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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鄭屠在線閱讀 - 第281節(jié)

第281節(jié)

    鄭飛在高坡上一看敵軍很快變換了陣型,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拉開了距離,心中暗道,這支禁軍的將領(lǐng)看來也非等閑,從遇襲后的反應(yīng)到變陣都是極快,顯示出極高的作戰(zhàn)素養(yǎng),也難怪武松據(jù)守高唐州不出了。

    “收起斷魂弩,都到前面來,準備黑漆弓!”鄭飛接著下令,對方既然已經(jīng)分散,那斷魂弩的齊射也就失去了作用。而鄭飛本想齊射一兩輪就借著地勢沖殺下去一直沖到高唐州,但見對方來勢兇猛,卻也勾起了他幾分戰(zhàn)意,心道不如借著地勢再盡可能消滅一些人,自己每多殺幾個,就能為武松多緩解幾分壓力。

    騎兵團一千五百騎立刻把斷魂弩重新掛在馬鞍上特制的弩匣中,接著又將背在身后的黑漆弓拿入手中并對著空中上箭拉弓蓄滿力,此時,那一千騎也已沖到了坡下,只見張及第卻在坡下勒住馬,只是拼命揮手驅(qū)使眾騎沿著緩坡往上攻,他可不傻,斷然不敢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送死。

                                   

    “射!”鄭飛等敵騎進入了攻擊范圍后立刻下令,此時也不用管什么角度和力量了,敵人往上攻的來路只有一條,只要盡可能的居高臨下把箭往下面的緩坡射就能有不錯的殺傷力。

    隨著他的令下,一時間,緩坡上箭如雨下,沖在最前面的幾十騎與他們的戰(zhàn)馬紛紛中箭,人的慘叫與馬的哀鳴四起,后面眾騎一看也不敢再往上了,硬生生勒住馬就后往退。

    坡下的張及第可不管,他看著坡上的滾滾黑煙早已急的五內(nèi)俱焚,對他來說,此刻相比這些人的性命,還是兩萬大軍的糧草最重要一些!他立刻下令跟在自己身邊的幾十名親兵在坡下組成騎兵墻,將往后撤的眾騎擋在了坡下?!安粶释?!都給我往上沖!誰敢退就軍法處置!”張及第大聲怒喝。

    騎兵們雖然看著張及第和他的親兵手中閃著寒光的刀,心底不由一陣惡寒,卻還是不敢回頭上坡,這便猶豫在了當場。

    張及第一看心中大怒,現(xiàn)在可是時間不等人!他一狠心,策馬上前對著最靠近自己的一名騎兵就是一刀,那人慘叫一聲就被一刀劈在馬下,腿一蹬就沒了動靜。

    “往上沖!否則如他一樣!”張及第瘋狂的大吼,幾十名親兵也虎視眈眈的開始往前靠近,眾騎大駭,終于調(diào)轉(zhuǎn)馬頭重現(xiàn)往坡上沖去。

    這一會功夫,跟在后面的幸運躲過上一次齊射的一千五百多名步兵也已來到坡下,自然也被張及第驅(qū)趕著往坡上攻去。

    一時間,緩坡上已擠滿了官兵,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順著緩坡往上跑。

    鄭飛等的就是這個效果,一聲令下,將士們再度用黑漆弓對著緩坡就是一陣猛射,緩坡上人群如此密集,幾乎箭無虛發(fā),不過這次倒是步兵沾了光,他們手中有盾牌,還可用來擋住箭支保護自己,但騎兵們手中有盾牌的并不多,一時間紛紛中箭落馬,但此刻就算他們不懼怕往后退會被軍法處置也沒用了,后退的路已全部被步兵擋得嚴嚴實實,只能硬著頭皮死命往上沖。

    誰料,在他們又被射殺三百多人后并終于距離坡頂只有一百步遠時,就像是突然雨過天晴一般,那該死的箭雨居然停了,官兵們喜出望外,再抬頭往坡上看去,又發(fā)現(xiàn)剛剛原本擠滿在坡頂往下射箭的賊寇居然也不見了。

    嗯?賊寇怎么不進攻了?他們在搗什么鬼?眾騎隨即反應(yīng)過來,管他們做什么的,只要別放箭就行了,隨即又開始往坡頂上沖殺起來。

                                     

    此刻在坡頂,每一名天道軍將士都已把黑漆弓重新背在了身后,并迅速組成沖鋒隊列,拔出了砍刀。

    鄭飛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只見每一個人都是面沉似鐵,目光堅定,毫無懼色,無所畏懼,他心中很是滿意,暗道獨立師不愧為自己的親衛(wèi)軍,凡事只需一個命令就能得到徹底的執(zhí)行。

