    鄭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嘴巴不由一咧,他的兩條胳膊已經(jīng)酸痛腫脹的稍稍一動就要咧嘴,從昨夜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到底砍過多少從城下爬上來的宋軍了,雖然漆黑的夜中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但每個人在被砍下城墻時所發(fā)出的慘叫卻都如同一個人一樣,那感覺就像是有一個永遠不會死的敵人,一次次被你砍下城樓,卻又一次次重新順著云梯爬過城墻來到你的面前,令人心底發(fā)麻。

    當天空破曉之時,大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時辰,城墻下遍地都是宋軍與部分天道軍將士的死尸,層層疊疊,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味,戰(zhàn)斗依舊在持續(xù)著,一隊又一隊的宋兵依舊在前仆后繼的往城上攻著,也能時不時見到終于有一些宋兵攻上了城墻,但僅僅片刻,他們就沒入了更多賊寇的包圍之中被斬殺后扔下城墻。西軍的士兵們在用生命捍衛(wèi)著大宋西軍的榮耀,天道軍的將士們也在用鮮血證明著誰才是如今華夏大地最勇猛的軍隊!

    劉法在遠處看著,面色凝重,他完全想不透大宋境內(nèi)究竟何時,又是怎么會出了這么一支強悍程度甚至不亞于西夏兵的賊寇之軍!這真的是一群由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賊.民組成的叛軍嗎?不,他們是一支真正的軍隊,一支不要命的軍隊!即便是已沙場征戰(zhàn)幾十載見慣了各種兇猛敵人的劉法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敵人是他生平難見之強敵!不能再這樣打了,再打下去了,自己軍隊的傷亡會更重,看來,必須要動用自己手中的寶貝了!

    劉法一聲令下,鳴金收兵!同時,劉法接著下令,將“寶貝”都拿出來!

    所謂的“寶貝”其實不是別的,而是火器。北宋時,宋人已經(jīng)開始將火藥運用于戰(zhàn)爭之中,發(fā)明了許多火器,其中一些威力就很大。

    比如有一種火器叫做震天雷,身粗口小,內(nèi)部裝有火藥,外殼以生鐵包裹,雷口裝有引信,使用時根據(jù)目標的遠近,決定引線的長短,其引爆后能將生鐵外殼炸成碎片,鐵片在巨大的爆炸力下四散彈射,速度之快甚至能打穿鐵甲!

    又比如蒺藜火球和毒藥煙球,原理與震天雷一樣,但卻不是靠迸射鐵片殺敵,而是一個會在爆炸后靠大量的火藥引起劇烈的燃燒,用于燒死敵人或引起大火。另一個會在爆炸后釋放出其內(nèi)部已按比例配置好的毒煙毒氣,敵人聞之即中毒,根據(jù)配方的不同,輕者劇烈咳嗽或昏厥令其暫時失去戰(zhàn)斗力,重者當場七竅流血被毒死!

    這些火器都與神臂弓一樣是大宋朝廷的“超級”武器,令遼國與西夏吃盡了苦頭,但很可惜,大宋對他的運用卻并不算廣泛。究其原因,一者這類火器的造價頗高,且只能用一次,性價比太低,朝廷在花天酒地上舍得,在制造這些火器是卻舍不得。二者整個朝廷上上下下官員們貪污成風,負責制造火器的官家作坊也未能幸免,官員們欺上瞞下,虛報錢額,朝廷撥給制造火器的費用竟有一大半都落入了各級貪官手中,制作出來的火器也因經(jīng)費不足而偷工減料,威力大減,朝廷一看威力一般,就更加縮減了制作火器的支出,官員們更加變本加厲的繼續(xù)貪污原本就已很少的費用。如此惡性循環(huán),周而復始,大宋的火器要么大多數(shù)質(zhì)量不好,要么能工巧匠們所研制或改良的各種先進火器被束之高閣,所以最終分配給各軍并能用于實戰(zhàn)的并不多。

    西軍作為大宋對抗西夏的主戰(zhàn)軍,戰(zhàn)事不斷,自然是朝廷各種兵器、軍器與火器的重點配給對象,而劉法久居軍中,深知火器的重要性,所以他前一段時間剛剛廢了好大的勁才從火器坊中托關(guān)系調(diào)來了一批難得的質(zhì)量合格的震天雷、蒺藜火球等物,數(shù)量并不多,本準備在下一次與西夏大戰(zhàn)時再用,但形勢所迫,他今日只能忍痛提前使用這批火器了!

    火器很快就被取了出來,劉法接著下令,立刻騰空所有投石車上的石頭,他要用投石車將所有火器全部投入齊州城,爭取一舉震懾梁山賊寇,摧毀他們的信心!

                                     

    宋軍的鳴金退兵給了齊州城上的天道軍一個難得的喘息之機,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的將士都抓緊時間喝點水休息一下,受了傷的被立刻轉(zhuǎn)移到城內(nèi),百姓們也趁著城上沒有戰(zhàn)斗,不停穿梭在城上城下,幫助天道軍做著力所能及的一些事情,所有人都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準備著迎接敵人下一次的進攻。

    鄭飛站在垛口處看著遠處的宋軍,眉頭緊皺,臉上又是疑惑又是擔心。

    “鄭郎,怎么了?”扈三娘問道。

    “不知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编嶏w道。

    “哪里不對勁?”扈三娘奇道。

    鄭飛道,“宋軍昨夜寧可處于劣勢也要不惜代價猛攻,現(xiàn)在天亮了反而退兵了,這很不合常理?!?/br>
    扈三娘凝眉一想也發(fā)覺了這個異常之處,但她想讓鄭飛能趁機多休息一下,便柔聲道,“鄭郎,無論宋軍有何詭計,都絕對敵不過咱們與百姓的萬眾一心。你從離開博州開始已經(jīng)快兩天沒合眼了,你先去睡一會吧?!?/br>
    鄭飛感受到扈三娘的柔柔關(guān)心,心中十分溫暖,一看扈三娘那絕美的容顏上已布滿了倦色,只覺一股愧疚涌上心頭,像這么漂亮的女人本應(yīng)該待在安全舒適的統(tǒng)帥府中才對,但她卻無怨無悔的陪著自己東奔西走,出生入死,自己這個丈夫真是當?shù)暮懿患案瘛?/br>
    “娘子,你去睡吧,我不困,過會魯軍長他們還要來與我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编嶏w道。

