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就見王進一愣,立刻點頭道,“豈知是聽說過,‘陜西大俠鐵臂膀’周侗老師父乃東京御拳館天字號大宗師,我少年習武也多得過他老人家教誨而受益匪淺!大官人何故如此發(fā)問?” 盧俊義一聽,立刻便相信了王進的身份,便是笑道,“周侗老師乃是盧某的恩師呢!若是如此算來,閣下與盧某倒還有幾分同門學(xué)藝的情誼?!?/br> 鄭飛這才恍然大悟!暗道難怪自己一聽起周侗的名字就覺得特別耳熟,原來他們所說得竟是歷史上的那位周侗周大俠(注1)! 他居然是盧俊義的師父?! 只見王進又道,“那敢問大官人可曾聽說過‘豹子頭’林沖?” 盧俊義立刻點點頭,“曾聽師父談起過有一位叫做林沖的師弟,但并不曾得緣相見?!?/br> 鄭飛聽了在一旁又斯巴達了!林沖居然是盧俊義的師弟?!好你個王進和林沖,這么大的事居然從沒給自己說過! 鄭飛真是欲哭無淚!自己要早知道有這層關(guān)系,便是帶著林沖來找盧俊義就是了! 王進沒有發(fā)現(xiàn)鄭飛看向自己的幽怨的目光,只是一笑,“林沖乃是我等的結(jié)義兄弟!” 盧俊義驚道,“此話當真?我那師弟現(xiàn)在正在何處?” 王進與鄭飛對視一眼,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說道,“我要拿此騙大官人作甚?林老弟原本也在東京汴梁禁軍任職,如今……應(yīng)該也還在吧?!?/br> 此刻此地有這么多人,人多口雜,對于林沖的下落,自是不能多說! 盧俊義點點頭,立刻對鄭飛幾人抱拳道,“沒想到諸位還都是自家兄弟,哈哈哈?!?/br> 鄭飛也一笑,“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等也是沒有想到竟與盧大官人還有這層關(guān)系呢?!?/br> 盧俊義又一笑,突然問向鄭飛,“請問閣下是……?”其實這幾個人中,他最感興趣,也最好奇的乃是鄭飛的身份,盧俊義真是很難想象,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有如此的本事竟能讓江湖聞名的“花和尚”魯智深與禁軍教頭王進唯其馬首是瞻! 卻聽鄭飛只是淡淡道,“在下不過是個江湖小人物,姓鄭名飛。大官人定是沒有聽說過了?!?/br> 鄭飛說罷,便對著盧俊義微微一笑,目光之中點點閃爍。 盧俊義是何等人物,立刻便領(lǐng)會了鄭飛的意思,知道鄭飛是不愿當眾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頓時反應(yīng)過來,已然隱約猜到了幾分鄭飛是何來歷,不由輕輕皺起了眉頭,并沒有接著回話。 只是鄭飛為何要這么做? 在水滸中,盧俊義原本是很反感梁山泊眾人的,當初他中計離家千里路過梁山泊,一聽山上有好漢占山為王,便怒道,“我自是北京財主,卻和這賊們有甚麼親!我特地要來捉宋江這廝!”說明盧俊義是十分不屑于與“賊寇”為伍! 而且,鄭飛也不信在原本的歷史進展中,以盧俊義的才智他會不清楚究竟是誰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被迫落草為寇,只不過當時已身不由己,便只能將這份仇恨深埋心底罷了。 鄭飛雖無比希望能得到盧俊義,但并不屑于采用宋江和吳用那種手段害得他家破人亡,此刻便索性把自己的身份提前向盧俊義挑清楚,既是看看盧俊義的反應(yīng),也是給他提前打個預(yù)防針。 等日后自己想出辦法可以讓盧俊義心甘情愿的跟著自己上岐山的時候,也省得盧俊義對自己暗生隔閡! 鄭飛此刻便神色如常的看著盧俊義,等待著盧俊義的決定! 終于,并沒有等待太久,盧俊義便做出了選擇,只見他看著鄭飛開口道……。 注1:周侗(約1040年—1119年)陜西華州潼關(guān)人,歷史真實人物,乃北宋末年武術(shù)大師。為包拯所賞識,是名將宗澤的好友,同時也是岳飛的第二任恩師?!端问??岳飛列傳》有“(岳飛)學(xué)射于周同,盡其術(shù)”的記載。 也有傳說其也是盧俊義、林沖、史文恭等人的師父,武松也是其不記名的弟子。 179.鄭屠夫瀟灑離去,大名府主仆捉j(luò)ian(上) (求收藏,求紅票,謝謝了) 盧俊義突然轉(zhuǎn)頭對燕青說道,“小乙,拿十兩銀子出來?!?/br> 燕青看了看盧俊義,又看了看鄭飛幾人,立刻自腰間的布兜中摸出來一塊銀子雙手捧給盧俊義。 盧俊義接過,轉(zhuǎn)頭看向鄭飛,臉上頓時顯露出幾分的愧疚之色,“不管怎樣,今日的事乃是我們不對,這紋銀十兩便權(quán)作賠禮,還請鄭兄和諸位兄弟不要嫌少。” 