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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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歲愿坐在自家府邸看著喧賓奪主使喚著下人的程藏之,難以置信程藏之是真的給他送湯品來的,更震撼的是程藏之說要跟他一塊過個春秋…是中秋。 ‘我能跟你過個中秋節(jié)嗎?’ 顏歲愿覺得口干舌燥,湯品就應(yīng)景的熱乎上來了。 礙于送湯品的人眼神太過熱切,他放下了茶杯,端起了湯盅。 滋味甜潤,很是生津止渴,但顏歲愿還是眉頭微動道:“有點甜?!?/br> 程藏之登時無言可對,而后卻是笑了,他道:“哪甜???” 顏歲愿捏著瓷勺柄,強(qiáng)調(diào)道:“味道太甜?!?/br> 程藏之跟聾了似的,又問了句:“你說哪甜?” 顏歲愿抬眼鄭重看他一眼,心中覺得他莫名其妙,當(dāng)即冷色提聲道:“程大人,不聾不癡,應(yīng)當(dāng)明了?!?/br> 程藏之雖坐在客位上,距離顏歲愿卻也就一臂遠(yuǎn),他目光炯炯有神盯著顏歲愿,就像問顏歲愿能不能跟他一塊過中秋一樣開了口: “我能嘗嘗嗎?” 顏歲愿一愣,看了手里的湯盅,雖然是他喝剩的,但他也沒動幾口,于是他拿出了瓷勺再將湯盅遞出。 “我說的不是這個?!背滩刂粍?。 顏歲愿仍舊疑云不散,雙目茫然的看著程藏之。 無奈之下,程藏之弓著腰半起身避開那只湯盅,目的明確,盡管顏歲愿反應(yīng)夠快,卻仍然被擦唇而過。一絲甜味,由此中來。 “我說的是這個?!?/br> 話音里湯盅應(yīng)聲落地,碎成一朵怒放的瓊花。 碎聲里,顏歲愿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然而只是起身的一瞬,眼前人影已經(jīng)化為烏有。瞳孔空蕩許久,顏歲愿終松開拳頭,忍耐下暴戾沖動。 程藏之大約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才趕在顏歲愿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占了實質(zhì)的便宜前,溜了。 偷香竊玉不僅能治程藏之百病,還能散盡他因秦孟氏對顏歲愿積攢的那點郁氣,更能讓他精神抖擻意氣風(fēng)發(fā)。 程藏之頂著京兆尹周農(nóng)匪夷所思的瞠目,心醉神卻不迷的料理了一大幫子不甚配合抄家的妖魔鬼怪。 京兆尹周農(nóng)看著被抄家還老實懂事的自己帶上枷鎖的犯人,心悅誠服至之余感慨道:“程大人,您...改弦更張了?” 程藏之笑看他一眼,京兆尹這個官位比大理寺寺卿貴重,這個您字是沖著他河西節(jié)度使喚的。 他道:“京兆尹客氣了,本官最多改邪歸正了?!?/br> 周農(nóng)繃著笑容,程藏之把他原本要用的詞說了出來。但這滿朝,也就顏歲愿夠資格貼個‘正’字。 “您這說的哪兒的話?!敝苻r(nóng)補(bǔ)過飾非。 程藏之神色如舊,道:“世道澆漓,人情紙薄,周大人能說出方才那番話,我倒覺得大人心純志清,很是欽佩?!?/br> 人在宦海,身不由己,一言一行都要慎重,周農(nóng)方才那句話雖膽大的很,但卻不失本心。 周農(nóng)訝然,“程大人海量,方才是周某不夠謹(jǐn)慎?!?/br> “周大人,也該好好想想世道人情了,看看還值不值得你捍衛(wèi)?!背滩刂呐乃募?,一重一輕的像拍打在他心上,“顏大人還沒來嗎?” 幾步外的官差,回他句尚未來。 程藏之自忖著:難道是cao之過切,嚇到他了?不對啊,他都耍了三年的流氓了,親一口也不是多越界的事,總不至于把人嚇沒了吧? 程藏之越想越焦灼,一顆心跟火烤似的,撒點佐料就能當(dāng)盤菜了。顏莊的將軍銘牌沒拿到手也就算了,連沒煮熟的顏歲愿也要飛了? 不成不成!程藏之抬腳將烏七八糟的事一股腦甩給了周農(nóng),火急火燎的去sao擾刑部尚書。 被偷香竊玉的顏歲愿自程藏之走了后,便回了臥房——睡了半個下午。 天色漸暗,佑安在臥房里點了蠟燭,待其他下人送了熱湯來,打理好一切事宜后默默退守房外。 顏歲愿這一覺睡得水深火熱,他覺得自己曾見過程藏之,說不出熟悉以及莫名的悲愴充斥的他頭腦渾濁。 一番焚香浴身,顏歲愿換了身雪白的袍子,將頸上鏈子取下——這是他自己在軍中佩戴的銘牌。 