    鄭飛又看向旁邊,只見扈三娘也在看著自己,一雙美目含情脈脈,既是依戀也有崇拜,絕美的容顏雖因連夜的征戰(zhàn)有些臟兮兮的,卻更增添了幾分巾幗英雄的英氣。

    “娘子,過會跟緊了我?!编嶏w朝著扈三娘一笑,輕松愜意,就像是在與她商量著如何游山玩水一樣。

    扈三娘乖巧的點點頭,心中一點也不覺得緊張和害怕,相反,這種能與心上人并肩戰(zhàn)斗,同生共死的感覺真的很好。

    鄭飛舉起砍刀,高喝一聲,“將士們,隨我……沖!”

    “殺?。 币凰查g,千騎在鄭飛的率領(lǐng)下如同離弦之箭,狂踏著大地,以勢不可擋之威沖下了緩坡!

    505,生死五日(24)

    (兩更一起發(fā),第二更。)

    官兵騎兵中幸存的五百多騎已經(jīng)沖到了緩坡的頂端,也終于距離坡頂只有不到幾十步了,他們心頭不由大喜,正欲再加把勁徹底沖上坡頂,卻只聽剛剛沉靜了一會的緩坡上突然傳來一陣喊殺之聲!

    此刻他們早已如驚弓之鳥一般,一聽這個動靜都是嚇得大驚,還以為坡上的賊寇又要開始射箭了,如此近的距離,自己豈還有活路?但等了幾秒,卻見并無一箭飛來,就在眾騎猶豫疑惑的時候,突然,就見無數(shù)戰(zhàn)騎瞬間越過坡頂,如黑色的洪水一般朝著自己殺來!官兵眾騎臉色頓時大變,無比的驚恐瞬間寫在了每一個人的臉上,在如此狹窄的緩坡上,對方這么多騎兵從高處往沖下,那陣勢簡直比用弓箭射擊更令人恐懼,任何人擋在這股洪流前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不知從誰開始,官兵眾騎立刻掉頭就往下跑,但后面就是已將道路堵得死死的步兵,只是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官兵眾騎沖入步兵中,左沖右撞,拼命往下面逃。

    步兵們瞬間被撞翻了許多人,眾人都是大罵騎兵們是不是瘋了,急著回去投胎??!但他們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原因,一千五百騎的沖殺令眾人駭然變色,令他們膽寒心驚,而他們也沒有用自己的rou體阻擋這股黑色洪流的勇氣,終于也開始掉頭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恐懼,是一種最容易被傳染的情緒,整個緩坡上的數(shù)千官兵頓時大亂!

    終于,天道軍眾騎殺到了近前,鄭飛率領(lǐng)眾騎對著官兵左砍右劈,來不及砍的就用坐下戰(zhàn)馬對其橫沖直撞,對著官兵肆意狂踏,官兵們要么是被砍死,要么是被撞飛,要么是不幸的被戰(zhàn)馬踏在地上,緊接著就被后面無數(shù)的鐵蹄輪番踩踏,在慘叫中死去。

    官兵更亂了,竟無一人敢回頭反擊,人人相擠往下逃,跌倒者無數(shù),這種時候,只要不慎跌倒了就別指望自己還能重新站起來,也不用指望身邊的戰(zhàn)友能拉你一把,因為不用天道軍的鐵蹄將你踏死,就是戰(zhàn)友們的腳也能將你踩成rou餅,這個時候,為了活命,誰還能顧得了誰?

    坡下的張及第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坡上的異常,眼見賊寇千騎自坡上狂奔而下,自己的人潰不成軍只知逃命,也知現(xiàn)在就算再殺掉更多的逃兵也無沒什么作用了,只得在親衛(wèi)的護衛(wèi)下退到了一邊,不過還好,賊寇到底是離開了坡頂,自己也可以上山去救糧了,只是不知……張及第絕望的看著已經(jīng)完全陷入火海的坡頂糧倉,現(xiàn)在救糧還來得及嗎?