    扈三娘剛要搖頭拒絕,鄭飛卻接著故意板起臉道,“聽話,快去!”扈三娘知道這是鄭飛心疼自己,她也不想讓鄭飛在這么多部下面前沒面子,只得無奈的點點頭轉(zhuǎn)身朝城樓下走去。

    鄭飛看著扈三娘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后再不能讓她跟著自己出來征戰(zhàn)受苦了。

    就在此時,只聽后面響起一個聲音,“統(tǒng)帥,我們到了?!?/br>
    鄭飛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負責鎮(zhèn)守另外三處城門的魯智深、龐萬春和史進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三個人的戰(zhàn)袍上都濺滿了血跡,幾多破損,史進的左臂還受了傷,顯示著另外三處城門處并不亞于自己這邊的慘烈的戰(zhàn)斗!

    509,反擊(1)

    “傷亡如何?”鄭飛問道,這是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三百人,不過賊官兵也沒從灑家那里占到便宜,少說也殺了他們一兩千人!”魯智深沉聲道。

    “我那邊陣亡了四百多個弟兄,但大家還挺得住!”史進一臉剛毅的說道。

    “三百多人,不過,箭支已經(jīng)沒有了?!饼嬋f春道,“剛剛射的都是百姓們冒著危險收集的官兵射進城的箭支。”

    眾人也都點了點頭,獨立師的箭在進城前的幾番大戰(zhàn)中就已快射光了,齊州城經(jīng)過這幾日的死守也消耗了大量的箭支,如今城內(nèi)的確沒有多少箭支了,沒有箭支,弓弩就失去了作用,等下一次攻城就無法再對官兵的弓箭手形成壓制,也無法再遠程攻擊攀爬城墻的官兵,只能等官兵爬上城墻后再與他們展開短兵相接rou搏戰(zhàn),守城的壓力驟然增大了許多。

    “告訴將士們,堅持下去,只要再堅持半天,咱們的援兵就到了!”鄭飛鼓勵大家道,“同時趁著敵人還沒有進攻立刻打開城門去城下?lián)旒?,能撿多少就撿多少?!?/br>
    “統(tǒng)帥請放心,將士們士氣依舊旺盛,我們……”史進正在表態(tài),但他說到一半?yún)s停住了,只見他目光看向鄭飛的身后,臉上也寫滿了莫名的驚愕。

    鄭飛心頭一驚立刻轉(zhuǎn)身往后看去,就只見從敵營前的投石車上突然射起一堆東西直朝這邊而來,那堆東西圓滾滾的,在太陽的照映下還閃著點點亮光,根本不是大石頭。

    那是?鄭飛正在疑惑間……

    “不好,是火器!”魯智深一聲大喝,他以前在西軍渭州任提轄時可見識過這種東西的威力,他伸出大手把鄭飛幾人用力往地上一按,同時朝著四周大吼一聲,“臥倒!”

    只聽他話音剛落,那堆從天而降的火器已呼嘯著飛落城墻上與城內(nèi),緊接著就聽爆炸聲接連大作,濃煙滾滾,驚慌的慘叫聲四起。

    鄭飛心底突然一顫,因為他清楚的看到,有好幾顆很大的火器是不偏不倚正朝著……扈三娘休息的屋子方向飛去的!他猛地爬起身跑到垛口處往城內(nèi)看去,煞那間如墜冰窯,血液凝固,面如紙白……

    那間屋子已……陷入了火海之中!

    鄭飛突然如同發(fā)了瘋一般就要往下沖,但卻被魯智深又一把按在了地上,接著就聽一聲巨響,身下的城體似乎也晃了晃。

    鄭飛咳嗽了兩聲轉(zhuǎn)身一看,還好,魯智深也并無大礙,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魯智深,而自己也被這一顆轟天雷驚醒了,他再起身往那屋子望去,只見屋子已經(jīng)完全倒塌,里面的人絕對再無生路!淚水瞬間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都怪自己,自己不該讓她下去休息!

    “統(tǒng)帥,咱們怎么辦?!”身邊響起了史進的大吼。

    鄭飛咬緊鋼牙,抬起袖子使勁擦了一把淚,現(xiàn)在還不是落淚的時候,她雖然去了,但還有滿城的天道軍將士和百姓等著自己的命令,鄭飛,你不能亂,你要堅強,你要冷靜!

    鄭飛接著站起身,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四周,只見城墻上許多士兵都倒在了地上,身上布滿鐵片,哀號不止,城內(nèi)民居大火四起,許多地方還黃煙飛散,周圍的人在濃煙中翻滾咳嗽,一看那煙就是毒煙!

    鄭飛撕心裂肺的大吼,“魯軍長,史進,龐萬春,四更,馬上傳令下去,沒有受傷的人立刻救治傷員,與他們一起轉(zhuǎn)移到堅固的建筑里面去。組織百姓,火能救則救,不能救就不要救了,先找地方躲避火器攻擊!有毒氣的地方要繞著走,實在不行必須屏住呼吸通過。再把所有的后備軍都調(diào)來,先不要上城,敵人在進攻前首先會停止火器攻擊,到時候再上城作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