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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說好了,等郡主生辰再送的嗎?殿下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謝娉婷瞧著殿下懷里的小白狐,又瞧了瞧自己懷里的小黑狐,它倆正脈脈含情地對視著。 謝娉婷垂首,有些不忍,糯糯問道:“殿下,真的不能將兩只都帶回家嗎?” 小姑娘的語氣帶著些撒嬌的意味,只差一點,周懷禛就忍不住點了頭,他頓了頓,狠心道:“不能,呦呦給你,哥哥給我。” 在一旁懷疑人生的暗三:…… 殿下,等明早酒醒了,看您后悔不后悔。 作者有話要說: 殿下明早起來就后悔,把生辰禮物提前送了,看他回來再送啥! 貓貓:我只是個工具貓,還要被迫吃狗糧。 太子殿下【撫了撫小黑貓的頭】:等呦呦嫁到東宮,你就□□了。 第52章 瓊林夜宴主賓盡歡,朝中老臣都瞧出來,新晉的李翰林頗受陛下青睞,一時風頭無兩,相比之下,狀頭與榜眼就顯得被冷落了。 謝兗處變不驚,若是有人上前恭賀,他便笑著回應,無人上前,他便舉杯自酌,分毫沒有被冷落的感覺。 趙長卿與他坐在一處,倒是十分佩服這位武安王世子的氣量,寵辱不驚,值得結交。 他大抵知道,陛下是要推出一個新貴,來分趙家的權,只是在此之前,他并未猜出,陛下推舉的竟是昌平伯世子。 他又重新滿上酒,敬了謝兗一杯,低聲笑道:“與謝兄十多年未見,能在瓊林苑重逢,真是喜不自勝?!?/br> 謝兗與他對盞,聽了他的話,笑道,“當年趙兄隨父離京,尚且是小少年的模樣,如今已是青年,說來也是時光易逝,故人久別重逢,當飲一大白?!?/br> 趙長卿微微一笑,他離京之前,謝家同趙家尚且交往甚密,因此謝兗還為他送行,汝陽郡主還稱他一聲哥哥,到了今日,趙家同謝家來往甚少,他們二人也不復少年時的情誼,一切終究是變了。 趙家的立場,到底與謝家不同,往后在官場上,也不能互相幫襯,這份情誼,恐怕要磨滅了。 兩人說著話,這廂宴席已經(jīng)過了大半,皇帝有些疲累,因此提前離席,由內侍扶著往回宮了。 皇帝離席,剩余臣子自然是自便。 李延光應付著幾位翰林院的同僚,待輪完了一圈酒,他才抽出身來回府。 他遠遠就瞧見了謝兗與趙長卿并肩而行,不由說道:“謝兄、趙兄,請留步?!?/br> 兩人一愣,拱手行了平禮。 趙長卿道:“李兄貴人事忙,竟還抽得出空與我二人同行?!?/br> 李延光面上的笑意不達眼底,“既然順路,何不同行?” 趙長卿只笑不語。 三人的府邸的確是順路的。 武安王府離得最近,眾人上了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 謝兗下車同二人辭行,只是才到門口,便見太子殿下的近侍正在外頭等著,而他的meimei,懷中抱著一只小白狐,正同太子說著話。 這場景自然被李延光看在眼中,他的目光變得有些陰沉。 上一世他們初遇時,是在西郊別院,那時她已經(jīng)同太子退婚,雖然退婚的緣由他并不清楚,可那時,兩人的的確確是退了婚的。 但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心中隱隱不安,仿佛有什么脫離了前世的軌跡,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他只能安慰自己,是時機未到。 七月還未來臨,七月來時,呦呦會去西郊別院避暑,太子會奉命出征,這一次,他一定會比周懷禛先一步到。 他會是第一個救她的人,他會彌補前世的遺憾。 趙長卿的面色有些蒼白,他本就有喘鳴之癥,方才席間喝了太多的酒,此刻喉嚨處有些疼痛。 即便如此,他還是看出了李家這位世子的異常,他微微留心,卻不知這位世子同汝陽郡主又有什么淵源。 暗三在一旁站了許久,他幫忙把風,眼見著武安王世子回府,不由催促道:“殿下,宮門快要落鑰了?!?/br> 周懷禛劍眉微蹙,他的眼中清明幾分,并未理會暗三的話語,只是對著面前的小姑娘低聲說道:“呦呦,該回府了?!?/br> 夜風拂在面上,將浮躁的熱意帶走了幾分,謝娉婷攬住懷里的小狐貍,芙蓉面上露出甜甜的笑來,“殿下也該回宮了。” 小姑娘的杏眼映著燈光,顯得流光溢彩,她就這樣看著他,乖巧又安靜,同懷里那只狐兒像極了。 周懷禛垂眸,斂去眼底的暗色,他修長的手撫了撫她懷中的小狐貍,喑啞說道:“呦呦要照顧好自己?!?/br> 謝娉婷臉色一紅,應了一聲,小白狐也甜蜜蜜地“嗚”了一聲,兩種聲音撞在一起,竟是奇異的和諧。 她看著殿下懷里的小黑狐,揶揄道:“太子哥哥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呀?!?/br> 小黑狐清冷高貴,懶洋洋地舔了舔爪子,嗚了一聲。 周懷禛面色不變,耳尖卻染了薄紅,他心中開始有些懊惱,給黑狐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原本這個稱呼,呦呦只叫他一個人的,可是現(xiàn)在多了小黑狐,這個稱呼就不再獨一無二了。 但這聲太子哥哥,呦呦叫過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上一次,還是她喝了趙貴妃的酒,醉了才叫的太子哥哥。 這樣一想,他被酒意充斥的腦子就不大靈光了,因此說道:“呦呦還記得上一次叫孤太子哥哥是什么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