    鄭飛率領(lǐng)眾騎終于沖下了山,也不停留,直接就繼續(xù)往高唐州的方向狂奔而去,那張及第見他們走了這才重新命令手下人繼續(xù)上坡救糧,自己則擔憂的看了一眼高唐州的方向,一番思索,終于還是帶著幾十騎親衛(wèi)也往高唐州的方向奔去。

    鄭飛率領(lǐng)眾騎狂奔數(shù)里,很快來到了高唐州城的外圍,只見高唐州城下官兵依舊在狂攻著,城上高唐軍也在奮力的反擊著。

    “殺??!”鄭飛一聲令下,千騎繼續(xù)往前沖,直撲城下的官兵。

    而在城上,武松驚喜的看到突然自遠處沖來了一支黑色的騎軍,那軍旗他再熟悉不過了,是獨立師!而那為首一騎之上……呀,那不是統(tǒng)帥嗎?!

    武松不再猶豫,一邊往城下跑一邊大喊,“快傳我命令,反攻,反攻?。 ?/br>
    高唐州的大門打開了,天道軍士兵狂奔而出,與城外官兵廝殺到了一起,官兵們怎么也沒想到賊寇居然主動沖出了城,正在準備應(yīng)戰(zhàn),卻聽身后又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轉(zhuǎn)頭一看,一支絕對不屬于禁軍的騎兵已沖到了眼前。

    “敵軍糧草已燒,敵軍糧草已燒!援兵到了!援兵到了!”騎兵團大喊。

    “敵軍糧草燒嘍,敵軍糧草燒嘍!援兵到嘍!援兵到嘍!”高唐軍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大喊。

    一瞬間,漫天遍地盡是令官兵心驚的聲音。

    官兵聽了大驚,轉(zhuǎn)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果然在他們存放糧草的地方已是濃煙滾滾,而且主將與中軍皆已不見了蹤影,官兵們立刻相信了賊寇的喊話,又聽援兵已到,混亂中也看不出到底來了多少賊寇,總之只見到處都是身穿黑色軍服的梁山賊寇,官兵軍心瞬間大亂,在賊寇近乎不要命的沖殺下很快就喪失了士氣,節(jié)節(jié)敗退。

    “梁王!梁王!”不知從誰帶頭開始喊,天道軍變換口號,全軍齊聲高喊,官兵這才知道原來是那個梁山賊頭來了,怪不得自己的糧草會被燒。而且梁山賊頭既然都來了,那護衛(wèi)他的軍隊還會少嗎?不行,快跑吧!跑完了就要被包圍了。

    官兵們終于徹底喪失了再戰(zhàn)下去的勇氣,轉(zhuǎn)頭就跑。

    騎兵團也終于與高唐軍會合在了一起,兩股力量對著潰兵展開了全力追殺。

    張及第剛剛來到高唐州前,就見自己的大軍正在四散逃跑,已是大勢已去,他長嘆一聲,只得在扈從的護衛(wèi)下也轉(zhuǎn)身就跑,唯恐被賊寇追到落得個身死或被俘的下場。

    就這樣,天道軍足足殺出了十里,斬敵無數(shù),只是擔心后方空虛再生變,這才重新回到高唐州,勝利的呼喊也響徹在高唐州城的上空。

                                      

    “統(tǒng)帥您怎么來了,多謝統(tǒng)帥神兵相助,末將無能,還請統(tǒng)帥責罰!”高唐州城下,武松對著鄭飛倒頭就拜。

    “武松,不怪你,你做的很好?!编嶏w扶起武松,接著道,“敵軍雖然剛剛潰敗了,但還是跑掉了近萬人,我觀察這支禁軍雖比不了咱們,卻也頗為訓練有素,應(yīng)該不出半日就能重新集結(jié),如今他們糧草被燒,他們的主將為免朝廷治罪,破釜沉舟之下必將對你展開決戰(zhàn),高唐州的險情還沒有徹底結(jié)束!此地我不能久留,必須盡快去支援齊州。高唐州就交給你了!”

    “請統(tǒng)帥放心,武松在,高唐在!”武松堅定道。

    鄭飛點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重新整裝待發(fā)的騎兵團,又深深看了一眼不遠處被整齊擺放在地上的一百多名剛剛戰(zhàn)死的騎兵團將士,他一聲令下。

    “將士們,向戰(zhàn)友們道別,出發(fā)!”