鄭飛心底一嘆,已經(jīng)猜到了盧俊義做出了怎樣的選擇,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盧俊義現(xiàn)在正過著太平富足的日子,而且也沒有什么官道的背景,自然不似柴進那般皇親國戚有恃無恐,不想與自己這種綠林人物扯上聯(lián)系再招惹了麻煩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也無所謂,來日方長,日后再找機會吧。 鄭飛想定,心中那般遺憾之感立刻減弱了許多,便是坦然一笑對盧俊義抱拳道,“多謝盧大官人好意,我看這就不必了,行走江湖哪能不碰見些事端?不過我也是十分慶幸有此事,正因此事才有機會可以一睹名滿天下的‘玉麒麟”的風采。只是可惜我等現(xiàn)在還有要事在身,否則定要去大官人府上討一杯酒吃了。那就在此告辭了,后會有期!” 這一番話說得盧俊義不知怎的心頭便是一跳,不由又深深看了鄭飛一眼,十分驚詫于鄭飛“痛快”的反應(yīng)。 只因?qū)こ=艘宦犓坝聍梓搿钡拇竺銜活櫼磺械姆且ど献约?,想盡辦法與自己結(jié)交,而自己常常又礙于江湖面子不好婉拒,這些年當真是被擾的不勝其煩! 誰料今日自己只是稍稍表露了幾分意思,眼前這人就如此痛快的就要告辭而去。 盧俊義的心里立刻不由真正升起了幾分不好意思的感覺,暗道自己再怎么說也是成名的江湖人物,如此回絕人家,倒顯得自己真有些“不厚道”了。 不過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盧俊義剛想再客氣幾分,鄭飛幾人已經(jīng)各自牽過馬翻身而上。 鄭飛坐在馬上又朝著盧俊義點頭一笑,一聲喝道“駕!”,眾人便騎著馬順著路朝大名府城內(nèi)的方向疾馳而去,不一會便沒了蹤跡。 盧俊義看著鄭飛離開的方向,一時心有所感沒有說話,直到燕青在旁邊自言自語道,“這幾人真是奇怪,尤其是那叫做鄭飛的人,明明是想與主人結(jié)交,卻又這么走了?!?/br> 盧俊義笑著搖搖頭,“江湖兒郎,萍水相逢又各奔東西也是常事!離家一個月了,走,回家!” 說罷,盧俊義轉(zhuǎn)身便朝著自己的馬走去,燕青緊隨跟上。 他們剛轉(zhuǎn)過身來卻見那李固早已拉著馬滿臉堆笑的迎上來說道,“大官人,馬來了,請上馬。” 盧俊義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接過韁繩翻身上馬便不再理他。 燕青則看著李固猶豫了一下說道,“李大哥,你騎吧,我走回去?!?/br> 李固臉色一喜,剛要客氣幾句便上馬好在路上趁著人少再向盧俊義求求情,誰料卻聽盧俊義冷冷道,“燕青,你騎馬,我在路上還有事要吩咐你!” 李固臉上的喜色頓時僵住了,臉色頓時變得極其的難看,卻也不敢發(fā)作,只能陰著臉將韁繩遞向燕青。 燕青接過朝著李固歉意的一笑便翻身上了馬。 見燕青也上了馬,盧俊義立刻二話不說揚鞭便走,燕青趕忙騎馬跟了上去。 不一會,二人便騎馬行遠了。只留下李固愣在原地,看著盧俊義的背影,漸漸的,李固的眼中滕然升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怨毒之色! 但……僅僅在一瞬之間,李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不知怎地,竟出現(xiàn)一抹無比解恨般的笑意……! “主人,你這般對李固,似乎有些……”燕青騎馬行在盧俊義身邊,猶豫的說道。 盧俊義冷哼一聲,“你覺得我對他罰得重了?” 燕青點點頭,“他畢竟是主人舅母唯一的兒子,主人又從小又多逞她老人家疼愛,若被她老人家知道了,只怕會傷心的?!?/br> 盧俊義皺了皺眉,終于一聲嘆道,“我又何嘗不知?這是這李固這般驕橫放~蕩,若不管教一番日后肯定不知惹出多大的亂子!今日這事你也看到了,幸虧我回來的及時,又得到消息趕到這里,否則……那幾人的來路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幾分,惹到這樣的人,李固說不得便要吃個大虧!我如此罰他也是想讓他記住這個教訓(xùn),日后記得收斂一下,否則真要等出了事,我才是沒法向舅母交待!” 燕青點點頭,“只盼李固能體會到主人的良苦用心吧!” 三日后,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在大名府城北一處隱蔽的宅院里。 “心肝……快……快……我的心肝……哦……” 宅院中唯一的一間房間內(nèi),突然傳出了一陣女子粗重的喘息聲,一聽便知里面正在發(fā)生怎樣的事情,此刻就算在門口擺一個石頭人,只怕也會被羞得面紅耳赤。 但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快!