十年前山南道謀反,他伯父調(diào)遣過半軍力,以致他父親與中寧部余部被契丹突然發(fā)難,軍力懸殊致使諸多將士同他父親一起青山埋忠骨了。而他母親貞烈,一年后隨他父親去了。 五年后他受征上京,在來青京之前,他把父親的銘牌埋葬在他母親的陵墓了。 顏歲愿攥著半指長的銘牌,神情凝重——程藏之為何總想摘他的銘牌?他知道顏氏男子的銘牌最終是何歸宿嗎? “大人,程大人來了?!庇影餐蝗粊矸A。 回神的顏歲愿將銘牌掛回了頸上,不論朝廷當(dāng)年為何征召他為官,他的初心就如同這銘牌,不管他人在不在中寧軍都系在他身。 管不住腿的程藏之還是溜到顏歲愿的臥房,是時顏歲愿穿戴整齊,青絲未束,一張玉容清淡如仙。 程藏之最扛不住的是他眉間的淡雅,只看一眼就能讓他沉淪,心上始終有根羽毛輕撓——酥癢難耐。 “那個,你晚饗用了嗎?”程藏之忍住搔首撓耳的欲望。 “還沒,”顏歲愿頓了頓,“不過應(yīng)該快到晚膳的時辰了?!?/br> 門邊上的佑安神情一僵,最近有日短夜長的趨勢,天色暗的早,可是現(xiàn)在也才申時(1517)末,距他家大人口中快到的時辰整整差了一個時辰! “能多添雙筷子嗎?”程藏之得寸進(jìn)尺之余又擔(dān)心顏歲愿謝客,“要是貴府覺得費(fèi)事,我可以自帶碗筷?!?/br> 顏歲愿深視他一眼,程藏之一點出息都沒有的念頭再次浮現(xiàn)腦海。 “一副碗筷,顏府還是有的?!?/br> 聽到顏歲愿松口,程藏之心口的起伏才敢明顯些,暗暗的深吸了口氣。 “那你先忙,我去看看廚房做什么菜?!背滩刂嘀影矌?,腳下生風(fēng),生怕顏歲愿反悔。 顏歲愿也松了口氣,重溫舊時,驀然發(fā)現(xiàn)青京三年,記憶里竟然只有程藏之是鮮活的,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他捏了捏胸膛前溫?zé)岬你懪?,默默束齊了自己的青絲。 假如時辰能倒退,顏歲愿絕對會請程藏之吃閉門羹,省的這廝挑三揀四。 活了二十五年的顏歲愿還沒見過吃芹菜要吃菜葉的,生姜不要,蔥蒜不要,四角不要......諸如此類的佐料一律不要,顏歲愿看著程藏之一雙筷子跟夾菜跟要命一樣,這個要避開那個也要避開。 終于,他看不下去了,自己的筷子啪的敲打程藏之的筷子,把程藏之不動的菜挨個的給他夾到碗里。 “閉門羹跟這些,自己選。”顏歲愿還真沒見過這么事的人。 程藏之緊緊盯著手里那雙筷子,“咱兩換雙筷子?!?/br> 話音未落,顏歲愿手里的筷子就程藏之順走了,而后程藏之認(rèn)真且一臉要死的開始吃菜。 “有這么難吃嗎?”顏歲愿皺眉。 程藏之放下筷子,認(rèn)真道:“不是,是我的胃不太喜歡這些?!?/br> 青京地處北方,口味偏重,看著菜肴里五花八門的佐料便知顏府的廚子顯然是地道的北方人。 “你除了眼睛不好,還有什么不好?” 顏歲愿原本是想說,原來你除了眼睛不好,其他地方也沒處好的。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不要刺激他了。 他讓佑安把程藏之的食碗撤下,給程藏之上了碗清湯。 “唉,你中秋怎么過?沒有人一塊的話,我陪你啊,不收費(fèi)?!背滩刂嗔丝谇鍦?,胃中舒爽多了。 顏歲愿抬眼看著他,“我有沒有人一塊過中秋,程大人不是心知肚明?” 程藏之坦然的看著他,兩顆虎牙瑩白的發(fā)光,笑逐顏開滿面含春。他確實打聽清楚顏歲愿在青京三年都是一個人。 “那中秋在你家過還是在我家過?”程藏之問道。 顏歲愿默然,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程藏之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們出去過也成,中秋那天有集會?!?/br> 顏歲愿看著程藏之自顧自的規(guī)劃著幾天后的中秋節(jié),他默默偏了頭,他說哪里怪異呢,原是程藏之把中秋規(guī)劃同不久前的七夕一般。 但,他又知道中秋于程藏之是個特別日子。 一輪缺月高懸夜幕,流光如靜水深流。顏歲愿看著一地銀霜,默默聽著程藏之細(xì)致的打算著只有十二個時辰的中秋,就好像一日一生。 ※※※※※※※※※※※※※※※※※※※※ 程藏之:追了三年…親一下不過分 筆者:俺也覺得 一拍即合! 顏尚書:看來是沒我容身之處了? 程藏之:等下,我這就踢開筆者! 筆者:?????????????????????