                                           

    鄭飛與騎兵團已經(jīng)離開了三個時辰,高唐軍也已全部吃飽喝,稍作休息后重新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師長,您看!”一名士兵指著遠方對武松驚道。

    武松抬頭看去,眼睛一瞇,鼻子中發(fā)出了重重的一聲冷哼。

    “傳我命令,全軍做好戰(zhàn)斗準備,這一次,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鄭飛率領(lǐng)騎兵團一路狂奔,朝著與龐萬春約定好的地點而去,當路過距離高唐州城五十多里遠時就在一條河邊發(fā)現(xiàn)了上千具禁兵的尸體,從傷口上看,大多數(shù)都死于弓箭,不用說,這肯定是龐萬春的杰作。

    又往北方行進了五十里,終于在日落時分到達了一個叫做長清的小縣,并很快找到了龐萬春等人,獨立師終于再度齊整,鄭飛與眾將立刻召開了一個簡短的軍事會議,經(jīng)過各自總結(jié)作戰(zhàn)過程,眾人才知道龐萬春率領(lǐng)一個騎兵團與兩個步兵旅也同樣取得了大勝,未亡一人就取得了全殲?zāi)莾陕方鴥汕Ф嗳说膽?zhàn)果,相比較之下,鄭飛所領(lǐng)的兩個騎兵團卻陣亡了一百一十三位兄弟。

    但卻沒有人會覺得鄭飛的行動是失敗的,因為與鄭飛只率領(lǐng)了一千多騎不同,龐萬春手中可是有足足六千兵力,而且對手只是兩個分開的千人禁兵,稍稍運用好弓箭就能全殲敵人。更關(guān)鍵的是,鄭飛的敵人要么是警惕性很強并占據(jù)人數(shù)和地理優(yōu)勢的守糧軍,要么是數(shù)十倍于自己的朝廷大軍,如此困難的險境還能接連取勝,并且扭轉(zhuǎn)了高唐州的戰(zhàn)局,便說是奇跡也不為過。加之鄭飛在全程作戰(zhàn)中的身先士卒,勇猛無畏,處亂不驚,果敢決斷,更是令獨立師上上下下心悅誠服。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鄭飛接著問龐萬春可曾派出斥候?qū)R州的情況探查清楚,龐萬春卻搖頭道,自從一個時辰前到達這里,他就派出了幾名斥候,可那幾人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鄭飛皺了皺眉,就在此時卻聽大軍一陣小小的sao動,眾人轉(zhuǎn)頭一看,就見幾名斥候已經(jīng)回來了,但他們卻不是空著手回來的,而是在其中一人的馬上還馱著被捆綁起來的人,準確的說,是一名禁軍士兵。

    幾騎來到近前就翻身下馬并將那人也拉下馬來,“報告統(tǒng)帥,師長,我們抓到了一個官兵斥候。”怪不得他們回來晚了,原來是抓人去了,如此最好,正好可以通過此人審訊出敵人的一些情況。

    鄭飛來到那人身前,只見那斥候是個膚色黝黑的壯實漢子,此刻落在自己手中非但不害怕,反而瞪著一雙憤怒的眼睛看著眾人,眼中兇光畢現(xiàn)。鄭飛心頭不由一動,已看出此人與自己先前碰到過的禁兵完全不是一類人,不禁脫口道。

    “你是……西北軍的人?”

    那人頓時一愣!

    506,生死五日(25)

    樹林中回蕩著陣陣慘叫,獨立師七千多條漢子全部都屏住呼吸靜靜聽著,許多人的臉上甚至浮現(xiàn)起深深的欽佩,那慘叫來自于剛剛被俘虜?shù)哪敲俦夂?,鄭飛已下令對他采用各種辦法嚴刑拷問了半個時辰,但除了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令牌可以證明他乃西軍斥候的身份外,便愣是沒能從他嘴里再套出任何一點情報,這人的確是條硬漢,天道軍各個都是好漢,當然也最欽佩好漢,哪怕他是戰(zhàn)場上的敵人。

    “停!”鄭飛猛地站起身子大聲道,很明顯的,扈三娘與龐萬春等人的臉色也是一松,看來大家也早都不想再折磨這樣的硬漢了,其實鄭飛也不想這么做,但嚴刑拷問卻的確是,也是唯一可以快速獲取情報的方法,只不過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對這條漢子注定要失效了。

    “把他帶過來?!编嶏w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這樣的官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大宋軍中也不全是孬種,至少骨頭可以像天道軍一樣硬的士兵還是有的,同時,這條漢子的表現(xiàn)也給他提了一個醒,如果西軍的人都和這漢子一樣的話,那還是真是有些棘手了。

    不一會,幾名獨立師士兵便架著一個像從血池里撈出來的人來到了鄭飛身前,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了地上,只見他虛弱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鄭飛,眼中滿是嘲弄,似乎在說,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手段,老子還沒享受夠呢。