叫我……叫我……” “心肝……你讓嫂子叫你什么……哦……” “叫我大官人!” “可是……不行……” “叫!快叫!”男子的聲音陡然大了幾分,好像是加快了某種速度與力量。 女子的喘息聲也隨之加大了幾分,忘情的叫道,“大……大官人!我的心肝李大官人!” “叫得好,哈哈哈!” “你這……你這小壞蛋!你那表哥若是……聽到了……只怕要氣的吐血了……哦……好……快!” “哼!他……他現(xiàn)在正在大名府外收租呢!這里又只有咱們兩人知道……他怎么可能聽得到……其實那本來應(yīng)該是我管的事……但他卻不讓我管了,有……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撤了我的職……哼!我也不怕……盧俊義!你不是摘了我的管家帽嗎……那我便還給你一頂綠頭帽!哈哈哈!” “心肝……快……別說話了……快!” “嫂嫂,再叫我一聲!” “哎呀……你再快我就叫……” “嗯……” “大官人,我的心肝李大官……” 突然!只聽咣當一聲巨響!這間屋子的門突然被踢開了! 立刻便有兩個人自外面走進了屋里! 屋內(nèi)床上一對赤條條的男女原本就被嚇得三魂七魄差點沒了一半,待一看清進來的是誰,直被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大……大官人!” 180,鄭屠夫瀟灑離去,大名府主仆捉j(luò)ian(下) (求收藏,求紅票,謝謝) “大……大官人!” 李固哆哆嗦嗦顫聲念道,他的嘴角前一秒還殘存著一絲興奮的痕跡,后一秒突然反應(yīng)過來也顧不得自己還赤條條著,馬上連滾帶爬的自床上滾落下來,一下子撲拜在盧俊義的面前拼命的磕起頭來,一邊磕頭還一邊狂喊。 “大官……表哥饒命啊表哥饒命!我知錯了!我……” 盧俊義的身子因為太多用力而微微顫抖著,他的兩眼冒著憤怒的紅光,抬頭看向床上,在那里,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已一臉恐懼的抱腿蜷縮在了床角,臉上的潮紅之色還未完全褪去,那一身盧俊義一直以來自以為只有自己才見過愛撫過親吻過的潔白的肌膚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汗珠,盧俊義的心底猛然一痛!對于自己妻子的這種身體的反應(yīng)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瞬間! 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瞬間充斥了盧俊義的心中,他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抬起一腳猛地踢向李固,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竟把跪著的李固自地上凌空踢起又重重摔在床邊! 李固撞在床沿上又被彈得趴倒在地,等他再次抬起頭來時,臉上的肌rou因劇烈的痛苦而扭曲成了一團,嘴角猛地溢出了一縷血痕!身子也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扭動著,發(fā)出一陣痛苦而劇烈的喘息聲,可想而知盧俊義這一腳用得何等的氣力! 但賈氏卻突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猛地自床角爬起來,也顧不得自己還赤裸裸著身子,竟連滾帶爬的爬下床將地上的李固抱在懷中,居然是一副拼命保護李固的樣子。 盧俊義見此大怒,怒喝道,“你……你竟還護著他!” 賈氏渾身一個哆嗦,抬起頭來看著盧俊義流著淚說道,“夫君……我錯了!請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過我們吧。” 盧俊義一愣,心中更是大怒!一指賈氏怒喝道,“你為何背叛我!可是這李固強迫你的?” 賈氏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懷抱李固,就好像此刻李固是她多么珍貴的一件東西,比之她的安危還要重要! 盧俊義見了更是怒不可遏,他正要上前分開這對狗男女,但突然……,只聽一個女人的笑聲響了起來,居然是賈氏!她居然笑了! 盧俊義頓時愣住了……! 只見賈氏也抬起頭來,依舊流著淚的臉上果真是笑了,但笑得卻是那么的凄慘!她的臉上已再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愧疚與驚恐,只是發(fā)出一種令人感到膽寒的吃吃笑聲,“他強迫我?不是,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