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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絕,他會生氣,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寧皓遠聽到了電話那頭嘈雜的聲音,問了句:“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沈廂抿著唇:“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能不能明天?” “你還在望都站?”他問。 沈廂沒回答,而是說:“現(xiàn)在準備回學(xué)校了。” “我公司離望都站不是很遠,我現(xiàn)在正好下班了,過來接你,具體的位置你發(fā)給我?!睂庰┻h拿起了外套和車鑰匙,下樓,想到了她可能又會拒絕便說:“不要再挑釁我,ok?” 十足的威脅。 他掛了電話,沈廂握著手機,她又怎么指望寧皓遠能夠體諒她,或者今天放過他。 他就是個任性的自私鬼,什么都由著自己的性子。 寧皓遠半個小時之后到了望都站,沈廂背著很大的書包站在門口的路燈下等他,上班的時候開的是黑色的路虎,并不高調(diào),他停下車,沈廂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小心翼翼。 他看見了她,幾天不見,他一眼就瞧見了她紅腫的臉,俯身過來,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的整張臉都清楚的呈現(xiàn)在他面前。 “怎么回事?”他問她。 沈廂垂著眼,不敢去面對他:“沒什么?!?/br> 他的指腹劃過她右臉的手指?。骸盎厝ゴ蚣芰耍俊?/br> 沈廂搖頭。 “那就是被打了?”寧皓遠脾氣有點不大好,聲音沉了沉,“說話,誰欺負你了?” 沈廂掙脫了他的手,低著頭,吸了吸鼻子:“沒人欺負我。” “騙鬼呢你?!?/br> 他發(fā)動了引擎,車開了出去:“本少爺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了,煩的要死,你不說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能查到?!?/br>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干涉我的隱私?”沈廂討厭他介入她的生活,討厭他用他自以為是的方式去插入她的生活,因為他有錢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獲取任何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干涉你的隱私?”寧皓遠扭過頭,眼里泛起一絲嘲諷,“拿錢之前你怎么不說干涉?沈廂,你以為你誰???” 沈廂緊咬著下唇:“我不想跟你吵?!?/br> “吵?”寧皓遠踩了一腳油門,車在高架上開得飛快,好像時刻都有可能失控。 “我他媽的給你臉了是吧?!睂庰┻h呵呵笑了一聲。 沈廂沒有繼續(xù)說話,說再多的話都是吵架,她累了,完全不想吵,而且對方是寧皓遠,他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誰也沒說話,寧皓遠就是很討厭她這種沉默的性子。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什么隱私都別想有,這是你自找的?!彼麗汉莺莸恼f。 沈廂吸了吸鼻子,強忍住一天的委屈,mama不理解她,寧皓遠還要這樣欺負她,半年,多么難熬的時光,她不敢想以后。 前面堵車,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車內(nèi)氣氛陷入了無限的僵局。 寧皓遠扭過頭,就看到她低著頭,路燈的光映著她小巧的側(cè)臉,因為強忍著眼淚而一直咬著下唇。 “沈廂?!彼兴?。 沈廂沒抬頭,喉嚨堵了一塊石頭一般:“嗯。” 一聲“嗯”卻帶著極濃的酸澀,他感覺下一秒她就要淚崩了,心里有點不是個滋味,剛剛脾氣是沖了點,可是還不是她激的。 作者有話要說: 嘴強王者寧皓遠。 第9章 情誡 寧皓遠想好好和她說話,但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是不是激怒我會讓你覺得開心?” 沈廂愣住了,她打心眼里是怕他的,從第一次出現(xiàn)在幸福里別墅的時候她就怕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更是注定了他們之間就該是不平等的。 他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 “我沒想激怒你?!彼曇魸瓭摹?/br> 他并不打算真的為難她,只是一時氣壞了才口不擇言,便又說:“你道歉,我就既往不咎,本少爺向來不是記仇的人。” 沈廂低著頭,嘴里擠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并不是真心誠意的道歉,而是這樣的僵局需要一個人示弱,寧皓遠不會是示弱的那個人,那么只有她了,硬碰硬受罪的也只有她自己。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說話了,車里陷入了沉寂。 沈廂感到異常的疲憊,靠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睡了過去,她夢見了小時候陪著mama去學(xué)校對面擺攤,她在攤子前面寫作業(yè),mama會給她做一份全家福的手抓餅,有荷包蛋、香腸、培根還有rou松,小小的手抓餅卻溫暖了她整個童年,雖然只有mama一個人,可是她卻不覺得孤單。 車開進了別墅的車庫,寧皓遠停完車,就看見了她睡著了,想叫醒她,側(cè)過臉就看見她臉上很明顯的五個手指印,寧皓遠最終沒有叫她。 他伸手把那根掛在她嘴唇的發(fā)絲捋到了耳后,無意間發(fā)現(xiàn)她的臉好像比他的手掌還小,他伸直了手,比對了一下,她的臉確實比他的手小。 這么小的一張臉是怎么容納五官的,他想起了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時刻眼里都是閃動著粉色,似乎真的很愛哭,他扯了扯嘴角。 收回手看見了她外套上殘留的米粥的殘渣,眸色變得深了些。 被打的臉、潑了一身的粥,看來打她的只能是她的家人了。 他查過她的家庭,單親家庭,得了重病的母親,兼職了三份工,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一直很乖,身家清白,如果沒有夜NIGHT這場意外,他們注定是兩條不同軌跡的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