    鄭飛似乎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挑釁,只是淡淡道,“漢子,別怪我們手黑,兩軍交戰(zhàn)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我們的人落在你們手中,估計可能比你還慘?!?/br>
    說罷,鄭飛接著對龐萬春道,“去把軍醫(yī)叫來給他好好療傷,再派人把他送去鄆州,好生照料,不可怠慢?!?/br>
    一聽這話,那漢子眼神明顯一愣,既是驚訝又是疑惑的看著鄭飛。

    軍醫(yī)很快就到了,特制的金瘡藥給這漢子一用,頓時全身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就消失了一大半,而在得到軍醫(yī)的答復(fù)說這個人絕對死不了后,鄭飛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了那漢子一眼就朝著龐萬春點了點頭,龐萬春一揮手,立刻就有幾人上前將這漢子小心的抬到一輛木車上拉走了。

    鄭飛正準備與龐萬春等人再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行動,卻見拉著那條漢子的木車又回來了,眾人看了都是一愣,緊接著就見從車上蹦下來一名士兵快步來到鄭飛身前敬禮道,“報統(tǒng)帥,那人說他有話講?!?/br>
    鄭飛心頭一跳,與眾人走到木車旁,就見那漢子直勾勾的看著鄭飛,艱難而虛弱的吐出一句話,“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我不喜歡殺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硬漢?!编嶏w如實回答,目光真誠。

    那漢子緊緊盯著鄭飛,似要從鄭飛的臉上分辨出他說的是真還是假,終于,漢子虛弱的長嘆一聲,“早就聽說……梁山泊行俠……仗義,山上都是講義氣的……好漢,今日一見……果然……。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鄭飛朝著漢子一抱拳,“我叫鄭臨風?!?/br>
    那漢子原本無神的眼睛突然一瞪,驚訝的看著鄭飛,“真……真的?!你就是……渭州……”

    渭州?鄭飛不由暗道這漢子該不會是鄭屠以前在西北的老相識吧?不對呀,我怎么沒印象?還是這段記憶丟失了?

    接著就見漢子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早知道你是……這頓打真是白挨了?!?/br>
    “你認識我?”鄭飛奇道。

    漢子搖搖頭,“不……不認識,不過現(xiàn)在整個西北都知道……渭州城的殺……鎮(zhèn)關(guān)西現(xiàn)在是占了許多州縣的大……賊頭。江湖上都說你……仁義,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罷了罷了……”漢子終于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反正老子早就……對那狗屁皇帝看不慣了,現(xiàn)在不如……”

    說著,他努力直起身子對鄭飛道,“我侯勇……愿入伙!你收不收?”

    “收,像你這樣的硬漢怎會不收!”鄭飛喜道,眾人也被眼前這一幕給弄呆了,誰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反轉(zhuǎn),這漢子剛開始怎么折磨他拷打他,他也不吐一個字。統(tǒng)帥就只是小恩小惠了他一下,他就要入伙了。

    “請受小人……”漢子說著就要掙扎著起來給鄭飛磕頭。

    鄭飛趕忙攔住他,“你有傷,不必行此俗禮?!?/br>
    漢子點點頭,鄭重道,“大頭領(lǐng)請問吧,我……我什么都說!”

                                                

    夕陽溫暖的紅光透過天際照射在齊州城高高的城墻上,最終落在一張剛毅并帶著血跡的臉上,他喘著粗氣,虎目中散發(fā)著懾人的兇性,手中的大禪杖隨著他的身體微微起伏著,雖是禪杖,卻早已血跡斑斑,鋒利的刀鋒上甚至還掛著一滴馬上就要滴落的血滴,這是幾分鐘前剛剛將一名爬上城墻的年輕官兵一刀鏟下去所遺留的,魯智深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正如他也永遠不會有機會知道這三天來被他所殺的兩百三十三個官兵的名字一樣。

    “阿彌陀佛,早日超生!”魯智深心底默默念道,當初遁入空門雖為避難,入了佛門后也是六根不凈,酒rou不斷,除了一個色,佛門所有戒規(guī)他都犯了個遍,可以說若不是師父周全,自己早就被踢出佛門了,那時的他只信刀槍,不信佛!但不知怎的,隨著這兩年殺的人越來越多,卻讓他漸漸找到了幾分當和尚的感覺,雖然他還是不信佛,卻愿意相信佛門所講的“脫離苦海”,愿意相信被自己所殺的人都是因為還“業(yè)”而死,而自己不過是老天派來讓他們可以早日得以輪回的“屠刀”……

    叮?!?/br>
    從城外敵營傳來的鳴金之聲打斷了魯智深的思緒,他往城下一看,官兵們已開始如退去的潮水正在迅速的離開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