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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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沈清書找到他們時,兩人都坐在地上灰頭土臉。 沈子珺抬頭望著他,手中握著兩根枝條,小小的身子輕輕顫抖,一臉欲哭無淚。 江殊殷也看著他,大喜過望。 沈清書剛朝他們走過來,沈子珺便夾起一個野菜團(tuán)子,聲音顫抖:“師父,這是江殊殷做的‘餛飩’,你嘗嘗?!?/br> 看著大徒弟雙眼發(fā)亮,一副極其期待的模樣,沈清書垂下眼瞼,接受了那個“餛飩”。 ——沉默沉默沉默沉默…… 他頓時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這個味道。 小徒弟沈子珺問出江殊殷最想問的話:“師父你覺得怎樣?” 深深看他一眼,沈清書說了違心話:“還不錯?!?/br> 因江殊殷受了傷,外加靈力不支,御不了劍。沈清書便一手抱了沈子珺,一面背著江殊殷浩浩蕩蕩回到墜云山。 沈子珺雖恨那花街眾人,和那些拐走他的人,可這些事,他是萬萬不敢讓師父知道。 兩人戰(zhàn)戰(zhàn)克克對師尊撒了謊,沈清書見他們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便只是讓他二人抄書,并警告他們再不得私自下山。 江殊殷趁此巴結(jié):“師父你們要是覺得我做的那些餛飩好吃,那我就天天做給你們吃!” 沈清書、沈子珺同時后退一步,冷汗直冒:“不必!不必!” 江殊殷看著他們,很是莫名其妙。 事隔數(shù)日,沈子珺年滿十歲,配了一把劍。 他的劍名曰淚憶。 劍鞘呈翠綠色,劍身薄而鋒利。 沈清書說,這是把寶劍。在武器排行榜上,與江殊殷的驚煞并列第二。 他還說,這兩把劍是兄弟劍,曾有人贊頌:淚憶驚煞肝膽照,刀山火海一同赴。 江殊殷反手從碧藍(lán)的劍鞘內(nèi)拔出驚煞,劍身上刻了一行小字,他喃喃念出:“天下誰人不識君。” 沈子珺也將寶劍拔出,輕輕道:“莫愁前路無知已?!?/br> 莫愁前路無知已,天下誰人不識君…… 兩人沉默。 因這日是沈子珺生辰,沈清書特許他們下山。 當(dāng)江殊殷找到沈子珺時,他正穿著墜云山的服飾,獨(dú)自坐在追憶街盡頭的河岸上。 小小的身子沒入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他頭頂懸著一輪滾圓皎潔的月亮??匆娊庖髸r,不動聲色撇開頭,盯著腳下流動的河水。 江殊殷一襲白衣,衣飾上繡著幾只仙鶴,十分仙氣靈秀。 他坐到他身邊,抬頭仰望圓月:“生辰,高興點(diǎn)。你不是收了很多貴重的禮物嘛,怎么反而悶悶不樂?” 沈子珺看也不看他,恢復(fù)以前的模樣:“要你管?” 江殊殷也不看他,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今日是你生辰的份上,我鐵定要踢你下水?!?/br> 沈子珺扯起嘴角:“你試試?!?/br> 江殊殷懶得與他爭執(zhí),淡淡瞄他一眼,從懷里掏出一條金色的劍穗:“喏,我做的?!?/br> 沈子珺面無表情的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一陣,嘴中振振有詞:“不好看,不好看,一點(diǎn)也不好看!” 江殊殷滿不在乎的起身:“不好看也沒辦法,反正我的手藝就是這么差。總之已經(jīng)送給你了,今后你是扔掉,還是毀了都隨你的便,你開心就好?!?/br> 他站起身子,冷風(fēng)刮起他的衣角:“不過,你既然覺得我做的不好看,有本事你就做個更好的送我。” 沈子珺把玩著劍穗:“你想得美,我若是做好了,扔掉都不會給你!” 江殊殷負(fù)手離開,走了幾步,回頭叮囑:“快點(diǎn)回來,要是再被人綁了去,我可不管你?!?/br> “哼,誰要你管!” 江殊殷:“話可不能這么說。不過你可長點(diǎn)心吧,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是哭成狗,我都不會出現(xiàn)了?!?/br> 聽了這話,沈子珺板起小臉,臉色鐵青鐵青:“真是不要臉,我就算被綁了,自然會有師父來,誰會找你?況且,你能去哪啊,還不在了!哼,怎么年紀(jì)輕輕就咒自己死,你有那么想不開嗎?!” 江殊殷不再理他,哼著小曲離去,心中卻道:今后的事,誰能說的清? 回顧往昔,此時的江殊殷感慨頗深——自己還真是個烏鴉嘴。 無奈時間隔的太久,除了一些印象比較深的,他真的有很多事都記不住了。 領(lǐng)著宋曉宇穿行在人群中,宋曉宇非常興奮,時刻都在左顧右盼,似乎看什么都很新鮮。 江殊殷笑而不語,悠閑的向前走著。 路過一盞盞火紅的燈籠,余暉印在他臉上,猶如凝霜一般,異??∶?。 宋曉宇道:“師兄從不讓我下來,小時候也就算了,可我如今都一百二十多歲了,修為也不算低,他還是牢牢的看著我?!?/br> 江殊殷:“他不讓你下來,自有他的道理。” 追憶街盡頭游人很少,人們都在三三兩兩的放河燈寄情。 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孤寂而又靜美。 漆黑的河岸上,斜坐一個綠衣男子。他面色俊逸瀟灑,沐浴在皎潔的銀輝下,好似一位仙人,冷酷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